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猛家來了幾個親戚,顯然是要準備在郭猛家留宿的。
張紅霞和李云聰過來給郭父和郭母拜了年,坐了一會兒,隨便吃了點宵夜,就提出要離開。
盡管郭父和郭母提出挽留,但張紅霞和李云聰婉言謝絕,他們覺得郭猛家這么多人,也不方便。
李向南心中還惦記著被跟蹤一事,他也是準備要離開的。
不過還有些事情要交代郭猛,于是就出門送二人上車。
就在張紅霞啟動汽車準備離開時,李向南走到車窗跟前,讓張紅霞放下了車窗。
張紅霞不解地道:“向南,還有什么事?”
李向南隨手拿出一塊玉石,塞到張紅霞手里道:“紅霞姐,這玉石送給你,希望你能時刻戴在身上,他能保平安的!”
張紅霞見那玉石跟李向南送給郭父的一樣,就道:“好吧,難得你送姐禮物,那姐就收下了!”
李向南又鄭重叮囑:“一定要經常隨身攜帶!”
張紅霞神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李向南,突然悶悶地道:“唉,向南,你要是早點跟我說,說不定我就……可是姐現在有男朋友了……”
李向南額頭黑線,道:“我把你當哥們的,這關心你很正常,你有男朋友關我屁事,只要他不吃飛醋就好!”
“李向南,你贏了,枉姐以前那么照顧你……”
張紅霞突然沒來由的有點生氣,錘了他一拳后。腳下猛踩油門,汽車絕塵而去。
望著張紅霞離開,李向南有些莫名其妙。
郭猛卻在這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他,笑道;“嘿嘿,向南,其實紅霞姐以前就對你有意思的,只是你總把他當哥們對待,弄的人家不好意思對你下手,這可傷人家的心了……”
“少廢話。我也有話對你說!”
李向南拉著郭猛到別墅的小園子里后。才道:“猛子,今天的事情很復雜,我的一些情況你也清楚了,所以我才敞開了對你講。但我不能對紅霞姐和云聰他們說。你明白嗎?”
郭猛點了支煙吸了口。吐了幾個煙圈,道:“你還沒說,我怎么明白!”
聽了這話。李向南無語三秒后,才道:“其實我昨晚碰上楊老師是一個巧合,我去他家以后,也送了楊老師一塊玉石。
而下午發生的事,你應該清楚,楊老師心臟附近被捅了一刀,又被兇手用重掌擊碎了顱骨,這顯然是必死的致命傷害,但他被送到醫院,就被搶救了過來保住了性命,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郭猛此時突然瞪大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驚訝道:“向南,你是說,那玉石能起到和護身符一樣的效果,能救人一命?”
李向南點頭,道:“這玉石是我批發價買來的,準備過年當禮物送,所以都是自己雕出來的,并不是黃葉的作品,你既然知道我那些符的妙用,那么這些我親手雕出來的玉石,自然也有他的妙用之處!”
郭猛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道:“不行,那我也要!”
“當然有你的份!”
李向南隨手從口袋里拿出最后一塊,道:“除了剛才送紅霞和云聰的以外,這是最后一塊了,送你們幾人的都是我精心雕出來的,功效也會更強大一些,你以后就貼身佩帶著吧,關鍵時刻,這玉石能保你一命的!”
“厲害!”
郭猛當寶一樣地接過那玉石,不停地打量,愛不釋手,他可是很清楚自己兄弟那些靈符的神奇妙用,并親眼見到過,所以這玉石他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只是想到這里,郭猛眼神之中突然涌出一種感動,明汪汪看著李向南道:“那你送我爸媽的也應該是一樣的吧,好兄弟!”
李向南受不了這家伙那賣萌的樣子,錘了他一拳,道:“我的能耐你知道,所以回頭你一定要特別叮囑伯伯和阿姨,實在嫌難看,那就簡單裝飾美化一下,不要破壞上面的紋路,但一定要隨身佩帶,明白嗎?”
“這次,我是真的明白了!”郭猛鄭重點頭。
“你明白就好!”
李向南留意了下夜色,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得走了!”
“你要走?”
郭猛回過神,瞪大眼睛:“靠,這么晚了,你想去哪,難道我家這么大房子,就沒有房間了么?”
“猛子,你別勸了,我的為人你很清楚,我就不進屋了,回頭你跟伯伯和阿姨說一聲!”
說到這里,李向南又道:“對了,關于那個放玉石的盒子,我不會收回的,你們不要,就幫我送給你家老爺子吧!”
“我爸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郭猛尷尬道。
李向南沒解釋,徑自出了小院,駕車駛離。
夜色朦朧,星光暗淡。
已是半夜十點左右,城市中仍燈紅酒綠,嘈雜喧囂。
一輛皮卡車靜靜駛在城郊的公路上,在漸漸遠離這座城市。
而當遠離這座灰蒙蒙的城市后,行的越遠,天上的星星就越亮,夜空如墨,璀璨如洗。
雖然外面冷風襲襲,但空氣質量比城市中好很多。
李向南也不覺得冷,他將車窗完全打開,任由那冷風吹襲進來,感受著這野外那清新的空氣。
越遠離城市,路上的車輛漸行漸少。
李向南沿著國道一路行來,他神識感應到始終有一輛車吊在他后面約八百米左右的距離。
這個距離如果李向南突然加速急行,很容易能夠將對方甩脫。
但李向南仍保持著勻速,那輛車也并沒有追上來,仍是那樣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在行駛著。
兩個小時后,李向南駕車沿著國道來到了江源的黃東市內,路過一處加油站后,李向南將車停了下來。
后面跟著的那輛車似乎是為了避免停下來被懷疑,并沒有在加油站附近停留,直接駛進了市區。
加滿油后,李向南也駕車進了市區,隨便找了一家夜市灘子,要了一碗牛肉粉與兩碟小菜,靜靜地吃了起來。
吃飯的這個時間,李向南并沒有去理會跟蹤他的人,只是腦海之中一直回想楊教授遇難的事情。
魚鱗文這種古文字,是近年才從一些海濱遺跡中被發掘到的,除了像葉流云那樣的考古學家,一般也只有像楊教授這樣從事古文研究的教授才會有興趣研究那些東西。
一般情況下,像這些東西除了對其有特別需求的人之外,很少會有人去關注那難懂的古文字,就算是感興趣的人,如果用正常途徑去拜訪楊教授的話,以楊教授的善良,絕對不會吝嗇指點。
如果楊教授將這些研究成果公布于世的話,會有很多人受益,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就在楊教授才研究出成果,正準備發表論文的時刻,有人竟然用偷盜的方法來竊取楊教授的研究資料,并下了殺手,要將楊教授至于死地,甚至隨后在得知楊教授被搶救過來,竟然又潛伏在醫院進行暗殺。
從這種跡象來看,兇手不單單只是為了將那些資料據為已有,而且還不想讓其它的人知道,也許那文字知道的人多了,可能會觸及到兇手的某些利益,所以才會行殺人滅口之事。
只是這個世間,涉及到那古文字的,也多是一些遺址古跡中出土的文物,或者是古代寶藏中遺留下來的重要文字資料或許用了那魚鱗文記載。
這就像李向南從鬼道人那里得來的那本《長生劍訣》的秘籍,還有那《機關傀儡術》這種奇術,就是使用這種古文字來記載的,即使是一般人得了去,看不懂那古文字,也根本無從進行深入的學習了解。
那么由此就能推斷,也許有人得到了其它的重要的功法秘籍,或者是什么重要的寶貝就是用這種魚鱗文書寫,而他們得知楊教授已經研究出來了有了成果,因而他們會去偷竊,但他們又不想讓別人掌握這種文字,所以才會對楊教授下殺手。
再聯系到李向南偷聽到那趙錦松與曾少民的對話,他們提到了秘武者以后,李向南心中隱約有一個猜測。
除了這世俗世界以外,會再乎楊教授那些古文字研究資料的,并且不想被世人皆知的,那只有像秘武門派這樣歷史悠久古老的神秘組織,或者是其它一些也懂的這些文字,并使用過這些文字記載一些重大秘密的勢力才會用這種殺人滅口,以絕后患的手段。
正是心中有了這種猜測,再加上正巧他在楊教授家住過一晚,而次日楊教授就遇害這種事情,從而讓警方對他有所懷疑。
如果這不是兇手為了掩人耳目,禍水東引,或者是想直接嫁禍給他的話,那么這件事就完全是一個巧合了。
只是李向南的潛意識中認為,這世間只會有許多因果關系,不會有太多的巧合。
雖然很想私下里親自調查楊教授的死因,但李向南不會魯莽行事,顯然警方與國安對他仍有所懷疑。
所以在他離開武城的時候,會有車輛用溫和的方式來跟蹤他,那明顯就是警方或進國安部門對他進行的監視手段,說明他身上的嫌疑仍在。
假如要是兇手得知他看過楊教授的研究成果,甚至將那手稿中的內容全部記了下來,那么這時就不會有跟蹤,而是直接有殺手前來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