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周一,楚琛拿著傳國玉璽來到劉老家,準備商量一下他的捐獻方案。
這幾天,楚琛的眾多朋友和長輩,都欣賞過了這件國寶,而且許多人一開始和吳可的想法差不多,既然來之不易,為什么要把它捐出去?
楚琛只能一遍遍的解釋著自己的想法,大家雖然覺得可惜,對此到也都能理解。
楚琛把自己的想法跟劉老復述了一遍,笑道:“師傅,您覺得怎么樣?”
劉老笑著說道:“你呀,想法真多,這事有什么不支持的。咱們提倡按勞分配,你做的多,得到的就應該多。現在你有這么大的貢獻,提這么一個要求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你的博物館還有先進的儀器設備,把研究工作放你那完全可行,他們還有什么理由不答應,總不能給你幾百幾千就打發你吧?”
楚琛嘻嘻一笑道:“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他們敢這么對你嗎?”
劉老瞪了楚琛一眼,隨后說道:“這種事情我是不贊成的,不然長此以往,就會給人一種以民奪利的感覺,而且也打擊捐獻人的積極性。”
不過,劉老雖然對此抱有不同觀點,可是別說他已經退了休,就算還在位,這種事情也得相互協調才能拿出解決方案,不是他隨便說幾句話就能改善的。
“算了,這件事情以后再說。”
劉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說道:“這件國寶你先放我這我來解決,他們那些人都是老油條,特別是司馬。肯定不會同意你的方案,到時你就別想安生了。”
想到一個個老頭纏著自己,連上廁所都要跟著,楚琛就覺得不寒而栗,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兩人聊了一會天,說到擁有包漿液的團伙時,劉老有些嚴肅的說道:
“上次你去峽州的時候,不是另外有發現嗎?當時我馬上讓人前去調查,從那戶人家不但找出用包漿液做舊的贗品,而且那些贗品許多都足以以假亂真。比起張火泥的手藝都毫不遜色,很可能就是通過研究張火泥的技術發展而來的。”
聽到這里時,楚琛皺著眉頭說道:“難道‘張火泥’那個團伙真得還有漏網之魚?”
劉老搖了搖頭:“不單單是這么回事,我覺得這事有蹊蹺,就又讓人對蔡建軒進行調查。發現他其實不是真正的蔡建軒。”
楚琛聞言大吃了驚:“什么?!這么怎么可能?難道他們團伙的成員還能認錯?”
劉老說道:“事實還就是這樣,蔡建軒其實有個雙胞胎弟弟,不過小時候因為家里窮,再加上上面已經有三個姐姐了,實在養活不了兩個,于是就把他的弟弟送了出去。他們兩個長得非常相像,只不過蔡建軒鬢角處有一顆痣,不注意看。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至于你說的認錯,那根本不是什么問題,蔡建軒作為核心人物。基本很少在其他成員面前出現,蔡建軒的弟弟只要有所準備,讓其他人相信他就是蔡建軒還是輕而易舉的。”
楚琛聽到這里,撓了撓頭,說道:“這事還真像是電影里的情節那么離奇,但難道蔡建軒的弟弟真的心甘情愿去坐牢?”
劉老嘆道:“心甘情愿肯定不可能。不過為了錢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沉默了片刻,楚琛說道:“師傅。那現在蔡建軒到底是什么情況?”
劉老搖了搖頭:“能夠想到金蟬脫殼的人,你應該也能想到他有多么小心了。據那個老人講。他手上的東西,都是別人直接送到他家,他只要照著稿子把東西賣出去就能得到分成,至于主家到底是誰,他根本無從得知。”
聽到這里,楚琛就說道:“我覺得他也算不得有多少小心吧,不然他為什么一年時間都不到,就從操舊業?老話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不會以為沒有人看得出他的風格吧?”
“照現在這個情況,他確實算不上是聰明人。”
劉老點了點頭,說道:“但事實上,他的腦瓜子不要太靈活。所以,我覺得不是他見錢眼開,就是有什么情況讓他鋌而走險。”
這時,楚琛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說道:“師傅,您覺得會不會他現在為國外的某些勢力工作?”
“你為什么這么想?”
“很簡單,因為包漿液啊,這東西可是從國外傳進來的。”
楚琛分析道:“而且,我覺得很有可能,那個盜墓團伙應該和這個勢力是合作關系,盜墓團伙把盜得的國寶走私給對方,對方則給他包漿液還有蔡建軒制作的贗品給這伙人處理,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利益鏈。”
劉老聽了這段分析,想了想,說道:“確實有這個可能性,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打擊難度可非常大啊!”
“是啊!”
楚琛嘆了口氣,如果是在國內,他們還能想想辦法,在國外,根本沒轍。就以走私文物而言,以香江和濠鏡的法律來說,買賣任何文物都不被認為是犯罪行為,正因此,兩地才成為文物販子走私文物的“中轉站”。
單單是這兩個地方的法律就和內地不同了,蔡建軒如果在別的國家,那怎么認定他犯罪,難道連做幾件工藝品都不行嗎?
過了半響,劉老開口說道:“算了,現在還是先把人在哪調查清楚再說,不然計劃的再好,找不到人也沒用。”
“是的。”楚琛點了點頭,不過這事他除了提供一些偶爾遇到的線索之外,就沒什么其它辦法好想了。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一些事情,在劉老這吃過午飯,楚琛才告辭回家。
從劉老家出來,楚琛剛走了幾步,就接到了吳可給他打來的電話。
“阿琛,我猜到那條信息上寫的地方到底是哪了!”楚琛剛剛按下手機的接聽鍵,電話里就傳來了吳可略顯激動的聲音。
“在什么地方?”
“我覺得應該是xxx啊,我從網上查了,那里的地形非常接近呢!”
“要不咱們什么時候去看看?”
“好……額,要不我再多找一些線索吧,免得到時白跑一趟……”
楚琛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把這些寶藏和寶物的線索,都告訴了吳可,沒想到,吳可對此事特點感興趣,一天到晚沒事的時候,就對照著相關的資料解密,而剛才那一幕也時常發生,短短幾天時間,至少吳可都已經猜了十幾個地名。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楚琛還笑她,這樣下去肯定能夠找到寶藏確切的地點,因為她已經把全國的地名都猜了一遍。
兩人在電話里說了一會兒柔情蜜語,吳可就說道:“阿琛,你喜不喜歡喝普洱茶啊?”
“還好,具體的就要看普洱的口味了。你怎么想起問這事了?”
楚琛平時喝的大紅袍,普洱難得才喝,不過普洱茶的味道他也挺喝的習慣的,特別是藏了多年的普洱生茶,更對他的胃口。
“剛才和朋友聊天,她說她喜歡喝普洱茶,說常喝能養胃,而且她家有陳年普洱,問我要不要。”
“哦,普洱茶確實不錯,不過養胃的話,也得分品種。”
“不都是普洱茶嗎?還分品種?”
“那當然,制作工藝不一樣嘛。”楚琛說道:“普洱茶分生茶和熟茶兩種,工藝完全不一樣,所以茶性也不同。生茶性寒所以傷胃,熟茶因為發酵過,茶性是溫熱的,所以養胃。”
“這樣啊!她說她家有普洱已經藏著好幾十年了,應該是熟茶了吧?”
楚琛聞言哈哈一笑道:“在普洱茶的工藝里面,有明確的定義,普洱生茶是指新鮮的茶葉采摘后以自然的方式陳放,不經過人工‘發酵’、‘渥堆’處理,但經過加工整理、修飾飾形狀的各種滇南茶葉的統稱。生茶年份越久越貴,存放越久越好喝。”
“而普洱熟茶則是經過渥堆發酵等工藝加工而成的,一般的話,我喜歡兩年以上的熟茶味道。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生茶放久了最多會變成‘陳茶’、‘老茶’,永遠都不會變成熟茶。”
吳可聽說是這么回事,說道:“這么說的話,我那位朋友不是搞錯了嗎?她喝的都是藏了好幾年的茶,會不會把生茶當成熟茶了?”
楚琛說道:“這到不一定,不過熟茶我不太喜歡喝藏了太長時間的,因為它工藝方面的關系,儲藏的不好容易變質。當然如果你朋友家的熟茶是精心儲藏的,到也沒什么關系。”
“哦,那你要不要買啊?”
“這事電話里面也說不清楚,買不買也得以茶葉的品質而定。另外,你剛才不是說,她家有藏了幾十年的普洱茶嗎?我對這到是挺感興趣的。”
楚琛先前就只有喝過藏了十幾年的普洱茶,現在聽說有藏了好幾十年的普洱,頓時就提起了興趣。
“我先幫你問問,不過別人家藏了這么多年了,出售的可能性應該不太大。”
“行,你先幫我問問吧,不賣也沒關系。我現在就到你那去,咱們待會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