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駕到

217 修復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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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秋日217修復盾牌

雖然進展順利,但是經過一夜奮斗,高登也只將兩個頭顱中的一個,改造完成。那復雜的幾何結構體已經被高登分解拆毀,最后只保留下了一塊菱形的銀灰色金屬板。

這塊金屬板的正面,就是一個解離術的激發法陣。耐瑟都蘭時代的奧術技藝與現在有一些不同,更加復雜,但是其威力也更加強大。

而金屬板的背面,則是為解離術法陣提供奧術能量的另一個法陣。本來,這個法陣是連接著雕像身體的。通過一系列龐大的系統,將空氣中離散的源能搜集儲存起來,供魔法陣使用。原理和太陽能電池板有點類似。

也正是因為那笨拙龐大的雕像身軀提供了近乎無限的能量,所以兩座雕像能夠在這么多年之后,依然運轉正常。

不過現在,高登卻需要另外打造一套供能系統了。

這并不困難。他不是耐瑟都蘭魔法帝國那些精益求精的奧術師,不需要讓這整個系統經歷幾千年的時光還完好如初,能夠正常運作。事實上,這種類似于永動機一樣變態工程,恐怕也只有昔rì強大的魔法帝國,有資源與能力將其從紙面設計變為現實。

現在,高登只需要一個快捷、可靠、堪用的裝置,并且將其安裝在活化盾上即可。

尋找替代能源也十分簡單,一顆金綠玉就能滿足需求。

與地球上純粹的裝飾物不同,泰洛斯世界的各種寶石,都是奧術能量的最優良儲存媒介。金綠玉廣泛應用于各種各樣與變化學派有關的魔法物品當中。只不過要滿足一個六級解離術法陣的能量需求,普通的金綠玉可不行。

在戰利品中搜索了一番,高登順利的找到一塊有嬰兒拳頭大小的上等金綠玉。

他拿著這塊流光溢彩的寶石以及經過改造的金屬板,來到弗里曼大宅的地下。這里原本是當年父親修建的酒窖——幾乎在每一個貴族的家中,都有這么一個地方。不過對于一名法師來說,酒窖顯然是多余的設施。于是高登當初在修葺大宅的時候,將這里改造成了法術練習場。

在練習場的正zhōngyāng,擺著一個假人。它的身體從軟泥怪——一種類似于電子游戲中史萊姆的弱小怪物提取而來。那橘黃色的凝膠與人體強度類似,作為法術靶子再適合不過。而且更進一步的,高登還在假人身上披掛了一套費雷頓軍方重裝步兵使用的制式鋼甲。

這樣的靶子,能夠讓高登更好的評估法術威力。

高登拿起金綠玉,鑲嵌在金屬板上他特意打造的凹槽中。然后,工作了一夜的法師依然精神抖擻的念誦起了啟動口令。

幾個精妙的奈瑟語從嘴里蹦出之后,金屬板上的魔法陣突然綻放出白色的亮光,然后開始嗡嗡作響。

金綠玉里的能量被迅速吸收,轉化為透明。而整塊金屬板在吸飽了能量之后,開始了越來越劇烈的震動。

“這和所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樣啊……”

高登立即察覺到了不妥之處。但是還沒等他將手中接近失控的金屬板扔掉,一道墨綠色的解離光束就已經飛射而出,直擊向五米外的假人。與此同時,他手上的金屬板綻放出了刺眼的光芒……

混亂之后,高登驅散了彌漫在周圍的煙塵,揮揮手,將籠罩在身上的各種魔法靈光解除。還好,在開始試驗金屬板的威力之前,他很有先見之明的給自己加持上了各種防護法術。

歷史上——不論是《上古紀元》的游戲歷史,還是泰洛斯世界的真實歷史,都有無數法師因為魔法試驗的失敗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們當中的幸運兒,也許當場就死在了劇烈的爆炸當中,尸骨無存。你沒聽錯,能夠死在試驗事故當中,已經很幸運了。那些倒霉蛋,則很可能直接被扭曲暴走的奧術能量所侵蝕,染上了折磨一生的可怕病癥,生不如死。甚至,被改造成沒有理智的扭曲怪物。

在《上古紀元》中,被評為十大最恐怖副本之一的《費爾南多的實驗室》,其故事背景就是一名叫做費爾南多的高階法師因為法術試驗事故,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獸,失去理智,將妻女全部殺死的悲劇。

當然,對于心智堅毅,或者說神經大條的高登來說,他記得那個游戲副本,不是因為其恐怖的環境氛圍,而是因為當時還是大學生的他,憑借這個副本,成功追到了一位一起玩游戲,外表酷酷但其實性格相當膽小的學姐,并且成功結束了處男生涯。

爆炸之后,金屬板的碎片四散開來,有許多深深的鑲嵌在木質地板和墻壁上。如果沒有法術保護,高登憑借自己遠超常人的體質,就算不被炸死,重傷也是難免。

他費力的將鑲嵌在地板上的碎片全都拔出來,仔細研究著,希望找到問題出在哪里。

“至少法陣上的解離術順利發射出來了。”高登看著那個整個盔甲都化為齏粉,而且身軀就像是被一個大勺子生生挖去一大塊的假人,自語道。

法術的激發系統運轉良好。至于剛才的爆炸,大概是在能量供應上沒有控制好所導致的。

連續工作了一夜,高登有些疲乏了。他決定不再勉強自己,放下手頭的工作,回到房間里。

醒來之后,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他進行冥想,重新準備了一天的法術之后,來到餐廳。雪萊雅似乎有事外出去了,高登一個人用餐完畢,然后出門。

他決定去鍛莫.鐵河大師的鐵匠工坊一趟。

在白晝縮短的冬季,那位矮人習慣只工作到下午四點,然后就去熟悉的酒館痛痛快快的喝一頓。高登如果不抓緊時間,恐怕就只能見到一個滿嘴胡言只顧著往肚子里倒酒的醉鬼了。

輕車熟路來到鍛莫.鐵河的工坊,高登發現自己運氣不錯,矮人大師正在進行一天的收尾工作,還沒有離開。

發現比周圍那些矮人明顯高出一截的身影出現在工坊,鍛莫立即看了過去。當看清楚來人是高登的時候,一整天都板著臉訓斥那些偷懶學徒的矮人大師,就像是看到了最香醇可口的美酒一樣,邁著步子蹬蹬蹬迎了過來。

“嘿,高登,鍛莫最親密的朋友!鐵河部落永遠的上賓!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見到你。秋獵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本以為你還有幾天才能回來呢。”矮人跳起來給了高登一個狠狠的擁抱,讓后者差點保持不住重心。

雖然以幾何投影來看,作為人類的高登比作為矮人的鍛莫.鐵河要大近一倍。但是矮人的體重卻比高登還要重。其身體密度之大,可想而知。難怪矮人們自稱是巖石之子,說不定他們真是石頭做的。

高登苦笑著解釋道:“領主大人給我開了一道傳送門,讓我先一步回來。”

“看來你很得大公的信任吶。”鍛莫松開摟住高登的,那如鋼鐵一般的臂膀,“這次秋獵的事情鬧得很大,整個碧水城都一團糟,就像是被狗熊捅破的蜂窩……哭哭泣泣的貴婦小姐們,天天都跑去神殿舉行祈禱儀式,希望參加秋獵的家人平安回來。街頭巷尾隨時都能找到為你們祈福的花籃和蠟燭……你知道,我們矮人最討厭這些花花草草了!”

鍛莫.鐵河吹了吹胡子,繼續抱怨:“還有,每天那些神殿的護教武士、皈依騎士、審判僧侶以及其他各種讓人討厭的家伙,都以逮捕惡魔邪教黨羽的名義,在城里四處搜查,弄得人心不寧。大山與摩拉丁保佑!這一切混亂,終于要結束了!”

惡魔入侵主物質位面這樣的大事,必然會導致一大片連鎖反應。各種戒嚴、搜查,都是可以預見的。不過高登不認為除了制造混亂為碧水城的居民帶來不便之外,這些措施會有什么結果。

兩人閑聊了一番,高登從鍛莫.鐵河那里了解了一些自己離開之后,碧水城發生的狀況,談話終于來到了正題。

高登和矮人大師來到寬敞的后院。法師輕撫著脖子上的墨綠尖晶石項鏈,說出口令,把刀鋒魔像召喚了出來。緊接著,他又將破損的活化盾也拿了出來。

“哈哈,你這出門一趟,看來經歷了相當激烈的戰斗啊!”鍛莫.鐵河嘿笑一聲,撿起高登的活化盾,粗糙的大手輕輕撫摸著盾牌表面那些裂痕。

“我倒是想輕輕松松,抬一抬手指就戰勝敵人。”高登無奈的聳肩。

鍛莫.鐵河一邊用手親自感受著活化盾的受損情況,一邊埋頭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頭來,對高登說道:“盾牌的損傷,應該是解離術造成的。好在內部結構沒有受損。”

這面盾牌是矮人大師親造的,他對其了如指掌,所以僅僅是通過目視和觸摸,就完全掌握了盾牌現在的狀況。

“要修復很簡單,我前天正好從西邊購來了幾塊精金,本是用來給阿什利伯爵打造一柄戰斧的,如今就先給你用了。”

“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讓那個蠢貨伯爵慢慢等吧,你的事情要緊。”鍛莫.鐵河的脾氣一如既往的火爆,絲毫不將伯爵大人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