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一時間不好理解葉澤濤說的這話,眼見葉澤濤左顧右盼,不由得笑道:“大人,您的話我有些不明白,就像是我們聽到的這個哭聲,很顯然是落難幼童發出的聲音,我們這樣不管,似乎有些不妥吧。︾︾,”
葉澤濤正色道:“重天,如果我們碰到這樣的情況,出手管這樣的事情,是責無旁貸的。可是,我們不管做什么,不但要考慮到善惡,而且最基本的一個原則是,別把我們自己搭進去。”
說到這里,葉澤濤側耳聽了一下說道:“你聽,這哭聲聽上去凄慘無比,卻是中氣十足,似乎是穿過了很遠的距離傳送過來的。而且,你好好想想,在這樣險惡的環境中,無論是人還是妖獸,要想生存下去,不鬧出聲音引來天敵才是適合生存的不二法則。”
重天聽到這里,恍然有些明悟:“是啊,大人,經你這么一說,我確實是有些想明白了,那咱們就索性不管不顧,反正黑水潭里這里已經不遠了,咱們到了黑水潭辦正事要緊。”
“嘿嘿,樹欲止而風不靜,有時候麻煩找上門來,想多也是躲不過去的。”葉澤濤一邊閑庭信步般走著,一邊感慨道。
重天聽了不覺更加疑惑,問道:“大人,你這話我還是不明白,難道您就感覺一定會有麻煩找上門來?”
葉澤濤嘆口氣說道:“我倒是不想有麻煩找上門來,只不過,你再怎么不想。有的時候還偏偏就要惹上麻煩。”
話音剛落,就聽見啼哭聲大作。仿佛就在近前一般。
重天也看出了不對了,趕緊對葉澤濤說道:“大人。看來就是一些靈怪想要引誘咱們上當,咱們也不理他,看看他到底能怎么樣。”
說著,重天就給葉澤濤引路,避開了啼哭聲,繞了一個小圈,繼續往黑水潭的方向走去。
往前行走了能有三里地,兩邊的地勢陡然升起,而且越往前走。前面的路就越狹窄,到了最狹窄的地方,竟然只能容一個人單人通過。
然而,在那個最狹窄的地方,一個能有五六歲大小的的光屁股小孩,面前擺著三樣東西,正在那里坐著嚎啕大哭。
重天欲待上前,卻被葉澤濤給拉住,靜靜注視著這個光屁股小孩。
這小孩的面前。擺著一把木質的小刀,一根纖細的樹藤,還有一張毛茸茸不知道是什么妖獸身上的皮毛。
這小孩真有耐性,重天和葉澤濤就在身邊。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是對著這三樣東西嚎哭。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重天終于忍不住了。對著那個道:“嘿,小家伙。別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為什么要哭啊?”
聽了重天的話。小孩的哭聲戛然而止,對著重天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大哥哥,我這里有三件玩具,我不知道該玩哪一件好,所以就哭了。大哥哥,你覺得哪件好,替我選一件吧。”
葉澤濤頓時感覺到一股詭異無比的氣氛籠罩住了自己,他剛想制止重天,重天已經大大咧咧指著中間的木質道:“男娃子應該玩這東西,你就玩這把小刀吧。”
話一出口,重天也感覺不對了,因為重天從那個小孩的眼里,分明看到了一絲嘲諷而陰狠的笑意。
重天下意識想要抽身急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動不了了。小孩從地上撿起了那把木質的小刀,緩緩移動到重天的面前,陰森森笑道:“大哥哥,這可是你選擇的喲,那你就陪我玩吧。”
說著小孩陡然如電光一般拿著木質小刀刺向了重天,重天頓時感覺到一股無堅不摧的鋒利感覺向自己的心臟部位襲來,最為恐怖的是重天明明知道這是致命的,但就是無法閃躲。
啪的一聲,重天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像是針扎一般疼痛,定下神來一看,小孩的小刀堪堪插到了自己的胸口,在離自己胸口兩寸的距離上停住了,這可不是小孩的善心,而是因為小刀的前方,被兩根手指死死夾住了。
饒是如此,重天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刺穿了一樣劇烈疼痛。重天不禁駭然,這要是插進了自己的胸口,那自己即便是能量體,也鐵定沒命!
“放開,放開!”小孩發出了咆哮的聲音,這聲音慢慢有些變味了,從剛才的那種稚嫩的童音,成了一個極為尖細的女音。
重天這個時候身體能夠活動了,指著這個道:“你,你……你是紅月!”
聽了重天的驚呼,就是葉澤濤也大為震驚,就在這一分神的時候,那個小孩已經把木質的小刀順勢發力抽回,急退幾步,身形一晃,變成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妖艷婦人。
如果但以身材而論,葉澤濤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火辣的身材。可眼前的紅月,卻是無一處不透露著蠱惑的味道,身上的每一處線條,都是有種讓人犯罪的沖動,尤其是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睛,仿佛讓人有種想要深入融化其中的感覺。
這個紅月,曾被索塔稱之為天界大能,現在看來,索塔的稱謂是絕對沒有錯的,紅月絕對是能夠被稱作是大能的,就從她在瞬間施展變化,就比葉澤濤的變訣變化要高上那么一點。原本以為在這里碰上的也就是個蝦兵蟹將,沒有想到卻碰上了大佬!
“呵呵呵,葉澤濤,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你說,我是拿你去換一百個星球呢?還是留在我身邊陪著我解悶呢?”紅月如秋水一般的眼睛里充滿了誘惑的味道,她的聲音用蝕骨都不足以形容,簡直能讓正常的男人直接融化在她的聲音里。
葉澤濤淡淡笑道:“本來看你還很有看頭的,不過老神仙說過的話,讓我不得不打消了對你的一些念頭。”
紅月雙目如流水一般流轉,嬌笑道:“哦?老神仙是怎么說的?怎么會讓你產生這樣的念頭?”
葉澤濤雙手背在身后,仰天笑道:“老神仙說,你就是一個活了無數歲月的老妖精,看著年輕美貌,實際上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妖婆,辦事的時候想象都令人作嘔,你說,我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呢?”
這話可是有雙重含義的,一方面,葉澤濤是譏諷紅月,都一大把年紀了,別再弄什么風花雪月的事情了。
另一方面,葉澤濤這也是為老神仙作掩護。
從剛才跟紅月眼神的接觸中,葉澤濤知道,紅月在精神領域方面的修為,絕對不會比自己差,老神仙回去后,說不定他的神識記憶全部都被紅月搜索了一遍。
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把所有的相關記憶全部刪除了,相信紅月也不會通過神識記憶搜索得到什么情報。
葉澤濤這樣說,實際上就是信口開河,抹黑老神仙實際上就是給老神仙打掩護,我這么抹黑老神仙,就是想讓你收拾老神仙,是屬于故布疑陣的。相信這么說,紅月不但不會懷疑老神仙,反而會覺得老神仙可靠了呢。
紅月聞言不由得粉面突變,眼睛中露出了凜然的殺機:“錯話后果可是很嚴重的!老神仙敢說這樣的話?我怎么會不知道?”
葉澤濤知道,紅月肯定是搜索過老神仙的記憶了,這樣就更讓葉澤濤放心了,最起碼,老神仙這顆釘子,是絕對插在紅月的身邊了。
“老妖婆,別跟我提臉這個字好不好?都能當人家奶奶的奶奶了,還跟人家行茍且之事,難道你就是這么么?要不怎么老神仙背后罵你,半龍水妖豁上殘廢也不跟你在一起,也不好好看看自己,都什么樣了,還賣弄。”
重天在旁邊可是狠狠佩服了一下葉澤濤,要知道,在重天見過的人里,還從來沒人敢這么跟紅月說話,甚至連背后叫罵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這位葉澤濤大人可好,專門撿著人家見不得光的事情揭老底。真不知道這位紅月大佬,會生氣成什么樣啊?
紅月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眼中的神色也不斷變換著,終于,紅月冷冷說道:“葉澤濤,果然是敢跟宰相一族叫板的人,也不愧是宰相一族必欲鏟除而后快的人。不過,在這里,你的命運可是要由我做主的。”
葉澤濤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由陽光變成了陰冷,看著紅月說道:“老妖婆,這話你跟別人說沒問題,跟我來這套,恐怕是行不通的。”
紅月聽了這話,瞬間恢復那種雍容的神態,沖著葉澤濤說道:“行不通?你可以問問你旁邊的那個叛徒,在米爾曼星球,還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葉澤濤冷冷說道:“它叫重天,現在跟著我,而且我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跟著我,在你的眼里,這些人或許都是叛徒,但在他們的眼里,你是他們恨不得要寢皮食肉的暴虐者。”
“哦?我真沒想到會有人敢恨我,葉澤濤,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一切,等我收拾了你,我一定會跟這些叛逆者算算總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