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把握著分寸，也不會想要非得讓她承認，凡事有個度，凌白知道自己也沒和李清歌有太親密的感覺到可以隨便開她的玩笑，這個女孩子顯然是那種臉皮十分薄的，玩笑要適可而止，不然她很容易受不住就翻臉。

“趙琦雅應該是有些喜歡趙安的。”凌白把煙頭掐滅丟掉說道。

“怎么會？”李清歌搖頭，感覺這種事情太荒唐：“她父母是趙安的親伯伯親嬸子啊，這是近親。”

凌白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知道，當然是近親。我又不是說趙琦雅想當趙安的女朋友，只是人都有這樣的心理吧，天天見面的親兄妹姐弟的，往往是生死仇敵一樣，但是不常見面的表兄妹表姐弟之類的，如果雙方都還關系不錯，長的也好看，很容易就生出些異性的感覺來，更會因為親密的親情而有些似有似無的曖昧，只是理智地知道雙方不可能，就不會讓這種感情變得抑制不住。”

李清歌明白了凌白的意思，只是凌白說的話也從側面啟發了李清歌，李清歌不禁想，那趙安對家里那個優雅美麗的老女人是不是也抱著這樣一種感情，或者就是雙方的？

這讓李清歌相當的不爽，李清歌可不喜歡這種若有若無的曖昧，很多東西是可以分享的，但是也有些東西是連百分之一都不愿意分享給別人的。

可是又沒有辦法證實，拿著凌白的這番話去質問，肯定是沒有人承認的，畢竟上了年紀的女人都是死要面子的，她們沒了青春，沒了無敵的少女氣息，總還是要留點面子給自己的。

李清歌和凌白又一茬沒一茬的聊著，聊趙琦雅的事情，聊著聊著，李清歌就想起了一個人，問道：“我們學校有個叫章惠的，李景華和你說過嗎？”

“怎么了？”凌白沒有直接回答。

“我覺得趙琦雅有點像我們學校那個章惠，那個章惠就是喜歡在男孩子面前表現的很溫柔體貼，很好相處的那種。”李清歌倒是沒有去用更惡意的心思揣摩趙琦雅的意思，只是覺得這些女孩子都擅于讓男孩子對她們產生好感。

“李景華不會和我說學校里的八卦新聞。”凌白瞇了瞇眼睛，“不過我知道章惠。”

“那你怎么知道的？趙安還是馬世龍告訴你的？”李清歌奇怪地問道，那就應該是這幾個人閑聊的時候說起了章惠。

也是，章惠這種女孩子本來就容易引起話題，尤其是男人間的談話總是夾雜著一些下流的東西，這樣的話題里夾帶著章惠很正常。

凌白搖了搖頭，“我在認識你們之前就知道章惠了。”

“看來章惠真的是和社會上的人走的很近。”李清歌不出意外地得到了肯定。

對于高中生來說，學生和社會上的人走的很近，往往意味著很牛逼，很出挑，很不一般的感覺，李清歌沒有覺得章惠很一般，只是用高中生習慣的語氣陳述。

“嗯，我認識她，是因為梁倩。”凌白用置身事外的語氣說道：“這么說吧，章惠是梁倩手下的妹子。”

“梁倩又是誰，混黑社會的小頭目？”聽起來就像是什么組織老大，帶著小妹子混的。

凌白有點猶豫著看了一眼李清歌，又笑了起來，“我想你也不會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天真小女孩，就告訴你吧……梁倩是模特，資歷比較深，認識的人多，認識的漂亮女孩子多，認識的有錢人，當官的也多，她就是個中介……”

李清歌當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黑暗的，陰暗的，見不得光的事情有多么的稀奇，不由得面帶鄙夷地說道：“中介是說的好聽，她就是個拉皮條的吧！”

凌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道：“你說是就是吧，我和她算朋友，不好這么說她。梁倩干的這個，也算是各取所需吧，有女孩子需要錢，就找她介紹金主，或者是一次性的交易，或者是包養，情人，二奶各種各樣的。章惠也是這樣的，說實在的，現在的模特實在有些爛大街，很多男人玩膩了，更加喜歡找學生妹，他們覺得干凈清純……想想也是可笑，都出來賣了，哪里來的干凈清純？”

“男人都這么傻，別人明明是裝的，他們偏偏就吃這一套。”李清歌不屑一顧地說道，就像葉落落裝模作樣，可是趙安卻稀罕的很。

“你在說趙安，趙琦雅？”凌白嘴角翹起來，“趙安應該不至于像那些中年大叔一樣，趙琦雅也不是章惠那種人，趙琦雅應該只是作為女孩子，更懂得利用女孩子的優勢吧，那是絕大多數女孩子的本能，畢竟像你這樣的太少了，所以趙安真正喜歡的是你啊。”

“什么啊……他哪里有真正喜歡我，他就是喜歡鬧著玩。”李清歌支支吾吾地分辨著，臉頰有點紅，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對這樣的話題既不感興趣，也往往會表現的不屑一顧，可是現在心里總是有點莫名的緊張和期待，似乎別人說點什么趙安喜歡自己，自己喜歡趙安之類的話，腦子就會分泌出什么激素讓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怪怪的狀態中，而自己卻并不反感。

“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到底喜歡不喜歡你，你自己知道。”凌白有點兒懷念自己的青澀少女時代了，站起身來：“我去關懷下我的小弟弟。”

忙活了一個上午，六個帳篷完成了，事實上也只有第一個帳篷花的時間最久，后邊的要快的多，扎完帳篷，挖了排水溝，凌白提出了個很現實的問題，“你們男孩子方便，找個背對著的地方就行，我們呢？”

凌白說的當然是上廁所的事情，李清歌和趙琦雅終究沒有凌白那么直截了當，雖然都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也不好意思先提出來，可畢竟關系緊要，女孩子在這方面可是十分注重安全性和心理接受程度的。

“找個小樹從。”馬世龍建議道：“書里邊都是這樣的。”

書里邊都是這樣的，然后男主角就在小樹從后聽著溪水潺潺的聲音，女主角從小樹從后出來就臉紅紅，在心理上就和男主角建立了一種親密感。

“我想過了，我們挖個長方形的坑，每次方便完，就用周圍的土填埋一下，這樣等我們走了，也能夠把坑填滿，又沒有氣味，不會影響環境。”趙安看了一眼李清歌說道。

李清歌臉頰泛紅，這個趙安，說這種話題的時候看她一眼干什么？很顯然，他原來應該就在這些方面想過一些下流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