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目下,方運的真龍古劍和之前一樣,迎風變大,化為一里長的巨劍,不管不顧直直劈向金帳狼王。
“來的好!讓你見識我妖族的……干……”
金帳狼王的話說到一半,巨大的真龍古劍便攻到,金帳狼王被一劍劈進地面。
一道巨大的劍痕在烏脊山上出現,深達百丈,而金帳狼王就在最深處,被兩邊的山峰與上面的真龍古劍包圍。
遠處的妖王與大學士目光發直,金帳狼王之上就是巔峰妖王,即便在妖界也能成為一個相當強的部落頭領。
金帳狼王因為其行動敏捷,極為狡猾,不要說能力壓同層次的正心大學士,即便與巔峰大學士拼死一戰,也有五成以上的機會獲勝!
但現在,竟然被一劍劈進山中,方運以絕對的優勢獲得第一次對戰的勝利。
“方運的真龍古劍,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一個大學士喃喃自語,又好像在提醒柴植等之前看低方運的人。
眾人仔細看去,就見那巨化的真龍古劍表面泛著水光,快速上升。
“不會吧,真龍古劍得到的竟然是完整的巨靈巡海天賦?真龍古劍只是劍,又不是龍族!莫非,真如傳言所說,方運是用龍族完整的尸體孕劍?絕不可能,若是他那樣做,會成為龍族公敵。”
“難不成又是祖龍真血的作用?”
“除了祖龍真血,我想不到是什么會讓真龍古劍如同真正的大龍王一樣,獲得完整的巨靈巡海力量。你們看劍上的水光,那就是巨靈巡海的核心之處,可以吸收天地間所有與水有關的力量,增強自身。真龍古劍之所以在與金帳狼王的對戰中沒有受損,就是因為這層水光!”
“龍族的天賦如此強大?竟然讓脆弱的唇槍舌劍,變得比鋼鐵更加堅實。”
“你們要知道,龍族曾經是萬界之主,而人族只能說在萬界之主的山峰上攀爬,連山腰都沒到,在一些方面自然不如曾經站在巔峰的龍族。我懷疑,方運身上一定有大秘密,跟龍族有關,否則,他不可能獲得祖龍真血,不可能成為文星龍爵,真龍古劍的力量也不可能如此強!”
在柴植說話的過程中,高高飛起的巨大真龍古劍,再一次劈下。
這一次,金帳狼王全力以赴,身后浮現一頭狼族半圣的虛影,激發金帳狼王的全部力量,就見金帳狼王全身毛發繃直,身體膨脹了整整三圈,血管與青筋全都凸顯出來。
“給本王滾!”金帳狼王大吼一聲,揮爪向上空擊去。
氣血如龍,扶搖直上,好似要崩滅天空,擊穿一界。
遠方的妖王們暗暗吃驚,這一擊,已經無限接近巔峰妖王。
但是,巨化的真龍古劍之上,又有一道水光閃過。
所有看著真龍古劍的人或妖族,都好似看到一個錯覺,這真龍古劍自深海而來,攜億萬里海洋之力,降臨此地。
只為證明,巡游之處,皆為龍族天下!
如劍如龍。
轟……
刺目的光芒如太陽一般嵌在烏脊山中,隨后,光芒四射。
烏脊山從山腰開始猛地爆.炸,無數亂石紛飛,大量妖族要么被真龍古劍與圣相一擊的力量沖擊而死,要么被亂石砸死。
鮮血染紅烏脊山,妖族的慘叫聲與哭號聲直沖云霄。
即便是與妖族為敵的四個慶國大學士,也突然覺得這個場面無比慘烈,那些妖族實在可憐。
半個烏脊山坍塌,而真龍古劍高高飛起,如同君王一樣冷酷地望著下方。
亂石之中,眾妖哀嚎,卻看不到金帳狼王。
方運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廢墟,輕輕眨了一下眼,巨化的真龍古劍再度劈下。
“不……”
下方的亂石之中傳來金帳狼王不甘心的怒吼,但真龍古劍毫不留情斬下第三劍。
劍入亂石,掠過山峰,越過山腰,抵達山腳。
真龍古劍蘊含的力量全面激發出來。
之前烏脊山從山腰向上開始炸裂,但現在,整座烏脊山炸裂。
落石如云,妖尸似雨。
真龍古劍縮小,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行,隨后陸續斬殺活著的其余狼妖,直到殺死三頭狼妖王。
烏脊山的狼妖,族滅。
柴植等四個慶國大學士面面相覷。
“我終于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
“方虛圣來摩妖山,根本不是為了與我們宣武軍比拼軍功,而是來屠滅妖蠻的。”
“或者說,是來開山。”
不到一刻鐘,連續兩座山峰在地圖上被方運抹去。
“他的真龍古劍,的確不一般。”柴植喃喃自語,事到如今,即便身為敵國之人,柴植也無法睜著眼睛說瞎話。
“七紋真龍古劍,名不虛傳。”
方運環視四周,腳踏平步青云,飛向第三座山峰。
那座山上的所有妖族撒腿就跑,漫山遍野四散,蔚為壯觀。
柴植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之前慶國眾官想要利用宣武軍劫掠象州百姓來打壓新上任的方運,他是同意的,甚至認為到了自己建功立業的時候。可現在,柴植已經后悔。
若是在摩妖山積累軍功敗給方運,那整支宣武軍就要回去道歉,等于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之前對方運與景國的負面影響不僅會消散,甚至會反對慶國形成致命的負面影響。
柴植咬了咬牙,道:“遠離方虛圣,我們五位大學士盡量聯手,絕對不會弱于他!他終究晉升大學士不久,才氣有限!七紋真龍古劍雖強,也絕對不可能無休止巨化。我們走!”
柴植帶著其余三個大學士離開。
四個人不時回頭,就見方運和之前一樣,以快刀斬亂麻之勢橫掃第三座山的妖蠻,一個不留,盡數誅殺。
四人正在想方運下一步要去什么地方,卻見到方運突然轉頭看向他們,露出一抹冷笑。
方運的平步青云改變方向,向柴植四人飛去。
柴植四人只覺頭腦被巨石砸中,有點懵,暈了數息后,四個大學士后悔萬分。
“他……不會要奪咱們的軍功吧?”
柴植沉默不語。
“那我們應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