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與地下城

六百六十二、覺遠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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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跟前算是看清這覺遠大師了,按照原著里寫的:

“...只見他長身玉立,恂恂全儒雅,若非光頭僧服,宛然便是位書生相公...”

“...和他相比,黃藥師多了三分落拓放誕的山林逸氣,朱子柳又多了三分金馬玉堂的朝廷貴氣。這覺遠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當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儼然、宏然,恢恢廣廣,昭昭蕩蕩,便如是一位飽學宿儒、經術名家...”

前一句還是很貼切的,這覺遠的確儒雅得很,面白無須,氣質安和,倒還真是個大齡的暖男型帥哥,而后面的比較也十分貼切:

朱子柳秦玉沒見過,按照原著里好像應該也在附近只不過還沒跟上來,因此秦玉沒什么比較,不過黃藥師就在面前,跟黃藥師一比起來還真是老實多了,沒有絲毫狂放和不羈,完全就是一個飽讀詩書、整rì除了破萬卷做學問之外沒什么其他念想的儒生啊。

一時間秦玉還真對這位金庸小說中武功最差、但卻修為最高的高手產生了幾分敬意。

可惜楊過這個貨還是要出來裝大尾巴狼的,一群人都沒動靜呢,楊過一個人上前一步,一臉理所當然地向覺遠大師奉揖還禮,好像剛才他和覺遠大師有過交流,這中年帥哥就是他的了一樣:

“小子楊過,拜見大師。”

一說這話秦玉立馬笑了,還小子楊過呢,你咋不直接說哥們神雕俠。大師聽說過我吧?大師一定聽說過我吧?沒聽說過我也應該聽說過我爸啊,蒙古小王爺啊...事實上覺遠什么人啊,一輩子不下山門。不叫被人偷了《楞伽經》根本不會追過來的主,哪認識你什么神雕俠啊小王爺的。

果然。只見覺遠恭恭敬敬的道:

“小僧得識楊居士尊范,幸何如之。”

又向身邊的少年道:

“快向楊居士磕頭。”

那少年——便是張君寶了,臉色黑堂堂的一個健壯小伙子,還真有點后世張三豐的影子,張君寶上前拜倒,捎帶著給一圈叔叔大爺都磕了一個,眾位都是前輩高人,倒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紛紛還禮。

這邊覺遠跟人家拉上交情了,瀟湘子和尹克西僵在一旁,徹底蒙圈,本來一個覺遠就已經沒個打了,現在又出來這么一大堆高手——這不就是把蒙古幾十萬大軍打得支離破碎、滅了法王殺了大汗的那群襄陽高手嗎?瀟湘子和尹克西一想完了,這是徹底沒法打了,就這一群人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把自己二人滅十幾個來回的,若要逃走,也是扯淡,根本跑不掉。

“...兩人目光閃爍。只盼有甚機會,便施偷襲...”

秦玉心說這一段純是金庸老先生扯淡,至少現在這情況換成自己。自己是沒有任何膽量偷襲的,不偷襲還好,這些高手不會為難弱者,頂天教訓自己二人一頓到頭,可你要說直接偷襲,不用說,那就是一個死的下場,與其偷襲還不如把書掏出來物歸原主呢。

不過這邊也沒心思搭理這兩條案板上的魚了,楊過又開始裝逼了:

“貴寺羅漢堂首座無色禪師豪爽豁達。與在下相交已十余年,堪稱莫逆。

六年之前。在下蒙貴寺方丈天鳴禪師之召,走少室山寶剎禮佛。得與方丈及達摩院首座無相禪師等各位高僧相晤,受益非淺,其時大師想是不在寺中,以致無緣拜見。”

就特么扯淡,別的不說,就說《神雕俠侶》時代的少林寺哪有一個真高手啊?后來的渡字輩三僧這個時候也不過是小輩而已,不成氣候呢還,就什么少林方丈天鳴禪師、達摩院首座無相禪師啥的能是楊過的對手?楊過當時去想來也是去裝逼的,只不過覺遠一掃地和尚,沒什么機會出場而已。

楊過這么說純粹是覺得自己堂堂神雕大俠,名滿天下,但這覺遠看起來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頭,這才出言提點,曉得楊過的心思,黃蓉和黃藥師等人只是笑而不語,顯然早就習慣楊過這裝逼的德性了。

裝逼之人必然會有強人制之,只見覺遠笑了笑:

“原來楊居士和天鳴師叔、無相師兄、無色師兄均是素識。小僧在藏經閣領一份閑職,三十年來未曾出過山門一步,只為職位低微,自來不敢和來寺居士貴客交接。”

眾人聽了都是一陣莞爾,秦玉笑得更厲害,心說你裝吧,人家根本不順你的毛說話,什么不在少林寺無緣相見啊,人家根本就沒被派去見你...

楊過暗暗稱奇:“當真是天下之大,奇材異能之士所在都有,這位覺遠大師身負絕世武功,深藏不露,在少林寺中恐亦默默無聞,否則無色和我如此交好,若知本寺有此等人物,定會和我說起。”

一群人又和覺遠墨跡了一會,結果這老和尚是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有人一概沒聽說過,什么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的,在覺遠這全是新名詞。

和眾人聊了一會,覺遠也想起這邊兩個偷書賊了,合十向瀟湘子和尹克西道:

“小僧監管藏經閣,閣中片紙之失,小僧須領罪責,兩位借去的經書便請賜還,實感大德。”

眾人一聽,都已經明白了,這兩個不成器的貨瀟湘子和尹克西又下作了,跑人家少林寺藏經閣盜竊了甚么經書,上廟里偷東西這倆小子也不怕遭報應,恨得眾人那叫一個牙根癢癢,倒是秦玉冷眼旁觀,心說你們就是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們知道那本《楞伽經》就是大名鼎鼎的《九陽神功》時看你們誰能忍住不偷?

不過眾人也因此對覺遠的印象更好了,偷了自己的書,這書重要的需要千里追尋,可追上后對這兩個盜賊還是如此彬彬有禮,這是修養啊,正八景的高僧氣度。

不過這高僧氣度用在兩個流氓身上顯然沒用,尹克西又擺出一副讓人想踹一腳的笑容賤次次地說道:

“大師此言差矣。我兩人遭逢不幸,得蒙大師施恩收留,圖報尚自不及,怎會向大師借了甚么經書不還,致勞跋涉追索?再說,我二人并非佛門弟子,借佛經又有何用?”

這尹克西雖然是西域人,說漢語不利索,但不管怎么說也是珠寶商出身,商人嗎,八口成商,有八張嘴,這口才還能差了?雖然咬字不標準,但道理卻是環環相扣的,一時間緊咬著“佛經”二字,讓一群高手也挑不出理來。

楊過他們知道這兩個人的為人,不用想就知道,這倆貨甭說什么知恩圖報、不會借書不還了,就算他倆知恩不報把少林寺點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一時間找不出話里的破綻,所以對付這倆人其實就是用強,干倒之后讓小龍女用蜜蜂蟄,或者干脆交給老頑童讓他玩十天半個月再給送回來,那不愁這倆貨不老實交代。

不過呢,秦玉是絕對不能允許這件事發生的,無聊論如何這《楞伽經》也得被二人偷走,否則將來張無忌拿不到《九陽神功》就麻煩了,以后所有的事都要受影響。

所以秦玉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這幾個人要用強搜書,那自己必須出面阻攔,倒時候少不了得忽悠覺遠一頓,好在這老和尚比較迂腐,忽悠起來應該問題不大。

果然,覺遠這個看誰都是好人的迂腐和尚根本就像不出什么像樣的方法要書,只好求助于一眾高手:

“小僧且說此事經過,請各位評一評這個道理。”

郭襄忍不住說道:

“大和尚,這兩個人躲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商量,說要殺人占寺,好讓你尋他不著。若不是作賊心虛,何以會起此惡心?”

覺遠向瀟湘子和尹克西二人道:

“罪過罪過,兩位居士起此孽心,須得及早清心懺悔。”

眾人見他說話行事都有點迂腐騰騰,似乎全然不明世務,跟這兩個惡徒竟來說甚么清心懺悔,都不禁暗自好笑,倒是秦玉沒笑,就等著萬一覺遠說你倆太惡毒了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倆的時候站出來打圓場呢,這一步比較關鍵,萬一覺遠因為瀟湘子和尹克西想殺和尚生氣了那就麻煩了,就覺遠這身內力,隨便跺跺腳估計瀟湘子和尹克西就得七竅流血,那時候誰去往白猿肚子里塞《九陽神功》啊?

不過好在覺遠似乎沒這個意思,只是在那磨煩瀟湘子和尹克西太狠什么的,這下子尹克西放心了,既然要講理就好辦,他擅長啊,立馬說道:

“大家原該講理啊!”

覺遠點頭,眾人心說這和尚是不是腦袋缺弦啊,覺遠當即雙手合十:

“眾位,那rì小僧在藏經閣上翻閱經書,聽得后山有叫喊毆斗之聲,又有人大叫救命。小僧出去一看,只見這兩位居士躺在地上,被四個蒙古武官打得奄奄一息。小僧心下不忍,上前勸開四位官員,見兩位居士身上受傷,于是扶他們進閣休息。請問兩位,小僧此言非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