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親愛的班塔先生!”亨利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鼠人首領,臉上露出了諷刺的微笑。“我早就警告過你,千萬不要迷信那自己掌握的那點力量。但是很可惜,你根本沒聽jinqu否則就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咳!咳!哈哈哈!你根本不zhidào自己在跟誰作對!馬上放了我,否則雇主發現我沒按時赴約,一定會派人調查,到時候你就會感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班塔瞪著兩只小眼睛大聲威脅。他看shàngqu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更不相信對方敢殺自己。
對于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伙,亨利表示自己有的是辦法。只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邊放出了幾只黑色的甲蟲,然后便站在一旁等著看戲。
一向膽大包天的阿瑞斯看到小甲蟲趕忙變回正常體型,連著后退了好幾步,發出一陣陣威脅性的低吼。很顯然,它有些害怕這些小蟲子。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鼠人首領感到了一絲不妙,立刻驚慌失措的問:“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沒什么,幾只小蟲子而已。作為一名德魯伊,你應該聽說過關于食肉甲蟲的故事。在上古時代,費倫大陸上曾經誕生過一些強大的文明,喜歡建造龐大的墓葬群,為了防止盜墓者光顧,他們研究出了一些變異的小蟲子,這些小蟲子就是食肉甲蟲的由來。好好享受吧,馬上你就會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說完亨利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對方毛茸茸的老鼠臉。
話音剛落!
班塔頓時感覺到后背突然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緊跟著大腿、肚子、胳膊……全身上下好多地方都滲出了血水。劇烈的疼痛瞬間刺激了神經。讓他痛苦的在骯臟的下水道里翻滾、哀嚎……
“啊啊啊啊!!!!停下!快把這些該死的小蟲子從我身體里弄chuqu!!!!啊啊啊!”
看著鼠人首領凄慘的模樣,亨利不僅沒有絲毫動容,反而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啊哈,你不是有個很厲害的雇主嗎?讓他來幫你解除痛苦吧。不過請記住,你最多還有三十分鐘,一旦超過這個時間,那些蟲子就會在你體內產卵,當更多的小蟲子孵化出來之后就徹底沒救了。”
“弄出來!快把蟲子弄出來!我愿意告訴你雇主是誰!我也能告訴你那些角斗士藏在哪里!”
班塔一邊用爪子撕扯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竭嘶底里的大喊。他此刻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因為有一只蟲子正在順著脖子往大腦里爬,一旦鉆jinqu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看,早這樣配合多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煩。說吧,我聽著呢。”說著亨利站在原地,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實他完全可以用法術強行抽出眼前這個家伙的靈魂,從記憶中尋找答案。不過那樣很容易留下把柄,能不用魔法就盡量不用魔法,這是出發前就定下的策略之一。
鼠人首領拼命用頭撞擊地面。瘋狂的咆哮:“不!你得先把蟲子從我的身體里弄出來!否則別想得到一丁點的消息!”
聽到對方又開始威脅自己,亨利開心的dàxiào起來:“哈哈哈哈!班塔先生。看來你還沒有接受教訓。沒關系,你完全可以繼續享受蟲子在體內肆虐的感覺,我一點都不著急。請記住,現在是你在求我,所以收起這套惡心的幫會嘴臉,我不是在談判,而是在命令。”
“啊啊啊!!!!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鼠人首領瞪著血紅色的眼睛大聲嘶吼。他覺得自己掌握著重要的秘密,一定可以讓對方妥協,再不濟也能保住性命。
“別太自以為是,你的死活根本無關緊要,最多就是麻煩一點。”說著亨利從口袋里掏出了哈米德讓人送來的名單,在對方眼前晃了晃。“看到這個沒有?我完全可以按照上邊的名字一個一個查xiàqu大不了費點力氣把他們全部干掉。”
班塔強忍著劇痛,充血的眼睛里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瘋子!你就是個瘋子!那上邊有不少都是權勢滔天的大人物!”
亨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死了以后就不是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獵食者很快會竄出來撕咬獵物,他們會幫我解決所有的難題。真虧你在這座城市混了這久,居然連如此顯淺的道理都不懂?再給你最后一次就會,告訴我雇主是誰,發起暴動的角斗士藏在哪?”
“塔勒哈!他就是我的雇主!至于那些角斗士就藏在東區大競技場的旁邊的一棟別墅,這個家伙打算找準機會殺掉哈米德,然后取代他成為新的承包人。我已經說完了,現在快把這些該死的蟲子弄走!要不就給我一個痛快!”
已經忍耐到極限的班塔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完全耗盡了所有的體力,連喊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想著盡快結束這種極致的痛苦,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
“塔勒哈?”亨利嘴角是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這還真是出人意料的答案。恐怕哈米德做夢也想不到bèipàn
自己的竟然是妻子的胸di說不定背后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財產爭奪?感情破裂?還是繼承權的糾紛?有趣,太有趣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哨子用力一吹,鉆進鼠人首領身體里的食肉甲蟲就像聽到了命令,紛紛鉆出來回到了小瓶子里。
不得不說,隨著亨利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古怪,尤其是看到大家族血親之間相愛相殺的戲碼,立刻就會有一種非常興奮的感覺。他也不zhidào這是怎么回事,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開始影響判斷力,所以也并不十分在意。
班塔從地上爬起來有氣無力的問:“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亨利把裝著甲蟲的瓶子貼身放好,微笑著回答:“跟我去見哈米德,然后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一遍。當然,我允許你進行適當的藝術加工,把過錯全部推給塔勒哈,運氣好的話或許能逃過一劫。你意下如何?”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走吧,別假惺惺的了。”說完班塔壓制了體內獸化人的血脈,眨眼之間變回了人類形態,低著頭朝出口方向走jinqu。
“哈!他好像并不領你的情。”終于恢復正常的法蒂妮輕聲諷刺道。
“沒關系,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看哈米德如何選擇了。究竟是攤牌和解呢,還是殺光和這件事情有關的所有人!想想就讓人覺得期待……”說著亨利拉起女孩的手,帶著阿瑞斯跟在班塔的后面,消失在下水道的拐角處。
一個半小時之后,東區大競技場的一處密室內,哈米德正焦躁不安的在地上走來走去,他此刻臉色鐵青,兩只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呼吸急促的就像剛剛做完劇烈運動。
亨利和法蒂妮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喝著咖啡,阿瑞斯則百無聊天的趴在地上打哈欠,至于班塔則跪在地上,他身后站著一名穿著全身甲的戰士,從粗大的指關節來看,這家伙絕對是個用劍的好手。
“狗(娘)養的biao子!我給了他們那么多的好處!結果呢?結果卻只換來了無情的bèipàn
積蓄了足夠的怒氣之后,哈米德的情緒終于失控了。他嘴里不停吐出大量不堪入耳的臟話,掄起椅子砸著屋內的擺設,那樣子簡直就跟瘋了一樣。
不過這也難怪,任誰被自己最親近的人bèipàn
后都會怒氣沖天,更何況這次對方可不僅僅是在圖謀財產,而是真正想要殺了他。
看著老人砸了一會兒東西之后,亨利輕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親愛的朋友,發泄并不能解決問題。你現在需要做出一個選擇,要么馬上把塔勒哈約出來談談,要么趁所有人都還不zhidào,立刻發動雷霆一擊,把參與者全部殺光。你應該很清楚,如果這件事情被另外一個大競技場的承包人聽到了會有什么后果……”
“沒什么好選擇的!我要他們死!全都去死!斯拉吉!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包括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和妻子在內,一個也不許放跑。至于那些角斗士,我不想再kànjiàn他們。”哈米德氣喘吁吁地下達了絕殺命令。
作為一個成功的卡林珊商人,他骨子里永遠不缺乏果斷和狠辣,否則也不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遵命,我的主人。”穿著全身甲的戰士微微欠了欠身,轉身便離開了這間密室。
目送這名強大的戰士消失后,亨利抿了一口苦香的咖啡,笑著對老人說:“很高興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zhidào嗎?如果你剛才選擇和解,那么我馬上就會殺光這個屋子里所有的人,然后再去找塔勒哈合作。”
聽完這句透露著濃厚血腥味的話,哈米德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dàxiào起來:“哈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換做是我也不會和一個軟弱的人合作。柏宜斯,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一定能在卡林港闖出一番事業。這次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所以我欠你一個人情,只要有需要就盡管開口,我在這座城市還有些能量。”
恢復理智之后,這名成功的商人立刻展現出敏銳的嗅覺,他能感覺到亨利一定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否則傻子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管這檔子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