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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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號通道清空。”周濤大聲對外面說道,同時用力把長矛從變異鼠的尸體上拔出來。
張守業派來協助他們的士兵臉色發白地用燈照著他們,周濤和蔣明對視了一眼,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
這已經是他們進入基地的第六天,同時也是他們開始執行清除任務的第四天,隨著接觸的增多,他們對于基地戰斗部隊的鄙視與日俱增。
在他們到來之前,他們可以在一頭變異鼠身上浪費上百發子彈,甚至會慌亂地拋出十幾顆手榴彈,面對超過五頭巨鼠,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
至于變異人,只要有一頭出現帶來的必然就是全面潰退。對于他們來說,這種行動迅疾,能夠在天花板上快速移動的怪物幾乎不可能打中,它們是人力無法匹敵的。
但林川和他的同伴們早已經習慣了面對這些怪物。他們沒有安全的基地可以躲藏,沒有海量的彈藥可以浪費,早在災變后的第一個禮拜,他們就已經在林川的帶動下開始隔著簡陋的防護措施刺殺變異鼠。
在并入基地前的那半個月,他們已經殺死了數以百計的變異人,這些怪物的習性和動作習慣早已經成為每一個戰斗隊員必須掌握的東西,無論是狹窄的房間、過道,還是寬闊的街道,只要有長矛在手,有兄弟在身邊,這些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已經完全不能構成任何威脅。
他們唯一擔心的是巨型怪物,而這種東西對于基地的戰斗隊員來說根本就是傳說中的存在。
雙方的格格不入幾乎是無法扭轉的。
第一次執行任務,張守業的部下看著他們穿戴的那些怪模怪樣的防護服時,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對鄉下人的鄙視。
“看這些土老帽。”他們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神情中卻毫不掩飾這樣的意味。
當他們看到林川他們堅持攜帶長矛時,許多人甚至笑了出來。
“我們有足夠的彈藥,沒必要拿命拼。”張守業笑過了以后,好心地提醒他們。
“謝謝,但我們習慣了這樣的戰斗方式。”林川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同伴們不當場爆發出來。
他們壓抑的情緒在遇到第一群變異鼠時終于得到了宣泄,當張守業帶著部下們倉惶逃跑時,林川和李明峰帶著自己的隊員迅速列成了早已排練了無數遍的陣型。
當他們殺死最后一頭變異鼠時,張守業他們甚至還沒有逃到自認安全的地方。
“還以為他們有什么了不起的,原來都他瑪是一幫軟蛋。”曾羽毫不掩飾地大聲說道,完全忘記了他當初根本連戰斗組都擠不進去。
唯一的傷亡出現在逃跑中,一名士兵慌亂中逃進了一條岔道,李明峰帶著人找到他時,他正被一頭變異人活生生地啃食,叫得嗓子都啞了。
李明峰殺了那頭變異人,這時這名士兵已經開始變異,于是李明峰當著張守業的面毫不猶豫地用長矛刺穿了他的腦袋。
這樣的戰績很快在曾羽和其他好事者的口中傳遍了基地,從這一天起,雙方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對比。
在這樣的末世里,英雄總是更加讓人崇敬,曾羽開始得意洋洋的宣講他們殺死變異巨貓和變異野豬的故事,甚至于林川duli殺死一頭變異巨犬的故事也被他添油加醋地說了許多遍。
人們看待他們的目光變得敬畏有加,那些戰斗部隊的士兵們也開始用完全不同的態度對待他們,而此時,他們卻開始用變本加厲的蔑視態度來對待這些士兵。
他們滿意地認為自己已經用完全的實力融入了這個新的集體,滿足于人們崇拜的眼神,卻沒有注意到冷素安越發冷若冰霜的目光。
“林隊長,麻煩你帶兩個人重新檢查一下十九號通道行嗎?”張守業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林川點點頭,拿起長矛走了過去。
這是一條昨天已經清理過的通道,但因為焊接組的進度嚴重滯后,還沒有進行封閉,按照程序,為了防止經過一個晚上又有怪物進去,還必須得再檢查一遍。
“林隊長。”兩名士兵拿著匆忙加工出來的長矛站在他面前,他們一定是還不能從這樣的武器中獲得任何的安全感,林川看到他們頭上汗津津的,心跳也跳到快得不像話。
“跟上吧。”林川輕嘆了一口氣道。
和曾羽他們不同,他多少感覺到了現在這種氣氛的不妥,過于宣傳他們輝煌戰績的同時,也在一次次地打著原先戰斗部隊的臉,說得更嚴重一些,他們在一次次地打著冷素安他們這些基地領導者的臉。
林川從不認為自己的隊伍已經強大到了足以驕傲到這種地步的程度,別的不說,單就與李偉林那個隊伍相比,他們只能算是剛剛及格。
從另一個角度說,或許冷素安的人對上怪物不行,但他們卻能夠穩扎穩打地把基地建設好,并且一步步地往外擴張,接納更多人,讓更多人活下來。
與狼狽投奔這里的自己人比起來,林川并不覺得他們就低人一等。
甚至于,他覺得這種能夠建設的能力,比能夠殺死怪物的能力對于這個末世更加有用。
怪物能夠殺完嗎?至少現在看不到任何希望。
但他們卻能夠通過不斷的建設,讓江海的幸存者們有活下來的希望。
林川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們同冷素安他們一直對立下去,這樣做的結果,必然導致無法調解的矛盾,帶來難以彌補的裂痕,甚至有可能引發一次慘痛的內訌。
這樣的結果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災難,也是林川絕對不愿看到的結果。
他私底下同李明峰談了幾次,李明峰終于部分接受了他的觀點,但卻堅持應該由自己來主導基地的戰斗部隊,因為“那些自以為是的士兵已經爛到無法接受了”。他認為讓曾羽他們繼續制造輿論有利于他們掌握更多的話語權,以便在委員會中獲得更大的權限,從而獲得全面改編戰斗部隊的權力。
至于冷素安的反應,李明峰認為根本就無需擔心,戰斗部隊已經爛成了這個樣子,那內衛部隊的戰斗力只會更加令人惡心。在見識了他們的戰斗力后,冷素安不可能采取任何激烈的對抗措施。
沒有告訴他們那個早晨發生的虐殺事件,在他們看來,冷素安一定是憑借自己的管理能力上位的。
林川拿著長矛走在前面,不用回頭單聽心跳便知道那兩個士兵已經怕到爆表了。
也許李明峰是對的,冷素安的管理加上我們的戰斗力,一定能讓基地更好的發展。
林川這樣想著,慢慢地往前走。兩名士兵在他身后打著手電,光柱隨著他們的走動不斷在墻壁上搖曳著,林川不得不隨時調節著自己的視線,讓自己不斷地在夜視和正常兩種視線中切換。
他們終于走到了盡頭,那是一個垂直往上的檢查井,不知道通往哪里,但蓋板完好無損。
林川松了一口氣,這意味著他不必再遭遇一次必須壓抑自己能力的戰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壓抑讓他越來越感覺痛苦,可是為了不讓別人懷疑,他不得不這樣做。
“好了,我們回去。”他對身后的士兵說道,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們的心跳突然變得更加激烈起來。
“啊?那是什么?”年長一些的士兵突然失聲叫道。
林川下意識地轉過頭,他有些疑惑,因為他并沒有聽到任何屬于怪物的心跳,更沒有嗅到它們特有的惡臭。
后頸的皮膚上突然傳來異物感,他本能地側向躲避,但一陣劇痛伴隨著金屬的觸感迅速穿透了他的喉嚨,切斷了他的頸椎和血管。
他倒在了地上。
“艸!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年長的士兵大聲地抱怨道。
林川看到自己噴濺而出的血濺透了他們倆的衣服。
“這下要怎么解釋?他們根本不會相信那套說辭了。”年長的士兵繼續說道。
“那我有什么辦法?”年輕些的士兵說道。“他身上都是護甲,扎那些地方根本就沒有用。”
他把長矛從林川的脖頸上拔了出來,幸運的是,這一下并沒有徹底切斷他的脖頸。
“先把他扔到上面再說。”他對年長的士兵說道。“讓怪物吃了他的尸體我們再回去。”
“你怎么確定他被怪物吃掉了?要是他們過來的時候他的尸體還在,我們就徹底說不清了。”
“那你想怎么辦?開著井蓋等怪物來?”年輕的士兵生氣地說道。“我可不想冒這個險,萬一它們發現我們怎么辦?”
“也許我們可以把他先扔出去,過十幾分鐘再看看。”
“艸!要是怪物剛好在他旁邊怎么辦?”年輕士兵說道。“你只會出餿主意。”
兩人絮絮叨叨地討論著如果確保林川被怪物吃掉的話題,這讓他出離了憤怒,他們倆懦弱到根本無法面對任何一頭怪物,對自己人下手時卻毫不留情。
他靜靜地躺在地上,等待著軀體復蘇的那一刻。
我要殺了他們。
撕碎他們,看看他們到底長了什么樣的心腸。
林川一遍又一遍地說著,他第一次放開了自己,任由心底的那個魔鬼主導著一切行動。
血管和神經已經重新接駁在了一起,然后是脊椎、食道和氣管。
他焦急地等待著重新控制身體的那一刻,就在這時,那兩名士兵終于停止了爭論,開始搬運他的身體。
“艸!”年輕的士兵罵道。
“又怎么了?”
“他的眼睛一直睜著。”年輕的士兵說道。
“死不瞑目吧?”年長的士兵說道。“也難怪啊。”
他走到林川面前,低聲地念叨著:“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別來找我們。這都是上邊那些人的主意,我們只是小嘍啰,我們也是身不由己。你要是有怨恨,別找我們,去找上邊那些人。”
他絮絮叨叨地念了幾遍,伸手去抹林川的眼皮。
他的頭皮猛地一緊,心跳幾乎停滯了。
林川對著他獰笑了起來。
下一個瞬間,林川的右手刺進了他的胸口,鮮血沿著手臂大量噴涌出來,年長的士兵想要掙扎,但還沒做出任何動作就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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