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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章 橫

《》正文第三千章橫

《》正文第三千章橫

“白先生,時候也不早了,老身也該走了。”

“您走好,晚生便不送了。”

她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婦人,白晨也沒有感覺到尸魂鬼的氣息。

如果她是魂魄依附在死尸的身上,將會有非常重的死氣,而不會如現在這樣正常。

白晨沒有在她的身上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她看起來與普通的老人沒什么區別。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當時沒有死透?

這又解釋不通,人死后七個小時內就會出現尸斑,這是身體開始生腐化。

當然了,這種情況也不是完全無法阻止的,某些化學合劑的確可以延緩表面的變化。

可是七天的時間,身體甚至都已經開始腐爛了。

除非是有高人加持,用法力保護她的肉身,在短時間內不會腐壞。

也許真的有這么一個高人,能夠起死回生。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可是死而復生并不是那么難。

至少對現在的白晨來說,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之后,一切就不再那么難了。

不過起死回生,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要么足夠強大,就比如說白晨這樣,能夠對抗這個世界的天道。

要么就是受天道所懲罰,這就所謂的一飲一啄,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還有一點讓白晨感到疑惑,這位老夫人在這個時間出來活動。

雖然她也給出了解釋,白天的時候蒙頭睡,晚上的時候又精力旺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白晨就是感覺別扭,說不上來的別扭。

整個晚上,白晨想了很多種可能,可是都對不上號。

先,那老夫人是個正常人,至少自己看不出端疑。

其次,她的行為古怪,與她短暫的交談,白晨感覺她有些心事。

不過不知道這心事是因為家里的事情,還是她本身的事情。

翌日——

日上三竿后,白晨才姍姍來遲。

殷小馨和殷小虎已經等候多時了,看著白晨慵懶的態度,心中更是不滿。

不過在這個不算大的書屋內,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殷家的其他小孩,有些是下人,又或者是陪讀的書童。

這在大戶人家很常見,眼前的這些孩子,大的有十幾歲,小的看起來也就四五歲。

書都拿不穩,更不用說讀書了。

而且看這架勢,他們個個都是以殷小馨和殷小虎馬是瞻。

白晨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屋內有多少孩子,殷小馨的第一波刁難已經來了。

“先生,您第一天教書就遲到,似乎有違圣道,讀書人當以身體力行,誠信守時,而不應該拖沓怠慢,又或者說先生不尊重我們這些小孩子,覺得我們可以隨意糊弄?”

“尊重是相互的,那你們尊重我嗎?”

“那要看先生是否值得我們尊重,至少以您現在的表現來看,您還不值得我們尊重,你們說是不是?”

“是……”孩子們齊聲吶喊道,看起來他們是受過殷小馨的蠱惑,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

“很好,剛才說是的孩子,全部站起來。”白晨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殷小馨第一個站起來,然后一堆小孩子跟著站了起來。

白晨抽出的戒尺,惡狠狠的說道:“不尊重師長的人,將來也只會是不忠不義之人,所以今日我便給你們先上一課,應該怎么尊重師長。”

“先生,你想以罰立威?我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打好了。”殷小馨顯然是想好了,如何對付白晨。

“我們也不怕。”

這些孩子的目光里有些猶豫,可是他們顯然是早就被動員過了,所以此刻一個個都是回答的鏗鏘有力。

“頂撞師尊,藐視師長,這是其一,圣言歪說,狡辯偏聽,這是其二,蠱惑同窗,聯手違師,這是其三,殷小馨,你上來。”

殷小馨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膽怯,卻還是走到白晨的面前:“你真敢打我?”

“伸出手。”

殷小馨伸出白嫩的小手,怒視著白晨:“你若是敢打我,我便去告訴我爹去。”

啪——

白晨的戒尺已經落了下去,殷小馨啊的一聲。

“這一尺是替過去那些被你趕跑的先生打的。”

殷小馨的眼眶已經紅了,眼淚在眼眶邊上打轉,想哭卻又強忍著沒哭出來。

鉆心的痛楚,讓她手掌麻。

啪——

第二尺更痛,殷小馨想要縮回手,卻被白晨牢牢的抓住。

殷小馨慘叫一聲,手掌已經通紅,白凈的手掌上留下兩條痕跡。

啪——

第三尺,白晨這才松開了殷小馨的手。

“下一個,上來。”

白晨指向歲數最大的孩子,那個孩子看到殷小馨被打的如此凄慘,不由得露出幾分怯意。

“上來,殷小馨一個女孩子尚且敢于擔當,你一個大男人,還畏畏尾的,像什么話。”

“我不來,我不來……我前些日子剛剛得病,不能被打,打出毛病來,你負責嗎?”

“上來。”白晨再次重重一喝。

那孩子轉身便想逃出教室,白晨手中戒尺飛了出去,直接穿在那個孩子面前的門板上。

“你們知道,我在當教書先生之前是干什么的嗎?”

“干……干什么的?”

“殺人的,我是專門砍人頭的劊子手。”白晨獰笑道。

所有的孩子都打了個冷顫,那個大孩子更是惶恐的看著白晨:“你騙人……劊子手怎會當教書先生?”

“還不是那些個被你們捧走的教書先生,我聽說了這殷府里有你們這群頑劣的小子,便自薦來此,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比起那些死囚,是不是更難應付。”

“那……那又怎么樣?難道你還敢殺人不成?”

“這可難說。”白晨笑了笑:“你們想看看我是不是敢殺人?對我來說,殺個把人根本就不是個事,前些日子我剛殺了一個犯官的家眷,那犯官滿門抄斬,其中就有幾個小孩子,全都是我親自砍的他們腦袋。”

眾人被白晨說的,一陣毛骨悚然。

白晨的眼中陰森可怖的寒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至于你們,或許我不會殺你們,可是我整治人的本事卻是不小,你們誰想嘗試,大可再來頂撞我。”

白晨看向那個要逃的大孩子:“過來,順便把戒尺給我帶過來。”

那個大孩子也不敢逃了,老老實實的把戒尺送到白晨的面前,伸出手。

白晨重重的打了三戒尺,狠狠瞪了眼這孩子:“滾下去坐好,下一個,就是你……別想逃。”

三刻鐘后,整個教室內十幾個孩子,全被白晨洗禮了一遍。

白晨的教學方式向來粗暴,不是白晨想要粗暴教學,是這些孩子已經習慣了惹是生非,若是不強行矯正,將來的性格勢必扭曲。

和他們說大道理是沒用的,就如殷小馨和殷小虎這般的,恐怕他們聽過的大道理,都已經聽的耳朵長繭了。

佛主還要殺生成仁,更何況白晨不是佛主。

只有一次讓他們害怕,只有害怕,他們才會收斂。

一堂課結束,白晨收拾了詩經課本轉身就走。

這節課,可以說是這些孩子生平最老實的一課。

俗話說惡人自然要有惡人磨,這些孩子現在不是惡人,可是他們卻比惡人更可惡,仗著年紀與身份不拘管束,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熊孩子。

傍晚時分,白晨去后堂去打飯,卻現飯菜居然一點都不剩。

不少在后堂吃飯的家丁看向白晨的眼神頗為不善,白晨想了想,多半是那些孩子的家長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打了,有心刁難白晨的。

“廚子,再給我做幾道菜來。”白晨沖著廚子說道。

那廚子眼神同樣不善,冷冷的掃了眼白晨:“沒空。”

“幾時有空?”

“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你管我幾時有空?”廚子自己端著飯菜,站在旁邊吃喝著。

“可是你家的孩子回去找你告狀了?”

“哼!知道就好。”廚子冷哼一聲:“我家大寶從小到大我也沒舍得打他,你倒好,把他的手都打腫了。”

“這樣啊。”白晨輕笑一聲:“明日不要讓他去學堂了。”

“你管得著嗎,你就是個教書先生,那學堂也不是你開的,是家主老爺出錢開的。”

“若是讓我看到你家孩子,我便打斷他的手。”白晨冷笑道。

白晨從來就不是善男信女,這廚子和自己橫,自己便比他更橫。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老子和你拼了!”廚子丟掉手上的飯菜,直接撩起身邊的菜刀。

白晨當即提起旁邊空蕩蕩的飯桶,直接朝著廚子當頭蓋下去,然后提起腳就將之踹飛出去。

“在我這比橫?老子比你更橫,給我記住了,以后我來這吃飯,給我備好飯菜,若是少了分量,這里我打你,在學堂打你兒子。”

那廚子直接被白晨打懵了,他還真沒想到,一個教書先生居然如此的蠻橫。

這讓他極其的狼狽委屈,只能轉頭尋求其他的幫助。

突然,他看到了隆衫:“大總管……大總管,救命啊……這人是個匪賊……大總管給我做主啊。”(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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