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拜爾新找來的刑訊官?”
扎瑞爾托著下巴,用一種極其傲慢的語氣問。︽,仿佛她并不是一名囚徒,而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那態度完全就像是在對乞丐進行施舍。
難怪拜爾一進門情緒就有點不對勁,換做是誰聽到這樣的語氣和態度都會感覺非常難堪,這就好比一名小人物在歷盡千辛萬苦之后,打敗了高高在上的貴族,正打算好好侮辱一下對方,結果卻發現貴族對他的態度仍然不屑一顧,換做是誰都會有些郁悶和憋屈。
估計每次看到自己曾經女主人的臉,拜爾都會產生一種想要把對方撕成碎片的沖動。
不過很可惜,他根本不敢這么做,因為魔鬼們的法律嚴格規定,下級不得以任何理由或是借口殺害上級,否則就是在挑戰整個地獄的秩序,無論是其他領主,還是阿斯摩蒂爾斯都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
很顯然,身為一名深獄煉魔,拜爾很清楚如果自己殺了前任領主會產生多么嚴重的后果,因此只能秘密的將其囚禁起來,想方設法從對方身上獲取晉升的方法。
事實上,盡管他掌握著領主的實權,但在名義上還僅僅是大統領,比起扎瑞爾這個正牌領主略低了半級。
亨利的涵養一向很不錯,并沒有因為扎瑞爾傲慢的態度而生氣,反而彬彬有禮的略微欠了欠身:“不,美麗的女士,拜爾閣下跟我只是暫時合作。為了揭開你身上的某些秘密。”
“秘密?哈哈哈哈哈!”扎瑞爾放聲大笑起來。用不屑的眼神盯著站在門口的拜爾。“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沒有放棄,對嗎?想要從我這里找到成為領主的突破口,做夢!”
“是不是做夢總要試試才知道,更何況我相信作為一名擁有弒殺神明力量的人類,亨利先生一定能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拜爾毫不示弱的反駁道。
“請放心,我很快就會個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說完亨利活動了一下十根手指,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合金手術刀,同時伸出另外一只手。輕輕撫過著扎瑞爾胸前豐滿雙峰中間的溝壑,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對不起了,女士,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請您稍微忍耐一下。”
話音剛落!
鋒利的刀鋒猛然間刺進嬌嫩的肌膚,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劃開胸口和肚子上的皮膚,露出了里邊血淋淋的肌肉和內臟。
“啊啊啊!!!!你這個低賤的人類!我要殺了你!狠狠的鞭撻你的靈魂!!”
劇烈的疼痛讓扎瑞爾發出了痛苦的慘叫,兩只眼睛噴出的怒火幾乎形成了實質,如果不是身上帶著禁錮力量的鐐銬。恐怕立刻就會沖上去,把威脅和謾罵轉化為實際行動。
“你!過來。固定住她的頭部、你們按住她的四肢,你來按住腹部。記住,千萬不要讓她移動,我需要仔細檢查整個生理構造。”亨利此刻已經進入了研究狀態,毫不在意耳邊響起的咒罵。
他親手解剖過太多智慧生物,早已經習慣了實驗體在臨死前的哀嚎和詛咒,更何況此刻一個強大的未知生物就躺在自己面前,探究的(欲)望正在熊熊燃燒,哪里顧得上去理會無聊的語言騷擾。
伴隨著痛苦與哀嚎,扎瑞爾的皮膚、肌肉、骨骼、心臟、肺、肝臟、脾臟、腎臟、腸道……
幾乎每一個器官都被割下一小塊仔細檢查,甚至就連她的眼球、牙齒、舌頭和生殖器都沒有放過,如果不是身為魔鬼領主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她現在恐怕早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可以說亨利此刻已經完全舍棄人性與道德底線,陷入了瘋狂地專注狀態,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研究上來,無比認真的進行著一項項測試,根本不知道,周圍的魔鬼徹底被他表現出來的冷酷所震驚,就連站在門口的拜爾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雖說大部分魔鬼并不在意別人的死活,同樣也不排斥進行實驗,但是像這樣,把實驗體完全當成一件貨物的態度,依舊讓他們感到渾身發冷。
有學者曾經說過,求知欲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它能推動文明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同樣也能讓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拋棄人性和道德,變成一名邪惡而恐怖的怪物,最后甚至還會引發難以想象的可怕災難。
自從智慧生命誕生以來,無時無刻都在探求知識,從最簡單的鳥為什么能飛、魚為什么可以在水里生活,到后來的靈魂從何而來,整個多元宇宙有多大,神明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生物……
這是一種沒有無法滿足且沒有止境的(欲)望,那些求知欲特別強的人一生都會被各種各樣的疑問包圍,他們竭盡全力破解著一個有一個謎團,當破解之后愕然發現,后邊還有更多、更隱秘的秘密等待著自己。
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些人也是樂在其中,而亨利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結實有力的肌肉,蘊含著特殊能量的鮮血,無時無刻都在汲取地獄第一層力量的強大心臟,扎瑞爾正在用自己的身體像他展示著屬于魔鬼領主特有的秘密,尤其是那些隱藏在表面之下的特性,在咒火的探測下無所遁形。
不過扎瑞爾顯然并非自愿,由于身上的再生能力,她不得不忍受自己身體被一遍遍切開、愈合、再切開、再愈合……
或許在魔鬼們發明的刑法中,有不少可以讓受刑者體會到比這痛苦一倍以上的手段,但卻從沒有一種能夠如此折磨一個生命體的神經,如果不是身為最初的墮天使,她的精神力量異常強大,現在恐怕已經被活活折磨瘋了。
看著石桌上被自己開腸破肚,眼神開始有些渙散的美麗女性,亨利面無表情繼續吩咐道:“給我鑿子和錘子!現在只剩下最后一步,那就是開顱。大腦是一個生物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同時也是隱藏秘密最多的地方,腦皮層那些美麗的溝壑中埋藏著巨大的寶藏,甚至連本人都無法了解清楚。”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浮現出陶醉和贊美,瞬間把周圍幾名打下手的家伙嚇得一哆嗦。
經過這么長時間殘忍的解剖,屋內所有的魔鬼都暗自在心里給眼前這名看似無害的人類打上一個變態的標簽,他們雖然在拜爾的授意下,經常對扎瑞爾用刑,有時候還會把她的肉割下來送給領主品嘗,但是這一切加起來都不如今天所做的這一切恐怖。
世界上有什么比讓一個活著的生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遍遍開腸破肚摘除內臟更能折磨人?
從扎瑞爾看到一只眼睛被挖出之后那個血淋淋的窟窿,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絕望的狀態,她完全不敢相信墻上鏡子里映射出那個丑八怪居然是自己。
真正的行刑者都知道一點,對目標施加的傷害,其最終目標都是為了摧毀精神和意志。
毫無疑問,亨利此刻就做到了這一點。他用自己的既狂熱又冷酷的態度,反復蹂躪著扎瑞爾的原本高傲的性格,現在這位美麗的墮天使雖然還沒有變成一具行尸走肉,但卻也失去了反抗精神。
一名哈瑪魔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石桌上血淋淋的場面,小心翼翼的問:“開……開顱?您真的確定要這么做?”
“當然!如果說我們剛剛的研究過程是一道大餐,那么肌肉、血液、骨骼和內臟就是開胃菜,大腦才是最美味的主菜,想象一下那些充滿褶皺的神經中樞,既粉嫩又軟滑,無數的奧妙就隱藏在其中。”亨利用一種詠嘆調的語氣說出了讓不少魔鬼頭皮發麻的話。
盡管處于研究狀態的他并不是故意說出這些讓人作嘔的形容詞,不過所有有魔鬼都露出了異樣的眼光,就連拜爾都懷疑眼前這個可怕的人類是不是跟奪心魔一樣有食腦癖。
哈瑪魔不敢擅自做主,偷偷摸摸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領主拜爾,后者略微考慮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
瞬間,這名感到壓力山大的高階魔鬼從桌子上拿出了用精金打造的鑿子和錘子,并且壓低了聲音叮囑道:“請千萬小心!”
“沒什么好擔心的,我對大腦的研究遠遠超過你的想象。”說著亨利揮了揮手,示意幾名魔鬼把扎瑞爾扶著坐起來,然后瞄準顱骨的縫隙猛的揮動錘子。
屋內的所有人只聽到砰地一聲,保護頭部最重要的一塊骨頭瞬間被掀飛,露出了里邊粘稠鮮紅的腦漿和略顯粉紅色的大腦。
在研究奪心魔和主腦的時候,他親手撬開過數以百計的腦袋,手法早已熟練的不得了,知道如何才能在不損傷大腦的情況下,用最快輕松的方法撬開腦殼。
完成第一步之后,他迅速從次元袋中掏出一些針狀物,輕手輕腳將插進大腦的特殊部位,沒過一會兒功夫,扎瑞爾裸露出來的大腦皮層就已經插滿了上百跟,看上去異常恐怖。
不過亨利知道,這些小玩意并不會真正損傷到腦細胞,反而可以傳遞一些神經信號,他可以通過手上的魔法裝置進行接收和干擾,從對方的腦海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