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若柔啊的尖叫了一聲,捂住嘴巴,竄起來躲在了秦帥懷里,嘴里喃喃道:“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
“沒事,這是狂犬病患者的正常反應。”秦帥笑著安慰說道,拍拍雷若柔的肩膀,享受著雷若柔胸前山峰擠壓帶來的奇妙觸感。
就在剛剛,那中年男子接過鑰匙,給雷遠候打開手銬腳鐐的同時。
雷遠候忽然一躍而起,喉嚨里面,發出嗚嗚的含混不清的聲音。
張大了嘴巴,嗷嗚一口,咬在了那中年男子的手臂之上。
狠狠的一口,甚至還夾雜著一些類似狗叫的聲音:“汪……汪嗚……”
“啊……”中年男子被意外襲擊,尖叫了一聲,霎時間臉色一片蒼白。“救命……秦醫生,雷警官,救救我……我快被他咬死了……”
秦帥和雷若柔兩個,施施然在一邊看大戲,剛剛雷若柔撲進秦帥懷里的時候,秦帥已經在她耳邊小聲說了,“看,雷遠山真的變成一只狗了。”
雷若柔遲疑的問了一句:“他不會真的是狂犬病吧?”
“不是,我那是騙人的,不過一條會武功的狗,肯定比普通的草狗更厲害一些……”
“你壞死了!”雷若柔笑著說道:“把雷遠候變成一只狗!哈哈,不過這個形容真不錯,一條會武功的狗……”
秦帥道:“這下解氣了吧?”
“恩恩!比割了他的舌頭更爽!”雷若柔吃吃的笑道。
讓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只狗?
好吧,雖然不是改變外形,僅僅是讓雷遠候認為自己是一只狗,但是這手段,也太神奇了一些吧?
雷若柔對秦帥的手段,更加的敬佩不已。
似乎,這世界上,還沒有什么是他不能做成的事情呢。
可惜,訂婚宴就硬生生的被雷遠候這個會武功的狗攪黃了,如果父親雷遠山能盡快出院的話,雷若柔決定讓父親重新安排一次訂婚宴……恩恩,極端有必要!這么好的男人,錯過了這一個,之后去哪找去?
“秦帥……雷警官……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邊,雷遠候和那中年男子,還撕扯著咬在一起。
那中年男子,時不時的發出一陣瘆人的慘叫聲,忽然間,鮮血淋漓。
雷遠候汪嗚的叫了一聲,人立起來——哦不是,他本來就是能站著的,人立起來那真是形容狗前爪離地的詞兒了。
在雷遠候的嘴角,還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著鮮血,而雷遠候的嘴里,明顯的多了一塊肉。
好嘛!那中年男子的手臂上,硬生生的被雷遠候撕扯了一塊肉下來!
“別管他,我們走。”雷若柔挎著秦帥的胳膊,“他剛剛說了,他承擔帶來的一切后果——嘿嘿,活該,狗咬狗,一嘴毛……”
秦帥嘆了一口氣,正色說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狂犬病的傳染性實在是太厲害了,我雖然是個醫生,也束手無策啊……我勸你還是盡快去打狂犬疫苗吧,拜拜了您內!”
中年男子扯下自己襯衫上一塊布條,強忍著劇痛,把手臂包扎起來。
這時候,雷遠候已經再次撲了上來,瞅準了中年男子的喉管,準備在這里咬上一口!
中年男子倒轉槍柄,砸在雷遠候的后腦勺上,雷遠候“變身為狗”之后,雖然是個會武功的狗,但也就是和一般的草狗打架的時候比較占優勢,而作為一個人,身手早已經變得沒有原先那么靈活,被中年男子這一悶棍,直接敲暈了過去。
堂堂一個雷氏家族遠字輩族比第一的高手,就這么被人打倒了。
中年男子不敢遲疑,馬上撥打電話,向上級報告,要求加派人手,并且說明了雷遠候現在的情況,以及被診斷為狂犬病的事實——這一點,他無比堅定的相信秦帥的診斷,好嘛,明明是自己放開雷遠候的,卻被他咬了一口,這不是瘋狗是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上級領導也是一片啞然,這什么情況?
不過,還是按照這中年男子的要求,加派了兩個高手過來。
不管怎么說,也要把雷遠候完整的交給那個大人物,只要不死就行了,管他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呢。
剛剛結束通話,秦帥的腦袋,卻又從門口冒了出來:“喂,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狂犬病的傷口是不能包扎止血的,會加速感染出現!”
“啊……”中年男子嚇了一跳,連忙把手臂上纏著的布條撕扯下來,有些血跡已經干硬的在布條上結痂了,這一下撕扯,鮮血蹭蹭的往外冒,更是撕心裂肺的疼啊。
門外,“你干嘛騙他啊!”雷若柔說道。這兩位已經被秦帥折騰的夠嗆了,連雷若柔都隱約覺得再這么騙下去,有些怪對不住人似的,“沒事,他還得感謝我們呢。”秦帥笑著說道。
秦帥話音剛落,房間里面,傳來那中年男子的聲音:“秦醫生……謝謝啊……”
————霧都市逸海大酒店。
足有百余平的豪華套間,半弧形的會客室在陽光的照射下鍍上一層金色,別有一番風味。
墻壁上碩大的液晶屏上,正在播放著昨晚那場槍擊案的調查結果。
當然,因為一些人的關系,這次調查,最終以和稀泥告終,官方公布的消息,乃是警方的一個狙擊手,擊斃了一個追蹤已經很久的毒販,并且忠告市民,切勿慌張。
“辦的不錯。”一個長須老者,身穿藏青色的長袍,關閉了電視機,笑呵呵的捋著長須,說道。
“寧老,這都是您的面子大。”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漢子,躬身笑著說道。
被稱作寧老的長須老者,悠然一笑,下一刻,臉色陰沉下來。
“身為一個武者,不能隨意插手世俗之事,這是我們和領導層百年不變的約定!”老者并沒有刻意加大聲音,但卻流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次,是你們過線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寧老,您聽我解釋……其實這件事,也是我們武道中人內部事情,那個雷遠山,是福州雷家的人。”
西裝漢子,抹了一把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他被長須老者,剛剛釋放出來的那股氣息,壓抑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嗯?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你當我年紀大了,眼睛花了,耳朵聾了?”
十分突兀的,老者拔高了聲音,“那個懷孕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這……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那我告訴你,我清楚的很!那女子不是武道中人,是一個普通人……不,不僅僅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孕婦!瞅瞅,雷遠候都做了些什么?!”老者不怒自威,眼神中充滿凌厲的神色。
頓了頓,老者又道“把雷遠候撈出來,只因為我們同是武道中人,即便是犯了錯誤,也輪不到世俗的警方來管轄。但是……這并不表示,我會對此不聞不問!”
“讓雷遠候去刑堂,領取應有的責罰。”老者道:“福州雷家,明年開始,減少百分之三十的靈藥供應,持續五年!讓他們拿出一個億來,我聽說云貴那邊,發生了一場六點五級的地震。”
老者每吩咐一句,中年男子便低頭應一聲:“是……”
當聽說連續減少五年,而且是百分之三十的靈藥供應的時候,中年男子終于露出了驚懼的神色,這懲罰,也太嚴重了一些吧?
相比之下,一個億的資金支援云貴災區,卻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雖然面色驚懼,但中年男子不敢質疑,連聲應道:“是,是……我這就聯系雷家,讓他們把一個億的資金,劃到紅會的頭上……”
“嗯?你準備把錢讓某些人拿去賭球吸毒嗎?!”
中年男子連連擦冷汗,“不敢不敢……”
“讓雷家出人,自己去災區!我看你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你要記住!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本來就已經違反了我們處世的規則!而這個人是個孕婦,就更不能饒恕!這是錯上加錯!”
老者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是……是,我知道了,馬上就吩咐下去……”
“別怪我心狠,人無信而不利,這種事情,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槍斃一百回也不為過……不要因為有那么一點點特權,就盛氣凌人!”
“是……是!”
正說著,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中年男子喝問道,走向門口的位置。
透過貓眼一看,中年男子嚇了一跳,連忙打開房門。
“小五?!發生了什么事情?!”
跌跌撞撞的,闖進兩個人來。
其中一個,正是雷遠候。
另一個,則是奉命去市局把雷遠候帶回來的中年男子,原來他叫小五。
“三哥……咳咳……”小五咳嗽了兩聲,忽然見到沙發上端坐著的長須老者,連忙納頭便拜:“寧老……”
寧老還沒說話,卻聽:“汪汪……”
一陣犬吠聲,響了起來,雷遠候狀若瘋狂,猛地撲了上來,把開門迎客的中年男子小三,掀翻在地,呲著一口黃板牙,嘶嘶的叫著,沖著小三的喉管處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