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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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看了一眼老中醫的廣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原來是這樣……葉峰不能生孩子，卻有了孩子，也許是人工授精之類的，但是看葉峰當時的反應，大概也不是，估計要么是借種，要么是綠帽子，這樣的當爹，自然沒有什么恭喜的。

不過這是葉峰自己的事情，別人又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憋屈，就可以隨便撒氣到別人身上？

趙安很明白葉峰的心情，男人嘛，最不能承受自己妻子的背叛，這種背叛往往能夠摧毀一個男人整個的世界，精神，心靈等等。

可那都是葉峰他自己的事情，心情不好就可以隨便罵人打人，那怎么行？

“那他是有病，得治，我有藥，不過關我屁事。”趙安站了起來，“落落舅舅，你是來勸我不要和葉峰計較的？”

“這是其一，冤家宜解不宜結。”胡凱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趙安不要急躁，“你也知道，這是葉峰他自己的問題，他又不是神經病，想必恭喜他的人也不少，難道他和每個人都打架？為什么他只對你父親說的接受不了？”

趙安皺起眉頭，“落落舅舅，我不知道你憑什么這么說，但是你最好說清楚，我父親是什么人我很清楚，難不成你的意思還是葉峰的綠帽子還和我爸有關系？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對于這種事情，趙安完全不能接受胡凱的胡說八道，他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是什么人，一直和母親十分恩愛，怎么可能做對不起母親的事情？

“葉峰的綠帽子和你爸爸當然沒有關系。”看到趙安皺起了眉頭，胡凱連忙吐掉了口里的檳榔渣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再讓第三人知道，除了你我，不能告訴任何你，包括你父母，落落和她媽。”

看到胡凱嚴肅的神情，趙安心頭一凜，感覺胡凱說的事情，就是能夠解決掉趙安心頭疑惑的真相了，也是胡凱一直奇奇怪怪而且反對自己和葉落落親密的原因。

“葉峰有些男人的病，他哥哥也是。結婚以后，他和胡月也想早點生孩子，但是胡月肚子一直沒有動靜，等到你媽懷上了以后，他和胡月就有些急躁了，結果去醫院查了下，他有些問題，比較難讓女人受孕……你是文曲星，這些科學道理你也都懂的，現在生孩子不是說什么吃點符紙或者拜拜觀音就行的，現在空氣污染，菩薩也不靈了……”胡凱很遺憾地說道。

“你……你說正事。”趙安打斷胡凱夾七夾八的那些話頭。趙安心頭的預感越發讓他驚異了，只希望胡凱說的和自己猜測的方向不一樣。

“檢查出了問題，沒有辦法，就只能尋醫問藥，但是一直不見起色，這種事情也急不來的，只能慢慢治了，結果后來胡月肚子突然就大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嗎？”胡凱伸頭看向胡凱。

“懷上了啊，不然還能是怎么回事？”趙安知道重點是怎么懷上的。

“懷上了啊……但是，是誰的種呢？”胡凱壓低聲音，看著趙安，眼睛左右轉了轉說道。

趙安沒有說話，懷疑地看著胡凱。

“就在那時候開始，胡月夫妻開始三天兩頭吵架，也是這時候埋下的禍端，到后來終于離婚了……哎……”胡凱嘆著氣，“這些都是丑事，事到如今也只能說出來了。”

“你倒是快說啊！”趙安急道，胡凱說話半吊子似的，總是說一半不說一半，而這事卻是趙安極其關心的。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還記得清楚……那天晚上落落他爸過生日，大伙兒一起在家里慶祝，你爸你媽也來了，當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點酒，一直喝到后半夜，你媽第二天要上課，早早就回去了，就剩下我，落落他爸，你爸，還有葉峰和胡月在一起吃著火鍋喝著酒……”胡凱苦笑一聲，“具體的我就不說了，就是那天晚上，你爸喝的迷迷糊糊的，胡月也不清醒，他們兩個發生了關系……”

“扯什么呢，根本不可能！”趙安壓根不信，“這些年來，我爸和胡姨的關系一直很正常，完全沒有一丁點曖昧，胡姨挺關心我爸的，但是和關心我媽和我沒有什么區別，那些街坊的閑話說說也就算了，你這個當哥哥的還推波助瀾，你安的什么心！”

“你別激動……我都說了，他們兩個不清醒，根本就不記得發生了什么……我是最早醒過來的，看到你爸和落落媽媽睡在一張床上，當時我就嚇了一跳，趕緊把你爸給搬了出來。”胡凱一攤手，“就是這么一回事。”

“太扯了，我爸根本就沒有幾次喝醉過！”趙安依然不信。

“可那次就是喝醉了，不然以你爸的人品，難道清醒的時候能做出這事來？”胡凱嘆了一口氣，“我把你爸搬出來以后，落落他爸也醒來了，回房間看到落落媽媽的情況，當時就有些懷疑……我只能裝作不清楚，反正當時落落他爸也沒有親眼見到，昨天晚上又喝醉了，他就只當是他自己干的唄……當時我覺得這事情應該就這么過去了。”

趙安站了起來，走來走去，盯著胡凱，想確定他這是瞎編的還是事實。

“你不用這么看著我，她是我親妹妹，我編排這些干什么？”胡凱卻是毫不心虛，心疼地說道，“本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但是很快胡月就懷孕了，落落他爸一開始光顧著高興，等落落出生以后，夫妻兩個又準備要個二胎……結果呢，胡月還是懷不上，再去醫院檢查，發現落落他爸的病根本就沒有好過，不可能讓胡月懷孕！”

趙安倒是知道，這時候的人們還是想要一子一女最好，覺得兒女雙全最是福分，這種希望很正常，就連自己爸媽也一直想要生個女兒給趙安當妹妹。

“落落他爸也不相信胡月會偷人，但是他自己又不能生孩子，落落總不可能真的是觀世音菩薩送的吧，于是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越想他就越覺得這事兒不對……不過他也沒證據，又要面子，不可能直接找上你爸，這種事情憋在心里久了終究忍不下去，照顧自己的面子不愿意說出來，但日子卻沒法過了，誰愿意幫別人養女兒？”胡凱看著趙安，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明白了嗎，落落是你的親妹妹！”

趙安整個人都呆滯了，站在那里忘記了呼吸，張了張嘴，動了動手，腦子一片混亂。

趙安并沒有刻意想要有一個妹妹，有也好，沒有也好，他覺得自己并不缺少那種當哥哥的感覺，因為有葉落落。

從小到大，趙安就是把葉落落當成親妹妹一樣，盡管不可否認，當落落漸漸長大了，感覺到她對他的那份感情，趙安也有過心動，也會因為一些春光乍泄的情況，生出更多的情緒來，但是毫無疑問，趙安對葉落落的情感中，最主要的還是那種疼愛的感覺。

也可以說，如果沒有胡凱干預，如果自己和李清歌走不到一起，趙安和葉落落有很大可能最后走到一起。

可是現在呢？趙安和李清歌已經在一起了，自己和葉落落已經不可能了，自己只能慢慢地調整心態，讓自己和葉落落回到哥哥和妹妹的感覺上，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有些男女間的微妙感覺，時不時地會來撩撥一下，重要的是葉落落不會真的只把他當成一個哥哥而已。

怎么處理自己和落落的關系，這是現在趙安最無法直接面對的問題，所以他只想盡自己所能疼愛落落，可是趙安也沒有去希望過葉落落是自己的親妹妹。

“光憑著這些，無法認定落落就是我的妹妹。”過了好一會兒，趙安才說道，這種事情就像晴天霹靂一樣，震撼人心，但是事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我知道要接受也不容易。”胡凱嘆了一口氣，“現在告訴你，只是不想一錯再錯。”

“這件事情真的就如你所說，你沒有漏掉其他細節？”趙安沒有那么容易相信，雖然這已經很好地解釋了一些問題，胡凱也不大可能編造出這樣的故事，只是為了阻止他和葉落落關系親密。

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動機的，胡凱卻沒有動機要說謊，除非他是神經病。

“我要說謊，天打雷劈！”胡凱舉手發誓，也有些惱火地說道：“趙安，我和你一樣關心她們，要不是怕你和落落做錯事，這件事我打算一輩子都不說出來！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我和你，葉峰和落落他爸！”

“你必須再仔細仔細地把當時所有的細節和我說一遍……畢竟你也沒有親眼目睹，所謂抓奸在床，你只看到我爸和胡姨睡在一張床上……”趙安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的分析。

“你爸褲子都脫了勒！”胡凱嘆氣說道。

“脫了多少？是全脫，還是脫了一半？”趙安知道自己必須抓住每一個細節，分析任何疑點。

胡凱皺起了眉頭，想了好久才說道：“這我怎么記得，但是肯定是脫了的，全脫和脫了一半又區別？”

“因為我爸可能是喝醉酒了，半夜上了趟廁所，褲子脫了一半，回來后忘記拉上去了而已。”趙安咬了一下嘴唇，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憑什么就認為我爸脫了一半褲子，就是和胡姨發生了關系？”

胡凱愣了一下，這脫了褲子一起躺在床上，第一感覺毫無疑問就是干那事，胡凱還沒真沒想過這個。

“你這個分析是不錯……但是我記得，那天白天胡月是買了新衣服的，她穿著羽絨服，當時在床上的時候，卻只剩下睡裙了。”胡凱指了指自己，“我也喝醉過不少次，喝醉的人會自己脫衣服？”

“那她就會換睡裙了？”趙安搖了搖頭，“疑點太多，你們太想當然！”

很多事情，光憑著第一印象，似乎理所當然就是這樣那樣，根據常理推測的東西，其實往往跟禁不起推敲，趙安必須要更多的細節。

“當時胡姨的情形，你再描述一下……”趙安接著說道。

“她正當妙齡，身材很好，多的是男人追求他，你爸喝醉酒了把持不住太正常了。”胡凱當然知道自己妹妹，現在都還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不用說當年了，多的是覬覦她的小年輕。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她當時的情況，穿著，還有躺下來的姿勢，又或者是衣服，被子這些東西有沒有引人注意或者異常的，還有房間里的一些不尋常的地方。”趙安追問道。

胡凱猶豫了一下，渾濁的眼睛里有些茫然，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怎么記得清楚，現在我也就記得個大概情況了，再說了，她是我妹，出現這種情況，我當然是趕緊幫她遮掩，怎么可能去觀察？”

趙安無奈地點了點頭，那種情況，任何人的第一判斷肯定就是兩個人酒醉發生了關系，胡凱不想妹妹家庭破裂，毫無疑問是幫著妹妹遮掩，不會留意其他東西，更不可能去檢查一些可以確定是否發生關系的留在身體上的細節。

“當時有四個男人在，憑什么就認定是我爸？”趙安身為人子，對于這種沒有有力憑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讓黑鍋往自己父親腦袋上戴，趙安指著胡凱說道：“你也喝醉了，還有葉峰！”

“我……我沒醉到那種程度，不然能是我最早醒來的？”胡凱老臉發燙，聲音有些抖索了，顯然是被氣的，“她是我親妹妹，我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總之，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的，在這之前，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了。”趙安點了點頭，他知道胡凱的嫌疑是最小的，自己的父親表面上嫌疑是最大的，不過嫌疑只是嫌疑，不是真相。

“當然。”胡凱點了點頭。

趙安慢慢地靜下心來，這件事情解決其實并不困難，做個親子鑒定就可以了。

一萬二千字了，還剩下一萬八，感謝各位，哎呀，眼見著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