張天元覺得自己真得是關心則亂,那楊師傅和石老王縱然不如擁有六字真訣的他,那也是相當有本事的人啊,只要不是那種特別奇葩的料子,一般情況下還是不會看走眼的。(無憂)
就說楊師傅給推薦的那兩塊料子吧,雖說翡翠質地是差了點,但是做低檔珠寶完全沒有問題。
這樣一來,柳氏珠寶不僅不會賠錢,而且還會賺不少的錢,雖然跟張天元沒法比,可是就翁紅來說,這拍賣還真是拍對了,說明人家楊師傅還真是有些本事的,可萬萬是不能小瞧了人家啊。
“天元,看到那個楊耀山了嗎?那是你伯父的老朋友,過去到寶島,經常到咱們家里坐呢,現在楊先生可是正在和咱們柳氏珠寶合作,你要不去認識一下?”
張天元看了那楊耀山一眼,心中頗有些不滿,剛剛拍賣廳里生的事情,他還記著呢,這老小子差點就壞了他的好事了。不過既然這老小子跟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是好友,又是生意上的同伴,他也不好拉長一張臉,在楊耀山路過的時候,他也是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本來大家還要多聊會兒的,翁紅甚至提出邀請楊耀山一起去吃個飯,誰知道正好那邊喊著讓翁紅去辦理手續,無奈,那么多的錢,總不能讓馬仔或者楊師傅去處理吧,翁紅就只好是自己抱歉離開了。
楊耀山跟張天元不熟,所以兩個人也就沒怎么聊,而且看起來楊耀山似乎也有什么急事。人家畢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在緬甸可是有二十二座礦坑呢。這有事情是非常正常。兩個人只是低頭微笑,算是互相示意了。
不過這倒也沒關系。這楊耀山與柳生平夫婦很熟悉,自己什么時候想見,那都很容易,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蛇隊,你要是餓了就先去吃飯吧,我這邊還得等一會兒呢,前面人多,這個好像不是按照毛料的拍賣順序來的,而是按照價格來的。我這一點五萬歐元就拿下的東西,可能到最后了。”張天元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快五點二十了,就對蛇麟說道。
“我還是留在這兒吧,剛剛拍賣廳里那個人一直盯著你,我怕你出事兒。”蛇麟搖了搖頭道。
張天元雖說并不怕那人來找麻煩,可這是蛇麟的一片好意,他要是直接拒絕的話那未免有點不太合適了,所以就沒有再說什么。等翁紅那邊辦理完拍賣手續。打了聲招呼就先離開了,張天元雖說沒有排到最后,畢竟他后面還有很多幾千歐元成交的毛料呢,可就是如此也是比較晚了。因為辦理手續的過程比較麻煩,所以他一直等到六點多才輪到他,這給他等得簡直心煩意燥的。不過想想自己花那么點錢就弄到了好料子,也就忍了。不是有那句古話嘛。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明標的競標活動結束之后。中標者與組委會簽訂《中標合同》,若中標者當場付清中標競買價款的,組委會現場為其免費辦理通關、運輸手續或準予銷售、加工證明,這都是一系列全套的,也不會歧視誰,不管你的競拍價格是一百萬歐元還是一點五萬歐元都一樣。
當然了,如果說你的競拍價格比較高的話,組委會就會與你私下取得聯系,給你一個尊貴的身份,這樣的話,以后你要是還來參加這緬甸翡翠公盤,他們就會提前為你安排好一切,都不用你自己麻煩了。
如果說中標者未當場付清中標競買價款的,只與組委會簽訂《中標合同》,也不用交付任何訂金,但中標者必須在三個月內將中標競買款項匯至組委會指定的緬甸銀行帳戶,由組委會全權為其免費辦理通關、運輸等事宜,這個過程都是系統化的,做得非常仔細,畢竟人家都已經辦了幾十屆的翡翠公盤了,這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有些人怕不安全,想要自己運輸那也行,中標的競買商也可另行出資委托專業貨運公司進行運輸或隨身帶走,別人也不會逼迫你。
張天元的那塊毛料的價格只有一點五萬歐元,壓根就沒必要整那么麻煩了,所以當場就支付了全價,當然,這拍賣價雖然低,可是料子卻不便宜,運回國內會有很多麻煩,所以張天元干脆就讓對方直接幫忙托運了,托運的地址就是帝都的四合院,因為帝都是大城市,所以比較方便,再加上張天元目前所有的翡翠加工已經轉移到了帝都,在那里辦起了加工廠,運到帝都那也是最合適的,之所以不直接送去加工廠而是送到四合院,主要還是張天元想自己解石。
對他來說,這解石也是一件非常有趣味的事情啊,他那四合院地下就有專門解石的倉庫,這是為他自己準備的,辦起事情來很方便,不會干擾到別人,自己也能安心。
在簽署了《中標合同》之后,張天元就現場支付了所有的貨款,然后因為他要辦理托運手續,就在工作人員用普通話的指點之下填寫了一張很詳細的表格,留下了兩個電話,這是為了東西送過去之后聯系方便,萬一一個電話打不通,還可以去打另外一個電話來聯系。
比較可惜的就是他這毛料拍下來比較便宜,所以沒有得到貴賓的資格,這也很正常,一點五萬元就想成為貴賓,那也未免太容易了一點。
不過這對張天元來說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他來這邊一次,見見世面,把事情辦完之后就可能不會再來了,畢竟他并不是一個賭石狂魔,也不像蕭峰銳那樣追求賭石的刺激,這一次來,純粹就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如果非要弄個貴賓也沒什么難的,這之后不是還有暗標拍賣嗎?那暗標拍賣才是重頭戲啊,估計是不會再有這么好的事情了。到那時候就算張天元不在乎這個什么貴賓身份,那別人也可能會主動給他的。以后再來,緬甸政府就會主動邀請了。不用再去辦其它什么復雜的證件。
辦完手續離開的時候,張天元才算是把一顆心徹底地放下來了,只要運輸途中不出現問題,等到幾天之后,他就可以在帝都見到自己拍下的那塊毛料了,雖然說他賭漲的次數也不少了,可依舊是特別的興奮,人嘛,總是喜歡撿便宜。張天元這一次算是撿了個大便宜,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從拍賣廳辦完手續出來,是要經過原石區的,這個時候里面的燈光雖然還亮著,可是已經沒有人了,主辦方說了五點清場,那就一定會清場的,而且當張天元進入這個區域的時候,居然還有背著槍的軍人跟了過來。就走在他的身后。
他知道,這是為了防止他在原石區干什么壞事,不過這樣子被人盯著的感覺還真是不太爽,簡直就跟犯人似的。
“張老板。你可出來了,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叫柳老板和柳太太。”翁紅雖然不姓柳。但她是柳生平的妻子,所以叫柳太太也沒錯。尤其是在緬甸,那種階級觀念還是非常強烈的。男尊女卑也比較嚴重。
說話的是pv的司機,他站在車邊抽煙,而柳生平跟翁紅則坐在附近的小店里喝茶,畢竟外面太熱了,那小店里面還有風扇可以扇扇。
司機說完話就去叫人了,張天元和蛇麟干脆先上了車,此時蕭峰銳、慕容德他們早就坐著母儀的車先走了,這都六點半了,也難怪人家走得那么快,忙活了一天估計都餓了。
柳生平和翁紅過來之后,一邊上車,一邊笑道:“天元啊,聽說你花了很少的錢拍了一塊表現很差的毛料,這一次是不是又要給我一個驚喜啊?”
“嘿,您懂得。”因為石老王和楊師傅也在,所以張天元就沒直說,干脆說了一句只有柳生平跟石老王聽得懂的話。
“你小子!要我說啊姓柳的,你這一次壓根就不用請我和楊師傅,有你這寶貝女婿就足夠了,他可是有一雙真正的火眼金睛啊。”石老王是跟張天元對賭過的,不過最后成了朋友,所以這說話呢,也比較隨便。
“他不是還有自己的事情嘛,行了不說了,司機,開車去酒店,估計都餓了吧。”
汽車啟動之后,張天元才笑了笑道:“石老哥,您就不要取笑我了,你賭石那靠得是本事,我賭石靠的卻是運氣,咱們之間差了些檔次呢,我哪里能跟您比啊。”
這是實話,張天元也很想學學石老王的賭石技巧,不過他現在還沒那本事,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學不會了,這可是要長期積淀之后的經驗積累啊,希望六字真訣不要太快消失了就好。
“行了,你們就別互相吹捧了,有什么意思哦。”那邊翁紅搖了搖頭說道:“你說那些當兵的啊,也太可惡了吧,我們就說了在里面等等人,他們都不樂意,太氣人了。”
“怎么?生什么事情了嗎?我看那里面竟然干干凈凈的,除了沒辦完手續的人之外,別人都走了,這是怎么回事?”
張天元之前也納悶呢,只是因為剛剛的話題沒在這上面,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問,不過這個時候翁紅提起來了,他就問了一句。
“還能是怎么著,緬甸現在雖然已經不是軍政府了,可是以前的老毛病可沒改掉,還是喜歡用槍桿子來趕人啊,民主什么的,在這里暫時還看不到,剛剛你伯母差點就被那些人用槍把給推出來的。”說起這個事兒,柳生平就有些生氣,那些當兵的,簡直是把毛料商人當成囚犯了,一點都不客氣。
“混賬,是哪個人做的事兒,我去找他去。”張天元怒不可遏地站起來說道。
“好啦,反正也沒事兒,你能有這份心就足夠了,咱們還是趕緊去吃飯吧。”翁紅對張天元這樣的態度很滿意,沖冠一怒為岳母嘛,這種女婿,能不好嗎?她心里頭可是美滋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