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諾斯感覺自己簡直倒霉透了,好端端的管著庇護站,清閑又舒服,不時還有各路種族的供奉孝敬之類的,小日過得不知道多舒服。
沒想到卻被星際幽靈給盯上了。這種詭異的精神生命,從一出現就把庇護所帶來了毀滅,那花費泰坦人數萬年建立起來的防御體系,根本無法阻擋星際幽靈的腳步。
混亂之,安提諾斯借著精神脫離軀體的方式,躲過了星際幽靈的追殺,在對方屠殺其他生物的時候,遠遠的逃到虛空之外,躲藏了起來。
泰坦人雖然屬于能量明生物,但是精神狀態并不能脫離軀體太久,安提諾斯在虛空足足潛伏了七天,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保險起見,他一直堅持到自己無法再堅持的時候,才悄悄的返回,這個時候,星際幽靈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沒想到剛回來,就發現一群不認識的生物,竟然在動他的軀體,甚至還對他的軀體進行了切割取樣,一副要大卸八塊的模樣。
堂堂的泰坦人圖魯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和傷害?暴怒的安提諾斯一言不發的狂撲而至,準備碾碎這些卑微的生物。
身為庇護所有鎮守者,安提諾斯可以說是見識廣博了,一眼就認出這些褻瀆他軀體的生物,只是一群二級科技明的碳基生物。
這樣的生物,和四級明的泰坦人有著兩個級別的差距,更何況安提諾斯還是泰坦人的佼佼者。鎮守庇護所的圖魯級泰坦人。
就算此刻他是精神狀態,要碾碎這種二級明的小型飛船,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事情卻遠遠的出乎了他的預料。對方的能量護罩出乎預料的堅韌,撞上去不但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摧枯拉朽,反而震掉了他七分之一左右的能量強度。
不信邪的安提諾斯反復沖撞,試圖碾碎對方的護罩,可是連續三次撞擊,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讓他自己那高達一萬四千多點的能量強度。直降到千多點,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
而敵艦的護罩卻連破損的跡象都看不到,安提諾斯已經沒有把握在自身的能量耗盡之前。打破對方的護罩,這讓他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逃跑是不可能的,他的軀體還在對方的手上,撐到現在幾乎已經是他的極限。再不回到軀體內。他的能量就會緩慢的流失,直至消亡。
因為一開始信心十足,他甚至沒掩飾自己的意圖,搶不回軀體,反而讓對方意識到軀體對他的重要性,如果對方反應過來,他就麻煩了。
剛想到這點,安提諾斯就收到一道精神訊息:“你說的身體。是這一具嗎?”
所有艦炮的炮口轉向安提諾斯的軀體,那黑幽幽的炮口看得他心里一涼。如果是完整形態的話,安提諾斯根本不會把這幾門艦炮放在眼里。
可是現在,他的精神不在軀體里,身體就是一件死物,就算再堅硬的物質,也頂不住高能武器的轟擊,一炮不行就兩炮,不用多久就能把他的身體轟成肉末的。
“不要!”看到這一幕,安提諾斯頓時急了,光球再次提速,轟在了尤恩號上。
還講不講道理呢?還想不想要身體呢?張啟帆怒了,毫不猶豫的下令到:“開火!”
兩門離炮,兩門電磁重炮,一門艦炮同時轟在泰坦人的軀體上,炸得碎肉飛濺射。
不愧是四級的能量明生物,電磁艦炮竟然打不動對方的皮肉,重炮也勉強扎出一個小洞,只有離炮才對軀體造成傷害,削出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大洞。
“不要!”又是相同的一句話,只是上一個‘不要’,充滿著憤怒的情緒,而這一個‘不要’,卻帶著一種驚慌與哀求的味道。
與此同時,一直在高速移動的光球不甘心的減緩了速度,在尤恩號數公里外懸停了下來。
這樣才對嘛,張啟帆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能量護罩的讀數,被安提諾斯打得百分之五十以下的護罩強度,正在緩慢但堅定的恢復之。
如果真讓安提諾斯這樣不管不顧的撞擊下去,他也不敢肯定護罩會不會被打破,但只要對方停下來,也不需要停多久,小半個小時內,能量護罩就能恢復到最強狀態。
拖延一段時間,他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了,意識到這點,張啟帆向安提諾斯傳出了精神波動:“你要的是這具身體嗎?”
一邊說著,離炮開始蓄能,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毀尸的姿態。
“不要傷害我的身體,卑鄙的碳基爬蟲!我要把你燒成碳原!”這種情況下,安提諾斯的氣勢仍舊囂張,一出口就是辱罵和威脅。
可惜,張啟帆完全不吃這一套,用更凌厲的氣勢咆哮了回去:“愚蠢無腦的大塊頭,你要把我燒成碳原之前先把我的防給破了再說,但我現在就能把你的身體轟成肉末。”
話意剛落,蓄完能量的兩門離炮的其一門轟了出去,在泰坦軀體的另一條完好的腿上削出了一個大洞。
看著自己身體上的傷口,安提諾斯那個心痛啊,瘋狂的咆哮了一聲:“可惡的碳基猴……,啊啊啊!!”
下意識的想罵人,可是話還沒出口,就看到另一門離炮口亮了亮,一副隨時擊發的架勢,嚇得安提諾斯硬生生的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憋得他那個難受啊,只能用一連串的怪叫來發泄。
張啟帆沒理會他的怪叫,一邊看著護罩的能量讀數,一邊等他咆哮完,心里還挺希望他咆哮久一點的。
發泄了足足一分鐘,安提諾斯才好不容易的平靜下來。能量明都有這種毛病,就是沖動易怒,加上四級明的驕傲,讓安提諾斯無法接受被二級明的生物威脅的事實。
如果不是軀體在對方的手里,而他精神脫體的極限時間就快到了,那他拼著耗盡能量的風險,也要試著碾碎這些碳基猴。
消亡的危險,讓安提諾斯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憤怒,硬邦邦的問到:“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把身體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