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牧蘭的權限明顯比當地警方大得多,在警方表示無奈之后,花牧蘭僅僅是打了一個電話,十分鐘后,附近路段的監控便全部被調了出來。
這時候王青靈主動要求幫忙,只見她十根手指上下飛舞,僅僅用了五分鐘的時間便鎖定了一輛可疑車輛,旋即確定目標,乃是市郊的一處廢棄倉庫。
王青靈道:“和王大石在一起的雷叔雷遠山,功夫不弱。這么快就被對方的手,可見對方也是會功夫的。”
花牧蘭采納了王青靈的意見,調集重兵,全副武裝,趕往市郊的廢棄倉庫。
總計調用兵力三百余人,當時就驚動了軍部高層,畢竟這是帝京,這么多的兵力調動,差點讓軍部高層以為出了什么大簍子。
好在花牧蘭和王青靈兩人身份都比較特殊,軍部的大佬們只是打了個電話過問了一下,而后裝作不知道。
不多時人手齊備,在花牧蘭和王青靈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趕往市郊廢棄倉庫。
此時,市郊的廢棄倉庫里面,一碰冷水澆在了王大石的臉上。
王大石悠然醒轉,不知身在何方,只看到兩個壯碩的小伙子端著一個水盆,沖著雷遠山走了過去,嘩啦一聲,一盆帶著冰碴的涼水,便潑在了雷遠山的身上。
王大石頓時面如死灰,連雷遠山這等好手都落入了敵人的魔爪,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
但見面前不遠處,一個西裝革履大約三十上下的漢子,臉上帶著若柔若無的笑容,大馬金刀的站在那里,彈了一個響指。
立刻有小弟恭敬的奉上一根修建好的雪茄。
那男子優雅的烤好了,大模大樣的在那吞云吐霧,噗的一口煙霧,噴在了王大石的臉上。
“老家伙,手段不錯啊,居然敢來帝京搶生意!”男子冷笑道:“帝京也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也不打聽打聽,冷府的這單聲音,是給;老子準備的,你們兩個算個球,也敢橫插一杠!”
王大石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求饒。
雷遠山卻橫眉冷對,他一時失手被抓了過來,實際上還并不服氣,他一直覺得自己苦練的功夫還是不錯的,只是一時大意才被對手鉆了空子。
“這老家伙,還敢瞪我,先給他一頓紅燒排骨嘗嘗。”男子冷森森的說道,旋即有人走上前來,扯開雷遠山胸前的衣服,拎著一個一寸寬的木板,掄圓了沖著雷遠山的胸口砸了過來。
雷遠山深吸一口氣,渾身氣力全部凝聚在胸口,但聽砰的一聲,那塊相當厚的木板,悶聲砸在了雷遠山的胸口,卻驟然斷為兩截。
“能不能整點兒新鮮的玩意?這東西還不夠給老子撓癢癢!識相的放了我們兩個,有財大伙一塊發,我們兩個過江龍,也不會少了兄弟你的好處!”雷遠山行事作風一項跟個黑老大似的,這時候也不例外。
“嘎嘎嘎,他說什么?他說分給我好處,哈哈哈……”叼著雪茄的男子放生大笑起來,沖著他身邊的一群小弟狂聲道,“他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已經成了階下囚了,居然還敢跟我講條件!兄弟們,好好招呼他一下!”
“這位大哥,聽我說一句,我這兄弟不懂行情,您別跟他一般見識,這生意我們不要了,全交給您做,我們這就離開帝京,回到霧都,這輩子不會在沾染帝京的任何生意。”王大石能屈能伸,并不因為求饒而覺得有什么恥辱,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還是這死胖子懂事,你他么的惹怒我了,來人,給我張嘴!我就不信他的臉能和他的胸口一樣硬了?!”
男子一邊狂妄的笑著,一邊嘶吼說道。
“別打,別打,我替這位兄弟道歉,他第一次跟我出遠門,不會說話,這為哥哥您別介意,您想,如果他受傷了,警方來了,您也不好交代是不是?”王大石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這時候兩人的命運掌握在對方手里,能拖一刻算一刻。
“警方?警方敢管我的事兒?借給他們兩個膽子!”男子狂妄的笑著:“我沒有跟警方交代的義務!”
“嘎啦啦,嘎啦啦……”
卻在這時,廢棄倉庫上方的玻璃窗子,因為“共振”的原因,發出一陣陣奇異的聲響。
“什么聲音?”男子驚奇的問道,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一個小弟跌跌撞撞的滾了進來:“快,快跑,來人了,來了很多人!是警察,還有軍人……朝著倉庫這邊跑來了!”
“著什么急!擦,說過你們多少次了,要臨危不亂!幾個警員算什么玩意,老子說不給他們這面子就不給他們這面子,有種抓我啊,他們又不敢……哈哈哈,嘎嘎嘎!”
男子的笑聲,突兀之極,戛然而止。
豆大的冷汗,從還在抽搐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他見到那扇很結實的倉庫門,咣當一聲巨響,平拍在地上,蕩起無數的煙塵。
煙塵散去,面前出現的卻不是想象中的警員,而是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
不是一個,而是黑壓壓的一大片!
蒼天啊,男子心道,我只不過是生意不順劫持了個人而已,不至于動用這么大的陣仗吧?
被這男子找來的幾個幫忙的小混混當場就看傻眼了,一個小黃毛跑過來道:“公子,救命啊……”
“擦……誰來救我啊。”被稱做公子的男子無語望蒼天。
士兵們列隊分開,兩個女子從中間穿行過來。
正是王青靈和花牧蘭兩人。
她們取得了碾壓一般的勝利,面對這么強大的陣容,根本沒有遭遇任何反抗。
王大石和雷遠山兩人,便被解救了下來。
王青靈注意到,王大石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
“王先生,這位是……”一番場面話安慰之后,花牧蘭指著王青靈向王大石介紹說道。
“是秦帥找我們來的。”王青靈轉過頭去,她不忍心看到王大石身上的傷痕,但內心卻無比掙扎,還是沒有做好認這個父親的準備。
“哦……替我謝謝他……”王大石似乎用盡了力氣才說出這么幾個字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王青靈搶上前來,把王大石攙扶起來。
王大石已經暈了,當然感受不到。
相比之下雷遠山的身子骨便硬朗的多,他身上的傷比王大石更重,卻沒有暈。
只是雷遠山也沒有注意到王青靈的小動作,雷遠山此時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心中暗嘆:以往練的功夫都練到狗身上去了,竟然栽了這么大的跟頭。
注意到王青靈異常的小動作的,只有花牧蘭一個。花牧蘭苦笑著搖搖頭,心說你還硬撐什么?王青靈的表情,已經徹底出賣了她的內心。
這畢竟是你的生身之父啊,再大的怨氣,終究還是有消弭的一刻。
花牧蘭心中隱隱已經有了一些計劃。
至于這件劫持的案子,花牧蘭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出身于軍部,并不是警務人員。她要做的僅僅是保證王大石的安全,而不是詳查這個案子的始末。
這個小小的插曲,秦帥并不知情,下了飛機之后,便徑直趕到胖子的小飯店去了。
小飯店外面還掛著內部裝修暫停營業的牌子,反正胖子現在也不在乎小飯店帶來的這點收入,荒廢了也不覺得可惜,只要堅定的跟在秦帥身邊,有肉吃有酒喝有錢花。
“秦爺……”見到秦帥,胖子兩條小短腿健步如飛的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讓秦帥無端的覺得那么假模假樣:“嘿嘿……您可回來了。”
“死了沒?”秦帥突兀的問道。
胖子心說我活得好好的:“能吃能睡。”
“誰讓你給他東西吃了?”秦帥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向著地下室的方向。
胖子登時明白了:“啊,您說的是那位啊,沒,沒,偶爾丟給點水喝,絕不敢給東西吃。”
秦帥這才笑了笑:“不讓他吃點苦頭,他還以為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了!”
“對嘛,您才是老二呢。”胖子巴結說道。
“擦,你才是老二呢!”秦帥打開地下室的門,渾濁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隱隱還有一股子臭味。
“秦爺……小心些,別被他認出來了。”胖子擔憂的說道,他當然知道地下室里關著的那個人相當的有權有勢,乃是冷府上的大爺,帝京地面上,一般人絕不敢招惹的大人物,不過就算是大人物,也得在自己這里吃灰,想想都覺得有些暗爽。
“沒事,不怕他認出來,能關他一次,就能關他兩次,誰讓他把霜霜關起來來著!”秦帥不以為意的說道,順著狹小的樓梯,緩步走了下來。
地下室里并不透風,更沒有什么光線,不過秦帥還是看的清清楚楚,自從進入了筑基期之后,目光比之前越發的銳利了。
墻角瑟縮著一個好像是人形的物體,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減肥好像很成功啊,胖子,你要不要減肥試試?”秦帥笑著問道。查探了一下,確定冷國并沒有死,只不過氣息相當微弱,已經昏睡過去了,這種狀態別說認出秦帥來了,能感覺到有人來了都不容易。
“啊……我可不想減肥。”胖子當然明白秦帥說的減肥是怎么一回事:“這人快死了,要不要給他點東西吃……”
“不用,這事兒交給我來辦。”秦帥把冷國扛在肩上,快步走了出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