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我是孔良啊,輕羽姐你忘了么,表姐生日的時候,我和你見過的!”孔良一臉的窘相,尷尬的說道。
興頭滿滿的走過來和人家打招呼,可人家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印象。就算是厚臉皮如孔良,也不禁有些臉熱。
不過好在他本身就是一個抗打擊能力很強(楚扉月:(/w\)不關我事)的人,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來。
正好,在這個時候,公孫輕羽也終于從自己記憶最深處的最深處挖出了一張大概和孔良長得很像的人的影像。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晴雪的那個遠房表弟!好像是…哎吺…干什么的來著?”公孫輕羽輕點著嘴唇,苦思冥想著。看到她眼中那毫無焦點的迷茫,孔良就覺得自己似乎又要悲劇了。
“對了,你是那個專門給別人打離婚官司的律師對吧!”果然…
離婚律師,最遭人恨的職業之一,每天上班都要提心吊膽的,指不定哪天就會被之前得罪的人找上門亂刀砍死。
而且,據不完全統計,離婚律師的婚姻一般都很不穩定。靠打離婚官司吃飯的他們,往往也會把自己帶到溝里去…
“不是啊輕羽姐,我是國安的啊,我是網絡安全工程師,不是離婚律師啊!”
一想起網絡上對于這個“經典”職業的評價,孔良立馬慌了。他可還沒女朋友呢,說他是離婚律師,這不咒他呢么。
“哦——(﹁﹁)”x4
在場的四個人一起斜著眼睛看著這個把自己在國安工作大張旗鼓的說出來的二貨,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我…我…我真的是在國安工作啊!!!”要不是覺得一個大老爺們淚奔實在太惡心,孔良真的就去淚奔了。
“也就是說,小妹她們現在已經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現在很安全嘍。”
三姐妹中的老大,江夏緊緊地盯著孔良。那雙眼睛之中的嚴肅,讓孔良亞歷山大。
所以說,御姐線不是想開就能開的,尤其是當御姐很嚴肅的時候,在屬性上簡直完克辦事不正經的孔良。
“是的,我們總boss的孫女現在就跟他們在一起,這一點總不會弄錯。”孔良點點頭,努力的讓自己的臉看著正經一點。但是事實證明,作為一個逗比,不管怎么去努力,都是不可能讓別人感覺到“這個人很可靠”的。
江夏、王雨熙、公孫輕羽、蘇雷,四個人那懷疑的眼神,讓孔良感覺到如山一般的壓力。
難道,我說的話就這么不可信么qaq
“真的,我沒騙你們啊…雖然上頭不讓隨便說,但既然泓叔讓我過來了,就說明你們也能知道,到時候你們別到處亂講就好了。大姐頭精神力暴走,我們沒有辦法,楚扉月說他可以讓大姐頭醒過來,我們就讓他把大姐頭帶走了。”
“至于他們現在在哪里,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孔良自我曝光一般的崩潰宣言讓整條樓道都安靜了下來,作為聽眾的四個人相互望了望,突然換上了一臉“裝作四處看風景”的無辜表情,分別朝著兩個方向走去。幾秒鐘之后,成溜的人頭出現在樓道的兩邊拐角處,巴望了一圈之后,自動的忽略了面色如常的三姐妹和蘇雷,一同盯在了孔良的身上。
“這個人是神經病吧?”“神經病!”“哪個醫院沒關好門?”“真是的,怎么還沒治好就放出來了?”“醫院里床位那么多,為什么你要放棄治療?”“巴拉巴拉巴拉……”
“我…我…我不是神經病啊!!!”
孔良絕望的大喊了一聲,在圍觀的人反胃與蛋疼的眼神中,捂著臉淚奔而去。
淚奔的大老爺們,腦補一下春原陽平,嘔!
一夜無話。
真的沒發生什么,我指著我的節操發誓!
好吧,只是楚扉月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夜襲了而已。
抖開被子發現妹妹靠在自己身邊什么的,這不已經是這本書的日常了么?如果再多出來一個,那才叫不正常!
當楚扉月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又被沁月抱抱枕一樣抱的嚴嚴實實,幾乎動彈不得的時候,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準備將這只小樹袋熊從自己的身上挪開。但緊接著,他的身子一僵,“咯吱咯吱”的轉過腦袋,看到了身旁的另一個腦袋。
超長的頭發…好了,單憑這一點就能知道這位很自覺地跑到主角的床上來侍寢的妹子是誰了吧。
編號為682的scp基金會遠古遺物,被沁月取名為莎莉的大胸御姐。
而更坑爹的是,身后柔軟的觸覺在不斷提醒著楚扉月,這個被封印萬年,常識極度缺乏的御姐似乎正處于真空狀態?
楚扉月扭過頭,瞥了一眼女孩子們睡的床板。他的視線越過了抱在一起睡著的鈴仙和初音未來,落在那件被蠻力撕扯成幾片布條,正以一種很凄慘的姿態,凌亂的擺放在昨晚莎莉的位置上的白色絲質睡衣上。
看來不用似乎了…
楚扉月收回自己的目光,和突然睜開眼睛的沁月對上了眼神。
沁月瞇著眼睛,對楚扉月嘻嘻的笑了一下,伸手摟住楚扉月的脖子,在他的嘴角上親了一下。
“早安吻哦,哥哥~~”
“少來啦,大早起的,你還沒刷牙,不準親我。”
“人家沒有口臭的,不信你聞啊。”沁月探著頭,張開嘴巴,將自己的舌尖伸出來,在下嘴唇邊上來回的掃蕩著。
楚扉月的心中突然升起了將面前的這節小舌頭銜在嘴里,去用力的吮吸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空前的熱烈。
早晨可是男生陽氣最旺的時候,有點小小的性沖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親,還是不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楚扉月順從了自己心中的,慢慢地低下頭,朝著沁月吻了過去。
看著楚扉月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沁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羞澀和溫柔,慢慢的闔上眼睛,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兩個人的嘴唇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
“唔…你們在玩么?”
莎莉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來,嚇的兩個人連忙將腦袋分開。兩相對視,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遺憾的神色。
明明就差幾毫米了,好可惜。
沁月扳住楚扉月的腦袋,用很危險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之后,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的睡裙已經變得皺皺巴巴,兩個吊帶有一邊也滑到了旁邊,垂下來的睡裙堪堪將內褲擋住,卻將下面兩條雪白纖細的大腿露在了外面。沁月跪在床上,將楚扉月臉朝下按在床上,然后挎著腿從他的身上垮了過去,一把抓住莎莉。
楚扉月的臉埋在枕頭里,雖然看不見,但卻依然可以聽到女孩之間的談話聲。
“莎莉,女孩子就算睡覺的時候也要穿上睡衣!哥哥是男孩子,和咱們不一樣,你不能學他那樣只穿內褲。”
“誒,原來是這樣么?我看楚扉月和咱們也沒什么區別呀,除了胸口上比咱們少了兩團肉之外。”
莎莉用呆萌純稚的話語,在楚扉月的后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
沁月聽了莎莉的疑問,在沉默了一下之后,默默地在楚扉月的傷口上又撒了好幾把鹽。
“這個嘛,哥哥雖然是男孩子,但是和別的品種的男孩子不太一樣。他不是一個單純的男孩子,而是一個長得好像女孩子的男孩子。正常的男孩子,你一眼就能看出來和咱們的區別了。”
品種不一樣…不是單純的男孩子…長得好像女孩子…和正常的男孩子完全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不一樣…
被連續重創的楚扉月完全變成了灰白色,隨著幾聲咔吧咔吧的脆響,在莎莉“碎掉了誒”的驚呼聲中,風花掉了。
“啊嗚!啊嗚!”
“哥~~”
“啊嗚!啊嗚!啊嗚!”
“哥哥~~”
“啊嗚!啊嗚!”
“哥哥!”
“o(ヘo#)哼~”
楚扉月以屁股為原點,轉動了一百八十度,將披散著頭發的后背留給沁月。他三口兩口的解決了自己手中的那半塊三明治之后,又用法師之手從盤子里面抓了一塊三明治,像金絲熊啃美國大杏仁那樣,咔噠咔噠的啃了起來……
沁月為難的看了看盤子里面僅剩下的三塊三明治,哭笑不得。
楚扉月從灰白化狀態恢復之后,便進入了情緒低落的別扭狀態,從無盡世界中不斷的拿出零食,,扯開包裝袋就往嘴里塞。像灶坑的劈柴一樣,吭哧吭哧的,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沁月要什么東西,該給還是給,但就是不和沁月說話。最后,沁月用吐司面包(花城蛋糕店)、鵝蛋(新手村)、烤肉片(昨天晚上)還有青菜葉(農貿市場)做了一大堆的三明治,將那些不健康的膨化食品從楚扉月的嘴邊換了下來。
但很顯然,沁月低估了元素精靈的消化能力。只要楚扉月想吃,他甚至可以吃掉一座山,何況這區區十幾塊三明治!
真是的,都多大人了,還這樣耍性子。沁月看著楚扉月那難看的吃相,笑著搖搖頭,朝外面走去。
算啦,反正材料還有,再做一些吧。
感覺到沁月的離開,楚扉月啃三明治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放下嘴邊的三明治,呆呆的看著面前用木板緊密拼接起來的墻壁,腦袋里面卻一片的空白。
到底,自己在因為什么而賭氣呢?
真的只是因為沁月早上說的那些話么?
似乎,并不只是這樣的。
他扭過頭來,看了看依然沉睡在水床上的劉思倩,陷入了沉思。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