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狼人?你怎么做的到?狼人又有多少?”李隆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李隆基的思維方式就是一個算術題,你能給我帶來什么,我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我的體內流淌著狼王,我可以成為新的狼王。”阿茲佩爾說道。
“那么狼人在西方又有多少?”
“超過十萬。”
“十萬?”李隆基的眼中露出一絲詫異,可是同時又產生了懷疑。
如果阿茲佩爾能夠成為狼王,而且狼人的數量遠遠多余自己所能提供的兵力,那么他還找自己借什么兵?
雖然沒有真正的看到阿茲佩爾的實力,可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狼人的個體實力,一定強于普通士兵。
不管是數量還是個體實力,都要強于自己提供的兵力,那么他還找自己借兵,這又有什么意義?
“我雖然能夠成為狼王,可是我并不能直接統領所有的狼人。”
“既然你無法統領所有狼人,那憑什么帶著全部的狼人,向武唐帝國效忠?”
“我們狼人是以一個個的氏族劃分的,每個氏族的直接統治者是族長,也就是頭狼,即便我成為狼王,也無法直接剝奪每一個氏族頭狼的統治權,除非我能夠讓他們認同我,讓他們承認我的身份,比如說……我毀滅了教廷。”
說的直白一些,阿茲佩爾現在有血統,卻沒有足夠的資歷。
阿茲佩爾想要借李隆基的兵力,給自己建立功勛,獲得更多狼人的認同。
可是這么做有很多的難題,比如說李隆基并不能信任阿茲佩爾。
就算阿茲佩爾最后毀滅了教廷,他會不會轉過頭就翻臉不認人?
自己出錢出力,最后吃力不討好,這個可能性很大。
還有一點,自己出兵五萬兵力,以及無數的物資,難道阿茲佩爾就真的能夠成功嗎?
如果他失敗了,那么自己的五萬兵力和無數的物資不就浪費了嗎?
最后一個問題,那就是此去歐洲大陸,路途何止萬里之遙,這么一個來回就要一年的時間,再加上行軍打仗,如果戰事不順,那可能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門薩會長,你覺得如何?”李隆基思來想去,對于阿茲佩爾的提議并不看好,可是他又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如果能夠獲得十萬狼人的效忠,這十萬狼人也許就能抵得上五十萬普通人的軍隊。
“我覺得并不穩妥,狼人雖然守信,可是這是個人而言,如果是面對整個種族的未來,他們也未必會乖乖的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哪怕所有的一切,都如大人所期待的那樣,最后阿茲佩爾帶著狼人全部投入帝國的懷抱,狼人也很難形成戰力,因為他們的野性與傲慢,讓他們很難管教,就好比說,縣長大人抓了十萬頭狼,誰都知道狼的殺傷力比一個普通士兵要強,可是縣長大人如何管教與約束這十萬頭狼?”
“我以為你會為他們說話。”李隆基對門薩的回答感到意外。
“首先,我與狼人的關系并不融洽,其次就是如今的我,是武唐帝國的人,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門薩借此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
李隆基雖然覺得門薩的回答很有道理,可是他始終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不愿意輕易的浪費掉。
“這件事稍后再說,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我需要向陛下稟報,由陛下來裁決。”李隆基說道:“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家伙怎么處置。”
“白玉,你把他活捉回來,那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
“我想把他送去眾仙館,對他進行研究,畢竟……我們眾仙館的老本行就是醫術。”
“好吧,你說的沒錯,不過你打算把這家伙送去長安城還是洛陽城?”
洛陽城雖然已經沒了過去的輝煌,可是那里依然是眾仙館的總部,可是留在總部里的,全部都是師弟師妹,讓他們做研究明顯是強人所難。
“不如把他送去先生那里?”白玉遲疑的問道。
“隨便吧,說不定先生能夠找到治愈他的辦法。”
“你是說,他可以被治愈?”阿茲佩爾激動的問道。
“如果送去白先生那的話,應該可以吧。”李隆基并沒有許下承諾。
白晨并未離去,而是留在長福縣,觀察長福縣的情況。
雖說長福縣如今發展的很好,可是還是有一些隱患,這些隱患如果不能解決掉,就愛你過來會成為長福縣發展的障礙。
而且長福縣作為整個中原的模范,長福縣必須做到最好,這是給別人累計經驗。
可以犯錯,卻不能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
并且有些外商對長福縣虎視眈眈,總是盯著各種空子漏洞。
高麗居商人還只是一個,還有很多的外商,是白晨沒有發現的。
他們可沒有為了中原建設盡一份力的覺悟,外族人畢竟是外族人,他們的眼里只有利益。
在中原的各大商會之間,都流傳著一些黑名單,這是懸掛在中原的商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中原的商人也非常重視自己的聲譽,可是外族商人不在乎。
反正他們大部分也不可能在中原落地生根,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
在長福縣徘徊的這幾日,白晨偽裝成各種身份,明察暗訪之后,也已經列出了一份名單。
他們既然不遵守規則,那白晨自然也不會與他們客氣,叮囑李隆基,讓他對這些商人罰的他們傾家蕩產。
“陽隆麗子小姐,我昨日從你這里進的那批銀飾存在問題,我已經找了專業的機構鑒定過了,這批銀飾的銀含量并沒有達到標準,與我購買時候宣稱的銀含量更是相去甚遠,也就是說,這批銀飾的價格與我購買時候的價格相去甚遠,所以我希望你能讓我把這批銀飾退掉,把錢還給我,同時你還要按照合同上的約定,賠償我的損失。”
白晨微笑的對眼前的這個名叫陽隆麗子的東瀛女子說道,這個陽隆麗子是東瀛陽隆家族的此女,對于中原文化也非常的了解,因為是女子,沒有家族繼承權,所以便來到中原,負責家族在中原的商業。
陽隆麗子非常漂亮,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臉上卻帶著一絲寒霜。
“白先生,我想你搞錯了,我們陽隆金銀不可能會生產制造劣質品,對于你的無禮要求,我們更是不會滿足你,而且我懷疑你是故意污蔑我們陽隆金銀,對此我不排除向官府報案。”
陽隆麗子對于這種訴求,向來都是以強硬的態度回應。
她當然清楚自家商品的質量,的確是存在著一些問題,可是大部分人都發現不了問題。
因為這銀含量的差別其實非常細微,再者說,即便是發現了,也不是每個人都斤斤計較,畢竟中原的商人,都奉行一個道理,以和為貴。
甚至就算是與她計較,她也能拿出相關的合規合格的證明,然后再用衙門嚇唬一下對方,對方就會退縮。
“這么說麗子小姐是不打算承認,也不打算為此承擔相應的責任是嗎?”
“承擔什么責任?我們店鋪的商品不可能出現問題,我們的商品都是合格的,我們對于一切敲詐勒索的行為,都不會予以滿足,如果當地的衙門不能為我們主持公道,那么我們會向朝廷反應,我相信朝廷的立場會是公正的,會給我們這些外國商人一個滿意的答復。”
陽隆麗子知道,武唐朝廷是非常希望他們這些外國商人,留在當地投資經商的。
因為他們這些外國商人,給中原的經濟帶來了更大的活力。
所以她用朝廷來壓對方,想必對方也會知難而退。
“真的要鬧到朝廷上去嗎?”白晨皺起眉頭。
陽隆麗子看到白晨的反應,更加的滿意,雖然朝廷是他們漢人的朝廷,可是武唐朝廷一定會為了挽留他們這樣的外國商人,而偏向他們。
“哼,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不介意鬧到朝廷上去。”陽隆麗子得意的說道。
“麗子小姐,作為一個商人,難道誠信不是應該擺在第一位的嗎?如果一個商人連最基本的誠信都做不到,恐怕這個商人也走不了太遠。”
“你說錯了,一個商人要做的是將利益最大化,很顯然,在這點你上你比不上我。”
“麗子小姐,一個商人的確應該將利益最大化,可是卻應該是在法律法規允許范圍內。”
“看來白先生還是太天真了,你們中原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吃一塹長一智,這次白先生就當作花錢買教訓吧。”
白晨嘆了口氣,無奈的搖著頭。
陽隆麗子看著白晨那無奈的表情,越發的得意。
你們中原人不是一向自視高人一等么,我就用你們中原人的規則打敗你們。
白晨走出店鋪,拍了拍手,只見十幾個人圍上前:“用你們的時候到了。”
陽隆麗子看著白晨與那十幾個人,心中暗自猜測,難道這家伙是打算砸店鋪?
如果這么做的話,對他可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他們這些外商,如果遭遇到惡意攻擊,是可以向當地衙門申請補償的,而且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可以說是利大于弊,心中更加鄙夷白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