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大漢舔了舔舌頭:“如果他能達到真實力量境界,我倒是想拉他入伙,可惜太弱了,對付兩頭鐵角牛都這么費勁。
“用一條手臂解決一頭鐵角牛,就算他能活著離開斗獸場,他也基本廢了。”
盔甲大漢的同伴,顯然不認同盔甲大漢的觀點。
“能夠活著離開斗獸場的人,沒一個弱的,他能在真正的競技場活幾場?”
“所以說他弱,如果他的實力能達到真實力量境界,至少也具有跨層次的戰斗力,加入我們隊伍勉強算合格。”
“別說以后了,就現在這場試煉,他都過不了關。”
盔甲大漢沒有反駁,目光重新投入到斗獸場內。
白晨的手臂廢了一條,力氣也耗了大半,比起最初的時候,狼狽了許多。
剩下的那只鐵角牛,依舊在白晨的面前橫沖直撞。
白晨再次翻身避開鐵角牛的沖鋒,心率跳動更快,呼吸也變得更加的沉重,腳步略微虛浮。
左手也如同廢掉的右手一樣低垂著,就連手中的匕丟掉到了地上。
“那小子已經放棄了掙扎了嗎?”
“看來是死心了。”
“去死吧人類……這里不是你這種弱者能夠待的地方。”
看臺上的觀眾早已罵做一團,對觀眾來說,他們來這里是為了看一場血腥的或者是高水準的戰斗,而不是看下面那個人類小子的那種雜耍。
鐵角牛的前肢蹭著地面的沙土,再次動了野蠻的沖鋒。
眼看著鐵角牛快要沖到白晨的面前,突然,雪山野熊沖了出來,從側面沖撞在鐵角牛的身上。
鐵角牛帶著巨大的慣性,被沖撞出三十多米外,可是雪山野熊也不好受,它就像是撞在鐵壁上一樣,腦袋都快撞碎了。
鐵角牛再次站起來,抖了抖金剛軀殼,毫無傷的再次動了沖鋒。
白晨漫步的走到雪山野熊的面前,回頭看了眼雪山野熊:“小灰,別動,我來應付。”
白晨看著沖鋒過來的鐵角牛,左臂無力的抬起。
乾坤無道,白晨軟綿綿的抽拳畫圓,鐵角牛兇器般的牛角幾乎已經觸及白晨的胸口。
所有的觀眾似乎都快要看到被刺穿的人類小子,卻見鐵角牛突然被拋飛出去,看起來就像是被什么力量送出去的一樣。
“咦?怎么回事?”
“你看清楚了嗎?”
“沒看清楚,那小子那軟綿綿的左臂,能有那么大的力氣?”
“是啊,我也納悶呢,不可能吧。”
觀眾一片嘩然,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看出了明堂。
盔甲大漢同樣是眉頭緊鎖,看了眼身邊的同伴:“你看出端疑了嗎?”
“看不出來,太古怪了,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也不是神力,而且以那種軀殼,也不可能蘊含著那樣的力量,可是為什么會生那么古怪的事情?你看出來了嗎?”
“看不懂……我也看不懂。”
“難道是秘法?”
“不對,不是秘法……是真實力量?”
白晨不管觀眾如何議論,他現在先要做的就是自救與保護這個被他取名小灰的雪山野熊。
白晨用冰刃利用鐵角牛本身的慣性與沖擊力,解決了一只鐵角牛。
雖然代價是自己廢掉一條手臂,可是同樣的,也讓白晨計算出鐵角牛的爆力以及它用勁的角度。
面對鐵角牛這種,一味的使用蠻力,而且幾乎不懂得變招的敵人,其實說難對付也難對付,說好對付也好對付。
太極拳就是最好的方法,以柔克剛,借力打力。
不過對方畢竟不是人類,力量、度、著力點都不同,太極拳控制對方的力量稍微出現一點偏差,敗北的就會是白晨。
懂得太極的人才看的懂白晨的招式,至于周圍的那些觀眾,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兜率為坎,斗虛為震,白晨再次翻手之間,將鐵角牛甩飛出去。
太極拳的借力打力的精髓就在于力的偷、借、收、還、卸、御,所謂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用到了御、偷、還三個技巧。
顛倒乾坤,生死巽離,這次白晨身形一轉,將鐵角牛的沖擊力偷來,又再起一腳,從下而上的踹在鐵角牛的下顎。
鐵角牛直接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向后仰倒過去。
只是,鐵角牛實在是太耐..,白晨連續借力打力,居然對鐵角牛都是毫無傷。
而且看起來它似乎是永遠不知道疲倦,這么來來回回的沖鋒大幾十次,依然不知疲倦的動沖鋒。
太極為虛,太始為實,白晨左手再次畫圈,一團沙塵被白晨卷起,沙塵在白晨手中飛的旋轉著,就在鐵角牛沖過來的剎那,白晨送出手中沙塵,將之送入鐵角牛的口鼻眼之中。
呼哧,呼哧……
鐵角牛立刻就感覺呼吸不順,連續打了幾個噴嚏,眼睛也被沙塵蒙上了,根本就看不清前方,依舊是一股腦的向前沖,完全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東西在等著它。
嘩啦——
現場再次嘩然起來,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在那只鐵角牛的前方,就是另外一只鐵角牛。
那只前肢被斬斷的鐵角牛出哞哞的叫聲,想要提醒同伴。
可是它的同伴根本就來不及止住沖鋒,一頭的撞在同伴的腹部。
尖銳的牛角穿透了同伴的身軀,這時候,同伴身上的血水濺在它的眼睛里,總算是把沙塵洗盡,可是它看到的只有同伴沉重的尸體。
而此刻它卻沒辦法轉頭去對付白晨,因為它的牛角卡住了,它想要把牛角從同伴的身體里抽出來,可是牛角似乎是卡到了骨骼之中,不管它如何抽拉,都會拉動同伴的尸體。
白晨更不會給它抽身的機會,左手放出一個冰系魔法,落到它的牛角和同伴的尸體中間,將之冰凍住,讓它徹底的無法脫離同伴的尸體。
而且冰封同時還堵住了鐵角牛的嘴巴和鼻子,鐵角牛的龐大體形與力量給它帶來了無堅不摧的爆力,可是同樣的,也需要大量的口氣,以及強健的心臟來帶動血液循環。
當它無法呼吸的時候,它會在非常短的時間內缺氧,這種缺氧癥狀比起人類要快上許多,前后也就十幾秒的時間,鐵角牛就癱下了。
白晨抹了把額頭的汗跡,同樣是在喘息不已,這場戰斗實在是太艱難了。
斗獸場的鐵柵欄再次升起,不過不是新的敵人,而是他們離開斗獸場的出口。
白晨拖著疲倦的身體和小灰走出出口,那個鐵樹人已經在出口等待著白晨。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夠活著從里面走出來,說實話我見過人類角斗士,比你強大的也有,可是我絕對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戰斗,特別是你解決第二只鐵角牛前的那個戰斗方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是不是一定要說?”
“當然不是,這是你的私人技巧,你可以不用告訴任何人,不管怎么說,恭喜你,你贏得了戰斗,贏得了試煉,也贏得了獲得榮譽與力量的機會,現在,你跟我來吧。”
“我需要休息,我需要養傷。”
“我現在就是帶你去療傷,同時也給你解釋這里的一切。”
白晨被帶到了一個房子里,這個房子看起來不像是某個機構,更像是一個住房。
白晨讓小灰就留在屋外,自己則跟隨著鐵樹人進去。
一個綠皮的女人早已等在屋內,白晨認不出這個綠皮女人是什么種族的,不過綠色皮膚,看起來應該是鐵樹人的近親種族,應該也是一個植物人種。
“我是沙律,你的治療師。”沙律指著旁邊的躺椅:“現在,躺到上面去。”
白晨依言躺上去后,沙律開始幫白晨檢查傷勢。
“你的身上怎么釘著這么多的釘子?”沙律疑惑的看著白晨:“你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戰斗的嗎?”
“這是我的故鄉的風俗。”
“我從未聽說過,有這種自殘的風俗,你的將來將會面臨著非常殘酷的戰斗,你必須將這些釘子取下來,不然你下一場很可能就會死。”
“不用了,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挺好的,只要你能把我的右臂治好。”
“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類,我該說你是瘋子,還是傻子?”
“這是我的問題。”白晨抬起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鐵樹人:“現在輪到你來解釋了,把我能知道的東西告訴我。”
“你來北方大6多久了?”鐵樹人問道。
“兩年多。”
“那么你應該聽說過一些,關于我們的傳言吧。”
“你們是?”
“我們的組織在外人的口中有很多的名字,不過我們自稱為死亡競技場,我們盛產角斗士。”
“是你們!?”白晨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看來你聽說過我們,這就好辦了。”
“你們把我抓來,就是為了參加那個決斗?然后給觀眾當猴戲觀看?”
“我們可不會做那么膚淺的事情,事實上死亡競技場的存在意義,可是非常的崇高的,遠非你以為的那么庸俗。”
“好吧,把你說的不庸俗膚淺的意義告訴我。”
“現在的你還沒資格知道,你需要變得更加強大,贏得更多的場次,你才能知道死亡競技場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