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中,喬夫人等待著秦峰的回答。她是禮佛之人,講究一個禪定,倒也沒有催促。手轉佛珠,經文念念有聲。
大小喬則是一臉期待望著秦峰,尤其是小喬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害羞,小臉蛋紅嘟嘟的。
三國有二喬,多情皆國色。有大賢曾作詩曰:“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而此刻的秦峰,早沒有心思在江東第一美人身上。因為他若是答不上來,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到時候別說鎖二喬了,自己的小命也會立刻玩完。
有一會過來,大小喬已經露出焦急的神色,只因是她們姐妹舉薦的秦峰,所以這心里十分期望秦峰能夠為自己的母親解惑。
小喬不斷的努嘴,示意秦峰快說。
秦峰望著一雙唇,若是能夠波一個,或許有靈感也說不定。想著,不由自主對著努了努嘴。
“呀!”小喬低呼一聲,頓時面紅耳赤。
大喬見到妹妹與秦峰眉來眼去,沒來由的心里有些煩躁,催促道:“禾山先生,你是否能夠解惑呢!”
這時候,閉目養神的喬夫人停下了轉動佛珠。
秦峰一看,便知道底線到了,再沒有具體的言辭,恐怕就要被轟出去了。他只能硬著頭皮,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以惹塵埃!”
喬夫人聞言點頭道:“先生真是大智慧之人,此等佛懶深的揭語,老身亦是第一次聞之。但請先生不吝賜教。為老身解惑,到底是風動還是葉子動!”
秦峰心說爺在相對論里面到是知道誰在動。相對于風來說是葉子動,相對于葉子來說是風動。然而他的確不知。在佛理里面怎么解釋相對論的命題。
他的腦袋就此轉筋了,又念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喬夫人見到竟然又念了一遍,就稍微露出些不滿的神色。
小喬心向秦峰,焦急說道:“禾山先生,您別明鏡臺了這樹葉和風!”
“是呀!”大喬也在望著秦峰,或許是因為姐妹連心,此刻嬌艷的面龐。亦是對秦峰很關切。
“明鏡亦非臺!”秦峰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正是在大小喬面前露臉的時候,真不給力。“佛有明鏡臺……。”秦峰分神中說錯了一句。
“佛有明鏡臺,明鏡亦非臺!”喬夫人復述了一遍這兩句,這在尋常人耳中自相矛盾的句子,而喬夫人則是被里面的禪機吸引住了。
秦峰亦是恍然大悟,歇語,其實就是“亂語”,唵嘛呢叭咪吽這六個字單拿出來是什么字?合在一起就是真言。豈不是“亂語”。還不如“俺把你來蒙”來的實在。
他念頭通達了,便信口道:“佛有明鏡臺,可照世間物。然世間本無物,所以明鏡亦非臺。”
喬夫人沉思起來。而大小喬亦是在思索其中的玄機。
其實哪里有玄機,全是秦峰瞎胡蒙。完全是順著菩提本無樹這首詩,順口溜出來的。然他見這母女三人模樣。頓時自信許多,就此來了靈感。道:“老夫人,世間本無物。又何來風和葉,風不是風,葉不是葉,又何來的風動與葉動。其實是夫人的心在動,所以擾亂了心中的明鏡!”
秦峰雖然是瞎胡謅,但也帶著些后世佛派的理念,千多年后的理念,可就要比現在深的多了。聽在喬夫人這等深通佛喇人的耳中,真是如同醍醐灌頂。
喬夫人大喜,道:“原來如此,是老身心動著了相,所以智善禪師,才讓老身自悟。阿彌陀佛,多謝禾山居士解惑!”
居士是對有德才而隱居的隱士的尊稱,可不是誰都能當得的。就此看來,喬夫人已經對秦峰欽佩有加。
秦峰也是松了口氣。
大小喬亦是松了口氣,六目相對,竟是彼此一笑。
秦峰就開始琢磨,已經是幾笑了,后世有秋香三笑留情。喬家姐妹已經超過三笑,豈不是說留了好幾次情了。其實秦峰也不會認為笑一笑就留情了,但多少有些情分吧。
果不其然,大小喬見到秦峰真的為母親解惑,她們是舉薦之人,自然對秦峰大生好感。
大喬說道;“禾山先生真是有慧根之人,豈能在府中作那些個俗務!”
小喬也跟著說道:“是啊,是啊。俗務做多了,恐怕沾染了紅塵,就無法再為母親大人解惑了!”
大小喬一起為秦峰說好話,他雖然不動聲色,其實心里已經樂開了花。還是紅塵好啊,紅塵自有癡情人嘛,嘿嘿。
喬夫人深以為然,道:“禾山居士,若是不嫌棄,是否能留在我喬府做一名客卿呢?”
客卿在先秦是高官,到得現在,則多為世家大族的幕僚。放到后世,就是顧問了。
顧問清閑,也就是動動嘴皮子,出出主意,錯了也無所謂,地位還很高。這對秦峰來說,可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因為客卿俸祿一定不少,或許下個月,秦峰就有足夠的錢,返回北方了。
秦峰急忙說道:“禾山久仰喬老學識,可比江夏八駿。又有老夫人與兩位小姐抬愛,豈能推辭!”
他這一番話,將老喬家四口人全籠絡了進去。
頓時,母女三人齊笑,就此秦峰便作為客卿留在了喬府。
客卿就不能住下人房了,秦峰與甘夫人立刻在下人們的恭維下,搬進了廂房居住。內外兩間,一應家具齊全,地方自然氣派了太多。
秦峰的事情,馬上就在喬府傳開了。下人們嘖嘖稱奇,此人能為老夫人解惑多好,一步登天。可惜,機會只為有準備的人準備的。雖然秦峰沒有啥準備,然而他有領先一千八百年的知識儲備。知識就是力量,這才是他屢屢化險為夷的根本所在。
晚上,曹操累得死狗一樣,返回了大屋內。一進屋,就差一點被臭腳丫子聞熏死。想他一代梟雄,都是聞著檀香入睡的,何時吸收過這樣的氣息。他幾乎無法忍耐下去,瞬間就鉆進了被窩里。
然而這被子不知多少人蓋過,還從未洗過,早已經被污染。霉臭的氣息,曹操差一點就暈在被窩里面。
屋中十幾個下人,無人搭理曹操,都在說著禾山的事情。
曹操聞言心思電轉,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大通鋪的房間住了。猛然撩起被子,在眾下人驚詫的目光注視下,疾奔出了房間。
外宅,廂房小院內。
甘夫人臉紅撲撲的,因為又到了睡覺的時候了,她不免想到:“如今房子大了,丞相不會跟我一起睡了吧!”
秦峰到時沒有考慮那么多,他此刻正在回憶白日里的事情。“大小喬,嘖嘖……。”秦峰本來興致很高,然而猛然想到此刻的處境,頓時沒了心力。又見一旁的甘夫人,玉人容顏不輸于大小二喬。便說道:“夫人,本相一定安全帶你回去。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嗎?到時候送你回家!”
甘夫人聞言,頓時心酸,道:“丞相,您難道要拋棄妾身嗎?”。
“不不不……!”秦峰急忙擺手,這么個大美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豈能拋棄,也只有劉家的才能干出這等沒天理的事情來。
甘夫人聞言,嬌羞的起身扶住秦峰的手臂,道:“那么,就讓……就讓賤妾服侍您就寢吧!”
秦峰豈能不知即將發生的事情是什么,憋了好幾個月了,之前是關系不清楚,不好發動。如今玉人如此主動,秦峰豈能放過,道:“也……也好!”
不一會的功夫,內間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當甘夫人的肌膚暴露在燭火下的時候,秦峰一時間看的呆了,真是肌膚如玉。
甘夫人飛快躲進了被窩里,側身不敢去看秦峰,心里卻是在等著他的到來。
秦峰解開了褲腰帶,正在緊要關頭,外面傳來一聲大嗓門,“子進,子進!”
秦峰聞之臉色大變,吾咧個去!他暗罵一聲,爺褲子都脫了,你給爺整這個。
然而他依然聽出是曹操的聲音,又不能不管,只得說道:“夫人稍待,本相去去就來!”
秦峰提起褲子,打開房門便疾步走了出去,喝道:“操……的!都幾點了!”
只見曹操在院門外,被幾名巡夜的武丁拿住,原來夜間低等下人禁止隨處走動,過界來到廂房區的曹操被抓了個正著。好在頂著秦峰的名頭,這才得以來到這里。
“原來你小子叫曹德啊!”一名武丁說道。
另一名武丁恭敬道:“禾山居士,這曹德說與您有舊,您看……。”
秦峰沒想到自己隨口一罵,竟然就給曹操命名了,和善笑道:“諸位兄弟,操……的確實與禾山有舊,是否能夠網開一面!”
秦峰如今可是喬府的紅人,武丁不敢怠慢,只是說道;“居士,千萬不可讓其亂走!”
“好說!”秦峰拱手一禮,送走了武丁們。
武丁們走的時候竊竊私語,“禾山居士真是深通佛法的大智慧之人,友善與人親近,不思那些得勢的俗人!”
“孟德兄,你找本相有何事?”秦峰問道。
曹操聞言十分尷尬,搓了搓手,諂笑道:“賢弟,你如今成了喬府的客卿,拉兄弟一把!提拔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