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拿出灰色的圓球,神識掃了進去,圓球中星光點點,同樣有無盡的虛空氣息。
各種虛空方位標識的非常清晰,甚至寧城現在所在的位置也有顯示。在方位球的最上方懸浮著兩個細小的字跡,天下山河。
寧城心里暗自驚嘆,就沖著這個名字,這就不是一個普通的方位球,而是一件最頂級的虛空方位法寶。這叫紫霄的老者真是很大氣啊,這種東西就是他也不舍的輕易送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
按照這上面的方位,寧城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參照物,銀河。或者說,這也是寧城唯一熟悉的地名。
傳聞中銀河是阻攔牛郎和織女相會的地方,當然寧城不會傻瓜的以為牛郎織女是真人真事。這東西大凡都是虛假的故事情節,和鴻鈞的來歷沒有可比性。
寧城祭出星空輪,迅速的靠近銀河。盡管銀河是哪里他不知道,這個名字好歹也有些熟悉。
天下山河中的方位看起來很近,真實距離卻是浩瀚無邊。寧城按照虛空方位球的指示,在撕裂了不知道多少個界面后,這才慢慢的靠近了這條銀河。
在天下山河的方位圓球上,銀河僅僅是一條銀色的細長帶子而已。當寧城站在銀河旁邊的時候,他被這種浩瀚氣息驚住了。
一條無邊無際的寬闊銀色大河在他眼前翻滾不息,一道道波濤由遠及近過來,再次由近及遠離開。高大的巨浪甚至有數萬丈之高,一道一道的拍打過來,波瀾壯闊。
巨浪頂端的銀色的浪花就好像一點點大小不一的銀色豆粒一般,不斷的在銀色的河面上飛舞。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寧城想起這首詩,隨即這首詩就被他丟在一邊,他腦海中冒出來的是另外一首氣勢更加宏偉大詩篇,“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這滾滾的銀河不知道東和西,也不知道流逝到何處,卻讓寧城心里有一種壯懷和歲月流逝的感慨。
銀河邊緣虛空形成的天地規則岸堤,自動將銀河的滾滾銀色浪濤限制在了翻騰的河中,不會溢出一絲一毫。
“嘩……”巨大的銀色浪花傳來,拍打在銀河邊的規則岸堤上,轉眼消散一空,就猶如流逝的無盡歲月。
一些散逸出來的天地規則氣息,充滿了強大的道韻氣息,沖刷著寧城的感知。
寧城心里忽然有一種沖動,他想要沿著銀河一路奔流而下,他想要看看這銀河到底通往何方。
修煉無歲月,僅僅為了推衍一個神通,他就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當看見這條氣勢磅礴,浩瀚無邊的銀河之時,寧城迫切需要找到回去路的心情瞬間減弱了起來。此刻他心里情懷壯烈,跟著就是一聲長嘯。
隨著一聲長嘯,寧城揮出造化神槍,出手就是神通,無痕塌空。
這條銀河周圍的道韻規則強大無比,寧城懷疑就算是他的破則指也不一定能破開進入銀河的規則岸堤。
無痕塌空在虛空中形成了一道道隱隱約約的虛空裂痕,這些虛空裂痕轟在了堅固無比的銀河規則岸堤上。跟著在被轟中的規則岸堤上,出現了一條細微隱約的痕跡。
寧城一步上前,又是一指點出。
破則指生,天地寂滅。
“嘩!”銀河的規則岸堤禁制被寧城裂開,更為洶涌澎湃的銀河巨浪之聲充徹了寧城的耳邊。
寧城身形一閃,整個人就從規則岸堤那裂開的痕跡中閃身進入了銀河。
“咔嚓”僅僅一息不到,甚至在寧城剛剛進入銀河之中的時候,之前被寧城撕裂的銀河規則岸堤就完全合攏起來,再也沒有半分痕跡。
狂暴的氣息轟向了寧城,這一刻,寧城有了一種極度的渺小。他就好像在無邊無際海面上的一只海燕般柔弱,綿延翻滾的銀河浪濤隨時隨地都要將他卷入銀河之中。
撕裂、洶涌、狂暴、轟鳴……
這一切都變得真實起來,將寧城裹在了銀河之上。寧城有一種感覺,只要他被一道銀河浪花卷入,他的實力就算是強悍一倍,恐怕也再無起來的機會。
和迦量海的那一道斧紋殺意比起來,這狂暴撕裂的銀河,才是真正最危險的河海之地。
寧城再次一聲長嘯,造化神槍落在了他的腳下。
一的巨大銀色浪花轟來,寧城腳下的造化神槍就好像一艘輕舟一般,跨過浪花,急速向前。無論銀河浪花多洶涌,多狂暴,寧城依然是始終站在浪花之巔。
“踏銀河,遙望星空壯麗,看暮雪,無盡歲月頃刻移……無痕槍、時光輪、七橋在、破則替……不知永生何處覓……”
(老五插話:以上是歌詞部分,的主題歌已經出來,歌詞在本章結尾有附。歌會在今晚老五的公眾威信號上播放,威信號eslw26,老五很喜歡這首歌,希望朋友們也喜歡。)
在虛空中早已歷盡了無數載,寧城的歌聲中充滿了滄桑和歲月氣息。這一刻,他的道韻氣息再次凝實起來。
銀河上的無盡規則也漸漸和他的道韻融合,此刻的銀河之上,只有寧城腳踏造化神槍在銀河浪濤之上起落遠去。
一道道高達萬丈的銀色巨浪將寧城連同他的造化神槍卷起,然后再次迅速跌落。
“這才是真正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寧城喃喃自語道。
“竟然有人在銀河之上前進……”在銀河邊緣,一名男子看著在銀河之上踏波前進的寧城,驚駭出聲。
寧城沉浸在銀河浩瀚的天地規則之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銀河之外的人。
“當!”一聲滲透靈魂的鐘音驚醒了沉浸在銀河道韻中的寧城,寧城突的停下。
這鐘音?怎么有一種熟悉感覺,就好像看透了一切宇宙紅塵一般,又好像可以涅滅一切。
寧城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混沌鐘的聲音。
“嘩!”狂卷的銀色波濤再次洶涌過來,這些波濤席卷的強大道韻力量,將寧城直接掀起。寧城站在了波濤的頂端,終于看清楚了引起鐘聲的東西。
這是兩根有一種浩瀚大道氣息的圓柱,這兩根圓柱寧城見到過,通天柱。
聽說通天柱橫穿了浩瀚宇宙無數界面和位面,將整個宇宙世界支撐起來,讓宇宙世界得以穩固。
在永夜域的時候,寧城就看見這兩條通天圓柱的樣子。現在他再次看見了這兩根圓柱,只是看見的位面不同而已。
通天圓柱周圍縈繞著無窮無盡的道韻氣息,一道極為細弱的禁錮氣息被寧城撲捉到。寧城微微皺眉,這種禁錮氣息他感受到過。
當初安依就是被邢曦禁錮在一個低級位面守護,用來幫助她收取通天柱。寧城還記得在不滅斧凝聚成型的時候,邢曦這個惡毒女人還嘗試過收取通天柱,只是她沒有成功而已。
現在在銀河之上,寧城再次看見這兩根通天圓柱,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禁錮氣息,他不用猜,也知道這里又有人被邢曦禁錮起來了。這個女人禁錮別人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依然沒有放棄收走通天柱。
這個女人對于天地毀滅根本就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她自己。
既然讓他寧城看見了,無論邢曦禁錮的是誰,他都不會讓對方如愿。同時,寧城也知道了為什么這里有一道混沌鐘聲。
這一道混沌鐘聲應該是混沌鐘大戰的時候留下來的,鐘音被兩根通天柱的氣息鎖住。在沒有外來者的情況下,這道鐘聲道韻不會被激發。
現在他突兀的沖入了其中,激發了那佇留的混沌鐘音。看樣子邢曦那個女人,也知道這里有混沌鐘的鐘音。
寧城的神識完全滲透了出去,盡管他沒有感受到被邢曦禁錮在這里看守的人在什么位置,他依然覺察到了一絲不對。
好像來自銀河之底。
寧城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直接伸展出了自己的領域,同時造化神槍在他身周形成了一道槍意領域。隨后,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沖進了銀河之下。
就算是不救人,他也要破壞掉邢曦干的事情。
一道道強悍到極致的波濤擠壓過來,讓寧城看見了危險。如果說在地球大海中的波濤是水形成的。那這里的銀色波濤,就是鋼鐵形成的。
也許每一滴銀色的浪滴,都比鋼鐵更加堅硬無數倍。
在銀河之上,寧城還有一些反擊能力。在進入銀河之后,寧城才覺得了自己的渺小。
他的領域被強大的道韻規則擠壓的收縮起來,似乎下一刻,他就會和他的領域一起,被擠壓的粉身碎骨。
越往下,銀河的那種擠壓就越強大,以寧城合道中期的實力,也嗅到了一絲死亡氣息。寧城心里暗驚,他真不知道當年邢曦是如何在這里布置禁錮禁制,還將人送到這里守護的。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只希望這次圣道宗的宗主葉默能夠在混亂界跨入第三步。只有這樣,才能對這個女人有一點點牽制。
一線血跡從寧城的嘴角溢出,寧城的護身道韻裂開了一道縫隙,他還是第一次被壓力擠壓到這種程度。
好在寧城終于感受到了邢曦布置下來的禁錮禁制氣息,只要能找到邢曦布置下來的禁制,他就有把握破去。邢曦的實力比他強大是事實,但她的陣道卻不一定比他寧城強多少——
詞:鵝是老五
曲:bear_李建衡
唱:河圖
踏千山遙望星空壯麗
多少劍雨刀芒,生死皆在這一息
看暮雪無盡歲月頃刻移
渡盡虛空多華發,不知永生何處覓
起黃沙身如浮萍萬里
西風古道瘦馬,相依漫漫淚滿衣
尋永生玄黃無相道難逆
棄身棄淚棄紅塵,不知永生何處覓
無痕槍、時光輪、七橋在、破則替
往生橋上皆成憶
何日才得再往昔
滄桑間幾多別離
多少話未語時人無跡
我在星空看你時,秋山幾重繼
莫相依,斬愛恨;莫相依,心莫棄
遙星相望無數里
不如轉身常相離
歲月如馳人如寄
層云萬里只影向誰去?
待得悠悠造化生,回首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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