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種高檔次的聚會,也是如此的,其實何止是國人,在國外,類似的聚會比這個熱鬧程度也不差的,只是很多人天生不太喜歡嘈雜的環境而已。
張天元一進門,便看到了這種熱鬧的場景,頓時壓力減輕了很多,因為要是太安靜的地方,你一進來,那勢必會引起所有人的關注,那個時候的確是有點尷尬的,尤其是沒參加過這種聚會的人,就會有點手足無措的。
因為沒有壓力,張天元就隨意朝周圍看了一下,這里來的大部分都是中年人,而老人和年輕人卻很少,不過也不是沒有。在主賓位置上,此時就坐著五個老爺子,或者頭發花白,或者干脆禿頂了,也有六七十歲了頭發還是烏黑一片的,他們的聲音比那些中年人還大,說著張天元聽不懂的粵語,看起來特別高興地樣子。
看得出來,這幾位老者應該就是湯馬如客人之中比較有地位的了,在香港絕對算得上非常有名氣的人,只可惜張天元一個都不認識,他還是頭一次來到這個圈子里的。
老人們精神很好,說話底氣也很足,喝得那都是幾十年的紅酒,據說有些還是特地從法國和英國空運過來的,張天元雖然對紅酒沒什么研究,但是畢竟有六字真訣,鑒字訣可以品味古玩,同樣可以品酒,他還真想試試。那些老人喝得紅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味道。
客廳中回響著優美的樂曲,對于音樂不是非常擅長的張天元。也大概聽得出來,這是純粹的晚會音樂。很適合這樣的環境。而且這樣的樂曲,應該是大師的作品。只可惜究竟是貝多芬還是別的什么人,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他不是研究這個的。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身邊挽著柳夢尋,女孩身上的溫度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的話,他真的會誤以為自己穿越到了英國某個貴族的官邸之中了,這也太有即視感了。
柳生平和翁紅挽著手走在前面,張天元和柳夢尋挽著手走在后面。一行四人,看起來都是那么精神,那么高興,好像不是來這里花錢的,而是來這里領錢的似的。
他們走進客廳的時候,還沒什么人注意到,畢竟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情。但也有人注意到了柳生平和翁紅,這對夫妻雖然是寶島人,可是大部分時間都在香港住著做生意。所以這里很多人都認識他們。
有熟悉的人走過來捧著酒杯打招呼,也有老遠就沖柳生平喊的。
“柳老弟,來晚了啊!”
“柳太太如今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你們兩個大忙人能來,還真是有些稀奇啊。”
反正說什么話的都有。不過總體上來說,大家還都是比較友好的,畢竟這里誰跟誰也沒仇。反而很多人在生意上都有往來的,即便生意上沒有往來。社交場上往來也是很頻繁的。
柳生平和翁紅還好,畢竟大家都認識。也都是熟人了,并沒有掀起多大波浪,大家該聊天還是聊天,該吹牛還是吹牛,可是緊跟著后面的張天元和柳夢尋,卻是讓這里很多人都快把眼珠子給掉下來了。年紀稍大一點的還好,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就算明明心里吃驚,表面上也會盡量表示出淡定的一面。
可年輕人就不一樣了,那群年輕的男女,看著柳夢尋和張天元,就差沒大聲喊出來了,仿佛是見了鬼似的。
也難怪他們會驚訝了,柳夢尋在香港的社交圈子里,那一直都是個冰美人,很多人想追求她,都沒有成功。可是就是這位冰美人,此時卻挽著一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的手臂,這算什么?難道萬年的冰山融化了不成?
不過他們此時考慮的,還不是張天元泡到了柳夢尋,而是有其余的想法,認為張天元不過是柳夢尋拿來做擋箭牌的“少爺”而已。
畢竟女孩子都是要面子的嘛,單身來這種地方,被騷擾或者嘲笑的話,有個男伴,那肯定更好一些。再說了,柳夢尋這么完美的女人,怎么會看上那么一個土老帽呢?
張天元確實土了一點,畢竟沒來過這樣的地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但是他很用心在學著,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呢。
柳夢尋的美,在這些嫉妒心作祟的人眼中,的確是不怎么適合張天元的。
今天的柳夢尋無疑是場中最耀眼,最美麗,最特別的女人,絕對沒有之一!一襲神秘紫的低胸長裙,將其傲人的身材顯露無疑,白皙的脖頸下面,戴著張天元親手為她制作的翡翠項鏈,全世界唯一的一件,不僅珍貴,而且設計精妙,做工出眾。在那充滿了生命綠光的翡翠項鏈下面,是柳夢尋傲人的雙峰,與綠色的翡翠相映成輝。
年輕人的女人因為柳夢尋的美而自慚形穢,她們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耀眼了,又夾雜了一些嫉妒之心。
稍微上了一點年紀的女人,則被柳夢尋胸前佩戴的珠寶所吸引住了,簡直陷入了其中,身子都微微前傾,如果不是一旁的男伴拽著的話,她們一定就會沖出去的。
年輕的小伙子和上了年紀的男人們,則更加癡迷于柳夢尋的美色,而這會兒他們的女伴也因為某些事情而癡迷,竟忘記了去阻撓他們,這讓他們可以繼續陷入癡迷之中。
他們其實也不是第一次見柳夢尋了,以前柳老爺子來香港的時候,總是會帶上柳夢尋的,他們中很多人,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跟柳夢尋從小相識,一直暗戀到現在的。
可他們總感覺今天的柳夢尋有些與眾不同,沒有了昔日那種冷冰冰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很容易接近的親切感。臉上多了笑容。人也變得溫暖了許多,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滋潤。
難不成真得紅丸不保了?
很多人都自詡見慣了被男人滋潤的女人。所以不由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該不會是那個土老帽吧?
張天元又一次被以土老帽來強行扣上了帽子,人張天元不就是不太熟悉這里的環境。所以不怎么自然而已嘛,這怎么就土老帽呢?
或許在他們的眼里,柳夢尋是孤高的公主,今日變得和藹可親,更加富有魅力,而張天元則是丑陋的怪物史萊克,根本就沒有資格待在公主的身邊。
這里面沒有人認識張天元,所以便開始竊竊私語,一個詢問另外一個。看看誰到底認識張天元是哪位大人物的后人,不然的話,柳家人怎么會看上呢?
柳夢尋不懂事,難道柳家的其他人也不懂事嗎?
理智的人絕對不會這么認為的,他們暗暗覺得,張天元的身份或許也并不一般,否則的話,光是翁紅這一關就很難過,更別說柳老爺子那個眼光高得嚇人的老家伙了。
“小張。不必拘束,跟著夢夢多認識幾個朋友,對你以后的生意會有幫助的!我和你伯母先去拜會湯馬如爵士。”柳生平倒是想帶著張天元一起去見湯馬如的,不過這個事兒真不可操之過急。畢竟張天元現在什么身份都沒有,直接就去見湯馬如似有些不妥啊,這就好比一個來路不明的家伙想去拜會皇帝。這也太不合適了。
張天元笑了笑,并未反對。反正自己以后肯定是要把生意做到香港來的,這個湯馬如爵士也一定是要認識認識的。并不急于一時,現在的問題是,先陪好柳夢尋,把自己這未來的老婆哄開心了,今天晚上也好繼續昨天未盡的事業啊。
“湯馬如爵士,幾位前輩!近來身體可好啊?”柳生平和自己的妻子直接就往那幾個老者所在的地方走過去了,張天元發現很多來這里的嘉賓,只要是稍微上了點年紀的,好像都要過去直接拜會一下那幾位老者,看得出來,那幾個人在香港的地位,那可真得是不一般啊。
“小柳啊,你個臭小子過來有個屁用!去把老柳頭喊來,那個王八蛋今天打麻將輸了我的錢,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一個頭發依舊烏黑的老人聲音非常大,那嗓門就跟打雷似的。
柳生平在這人面前只有干笑的份兒。
湯馬如看了柳生平一眼說道:“好了小柳,你和翁紅先去會會你的朋友們把,我們老幾位在這兒商量些事兒。還有,如果老柳頭有空的話,讓他給我打個電話,這么不給面子,他是在躲著我嗎?”
柳生平一臉的尷尬,卻不敢解釋什么,這會兒你越是解釋,就越是麻煩了。他俯身鞠了個躬,隨即往后退了兩步,這才和妻子翁紅離開了那個桌子。
張天元剛剛就注意這邊的情況了,只是別人用的粵語,他聽不懂,就問了一下柳夢尋,柳夢尋很是形象的給他翻譯了過來。
聽完柳夢尋的話,張天元不由冷笑道:“我見過內地的中樞首長也沒這么牛,好家伙,幾個破商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他們都是什么人啊?”
張天元看到柳生平吃癟,心里頭是很不愉快的,畢竟那可是他未來的岳丈啊,怎么能讓岳丈如此受委屈呢?通過柳夢尋的翻譯,在看看那幾個老者的表情,張天元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他可不管這幾個老東西是干嘛的,他連內地的中樞首長都見過,也沒這么低聲下氣,怎么會在意幾個破商人。
“怎么,這位先生居然不認識那幾位在香港赫赫有名的大佬?”一個端著酒杯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懷里還攬著一個女人,應該是香港的明星,不過張天元不是很熟悉,只在電視劇上見到過幾次。
張天元笑了笑道:“我是第一次來香港嘛,不認識很正常,不過這幾位到底是誰啊?”
張天元倒是一點都不認生,直接就跟這個男的聊了起來,只不過卻有意無意地用身子擋住了柳夢尋胸前的那一片白花花顏色。
“先生貴姓?”那年輕人問道。
“免貴姓張。”
“哦,是張先生啊,走,過去找個地方坐下聊,這兒太吵了。”那年輕人指了指一個角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