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許安禎的陣法水平和寧城相差不大,但若是比起破解陣法和禁制的手段,寧城卻要強于許安禎不少。
寧城揮動天云雙翼進入幽臍的大殿,繞過這些六級觸發禁制,直接來到大殿深處。
兩名玄丹門童,根本就不知道寧城已經進入了大殿,比起之前那個玄丹境的女修來,這兩個玄丹門童的機靈要差的多了。
通過空空蕩蕩的主殿,是一個光線一樣暗淡的靈草園。
寧城好歹也勉強算是一個五級玄丹師,知道除了一些特殊的靈草之外,大部分靈草都需要光的。在這種暗淡的院子里面種子靈草,加上自己的住處都是如此陰暗無比,寧城只能說許安禎本身就是一個陰暗之人。
靈草園有禁制鎖住,盡管這里的禁制寧城完全可以破開,寧城沒有敢這樣做。這里是許安禎的老巢,萬一不小心驚動了許安禎,他再尋找師瓊華的元神就更是困難。
無論天倦花在不在這個靈草園中,等他將師瓊華的元神解救出來后再說。
寧城的神識小心的在這片地方查探了數遍,最后發現這里只有一些簡單的觸發禁制后,倒是放下心來。
他穿過這片光線暗淡的靈草園,來到了一個極為普通的洞府之外。
洞府緊閉,周圍禁制林立,靈氣濃郁無比,寧城猜測這就是許安禎平時閉關的地方。
除了這個極為普通的洞府,周圍再沒有別的入口,他似乎已經到了斬情峰最后一處了。斬情峰實在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這讓寧城有些擔心。
如果在許安禎的洞府中還是找不到師瓊華的元神,那他這一次就等于白來了。
許安禎的洞府看起來很普通,上面的禁制寧城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破去。寧城怕許安禎在禁制上面弄什么手段,他躲在這洞府外面,整整花了兩天時間,這才毫無聲息的打開了洞府的禁制,進入了洞府中。
此時寧城才真正來到了許安禎的修煉之處,這里面比她的洞府外面看起來更為簡單。寧城也沒有想到許安禎的洞府如此簡陋,除了在進入之前有一個宏偉氣派的大殿外,進來之后,卻只有這樣一個小小的修煉室。
寧城的神識反復掃過,確信周圍沒有隱匿入口,這里真的只有一個房間。
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蒲團,看不出來是什么材料煉制的。除此之外,連一張椅子都沒有。更不要說閨房、床榻之類的東西了。
寧城也沒有覺得太奇怪,雖然師瓊華說許安禎看起來并不老,在他看來這個許安禎都是許映蝶的祖奶子,絕對是一個老太婆。一個老太婆,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房間弄得很華麗。再說他還聽說許安禎連肉冇身都殘破了,也不需要床榻。
房間里面沒有任何東西,寧城依然沒有放棄。許安禎如果鎮冇壓了師瓊華的元神,那必定會在許安禎平時修冇煉的附近。許安禎絕對不會將師瓊華的元神放在稍遠的地方,這不符合邏輯。
而在寧城進入這里面之前,他已經用神識四處查看過,許安禎的洞府外面絕對沒有鎮冇壓元神的地方。
寧城并沒有花多久時間,就在房間中間的蒲團之下,找到了一個隱匿的陣法入口。
謹慎的移開蒲團,寧城丟出數枚陣旗后,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道道陰冷氣息從這洞口散逸出來,寧城想用神識觀察一下這個洞有多深,卻發現他的神識竟然被阻住了。這下面是一道道的屏蔽禁制,還有一道道的禁空禁制。在這黑洞中,他的神識也只能在身周環繞,無法延伸到更遠的地方。
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沒有臺階,沒有盡頭,不能用法寶飛行,神識無法更大外放,就算是化鼎修士也無法進入這里面。如果不怕死,那就跳下去,直接被摔死。
寧城不是化鼎修士,但他有比化鼎修士更強大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天云雙翼。
看見這黑黝黝洞口的瞬間,寧城就肯定師瓊華的元魂必定被鎮冇壓在這下面。寧城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同時揮動天云雙翼。
陰寒氣息襲來,寧城迅速的下落。他感覺到下落了將近千丈左右,這才落在了實地。
斬情峰也不過數百丈高而已,可見這個地方已經在斬情峰的峰底還要下去,真是好隱蔽的一個去處。
周圍密密麻麻的禁制,如果換成一個不懂陣法的人來到這里,那只有一條路,找死。或者說,如果許安禎還在這里,就算是再懂陣法他也無法進入這星,哪怕進來了,也是死路一條。
此時寧城已經看清楚,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塊巨冇大的白色冰石。在冰石的正中間,有一塊方圓一丈的祭臺。祭臺周圍有九根暗紅色的柱子,這九根柱子略為傾斜,將這祭臺籠罩住,就好像壓住了一般。
在祭臺的中間有九盞筒燈,每一盞銅燈上都有一個水晶球在緩緩轉動。銅燈的底部不斷有冰寒氣息侵入銅燈,然后再通過銅燈傳送給水晶球。
寧城的神識立即就找到了熟悉的氣息,師瓊華的氣息就在其中一盞銅燈的水晶球上環繞。
果然是被鎮冇壓在這里,而且還不是鎮冇壓師瓊華一個人,許安禎這個
實在不是個東西。盡管寧城不知道許安禎要怎么用這些水晶球,卻知道一旦她用了,那師瓊華絕無反抗能力,難怪師瓊華要去天路。
面對這種鎮冇壓,去了天路就能逃掉嗎?寧城很是懷疑。
寧城的神識一個個水晶球掃了過去,他沒有立即出手拿走這些水晶球。
讓寧城沒有想到的是,他再次找到一個熟悉的氣息,殷空嬋的元神氣息竟然也在這里。難怪殷空嬋要尋找地心九陰髓,她的元神同樣被鎮冇壓在了斬情峰里面。
十數個呼吸后,寧城的臉色就難看起來。想要拿走這里的元神水晶球不被許安禎知道,那絕對不可能,至少以他現在的本事還做不到。
反正要被發現,寧城干脆取出一個巨冇大的牌子,寫了幾個字插在邊上。然后再也懶得小心破解陣法,反而強行祭出太虛真魔斧,對那九根傾斜的柱子轟了過去。
“轟轟轟……”一陣陣炸響聲中,寧城抓起九盞帶著水晶球的銅燈收進戒指,轉瞬就沖了出去。
東西得手了,他現在要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再說。不再顧忌的寧城,只是瞬息就沖出了許安禎的洞府,再次來到了那個陰暗的靈草園。
這次寧城沒有慢慢的去破陣,太虛真魔斧祭出,對著靈草園的禁制就是一斧轟下。
“咔嚓”一聲,這個禁制瞬間碎裂開來,這本來就不是什么防御禁制,根本就沒有半分的防御效果,寧城要破開根本就不用費神。
寧城來不及觀察這里面的靈草,他猶如割麥子一般,將這里的靈草全部拔出來丟進了自己的戒指。
不等寧城沖出宮殿‘落情無物”一道道強大無比的空間波動已經被寧城感應到。
這一刻,寧城拖破斬情道宗的天了。
太安城拍賣會還沒有開始,天洲各大宗門都已經聚集在了這里,斬情道宗更是早早就占據了距離玄光拍賣場最近的息棧。
此時息棧中許安禎正和斬情道宗的眾多化鼎長老,冇在一間寬大的房間中議事。一名筑元境的修士,正簌簌發抖的站在許安禎的面前,敘說著當天赤星劍派那個二世祖,在西盧靈茶樓說過的每一個字。
正在皺眉聆聽的許安禎忽然臉色一變,她身上的黑色長袍無風自動。
“祖奶……。”許映蝶僅僅說叫了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別的,就被許安禎打斷,“馬上回宗門,我們中調虎離山計了。”
“太上,我們要不留下幾個人在這人,部分人回去……。”
一名化鼎長老的話同樣沒有說完,還是被許安禎打斷,“走,立即全部回去,一個都不留。”
如果是別的東西那就算了,就算是地心九陰髓沒有得到,她許安禎也有恢復的機會。可是竟然有人偷偷進入了斬情峰,轟開了她的九轉鎮魂大陣,不但轟碎了九根鎮魂柱,拿走了她挑選了無數年的九縷魂魄元神,還偷走了她的天榷花。
比起地心九陰髓,她的這些東西無疑更為珍貴百倍。
“拍賣會還沒有開始,斬情道宗竟然走了?”
“許安禎帶著斬情道宗的長老全部離開太安的……”
許安禎前腳剛剛離開太安城,下一刻各大宗門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斬情道宗的飛船在太安城外數百里的地方被攔截住了,首當其沖的就是飄雪字的化鼎修士。除此之外,天道小赤日器宗、陰陽道、赤星劍派、星羅府、千禪院、戰魔殿等等宗門,都有高手過來。十大宗門,除了大易島和新晉的落虹劍宗之外,其余的全部到齊了。
“你們想干什么?”斬情道宗的宗主臉色很是難看。
坐在黑色蓮花上的許安禎臉色更是難看,她知道自己不但中了調虎離山計,還被人陰了。若是她修為恢復,這些人在她眼里就是螻蟻,可惜的是,她的修為還遠遠沒有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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