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飛知道,這個時候楊子打來電話,肯定是因為姚衛革的事。只是他沒想到,這才僅僅過了兩個小時,楊子就能找到姚衛革的線索。看來有的時候,楊子他們的辦事效率,一點也不比警察差。
“飛哥,找到姚衛革了。”楊子興奮的說。
“在哪里?”于立飛壓抑著心里的激動,沉聲問。
“在娛樂城玩牌呢,這小子,又在給人做局。”楊子笑道。他以前聽老巴說過姚衛革的事,當時還想找人教訓他一頓。只是一直沒有姚衛革的消息,他才作罷。
這次于立飛要收拾姚衛革,他自然很配合。再說了,于立飛這次調到了東城分局,哪怕是借調,那也是能穿警服的。只要于立飛能在東城分局站穩腳跟,他就又多了一個后臺。
楊子知道于立飛有錢,而且身手又手,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正式調入公安機關。而且,于立飛想要出成績,也很簡單,楊子可以說控制著東城區所有的地下勢力,不管于立飛負責哪方面的工作,他都能讓于立飛“成績斐然”。
“他住在哪里?手里還有沒有古玩?”于立飛問。姚衛革在玩牌,他根本就沒興趣,要是能找到他跟被盜古玩的關系,才算完事。
“就住在德明娛樂城。我派人去打聽過,這小子手里確實還有件青銅鼎。”楊子說道。
“真的?”于立飛眼睛一亮。如果沒來專案組,于立飛或許還不會往這方面懷疑,可是看了那件玉琮之后,他敢斷定,姚衛革的青銅鼎,跟專案組的玉琮出自一處。兩件古玩的氣息,幾乎一模一樣。
別人或許不知道古玩還有什么氣息,可是于立飛之所以能涉足古玩行,正是因為古玩的氣息。古玩的氣息。不但改變了于立飛原來修煉的功法,讓他擁有了獨一無二的古玉功。而且也改變了于立飛的命運!
但于立飛還是有兩個沒想到,第一個沒想到,姚衛革竟然會在德明娛樂城。剛才他還在說要突擊檢查德明娛樂城,看來要靈驗了。第二個沒想到,是姚衛革手里,還真的有一件青銅鼎。
“我拿腦袋向你保證。周德明的場子。就是我罩的,里面有什么人我不會知道?”楊子信誓旦旦的說。
“周德明會讓你罩場子?”于立飛詫異的問。
“他敢不讓我罩?除非他不想在東城區混了。飛哥,不是我吹,只要是東城區的事,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楊子得意的說。
“周德明晚上是不是通知,會有突擊檢查?”于立飛突然問。
“是的。但已經解除警報了。”楊子說道。
“那好,你派人到德明娛樂城盯著,我馬上過來。”于立飛叮囑道。他才不管抓捕姚衛革的時候,會不會把德明娛樂城的問題也暴露出來呢。
“飛哥放心,我親自在那里守著,保證不讓姚衛革跑了。”楊子鄭重其事的說道。他在娛樂行業給不少人看場子,可是他作為老大。基本上不會親自出馬。今天要不是為了于立飛,他恐怕也是不會去德明娛樂城的。
“胡局、任哥、張哥,我接到一個消息,不知道你們覺得有沒有用?”于立飛進來之后,還沒落座,就說道。
“什么消息,說來聽聽?”胡新君不以為意的問,于立飛畢竟才剛來專案組。就算他有什么消息,也無關大局。
“中午的時候,我收了一件青銅鼎,當時我就覺得有問題,畢竟太便宜。”于立飛緩緩的說道。他還想詳細介紹一下,可是卻被人打斷了。
“你是開古玩店的,能收到便宜貨還不好?一件青銅鼎要多少錢?”張少波笑呵呵的問。于立飛出去之后。他也跟胡新君和任靜天,還有幾位同事一起喝了一杯。
“十萬。”于立飛輕聲說道。
“十萬還便宜啊?”張少波驚詫不已,他一年的工資有多少?如果扣除一切開支的話,恐怕十年也未必能買下一件青銅鼎。可是于立飛卻說。十萬還很便宜。
“這得看是什么東西了,一件青銅鼎,而且可能還是商代的青銅鼎,至少值五十萬以上。”于立飛淡淡的說道。
“那你撿便宜了唄。”張少波說道。
“張少波,你插什么嘴?讓于立飛說。”胡新君呵道。于立飛正在說線索呢,他這個副組長,卻在胡扯。
“今天我看了專案組的那件玉琮,也應該是商代的。當時我還沒有注意到,剛才我聽到消息,賣我商代青銅鼎的那人,竟然還有一件青銅鼎。所以我分析,這件玉琮,也有可能是這個人手里流出來的。”于立飛緩緩的說。
“知道這個人在哪里?”胡新君立馬站了起來,目光掃向于立飛,有如實質般。專案組對目前的案子,毫無頭緒,于立飛提供的消息,可以說非常重要。
“他叫姚衛革,就在德明娛樂城。”于立飛沉聲說道。
“周德明的德明娛樂城?”胡新君詫異的問。
“對。”于立飛說道。
“張少波,你帶人去把姚衛革帶回來。”胡新君說道。
“胡局,我也一起去吧?”于立飛說。
“這樣的事,你去干什么?”胡新君說道,雖然抓文物倒賣販子,并不需要動刀動槍,可也有一定的危險性。于立飛畢竟不是警察出身,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也很麻煩。
“可我認識姚衛革啊。”于立飛說道。
“好吧,張少波,你得注意于立飛的安全,他是古玩專家,可不是破案專家。”胡新君叮囑道。
“胡局,我以前是干保安的,不說抓人,至少自保沒問題。”于立飛笑著說道。
任靜天正在喝酒,聽到于立飛的話,他一口噴了出來。于立飛的武力值他可是清楚得很,他可以很負責的說,整個專案組,論擒拿格斗的話,沒有一個人是于立飛的對手。
“任靜天,干什么呢?”胡新君正在部署任務,任靜天卻突然跳出來。今天兩個副組長,都喝了不少酒,他很是擔心。
任靜天哪敢解釋,連忙低下頭。胡新君見任靜天不吭聲,也就沒再追問,吩咐張少波,一定要速戰速決。雖然張少波喝了不少酒,可是一聽到有任務,整個人好像立馬清醒。他帶上于立飛還有另外兩位同事,直奔德明娛樂城而去。
“于立飛,等會你跟我一起進去,認清楚人之后,馬上就退下來。記住,你的任務就是找人,剩下的事由我們來做。”張少波叮囑道。
“好吧。”于立飛點了點頭,給楊子去了個電話,問清了姚衛革現在所在的位置。
“張隊,姚衛革現在四樓的一六八棋牌房里。”于立飛說道。
“好,能確定嗎?”張少波問,他見于立飛只是打了個電話,有些擔心的問。抓人的事,可是一點風聲也不能透露,否則機會一旦失去,就永遠也不會有了。
“要不咱們先去看看?”于立飛說。
“可以。”張少波覺得還是眼見為實的好,他陪著于立飛去了四樓,借著服務員給包廂送東西的時候,于立飛迅速的瞥了一眼。他告訴張少波,那個穿花格子衣服的,正是姚衛革。
張少波把下面的兩位同事叫上來,原本他們一前一后堵著娛樂城的前后門,既然于立飛已經確認了姚衛革,自然無需多此一舉。抓捕姚衛革的行動很順利,甚至于立飛都沒有露面,一六八包廂就被張少波控制了。
只是抓住姚衛革容易,但是想要問出那件青銅鼎卻沒有簡單。姚衛革只承認,賣給于立飛的銅鼎是他從地攤上買來的。如果于立飛不在的話,姚衛革的話還真有可能把張少波蒙過去。可是于立飛知道的很清楚,他運起古玉功,很快就在五樓的一間房內,找到了另外一只青銅鼎,另外還有一把銅鏟。
“你是怎么找到這些東西的?”張少波詫異的問,于立飛都沒有進包廂,竟然就能找到古玩。
“我有內幕消息嘛,你們先問案吧。”于立飛笑了笑,還是沒有進去跟姚衛革照面。
在事實面前,姚衛革無法再抵賴,他承認,這些古玩,確實是他幫別人銷的贓物。見姚衛革松口,張少波大喜過望,他馬上向胡新君匯報,準備馬上把姚衛革押送回東城分局。
可是他們一行人在離開德明娛樂城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娛樂城的保安把他們一行人攔下,堅持不讓他們把姚衛革帶走。甚至周德明也出面了,面對張少波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
“周老板,你可要想好,別妨礙我們辦案。”張少波沉聲說道。
“張警官,你們無憑無據,就要帶走我的客人,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周德明問,他這里一向以安全、舒服、服務周到出名。在娛樂城里玩牌的客人,突然就被警方帶走,他要是不出面,以后誰還敢來這里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