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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史君變幻莫測,擁有眾多形態,他是半妖,卻喜歡獸形,尤其是蛇、烏鴉、狼三種,聲稱它們是妖族最早的祖先。
異史君喜歡鉆研妖族歷史,自己卻來歷不明,無姓無名,連異史君這個稱號都是其他妖族給起的,據說他妖力無邊,眾多大妖在他面前毫無招架之力,他卻從不參與任何戰爭,只在幕后操縱,向大小妖眾傳授各種各樣古怪的妖術。
生吞妖類,這是異史君又一個廣為流傳的喜好,因此向他尋求幫助的妖族無不膽戰心驚,誰也不知道自己是會獲得一項強大的妖術,還是被一口吞下,大妖們可以贈送小妖減少自己被吞的危險,但是也有運氣不好惹怒異史君的時候。
為了湊集古舊法器,杜防風經常前往群妖之地的遠古戰場和妖魔遺跡搜尋,某日遇到一群小妖跪在雪地里,聽一只落在枝頭的烏鴉講述古神之道。散修是人類,勢單力薄的時候通常躲避妖族,杜防風偷聽了幾句,竟然被打動,于是走出藏身之處,與妖族雜處,聆聽教義。
古神教存在已久,時衰時盛,并非異史君開創,可他不僅挖掘出大量此教初期的教義,還復原了三首神像。
杜防風當時從一只小妖手里領了一尊神像,本是敵對的雙方,卻是誰也沒有顯出警惕來,一切自然而然。但杜防風沒有成為虔誠教徒,他還是繼續自己的報復計劃,希望能引起風如晦的注意。
多年之后。耳聞日增,他越發覺得異史君是一位深不可測的大妖,于是重新拿出珍藏已久的雕像,向拜訪者展示。由此引來了洪福天。
道統大大低估了異史君。這是杜防風的基本看法,“或許洪福天的夢想能提前實現也說不定。”
說完這些。杜防風取出筆墨在魔文卷的空白處給風如晦寫了一封短信,他尊崇異史君,因此不認為這上面的魔文是異史君所寫,“異史君記憶超群。根本不需要寫字記錄。”
慕行秋帶著一堆混亂的信息告辭,還沒離開散修們居住的四二島,就被牙山道士請到附近的一所房子里。(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龐山道士楊寶貞站在門口,背對屋內,好像在欣賞街上的夜景,一名牙山道士站在敞開的窗前,眺望的方向與楊寶貞正好相反。申忌夷則與客人對面而坐。
牙山將楊寶貞請來,就是想讓慕行秋暢所欲言,他也沒有隱瞞,將自己與杜防風、洪福天的交談內容幾乎原樣復述了一遍。特別提到鴻山會是北妖主攻目標,然后拿出幾樣東西來,“杜防風在魔文卷上寫了封信,托我轉給風如晦,作為報答,送給我三枚妖丹。”
妖丹的品級很高,申忌夷卻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在意了,拿起魔文卷展開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看,然后交給窗前的道士,那人看得也很仔細,讀畢還給申忌夷,什么也沒說。
“就這些?杜防風沒再說過別的話,或者交給你別的東西?”申忌夷似乎有點懷疑。
“我跟他們不熟,也不受誓言的約束,沒必要向你隱瞞。”
申忌夷笑了,“請別見怪,牙山在杜防風身上花費太多時間與精力,難免反應過度一些。‘風如晦足下,六十年前皇京一晤,思念至今,平等道人書’,杜防風就寫下這么幾個字,說實話,我非常意外。”
“牙山找過風如晦幫忙嗎?”慕行秋忍不住問。
申忌夷搖頭,“據我所知沒有,杜防風全是一廂情愿,牙山不能用這種事情干擾其他道統弟子的修行。”申忌夷不太愿意談論這個話題,“他為什么要在卷軸上寫字?這上面已經寫滿了魔文。”
“他說魔文卷軸雖不值錢,卻是難得之物,我不會輕易丟棄。”
申忌夷微微皺眉,“異史君,什么事情都跟異史君有關,莫名其妙興起的古神教、萬里迢迢從群妖之地跑來棋山的半妖,現在連杜防風也跟他扯上了關系。”
該說的都說了,慕行秋沒再吱聲。站在窗邊的牙山道士突然轉過身,向慕行秋招招手,目光柔和卻又透著嚴厲。
申忌夷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一下,似乎在躲避什么東西。
慕行秋起身向前邁出一步,腦子里突地跳了一下!
門口的楊寶貞毫無反應,背對著室內,根本沒有回頭。
電光火石間,慕行秋一點時間也沒有浪費,快速又平穩地伸出右臂,嘴唇翕動,用極輕的聲音念道:“錯或落弱莫。”
“啊!”窗邊道士叫了一聲,好像被火焰燙到了,手臂猛甩幾下,惱羞成怒地怒視慕行秋,很快恢復平靜,“不愧是念心科弟子,好強大的幻術。”
慕行秋只覺得眼前一陣搖晃,等到重新站穩之后他才明白過來,這名牙山道士居然對自己使用控心術。
很少失態的申忌夷驚訝地瞪著眼睛,慕行秋才是吸氣四重的道士,居然輕易地擋住了高等道士的法術。
慕行秋在龐山經受過兩次控心術,每次都是迫不得已,一點也不喜歡那種感受,因此在禁秘塔里修行的幾年里,時刻都在防備左流英再次進入腦子里,雖然他已經沒有什么秘密,積年的防備練就了如今的反應能力。
“不愧是牙山道士,好特別的待客之道!”慕行秋也惱怒了,他沒有絲毫隱瞞,也不覺得有必要隱瞞,沒想到對方還是不肯相信自己。
窗邊的道士輕哼一聲轉過身去,假裝沒聽到,申忌夷近前笑道:“慕道友不要誤會,事關洗劍池,牙山不敢大意,杜防風在棋山躲藏五十多年,偏偏選中慕道友傳信,其中必有蹊蹺。”
“牙山想查明真相,我非常支持,但是請不要在我的腦子里查找,謝謝。”慕行秋取回魔文卷軸,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禿子一年后還要再去洗劍池,他得保持表面上的客氣。
碼頭上空無一人,慕行秋登船,駛入濃密的海霧里,路程過半的時候,他轉身說:“是你同意的?”
楊寶貞也在船上,她一直跟在慕行秋身后,悄無聲息,“有一些真相可能是你看不透的,讓高等道士查看一下,沒什么不好。”
“是嗎?你打算什么時候施法?”慕行秋全神戒備,他才不管好不好,只要對方施放控心術,他就要拼盡全力抵抗。
“剛才的牙山道士也是星落道果,他穿不透你的防御,我也不能。”楊寶貞淡淡地說,好像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
船只快要靠近四三島碼頭,慕行秋說:“只有高等道士才能掌握真相,其他人只需要服從命令就行了,這也是一種真相吧?”
楊寶貞看著他,臉上神情比棋山諸島之間的海霧還要難以捉摸,“到岸了。”她說,“這是你唯一需要知道的真相。”
幕行秋上岸,海霧消失,夜色卻依然深沉。
客棧里,楊清音等人都在等他,既然沒人要求保密,慕行秋將事情又講了一遍,只是省略了牙山道士試圖對他使用控心術一段。
芳芳驚訝不已,“風婆婆……風婆婆,她現在也未必知道有杜防風這個人吧?”
楊清音則是失望,“我還以為杜防風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盜,原來是這么一個蠢貨,盜水就是為吸引一名女道士的注意?他不會是在撒謊吧?”
“他是這么說的,真假我不知道。”慕行秋忍不住想,楊寶貞雖然恨自己入骨,但她的話卻沒有錯,他從來就沒掌握過真相。
“咱們還要搶水嗎?”沈昊冷淡地說,“杜防風根本沒想逃跑,只要他還留在棋山,咱們就一點機會也沒有。”
辛幼陶幫著沈昊說話,“而且我聽說杜防風根本不著急,他沒有山窮水盡,許多散修和妖魔自己不能來棋山,就想辦法將貨物送來,委托杜防風售賣,他是棋山最受信任的坐商,錢財無數,富可敵國,不擔心付不起房費。”
楊清音沉默不語,不愿意就這么承認失敗,小青桃輕聲說:“咱們不是要盡快煉制法器,好去參加亂荊山的決戰嗎?所以不是咱們不想奪水,是形勢所迫,不得不提前離開。”
楊清音指著她笑了,“你說得沒錯。”
沈昊和辛幼陶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有一絲不屑,但是也都有點害怕老娘,不敢繼續挖苦。
“明天一早就出發。”楊清音大聲說,她的心思早就轉到亂荊山那邊去了,“正好還可以路過鴻山看看情況。北妖想要偷襲鴻山?哈哈,我猜他們連山頂都爬不上去。”
眾人告辭,禿子一直在桌上“睡覺”,睡姿有一點可怕,嘴巴半張,雙眼圓睜,連眨都不眨,完全靜止不動,只有對此已經習慣的人才知道他仍然活著。
芳芳走在最后,有些困惑地說:“風婆婆……不是那種人。”
慕行秋無法回答,隱居小鎮又矮又胖的老太婆,托夢給野林鎮少年借此帶走芳芳的陰謀家,被寧七衛提前斬斷凡緣的受害者,導致散修杜防風成為大盜的紅顏禍水……
他看不清風如晦的真實面貌。
第二天一早,慕行秋等人卻沒能離開棋山,因為杜防風突然宣布要在集市上公開拍賣那瓶洗劍池水,這樣的熱鬧可沒人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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