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能夠給他什么好處和甜頭呢?想到這里,李清歌發現趙安感興趣的就是沒完沒了的占她便宜,難道自己給他的好處和甜頭就是讓他占便宜?
這怎么行?這是堅決不能夠妥協的,李清歌可不是這種女孩子,利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征服男人的資本的女人,都是低級下流無恥的。
李清歌可是要騎著高頭大馬,在戰場上沖鋒陷陣,用刀鋒和馬蹄踐踏男人的囂張和狂妄,讓他們領略到女人比他們更厲害的有志少女!
算了,還是慢慢來吧,自己這么機智,總會想到對付趙安的方法的,大不了就是現在忍一忍,等自己收拾了他,再讓他做牛做馬。
“你在想什么,笑的那么怪?跟個女采花賊一樣的。”趙安懷疑地看著李清歌說道。
李清歌剛才正在想收拾了趙安以后,怎么折騰他的幸福夢想,臉頰一熱:“你才是采花賊!你不是什么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春眠不覺曉,銀樣蠟槍頭的一夜一次郎趙不安嗎?”
“什么銀樣蠟槍頭?”男人被稱呼為銀樣蠟槍頭,這簡直無法忍受,趙安馬上爭辯道:“我是人稱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春眠不覺曉,處處落紅纓的一夜千次郎趙不安!這才是我威風凜凜的江湖招牌,記住了!”
李清歌馬上反唇相譏,“那我問你,一天一夜是多長時間?”
“24小時啊。”趙安愣了一下回答,然后馬上意識到,被她抓到問題了,自己吹牛也吹過頭了。
“那一夜給你算一半,不,我給你算你是在北極過極夜,一個晚上是24小時。24小時你一千次,每次多長時間?二十四乘以六十,等于一千四百四十分鐘,再除以一千,也就是說你這位威風凜凜的采花大盜,每次的時間是不到一分半鐘。還不是銀樣蠟槍頭是什么?”李清歌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笨蛋!”
“你……好啊,清清,看不出來你純潔的外表下藏著這么猥瑣的內心,對于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這些事情,你清楚的很啊!”趙安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有辦法,吹牛吹過頭,馬上被考據成了反諷他的證據。
“我只是有時候晚上聽收音機,不小心聽到那些午夜電臺的廣告節目了而已,反正我知道一分半鐘一次的男人,是會被人鄙視的。”李清歌越想越好笑,想著那些廣告喊了起來:“祖傳老中醫,專治銀樣蠟槍頭,讓你……”
還好及時打住,那些廣告詞十分露骨,李清歌終究不好意思復述。
趙安瞪著得意洋洋的李清歌,李清歌看著他的眼神,忍不住又笑:“千次郎,你不要擔心,我會給你找到老中醫的!”
“有個成語叫一日一夜,你懂嗎?”趙安冷冷地說道。
“哪有這個成語,這就是個詞語。”李清歌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說起了這個。
“從此我的外號就叫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春眠不覺曉,處處落紅櫻的一日一夜郎趙不安!”趙安擲地有聲地說道。
“什么一日一夜郎?”李清歌有點莫名其妙,但是旋即想起了“日”這個字在臟話里的意思,明白了過來,呸了一聲:“就會說臟話,還吹牛!”
“再說我吹牛,我就要證明給你看了啊!”趙安佯怒道。
“怎么證明?”李清歌不是很明白,還有點好奇。
“找你證明。”趙安說道。
李清歌扭了扭脖子,然后皺了皺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咬牙盯著趙安,緊攥住拳頭:“趙安,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把你這個流氓揍成趙女了!”
“什么趙女?”輪到趙安莫名其妙了。
“把你下邊的頭給切了,讓你當太監。”李清歌冷冷地說道。
趙安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來:“來,你來切啊……”
男人對女人耍流氓,一厚起臉皮來,女人還真占不了什么便宜,李清歌也不可能真的去閹了趙安,瞧著他笑得那么開心,不禁郁悶不已。
瞄了一眼趙安腰部以下,李清歌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沖動,想要沖上去就狠狠地捶那個位置,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
“懶得理你,你先自己呆一會,我去買點吃的!”李清歌決定讓自己冷靜一下,也到了要吃飯的時候了,趙安今天應該流了不少血,要給他買點好吃的補補才行。
看著李清歌走了出去,趙安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電話,給家里說了一聲今天晚上不回去,趙安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比較清楚的,到了明天下午,雖然不可能就這么恢復過來,但是毫無疑問基本的痛楚感會消失許多,對行動的影響也會降低,還是沒有辦法太用力,卻也不容易讓人看出自己的手臂受傷了,這樣的話回家也不會讓爸媽擔心了。
手槍之類的現代武器,傷害還是太大,人類的身體終究是血肉之軀,難以承受這樣的破壞,就算自己修煉到極致,以自己的巔峰狀態來說,要以敏銳的反應和身體的閃避能力來說,規避子彈的傷害還是可以做到的,能夠讓這些武器對自己的威脅減少到足夠低……不過也不是說刀槍不入。
自己還是要準備一點方便攜帶而具備更強殺傷力的武器才行,畢竟很多時候也不是很方便拳腳相加,或者在夠不到和來不及的情況下使用暗器之類的會更加有效。
飛鏢?手刃?針?還是手弩,彈弓,彈珠之類的?趙安一時間沒有拿定注意,這些東西去購買顯然是不合適的,市面上銷售的這些東西,很難達到趙安的要求,就算是某些精品也不如自己親自動作制造更加能夠符合自己的使用習慣。
這個倒是可以以后再考慮,趙安的心情放松了許多,沒有想到譚繼平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麻煩的一個人物,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兒輕敵,在系統空間里的鍛煉,畢竟只是鍛煉,在實際運用中還是欠缺一些火候,自己在很多方面還是要更加留意一些問題,尤其是在對待“人”的問題上,這是在系統空間里難以學到的東西。
趙安不禁想起了曾紹青身邊的那個高手,或者以后自己會和他產生一些沖突?世界很大,奇人異士無數,趙安沒有覺得自己是天下無敵,今天的受傷也提醒了趙安,盲目的自信總是更加容易遭受意外的打擊。
一股尿意涌了上來,趙安掀開被子,挪下了床。
人的身體是一個設計十分精妙的平衡體,平日里覺得下床根本不需要用到手,只是當一只手真正難以用上力時才發現,原來保持一只手不動下床并不是一件毫無困難的事情。
當然,也算不上為難,趙安將褲子解開到腿間,感覺剛才自己并沒有受到什么強烈的刺激,可是小弟弟依然精神勃發地站立了起來,讓他不得不將它的位置壓低,以免像高射水槍一樣噴到對面墻壁上去。
男人都有這方面的經驗,在這種時候尿尿,絕不是一件舒暢的事情。
隨著最后一滴流落干凈,趙安抖了抖,彎腰去拉褲子,卻突然舉得腦袋一陣眩暈。
這種眩暈越來越強烈,趙安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要是摔跤,輕傷多半就變成重傷了。
好在醫院的衛生間都設計了那種扶手,趙安連忙抓住扶手,靠著墻坐了下去。
眩暈的感覺難以抗拒,趙安按著頭,然后就暈倒在了墻角。
“你怎么又來了呢?”
趙安迷迷糊糊地,只感覺周圍一團霧氣,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被虛化了一半,飄蕩如紗的霧氣繚繞在周圍,眼前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穿著黑色的裙子,黑色的襪子,白色的鞋子,頭發上斜斜地掛著一個裂開嘴的骷髏頭發飾,眼睫毛長長的輕輕顫動,一抹濕潤嫣紅的嘴唇,一臉的不滿,手里抱著一個用白色紗布包裹著的破破爛爛的小熊,小熊的胸口還插著一管針。
“受傷了……”趙安只覺得似曾相識,隱隱約約地好像見過這個小女孩一般,但是怎么見到的卻完全沒有印象,只是本能地回答她的問題。
“你太弱了啊,來到了現實世界,你就算做不到天下無敵,也不應該這么容易受傷啊……”小女孩走了過來,伸出小小的手,摸了摸趙安的手臂。
趙安只感覺到手臂上一陣麻麻癢癢,然后舒適了許多,那個小女孩竟然將他手臂上纏著的紗布慢慢地撕開。
“你干什么?”趙安還是坐在地上,卻渾身無力,根本無法阻擋她。
紗布被撕了下來,趙安才發現自己的手臂竟然已經完好無損了,絲毫也看不到受傷的痕跡。趙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才發現她手中的小熊身上包裹著的紗布也已經消失了,雖然還是破破爛爛的露出棉花。
“我說過,你現在太弱了,沒有辦法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任務……可是好像進度條已經快要來到觸發的臨界點了,你小心點哦……”小女孩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再重新來一次哦!”
“什么重新來一次?”趙安不解地問道。
小女孩卻沒有再理會他,張著嘴,唱起了“找啊找啊找朋友”的兒歌,然后慢慢走近了霧氣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安又是一陣眩暈,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身在夢中。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