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中年人沖進房間之中,一進來就向他索要失物,就這樣蠻橫無理的行為,若論平時,少不得李向南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言情
正如那個錦衣華服的楚公子所說,若非李向南看出這三人是藥王宗中,還是南無瑤手底下的人,他又豈會耐著性子去解釋。
終歸不過是遺失的東西被那酒樓的迎賓小廝撿到沒有上交,而私自帶著逃跑了。
既然他們親眼看到那小廝撿了東西,直接敘述出來,再由他們自己行定奪。
不過這幾人雖性子急了些,但倒也算識實務,倒并沒有因重要之物遺失,而不辨事非將責任推到李向南和芷茉頭上,李向南自是不會再跟他們計較。
那位楚公子聽這三人解釋后,就算驕傲,不將這些人放在眼里,但李向南不作計較,他若再追究,就是胡攪蠻纏,讓人看輕了他的氣度涵養。
不過作為酒樓的少東家,酒樓的面子還是必須要維護的。
楚公子道:“既然解釋過了,那二位客人也不追究,此事便罷,那個小林子確實是本酒樓的人,他敢私吞你們的失物逃跑,本酒樓自然有責任幫你們將其抓捕歸案,并交由你們處置,但是……”
說到這里,楚公子話鋒一轉,沉聲道:“你等貿然闖入酒樓賓客房間打擾客人用餐且不提,卻還要毆打本酒樓的侍者,這明顯是沒有將本酒樓放在眼里,此事你等必須要給本公子一個代交?”
三人有些為難,其中一個性子暴躁的正想說話,但被旁邊一人拉住,那人道:“楚公子,我們因重要之物遺失,情急之下到酒樓盤問,確實莽撞了,酒樓中的損失我們會賠償。另外這位侍者的醫療費用,我們也一并賠償,并向他道歉,此事便罷如何?“
說著。那中年人拿出一個錢袋,交給了那名侍者,并說了句場面話,那侍者雖有少東家撐臉面,但人家做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作糾纏,此事就這樣揭過。
待這三人又向李向南道了歉,楚公子將這三人打發了出去之后,這才轉過臉來,帶上了溫和的笑容。看著李向南和芷茉二人道:“二位,剛才的事,驚擾了二位,是本酒樓的失責,今日二位在本酒樓的消費全免單。也希望二位能夠盡興,忘掉那點不愉快如何?”
李向南見此人的目光總會飄移到芷茉那里,就知此人的心思,便道:“此事我們夫婦二人自是不會放在心上,那就多謝楚公子的盛情了!”
聽到人家是夫婦以后,楚公子眼神之中的火熱頓時下降了不少。
畢竟芷茉戴著面紗,讓他無法確定對方究竟是哪一類型的美人。只是看那雙眼睛,都會讓人感覺到無比驚艷,自是極想一睹真容。
只是他察覺到旁邊這個青年看他時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多少有些不太舒服,場面話說過了,再呆在這里。就掃興了,于是便出了房間。
李向南和芷茉來這里吃飯,就是好奇那天陽三寶,如今嘗過了,又被人打擾了用餐的興致。自然也沒有什么興趣再吃下去。
將杯中的三仙叫飲盡后,李向南放下酒杯,便道:“茉兒,我們走吧!”
“好,我也不想再呆在這里了,感覺總被人窺視,很不自在!”
既然那楚公子裝逼要給二人免單,李向南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也不用去結賬,便徑自帶著芷茉出了酒樓。
此時,在酒樓四樓的一座小閣樓中,窗戶開著一個縫隙。
那位楚公子打開窗戶,看著那離開酒樓的那道倩影發呆,看了好一會兒,才對手下侍衛道:“暗中跟著他們,看他們在哪里落腳?”
而這位楚公子旁邊,一位拿著羽扇,頗有狗頭軍師嫌疑的中年人不由搖著扇子,道:“公子,你想得到那個女人?”
“佳人如畫,只可惜是個有夫之婦!”楚公子嘆了口氣道。
狗頭軍師聽聞,不禁笑道:“公子對少女和良家女子已經沒有了興趣,反倒對成熟女人動心,既是有夫之婦,那讓她變成一個寡婦,想必公子會更有興致吧?”
楚公子聽了之后,腦海之中不由幻想著某種調戲寡婦的情景,倒是有些心動,但還是搖頭:“罷了!”
狗頭軍師就是狗頭軍師,永遠也上不得臺面,為了拍馬屁,盡會出一些餿主意,便又煽動道:“公子,這二人乃是外來者,在這天陽城中,以公子的身份地位,想得到一個外來的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再說此事不需要公子親自出面,只要公子點頭,自會有人幫公子辦好此事,做的不留絲毫的痕跡,只要做場戲,還能助公子俘獲美人芳心呢!”
楚公子雖然外表斯文翩翩,但骨子里卻也是個男盜女娼的紈绔,聽了狗頭軍師的話之后,他立即心動了,便不由點了點頭,道:“你去辦這件事,干的漂亮一點!”
狗頭軍師聞言后,微微笑了笑,眸中不由閃過一抹精光,似乎在尋思著什么陰謀詭計。
“向南,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走在街上,芷茉察覺到有人總是有意無意地跟在他們后面。
李向南早就察覺到他們出了酒樓以后就有人暗自跟蹤,這種事情也不難猜測,定是那酒樓之中的少東家看到芷茉以后,動了紈绔心思,之前酒樓之中那人的表現,就已經讓他看得出那個楚公子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紈绔。
這種事情,在地球社會之上時有發生,派人跟蹤他們,找到他們的落腳點,然后實施下一步的行動,目的無非兩種,一種是貪圖美色,將綁架芷茉,或者是找機會殺了他,然后營造芷茉被人營救的氣氛,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戲。而另一種,則是謀財害命,即圖財物,又圖美色。
但不論哪一種情況,以李向南對那個楚公子的觀察,按那種人的尿性,總歸還是沖著芷茉來的。
只不過那些普通的凡人手段,就算隱藏的再高明,又豈能逃得過李向南和芷茉的神識探查。
看到芷茉心有不快的樣子,李向南道:“這些人跟蹤我們,應該是有人沖著你的美色來的,想找到我們的落腳點,然后進行下一步的圖謀!”
芷茉聞言,不禁秀眉一蹙,道:“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李向南道:“其實方法很簡單,有兩種,一種殺幾個跟蹤者,警告背后其主,以殺雞儆猴,另一種便是不動聲色,將計就計,讓他們主動送上門以后再收拾,當然,還有第三種,那便是不想殺人的話,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芷茉心中還是偏向于第三種,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殺人,畢竟他們修長生之道,不想沾染太多的因果,便道:“那向南,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
李向南心中早就猜到了芷茉單純善良,定然會做離開的選擇。
況且在這天陽城中,也并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地方,李向南對這個城市也沒什么興趣,最多只是路過進來吃頓飯而已,既然芷茉不想麻煩纏身,又不想殺人,李向南遵從她的選擇,便點了點頭,二人由東門出了城。
不過出城之后,那幾個人仍在繼續潛伏跟蹤,李向南也沒有去理會那幾人。
就算知道了他們的行蹤又能如何,像那些螻蟻,他隨手就能捏死一群,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他之前在酒樓之中聽那小廝說到這天陽三寶的事情,李向南對那天陽三寶倒是非常有興趣,倒是可以順道去那正陽谷看看。
正陽谷在天陽城以東十里外,這是整個天陽城人所共知的事情,不過那里被天陽城主列為禁地,有守衛把守巡邏,戒備森嚴,一般人自是不得隨意踏入。
可這對李向南和芷茉而言,卻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沒有多一會兒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那正陽谷附近。
只見那正陽谷入口的地方,確實有大量的守衛在那里盤桓巡邏,而且那入口所在周邊,都建有一些建筑,不時有人自那建筑進出,應該是有人長期駐守在這里。
之前跟蹤李向南二人的那幾人,在跟到這正陽谷附近之后,就停止了跟蹤,各自退去。
李向南打量了一番正陽谷附近的地型,有些地方有很久以前留下來的戰斗過痕跡,直到現在都沒有被清除。
尤其是有一座山頭,似乎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削去了一角,呈四十五度斜坡,坡面非常的光滑,上面還帶著一些深深的劍痕印記。
不過芷茉打量過那處痕跡之后,不由詫異道:“這乃是本門風陽一脈所使用的劍技所留下的痕跡,而且從那些痕跡的特點來看,這應該是風師叔的獨有的劍法特色,只是風師叔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并在這里發生過戰斗?”
說著,芷茉便一個縱身,身輕如燕一般地躍向那處山坡位置,打算細致查看一下那道劍痕。
李向南聽了芷茉的話,也非常好奇,便迅速跟上,幾個縱身之后,便來到了那處留下的劍痕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