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吳夫人此刻看秦峰,就是這樣的感覺。
“女婿快坐,你們都坐下吧!”吳夫人在堂上說道。
秦峰便在右手第一席坐下,趙云侍立身后。而孫策坐在對面,孫靜等孫家的兄弟們依次而坐。
吳夫人打量秦峰的同時,秦峰不禁也在上下打量這位嫂嫂兼丈母娘。看她面龐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身材保持的特別好,凹凸有致引人遐想。不禁想到:“爺那孫堅兄長死的早,若是不然,少說還能生好幾個老侄子出來,可惜了……。”
這一聲可惜感慨良多,也不知具體都有些什么。
吳夫人看秦峰的時候,猛然想起他與自己亡故夫君的交情。若是按照孫堅這里排輩,還需喚一聲小叔。想到這一層關系,她的心境就起了變化,不敢再去看秦峰,反而被他看的有些臉紅了。
吳夫人心中想道:“我竟然如此打量小叔,真是失禮了。”
秦峰見她臉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而不禁想到有后世理論:女人想男人了,就會臉紅。不禁嘀咕了起來。
吳夫人心里尷尬了,立刻開口說正經事,道:“秦公,這幾日商議的細節,您可同意嗎?”
這細節,自然是婚禮上的過程。若是一般人,就無須多問,按規矩來就行了。但秦峰如今的地位,是需要他本人同意的,若是有犯他忌諱的地方,就必須修改。
秦峰從龐統那里已經得到了細節,注視著吳夫人道:“就按照太夫人的意思即可。”
吳夫人玉首輕點,見秦峰目光炙熱,從未有人敢這樣看著她,不免臉上發燙,又不便叱責。耳朵泛紅中。飛快說道:“秦公與我女兒也是有舊的。既如此,就有孫老帶你去見一見吧。”
“敢不應命。”秦峰這就起身,隨孫靜而去。
這其實就是婚前一次簡單的見面會,就如同后世婚禮前雙方家長見面商議細節是一樣的。只不過秦峰親自而來罷了。既然秦峰已經同意了所有婚禮的細節,也就達到了會面的效果。
由于秦峰當年在孫堅死后,出錢糧送孫策、孫尚香和東吳兵馬回江東,對孫家是有恩的,所以吳夫人這才讓秦峰就近去見孫尚香一面。
而這次婚事,只是孫策與周瑜的計謀,如今弄假成真,孫策心里很不痛快。他見秦峰走了,也就以公務繁忙為理由,告辭離開了。
于是。孫家陪見的家族子弟,也一并告辭離開了。
眾人都走了,吳夫人摸著發燙的臉頰,山峰起伏中,暗語道:“我這是怎么了。為何一見那秦峰就心里發虛呢?”
也不能怪吳夫人,只因她守寡許多年了,平日見到的不是自家人,就是低她一等的臣子。這第一次見到身份對等的外來男人,還這般有魅力,難免平靜的心里起波瀾。
吳夫人忐忑中回了內堂,而秦峰這時候也來到了孫尚香的繡樓前。
孫靜道:“秦公。老夫也只能送到這里了,老夫就在這里等候,您可以去見一見孫小姐。”
秦峰微微點頭,便帶著期盼與忐忑的心,隨侍女進了繡樓內。
他在廳中,只見一道窈窕背影。雙挽的發簪上一雙紅繡帶飄揚,身穿紅白相間的女式勁裝,紅色之上花紋錦簇。背影轉過身來的時候,便見瓷娃娃一般的面龐,生著一雙童話般的大眼睛。
如當年初見的時候一模一樣。秦峰忍不住輕聲呼喚:“香香……。”
誰知那可愛的瓷娃娃般的面龐瞬間大變,可愛被英氣取代,劍眉向天,嬌哼一聲,“你們下去吧。”
侍女們紛紛走出了繡樓。
“秦子進,你還有臉來見我!”孫尚香嬌怒道。
秦峰見到竟然是小魔女孫尚香,嚇的不輕,然而他想要用真心喚回自己的香香公主,呼喚道:“香香……!”
孫尚香花容冰冷,扭轉一旁,道:“我不是你的香香!”
“你是!”秦峰大聲道。
孫尚香側身甩手,堅定道:“不是!”
“是!”
“不是!”
“是!”
“不是!誰是你的香香!那天沒有一箭射死你!”
“香香,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的諾言嗎?下個月初一,本相就會來迎娶……。”
“你給本小姐走,本小姐不想見到你!你不走,本小姐就要動手了!”
秦峰聞言嚇了一跳,然而他發現如今的小魔女與以前有很大的不同,若是以前,那里會說如此多的話,恐怕自己早就被打翻在地了。于是硬挺著說道:“我不會就這么走的!香香,你難道不知本相對你的愛……。”
“你再說!看打!”孫尚香聞“愛”字,冰冷的面龐頓時羞怒。
叮叮當當,噼里啪啦。
秦峰不是孫尚香的對手,勉強應付幾招后,便被打倒在地。誰知他就坐在地上,苦笑道:“香香,那一天就是這樣,你……。”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孫尚香滄啷一聲拔出了寶劍,“你走不走!”
秦峰望著那如玉容顏中,包含抵觸、不安、回憶、期盼等等復雜的表情融合在一起的模樣。他有一些領悟,或許他的兩個香香正在融合到一起,而自己突然出現,讓小魔女的一面十分抵觸。“爺還是快走吧,慢慢來……。另一個香香也會接受的……。”
“這就走了,這就走!”秦峰有了明悟,急急忙忙起身而去。
秦峰衣冠不整灰頭土臉的跑出了繡樓,他迎著侍女們驚訝的眼神,急忙整理了一番衣衫,笑道:“無事無事,許多年沒見,難免激動……。”
在他看來,不管是可愛的香香公主還是小魔女孫尚香,將來都是他的女人。而香香公主小的時候,孫堅在外奔波還沒有勢力。香香公主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傷害。才形成了另一種極端的性格。
而最好的融合方式,就是安全感、就是愛了。秦峰便發誓,婚后,一定用自己的愛。讓香香公主兩種不同的性格融合在一起,成為自己唯一的孫尚香公主。
“就是如此!”秦峰暗暗攥拳。
孫靜聽剛才的動靜,好像里面打了起來,流汗迎上來道:“秦公,您剛才沒有事情吧?”
“沒有事情!下個月初一,本相就拉迎娶孫小姐,孫老替本相問好太夫人,告辭了。”秦峰說完,也就帶著趙云,離開了吳侯府。
另一方面。吳侯府,孫家宗廟祠堂。
高臺上,是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孫權直挺挺的跪在孫堅的牌位前面,悶悶不樂,揚起緊攥的拳頭。“可惡,總有一天,本公子會執掌東吳的!”
這時,陸遜也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左右看看無人,立刻低聲喊道:“老大,有消息了!”
孫權回頭見是陸遜。大喜,心說那寶貝若是真的,本公子就擁有了王霸之氣,執掌東吳不在話下。于是也不跪著了,起來走出去問道:“如何?”
陸遜又左右看了看無人,急忙小聲道:“今天與朱然、張休去喝酒……。”
“什么?”孫權大怒。道:“本公子在這里面壁思過,你們不去辦事情,竟然去喝酒?”
“不不,老大,您聽消息啊!”陸遜急忙說道。
“說!”
陸遜又左右看了看。將孫權拉到隱秘之處,道:“今天去喝酒,是專門邀請了那天談論那寶貝的人,他說吳郡徐家的,是徐福的后人。家中有一件秦始皇的寶貝,誰得到了,就會擁有龍氣,便能正位九五……。”
孫權欣喜不已,然而又有些謹慎道:“數百年了,徐家怎么沒人正位九五?”
陸遜急忙說道:“徐家是保管者,家族血脈被限制,是無法運用寶物的。”
孫權一琢磨,也是這么一個道理,保管者就是保管者。若是能夠運用,傻子才交給他們保管。
“真的假的?”
陸遜道:“說的像模像樣的……。”他說道此處,大有深意道:“老大,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原來,陸遜是跟著孫權混的,他想要孫權上位,自己也跟著從龍立功,所以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孫權。
龍氣,正位九五,但凡只有一絲飄渺的機會,也是要全力爭取的。孫權默默點頭,道:“你說的很對,這始皇帝的寶物,一定不能讓別人得到。”
于是孫權也顧不得面壁思過了,立刻秘密出府,又召集自己的親衛隊,連夜前往徐家。
這徐家,在吳郡勉強算是一個富戶,但與士族比,相去甚遠。
徐家大廳中,徐貴匍匐在地,求道:“二公子饒命,這都是謠言,謠言啊!”
自古但凡家里有大寶貝的,都會說沒有。孫權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碧眼一瞪,紫髯一甩,揮手怒道:“給本公子搜!”
于是乎,他帶來的五百親衛,成了東漢拆遷辦,將徐家拆了個頂朝天,房頂都砸了,可惜什么都沒有找到。
一直到天亮也一無所獲,孫權忍不住問道:“伯言,沒有啊?”
陸遜微微一笑,道:“不見棺材不落淚……!”
孫權心狠,道:“那就全帶走,大刑伺候!”
“不不!”陸遜急忙說道:“不能帶走,不讓會被他人知曉。不如這樣,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孫權聞言心里一驚,心說你小子被我還狠。他便對跪在地上求饒的徐貴說道:“你不交出來是不是?來人啊,看好徐家這些人,每一個時辰殺一個。先從徐貴小兒子開始,直到他說出寶物的下落為止!”
“喏!”
在親衛的答應聲中,孫權大步回去睡覺了。而背后,徐家哭喊成了一片。
院子里全是孫權的親衛,徐貴一家子被圈在大廳中,老幼妻兒抱在一起痛哭。
徐貴豈能眼睜睜看著全家被殺,然而他的確沒有寶貝拿出來給孫權。捶地大哭道:“我徐家完了,真是無妄之災!”
然一名家丁徐聰,忠心又機靈,勸說道:“主人,何不想辦法出去尋找幫助?”
徐貴哭道:“那孫權是吳侯的弟弟,這東吳之地誰敢幫我?我又拿什么去請求人家的幫助?”
徐聰不同意道:“主人,秦公正在吳郡,雖然主人拿不出進獻請求幫助,但這是唯一的機會,不能輕易放棄!”
“秦公仁厚!”徐貴一抹淚,道:“你說的很對,不能輕言放棄,但咱們怎么出去?”
徐聰說道:“可賄賂領兵的軍官,主人一家不離開,只是我出去,想來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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