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想好了蒙混過關的辦法之后,也就不客氣地開始動手了。冰火中文binhuo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裝的是眼藥水,便隨手拿了出來,笑著對柳三生說道:“柳爺爺,您看這是眼藥水的瓶子,不過其實它里面裝著的是一種特殊的液體,我用七十八種中草藥精心調配而成的,最是適合用在修復琥珀上面,您看它沒什么特殊的,其實神著呢,一般人,我還不拿給他們看呢。”
反正是要忽悠人了,張天元連電視上忽悠人的廣告詞兒都給用上了,其實那就是普通的眼藥水,什么七十八種中草藥精心調制,那純粹就是瞎說,這不過就是要找個借口,以掩飾他使用地氣的過程罷了。不過您還真別說,越是迷信的人,還就越是相信這個,尤其是老年人,對這些特別信。
“這藥水要做出來很難吧?你一個人做出來的?申請專利沒有啊?”翁紅忍不住問道。
“問問問,就知道問。人家小張已經破例當著咱們的面來修復琥珀了,就不能安靜一點嗎?你說你這人真是的。什么都好,就是話多!”柳三生知道張天元是中醫,所以他更相信張天元自己就能調配那種藥水,他也知道張天元不肯把中醫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才會這么說的,就是不讓翁紅多問。
翁紅都不敢問了,其余人自然更不敢問了,畢竟在場的,柳夢尋是完全相信張天元的,還有幾個就是傭人,他們哪里敢隨便問話啊。能看看熱鬧已經很知足了。
或許是被柳老爺子訓慣了,翁紅只是沖著張天元和柳夢尋吐了吐舌頭。露出了難得調皮的一面,讓張天元覺得這個未來的丈母娘更接地氣了。畢竟他這位丈母娘可不一般啊。雖然四十多歲了,可是身材和臉蛋都保養得非常好,搞不好比三十歲的女人皮膚還要好,跟這樣的丈母娘說話,張天元也是壓力山大啊。
“這個過程就是非常簡單的,你們看好嘍,就是直接把藥水涂上去,然后用手進行揉捏,力道一定要適合。多一分就會捏壞了,而少一分則會導致藥水無法深入肌理,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就浪費掉了。”
張天元裝模作樣的把眼藥水涂抹到了琥珀上面,然后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了上去,而是揉搓,就跟玩玉器似的。他這個舉動,在場的人包括柳三生都沒見過。不過他們不關心這兒,他們只是關心這樣子真得就能夠讓琥珀復原嗎?
正因為張天元之前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事先把話說清楚了,所以他現在所有稀奇古怪的舉動。都會被理解為是獨家的秘法,是別人不知道的方法!也就不會懷疑了,如果失敗了。反而會被說成是故弄玄虛,一旦成功了。那只會被說成技藝高超,說成那藥水實在神奇。絕對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的,這就是他之前要說那么多看似廢話的原因了。
不過有些事情,自然還是要做得像一些的,比如他的手在揉搓那琥珀的時候,速度真得是非常快,幾乎可以說是達到了人的手速極限了,甚至可以看到手都有了殘影了,但是整個過程,卻沒有絲毫的失誤,手中的琥珀就好像長在了他的手上似的,完全不會出現絲毫跌落的跡象。
“別的不說,就這一手本事,拿出去干什么那都是頂尖啊!太厲害了,不服不行啊!不僅手速快,而且非常穩,居然沒有一次滑落,這雙手,天生那就是搞藝術的啊。”
柳老爺子柳三生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他想過張天元的本事,可是真正見識過了,卻也是感到無比的震驚,這樣的手上功夫,不苦練幾年是絕對做不到的,難怪他那乖孫女柳夢尋一直在他面前夸贊張天元的雕工之巧妙,如今一看,還真是這么回事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出色啊。
張天元現在就像個玩魔術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右手之上,其實右手根本就沒有碰到琥珀,只是在周圍做動作而已,主要目的就是吸引注意力。然后左手卻悄悄捏住琥珀,將地氣輸入進去,啟動了補字訣,把琥珀被弄壞的部分全部慢慢修補了起來。
因為天色比較暗,燈光雖然亮,可很多人其實在燈光下還是不如自然光之下那么舒服的。尤其是柳老爺子年紀大了,這眼睛更是不行,翁紅又被張天元那不斷擺動的手臂給搞得有點暈,閉上眼睛休息。幾個傭人離得都比較遠,所以也看不是太清楚。
只有柳夢尋靠得很近,而且看得很清楚。
“呀!真得好像是慢慢復原了啊,這復原之后的琥珀好漂亮!”
柳夢尋在靠近觀察的時候,意外看到了琥珀被雕刻的亂七八糟的表面已經有一部分變得光滑了起來,而且好像露出了原本的血紅色,看起來非常漂亮,她不由眼前一亮,忍不住就叫出聲來,畢竟女孩子就是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嘛。
“哦,這才剛剛開始,不用著急,等這琥珀完全修復好了,你再仔細看看,絕對會覺得比之前亂七八糟雕刻過的漂亮很多。”
“你這用手就可以完成的事兒,干嘛還要用雕刻工具呢?”翁紅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張天元心中叫苦,自己這位未來的丈母娘這好奇心也未免太強了一點吧。還好自己都想好了托詞,不然這事兒還真是不好回答。他笑著說道:“我這只是第一步,琥珀跟玉石一樣,待會兒還得拋光呢,這就得用到一些工具了。另外我打算等復原之后再重新雕刻一番,這些工具自然用得著了。”
“哦,是這樣啊,那我給你拿砂紙?”
張天元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裝模作樣。隨口說道:“一件好的琥珀雕刻,首先其材料一定要是頂級的。現在琥珀的價格大多比較便宜。只有古董價格相對來說較貴。但這也只是一般說法而已,如果雕工足夠出色。達到了大師水準,再加上頂級的血琥珀作為材料,那出來的東西,就太昂貴了。我看這琥珀就是極品的,絕對能值大錢。”
聽到張天元這番話,柳三生又靠近了一些去仔細觀察,而其余傭人等也都往前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張天元嘴上說的天花亂墜,那東西到底有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張天元見他們圍過來。卻也是裝神弄鬼,還故意把手擋得更緊了,刻意保持一種神秘感。
“伯母,這砂紙不行,太粗糙了,要細一點的砂紙,琥珀可是很金貴的東西,尤其是這個琥珀,那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好貨色。這么粗的砂紙會毀了它的。”
覺得自己裝神弄鬼也差不多了,張天元才慢慢放開了手,讓地氣在琥珀表面形成了一層水霧,使得琥珀看起來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似的。看不清,也說不明,這會兒再要砂紙。搞得好像很正式,其實還是在演戲。
“沒問題。小董,去找個洗一點的砂紙來。就在你旁邊那個抽屜里面,對,就是那里。”柳老爺子看得也有些激動了,他雖然不玩琥珀,但是見過的琥珀也不少了,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琥珀,所以心中不免就有幾分激動了,趕緊吩咐一旁的傭人去取砂紙。
那個傭人在抽屜了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柳三生所說的細砂紙,雕刻中經常會用到這些東西,所以柳三生是常備的,不然的話,估計還得去外面買去。雖然香港什么東西都有,可這細砂紙要找到好的,那還真是不容易啊,就這些砂紙,還是柳三生從內地帶到寶島,然后又帶到香港的,就怕用的時候沒有了。
張天元看了看那些細砂紙,用來拋光正好合適,只是不能過度打磨,不然的話好好的翡翠就要被磨光了。所以砂紙的使用也很講究,他在砂紙上也輸入了地氣,可以讓自己的動作盡量保持標準,既可以讓琥珀的表面變得光潔,同時也可以讓琥珀不至于因為刮磨而損失太多。
隨著他動作的開始,周圍的人都可以看到一些細小的粉末掉落了下來,翁紅覺得可惜了,張天元卻解釋說這是藥水結晶之后的粉末,不是琥珀,掉落了也不怕,而且也不會磨下來多少的。柳三生倒不是很關心這個,他更關心的是使用了那種藥水之后,琥珀的質地會不會發生一些改變,如果變得糟糕了,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畢竟是藥三分毒,吃著都會有問題,用在這琥珀上面,誰也不敢保證沒有問題啊。
僅僅幾分鐘之后,張天元已經利用補字訣把內部雕刻給全部恢復了,那兩只小蟲子的形象顯得是更加清晰可見,就好像剛剛從地層里面挖出來似的。這個時候,他松開了手,露出了基本上已經完全暴露在燈光之下的琥珀。日光燈的光芒照在琥珀上面,露出了非常漂亮的光澤,炫目、驚艷、流光溢彩,散發出一種奇異的神秘感。
透過琥珀,你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昔日的兩只小蟲子在樹脂里面拼命掙扎的情景。
“好美!這真得是琥珀,而不是頂級的紅寶石嗎?”翁紅不由得捂住了嘴巴,驚叫了一聲。
日光燈之下,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神秘,那并不是很大的琥珀散發出吸引人的紅光,就仿佛是在地底深埋了數萬年的紅寶石,高貴而且典雅,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真得會把這誤以為是頂級的紅寶石啊!
就在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凝固了,屋子里只有呼吸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說話,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被這奇異的紅光給吸引住了。就是這么一塊小小的琥珀,卻成為了最刺目的焦點,令人迷醉,令人無法轉移開目光。
直到張天元把琥珀收起來,準備進行雕刻的時候,這些人的目光也沒有挪開,仿佛那致命的紅色,已經牢牢記憶在了他們的眼睛里,完全無法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