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世界杯期間,但我絕對不會像別的作者那樣,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去欺騙大家的,我落枕了,肩膀痛,真的。
伍茲發現,張啟帆的手很穩,拿著四米多長的電磁桿加焊槍,就像拿著一把幾克輕的手術刀一樣,手臂晃都不晃一下。
把電磁桿伸進管道里,同樣預先走了一圈,確定動作順暢了,張啟帆才扣動焊槍。整個焊接的過程,不能有絲毫停頓,否則焊縫就無法連續,會降低強度甚至出現氣孔。
張啟帆緩慢而勻速的轉動焊槍,就像轉一支鉛筆一樣,雙手同樣顫都不顫一下。
伍茲有些震驚張啟帆的力量了,他很清楚,單靠雙手勻速轉動四米多電磁桿有多難。電磁桿是伸縮的,本身沒什么重量,但桿的頂端可是夾著好焊槍的。槍頭加軟管好幾斤重。
而這種轉法,純粹是靠手指的力量,張啟帆轉得如此輕易,他的手指力量得有多大啊?伍茲對自己的力氣是非常有自信的,但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做到張啟帆這種程度。
內壁很快焊好,伍茲迫不及待的走過來,把管道的一端堵起,別一端接上水管,嘗試過水加壓。
說一千道一萬,張啟帆的技術再好,最終的目標都是為了內壁的密封,如果不能承受過水加壓的考驗,就都說明了技術不過關。
伍茲怎么都不相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能有這種技術,真是這樣話,那他這么大年紀,之前的日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閥門一打開,水壓迅速飚到黃色的臨界線,在到達紅線之前停了下來。
管道此刻已經灌滿了水,并加進了遠超應用級別的壓力,可是靜待了半天,管道還是干干凈凈的,一絲水汽都沒有滲透出來。這種試驗級的壓力,管道都沒有滲漏,使用的時候壓力小很多,就更不會漏了。
把張啟帆焊出好的管道全都試了一遍,伍茲不得不承認,這個小破孩并不是走了狗屎運,更不是半桶水,而是一個手上技術足夠硬的大師傅。
搞技術的人都沒什么壞心眼,看到對方水平的確比自己高,伍茲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跑前跑后,主動配合,很快就把張啟帆所需要的東西弄出來了。
只是兩個培育池,主體基本是用鈑金加工,有機床的情況下,制作非常快。唯二的難點就在內部走焊和芯片的編程接口這里,可是這兩個難點都被張啟帆輕松解決了。
智控芯片已經預留了接口,裝后就可以進行自動程序的編寫。
其實智控芯片里,已經有了預留的智能程序,智能很高,完全可以勝任很復雜的工作。
但張啟帆不敢用這種自帶的智能程序,誰也不知道它里面有沒有留下后門。這并不是他大題小作,而是事實,市面上百分之十的盜版和免費的智能程序,都預留了后門。
雖然大部分都是廣告推送的后門,平常的時候,這些智能程序只靠推送廣告和導流量來賺錢。但在必要的時候,這些后門能立刻導入一大堆的間諜程序。
很多防范意識不嚴的公司和個人,機密就是這樣泄露出去的。
至于那些連底層系統都是用盜版或免費的家伙,連生命安全都很難保證。
時不時就會有新聞報導,某某人被自家的家政服務機器人殺死了,某某人被智能汽車的自動駕駛開到海底下去了。追查起來,基本都是換代升級的時候,為了省錢而加裝的盜版或免費的程序。
至于什么床照泄漏,密碼被盜之類,都是小兒科了。
張啟帆的人造肉技術并不屬于人類的科技體系,泄露出去的話,后果會非常嚴重,他怎么敢用這種自帶的智能,預留的接口就是為了給這一點。
懸浮重卡把工件裝車,按張啟帆給的地址,運向交貨的地方。重卡開出了工廠,李莉馨跟艾克去結算加工費。
伍茲走到張啟帆的旁邊,猶豫了幾下,才咬咬牙說到:“張先生,你的技術這么好,有沒有可能加入我們的工廠?”
伍茲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太異想天開了,張啟帆無論從衣著,氣質來看,都不像缺錢的人,他這種小破加工廠怎么可能有吸引力呢?
可是就算抱著一絲的希望,伍茲也忍不住要嘗試一下,因為加工廠已經走投無路了。
如今的前進要塞,像他們這種類型的加工廠根本沒有生存的土壤,純粹的機械加工,能做的人太多,競爭太激烈。別人有關系,有門路,偶爾還能接一點活,維持生計。
他們這方面的關系并不多,生意很慘淡。如果不是因為地皮不值錢,工廠的地都是自己的,他們早就交不起房租關張了。
沒有競爭力,生意難做,迫不得已他們現在連日常用品的業務都接,時不時做個室內健身架,門框之類的。
如果張啟帆加入他們,憑那一種芯片編程的能力,他們能做的業務就多了,懸浮車,智能機器人維修這兩種業務都可以上馬。這也是如今的前進要塞需求最大的兩項業務。
可惜,他和艾克都沒有這方面的技術,有這種技術的,去哪里不能隨便找到工作?誰還會留在這里?以致他們想請人都請不到。
如果張啟帆真的有這種可能的話,他們非常樂意出讓工廠的大部分股權。
“你做工廠老板都可以,只要你能……”伍茲急切的說道,這個工廠是他和艾克的心血,賺不賺還是其次,能維持下去就滿足了。
“沒興趣。”不等伍茲說完,張啟帆就淡淡的應了一句。
開玩笑,光是他那便宜老爹給他投的那些證券股票基金的收益,就能隨便買下好幾個這種加工廠,買一個扔一個都行。何況他對經商一點興趣都沒有,戰斗才是他存在的意義。
如果這里是一個兵工廠的話,他說不定還會考慮考慮。
“哦。”伍茲也知道張啟帆答應的機會很渺茫,可是如此直接的拒絕,還是讓他很失落,垂頭喪氣的退到了一邊。
剛辦完手續回來的李莉馨看到這一幕,心里有點怪怪的,好奇的向張啟帆問到:“怎么回事?你欺負他了?”別看伍茲那么大的塊頭,在李莉馨的眼里,絕對是個弱勢方,張啟帆一個手指就能戳死他。
張啟帆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欺凌弱小。”他從不欺負人,只會殺人。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咣當一聲巨響,地面震了一下。
緊接著,東面的幾棟房屋嘩啦一下垮塌,一個足有二十米左右高度的人型裝甲撞塌了這些房屋,慌不擇路的往加工廠的這個方向跑來。
在裝甲的身后,一個章魚一樣的帶著觸手的圓球升了起來,刷的一下張開自己的觸手,觸手間展開銀色的薄膜,把它包成了一個衛星鍋。
如果有黃春江艦隊的幸存者在這里的話,肯定就會認出,這正是襲擊他們艦隊的那些改造人的其一個。
PS:謝謝陰陽鬼,08,血禪衣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