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少真得是越想越覺得不值得,越想越覺得自己頭腦發熱了,不該犯這個傻。稍微受到損友的慫恿,就干出了這樣的蠢事啊,這簡直太郁悶了。
張天元雖然不知道梁大少心里頭的想法,但是卻大概猜得出來,他現在不著急,他帶的錢還多著呢,大不了就當是給神羅珠寶做了廣告了,什么樣的廣告,也沒有這樣的慈善拍賣會來得實惠啊,最關鍵的是,這個梁大少也挺有名的,所以這個事情在香港各大報紙上報的幾率非常高。再加上如今網絡發達,就算別人不發,他自己不會發啊?
如果梁大少繼續加價,那也好辦,他繼續跟就是了,反正身上這兩億,就隨便花了,他就不相信梁大少還能把所有的資產都用在這上面。如果不肯加價的話,那剛好,自己花費一千萬奪回的,不僅僅是一套珠寶,還有神羅珠寶的宣傳,以及柳夢尋對他死心塌地的愛啊。
說女孩子沒虛榮心,那是扯淡,任何女孩子都希望看到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出色的樣子,如果說張天元今天認慫了,或許柳夢尋不會怎么樣,但心里頭總是有些疙瘩的,再加上一些人在旁邊吹吹風,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所以今天這一千萬,那是必須得花的,只是花完之后,這后續步驟一定要跟上,比如可以去宣傳自己的神羅古藝術公司為內地學生捐款一千萬之類的事情了,反正是事實,也不怕誰來調查。
這樣的話。一千萬做慈善,做希望工程。也是完全值了。甚至還可以說是一舉多得呢。
有些人可能會說為了女人去跟人斗氣不值得,不是一個理智的人應該做的事情。甚至會被別人笑話。說是沒腦子,不理智。可是張天元壓根就不會這么考慮,柳夢尋可是自己的女人啊,為自己的女人出頭,有什么錯嗎?如果看到自己的女人受到了欺負還要去考慮值不值,這他媽還是有卵.蛋的漢子嗎?
張天元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做了很多大事,也做成功了很多事情,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會流露出一股子zixin的氣勢,還真別說。這玩意兒挺唬人的。梁大少看到之后,就算是想要繼續拼下去,也沒什么信心了,要是拼到最后還贏不了,那豈不是白白給神羅珠寶做了廣告了?還不能收取一點費用?
梁大少心虛氣短,已經落了下風,畢竟他只是個公子哥而已花的錢也是別人給的,并不是他自己賺的,所以他的zixin。是要用金錢來武裝起來的,一旦金錢沒有人多的話,那就完全不成個樣子了,或許可以直接說“連屁都不是了!”
畢竟梁大少也沒什么自己的公司。他就是個股東而已,仗著爺爺贈予他的一些股份,獲得一些分紅罷了。說實在的。錢來得快,也輕松。可是這樣來錢,沒有任何奮斗的痕跡。自然是沒辦法跟張天元那樣的人相比的,那股子狠勁,梁大少無論如何也都是學不到的。
再說了,他還真沒那么多錢,他的錢大部分都是股份,除非賣掉股份,那才又個三四億,不賣的話,他身邊能花的也就一千萬左右而已,真拿這些錢去跟張天元賭氣,那不是腦子有毛病嗎?有這些錢,他可以玩多少女人不重樣了,干嘛非得這么大方送去做慈善啊?
俗話說得好“人不要臉則無敵”。反正梁大少是想通了,丟臉就丟臉吧,總比丟命丟錢要好,他留著一千萬還能吃好喝好呢,要面子有個屁用,又不用去做生意。所以他這會兒就干脆直接把自己的臉扔到一邊了,斗不起了,做烏龜就做烏龜吧。
梁大少決定丟開面子,做一個完全不要臉的人之后,原本緊張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道:“佩服佩服!張老板果然是人中豪杰,年輕俊才!一千萬做慈善,相信無數的小孩子都要感謝您的。”
還真別說,他這番話說得相當bucuo,總算是沒把自己給繞進去。
不過他想就這么了事,張天元卻是不是善罷甘休的,張天元從來就不是什么謙謙君子,更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既然有人欺負上門了,你讓他白白花了這么多錢去買回自己的東西,這怎么行?
別說那么多好處,那是張天元努力得來的,可不是梁大少想出來的。
張天元舉起紅酒杯子,淡淡笑了笑道:“我來香港之前,有很多人給我說,香港地杰人靈,有很多年輕才俊,今日一見,其實也不過如此嘛。這個什么梁來著?我聽說還是當年地產大王梁老的孫子,要是梁老如今還活著,只怕會被氣死不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人活臉,樹活皮,這人要是不要臉了,那真得什么都不是了。”
這番話可謂非常惡毒了,梁大少聽后,氣得指著張天元,臉紅脖子粗的,卻說不出話來,最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居然就當場昏了過去。
湯馬如爵士似乎并不喜歡張天元這樣咄咄逼人的做法,于是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爵士的中文說得bucuo,這話也用得極好,我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有些東西他配做人嗎?”張天元還真得沒必要給湯馬如什么面子,湯馬如現在都不做生意了,在香港的影響力也日漸衰退,而且作為張天元來說,他實在不想因為某些人的原因而違背自己的想法和做人方式,那樣就活得沒滋味了。
“哈哈哈,說得好!”聶司令居然拍手說道:“某些個東西啊,自以為是人,整天到駐港部隊前面鬧事,把自己當回事,我們的士兵不是瞧不見他們。而是把這些個東西都沒當人看啊。”
和聶老爺子一樣,這位聶司令說話也是非常大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表達一下自己對那些拿著米字旗到駐港部隊基地前面鬧事的人的不滿。
他都這么說了。湯馬如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張天元走上前去,將支票遞給了拍賣師,確認之后,拿回了屬于自己的那套飾品,然后收了起來。
鄭嘉怡笑問道:“張老板,這么haode首飾,不打算送給柳姐姐做結婚禮物嗎?”
她這話倒是沒有惡意,只是問得不是時候,讓有些對張天元反感地人似乎又一次找到了抨擊張天元的機會了。
“小氣!”
“是啊。柳小姐怎么找了那么個吝嗇的男人。”
“可惜了啊。”
張天元不由冷笑,看向了鄭嘉怡說道:“鄭小姐,這首飾好是好,但還不算最好。我給夢夢的結婚禮物,那肯定要是最haode。就像他脖子上的那串項鏈,當初我送給她的時候,好像也沒人說我小氣啊,難道在場的那些說我小氣的人,都能隨手送出價值兩千萬美金以上的珠寶?”
看到這里。聽著這些話,翁紅對這個weilai女婿簡直滿意死了。
“看到了嘛老公,這才是做大事的啊,你看你。在那個湯馬如面前就跟孫子似的。”翁紅在柳生平的腰上使勁捏了一下說道。
女人嘛,找男人肯定是為了追求安全感,像張天元那樣的男人。霸氣外露,又有錢。而且感覺神秘莫測,這安全感簡直爆棚了。
柳生平苦笑著說道:“不一樣。不一樣啊!我是誘侍情要求湯馬如爵士,他又不用。”
“我看你也別求什么湯馬如了,咱們家天元跟聶司令好像認識,球咱們家天元就行。”
“咱們家天元?”柳生平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這女兒還沒結婚呢,就急著把女婿當自家人了,自己這妻子還是頭一次這么積極啊,實在有點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看什么看,我跟你說話呢。”翁紅瞪了柳生平一眼道。
這個時候,一旁坐著的一個中年人湊了過來問道:“我說柳老板,你家這女婿是那個家族的公子啊,出手這么大方,說話這么霸道,相當bucuo啊。什么時候的婚事啊,到時候一定要請我這個老朋友去喝喜酒啊。”
現在香港無論怎么跳,始終都是一個小小的特區而已,跳不到哪兒去。中樞都管得到,所以現在有些腦子的聰明商人,要么把目光投向了內地,要么把目光投向了海外,不管如何,總是要找另外的出路的。
這個問柳生平話的人,就是想要進入內地市場,但一直苦于沒有門路,就想打聽一下,讓柳生平給牽線搭橋,通過張天元打開內地市場。
柳生平端起了架子笑道:“我家這女婿那絕對是神通廣大啊,你想想,幾個月時間,就打造了一個商業王國,雖然如今還不算太強大,可是身家卻已經可以跟香港十大富豪排名最末的兩位相提并論了。只可惜我還沒見過他家長呢,等以后,以后有了機會,一定給你介紹介紹!”
“那就多謝了。”
其實柳生平這番話,也并不算說謊,只是因為他對張天元的身世也不太了解,所以就只能這么說了,畢竟不能弱了自己女婿的名頭嘛。
柳生平還是太在意身世了,就算張天元只是一介平民,人家能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不比那些身世顯赫,最后卻敗家的人強得多嗎?
張天元當然不知道柳生平和這中年人的對話,他此時還在琢磨呢,香港這些所謂的年輕才俊真得不過如此,長時間待在這樣的地方,眼界都狹小了,他之前問過王思遠,這些人對內地了解多少,王思遠是大搖其頭啊,說這些個貨色,你問他美國怎么樣,日本怎么樣,英國怎么樣,他們都能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問他們內地如何,他們說出來的話,簡直能把人笑死。
有些時候,張天元真感覺歷史好像顛倒過來了。
在開放之前,內地的一些課本里面記載的英國,還是工業革命之前的英國,當時那課本流傳到英國,還被當地報紙嘲笑。
而如今,國外的很多書籍里面的華夏,還停留在八十年代呢,這種認知上的差距,就可以看出人的眼界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