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卷入兩座大競技場之間的糾紛肯定沒事?”坐在馬車上的法蒂妮壓低了聲音問。@頂@點@小@說,
“當然!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亨利一臉無奈的回答道。
從昨天下午開始到現在,他已經記不清楚眼前這個女孩問了多少遍同樣的問題,自己又回答了多少遍,但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明明白白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字。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亨利看起來是在太年輕了,在法蒂妮眼里完全就是同齡人,所以在某些時候才會顯得那么放肆。潛意識里,她把亨利看成了自己的朋友和同伙,而朋友和同伙之間是不需要顧忌彼此身份的。
望著車窗外正悶頭狂奔的阿瑞斯,法蒂妮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好吧,我就相信你這一回。反正巨靈旅店也住過了,美味的食物也吃過了,就算死了也沒什么遺憾。話說,你那個動物伙伴平時看起來還挺可愛的,它是某種特殊品種的熊嗎?”
眼見女孩不在糾結上一個問題,亨利終于松了口氣,笑著聳了聳肩膀:“差不多吧,確切的說應該叫熊貓,是東方大陸卡拉圖的一種稀有動物。另外,你也太容易滿足了,竟然在巨靈旅店住過一夜就沒有任何遺憾?”
反正卡拉圖那么大,費倫大陸也只有幾個國家和極少的船只和商隊能夠往來,所以哪怕他信口胡謅也不必擔心怕被人識破。
“當然了!我又不是像你這種貴族子弟,心中永遠有填不滿的(欲)望。”說完法蒂妮抖了抖輕了不少的錢袋。“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僅僅一天。你就花掉了兩百金幣。按照目前的情況。再過三天左右這個口袋就要空了。到時候你打算怎么辦。跟我一樣露宿街頭嗎?”
“哈哈!別著急,親愛的小野貓,我保證今天過后就會有一大筆生活費入賬。”亨利大笑著捏了一下女孩的鼻子。
通過整整一下午的了解,他大概明白了東區競技場現在面臨的窘境。
首先是大量奴隸、怪物和動物被活活燒死、悶死在了籠子里,所以他們缺乏能夠挑起觀眾情緒的角斗,不得不被迫停止營業。
其次是掀起暴動的奴隸還沒有被抓回來了,這些家伙非常了解競技場的地形,所以難保不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因此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根本不敢讓新的角斗士進駐。
最后,也是最復雜的一點,站在背后的勢力內部出現了問題,從他們出事后的反應來看,明顯有些猶豫不決。
不過這些對于亨利來說都不算什么,即使刨除魔法的力量,他也能輕而易舉放到一條成年巨龍或是一只來自無底深淵的巴洛炎魔。
無論這件事情是不是另外一家大競技場做的,對于他來說都無所謂,如果有必要的話。他甚至愿意親自出手解決一兩個幕后黑手,震懾住那些貪婪的商人、貴族和幫會首領。
在費倫大陸的地下世界有一句名言。那就是死亡永遠是回應威脅的最佳方式,尤其是對付貪婪商人的時候,這種方法格外有效。
卡林港的占地面積盡管非常大,但還遠遠比不了地球上的那些大都會,在馬車飛快奔馳十幾分鐘后便抵達了目的地。車夫等亨利和法蒂妮下車后,掉了個頭,朝巨靈旅店的方向跑去。
目送馬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亨利微微感嘆道:“真是第一流的服務,竟然給豪華客房的客人配備專用馬車,難怪這家旅店能夠經營這么長時間。”
“狗侍!這是他們該做的!要知道那房間每天的要價可是一百五十枚金幣!足夠買下剛才那架馬車了!”法蒂妮憤憤不平的咒罵道。很顯然,她到現在還對昂貴的房費耿耿于懷。
“好啦,別那么憤世嫉俗,仇恨富人并不能讓你變得富有。記住,從現在開始你的身份就是一名侍女,除非我點頭,否則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許開口說話。明白嗎?”亨利彎下腰,緊貼著女孩的臉頰小聲叮囑,生怕半路鬧出什么亂子。
要知道在卡林珊,女性的地位通常都比較低下,所以在正是場合,尤其是跟某些貴族交談的時候,如果有女人插嘴,他們就會覺得受到了冒犯,更甚者還有可能引發兩個家族交惡。
亨利趁著在船上的那幾天做足了功課,因此深知像法蒂妮這樣性格的小姑娘,一旦說錯話會引發什么后果,提前打好預防針。
“沒問題,我保證把嘴閉上一聲也不吭。”女孩沒有試圖討價壞家,直接點了下頭。
“非常好,那我們現在就進去吧。”說著亨利拍了一下阿瑞斯的大腦袋,隨后邁步朝入口方向走去。
他已經看到有幾個身著盔甲的彪形大漢正守在那里,一個個看起來相當緊張,好像是有什么重要人物來訪。
還沒等靠近,事實上就在亨利剛表現出要朝競技場入口方向前進的時候,這些孔武有力的戰士便齊刷刷抽出了武器,呼啦一下把兩人一熊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戴著黑色牛角頭盔的家伙惡狠狠的瞪了幾眼,然后大聲喝問:“嘿!你們是誰?來這里有什么目的?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
“否則怎么樣?擰斷脖子?還是打斷手腳?拜托,我發現你們這些卡林珊人太沒有創新意識了,好歹玩點往指甲里插竹片、用鉗子拔光嘴里的牙、碾碎腳趾之類有點技術含量的,再不濟也可以嘗試著剝掉眼皮。”
在一群彪形大漢的包圍下,亨利不僅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害怕和慌張,反而上前兩步,用手指戳著對方首領的胸口。說出了一個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殘忍刑法。他反常的表現不僅震懾住了對方。而且也把法蒂妮嚇了一跳。
女孩剛被包圍的時候甚至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打算。不過她顯然沒想到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看著一名膀大腰圓的戰士被一名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逼得節節后退,如此有趣的一幕讓路過的行人都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腳步。
“小子!你在找死!”
戴著牛角頭盔的戰士猛然醒悟過來,發現了周圍人詫異的目光,立刻惱羞成怒,揮起拳頭朝亨利的嘴巴砸下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了如此丟臉的事情,如果不能找回場子。那么以后也就不用在卡林港混了。
就在馬上就要血濺當場的瞬間,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掌擋在了拳頭的正前方,沒有一絲震顫,穩穩把沙包大的拳頭死死握住。
“這怎么可能!”
發起攻擊的戰士眼睛里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他駭然發現自己的拳頭不僅被攔了下來,而且還被對方抓在手里,根本連抽都抽不出來。
亨利伸出一根手指在強壯的戰士面前輕輕晃了晃:“嘖嘖!看來你并沒有聽懂我剛才說的話,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為你實際演示一下,就先從拔牙開始吧。誰讓我這么好心呢。”
話音剛落,他一腳揣在對方的膝蓋上。所有人都聽到了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緊跟著這名身高超過兩米的壯漢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呵呵,先別急著叫,知道嗎?骨頭斷裂雖然非常疼,但比起牙齒被一一點點拔出來差得遠了,我現在就為你證明這一點。”說著亨利一只手捏住壯漢的下巴,從腰間拔出匕首,精準的刺進了一顆犬牙的牙根,然后一點點將其從牙齦部分撬起來。
眾所周知,牙齦是人體神經最密集的幾個區域之一,因此才會流傳出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這樣的俗語,更重要的是口腔距離大腦特別近,因此疼痛反應格外強烈。
“啊啊啊啊啊!!!!!”
戰士的慘叫響徹整個大競技場,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有些膽子小的更是一溜煙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為了加強疼痛效果,亨利用了整整一分鐘才把這顆牙敲出來。完成這一切之后,他輕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和口水,面帶微笑的問:“如何,我說的沒錯吧?”
不過很可惜,這個壯漢現在已經不能回答任何問題了,因為強烈的疼痛讓他有些意識模糊。
突然,競技場入口方向走出來一名身穿白色絲綢長袍,纏著頭巾的老人,他一邊鼓掌,一邊大喊:“棒極了!真是精彩的表演,我還從不知道拔牙竟然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痛苦。”
眼見正主終于出現,亨利面帶微笑站起身,單手撫胸行了一禮:“實在抱歉,一不小心就把您的手下玩壞了。我的名字叫做柏宜斯,聽說這座競技場的經營者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打算來看看能做點什么。”
“哈哈哈哈!沒什么,反正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隸。柏宜斯對吧?我就是這里的承包人,哈米德。現在告訴我,你有什么辦法能夠解決這些麻煩。”
自稱哈米德的老人沒有任何廢話直奔主題。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戰士,那雙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亨利,雖然臉上在笑,但卻給人一種陰狠狡詐的感覺。
“情報!我需要先知道在這座競技場內發生了什么,而且您最好讓那幾名刺客離我的朋友遠點,否則……”說到這亨利猛的回過頭打了個響指。
只見原本懶洋洋的阿瑞斯猛的睜開眼睛,瞬間的轉過身,對著屁股后面的空氣就是一巴掌。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名進入潛行狀態的刺客倒在了地上,胸前被鋒利的爪子劃的皮開肉綻,盡管還不至于喪命,但也好受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