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禮拜的偷懶,白晨再次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進校門口,所有看到白晨的學生都帶著一種敬仰的眼神,甚至是崇拜。
白晨為了救自己的學生,從五樓摔下去,這件事已經傳的全校師生都知道了。
就算以前對白晨的成見再大,在聽說這件事后,也都沒再說什么。
不過白晨倒是沒太大的感覺,畢竟他那完全是在演戲,而且五樓的高度,實在對他沒什么威脅。
至于把學校的專用車子砸壞,張清遠這次也是一點沒和白晨計較。
因為他覺得,白晨這次沒錯,哪怕是白晨先動的余如蘭的舅媽,他也覺得白晨做的對。
這可能是他第一次覺得,打人是對的。
余如蘭的舅舅、舅媽,實在是太令人討厭了。
張清遠遠遠的走來,微笑的看著白晨:“白晨,傷好了嗎?”
“差不多了。”
兩人很默契的笑了笑,張清遠知道白晨沒受傷,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很大方的給了白晨一個禮拜的假期。
因為他覺得,白晨值得這個休假。
雖然白晨的行為,在他看來非常的瘋狂。
為了保護自己的學生,寧可以身犯險,以危及自己性命的方式,去保護自己的學生。
“別再給我整幺蛾子了。”張清遠低沉的聲音訓道。
“那就要看幺蛾子會不會找上門了。”
這不,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吵鬧聲。
只見余如蘭的舅舅、舅媽正往里沖,不過被門衛大哥攔住了。
“姓白的,你給我說清楚,你給小蘭灌了什么湯,小蘭非要和我們脫離關系,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小蘭的舅媽還是那么蠻不講理,他們已經在這蹲點不少時間了,看到白晨來了。又跑來鬧事。
白晨和張清遠對視了一眼,張清遠拍了拍白晨的肩膀:“去吧,該怎么辦怎么辦,這次我站你這邊。”
白晨回過頭。走到校門口,門衛大哥看到白晨回來,立刻道:“白老師,你進去,這里交給我。不會讓他們進來打擾你的。”
“這種人不給點教訓,只會變本加厲。”白晨拍了拍門衛大哥的肩膀,示意他讓開。
白晨來到小蘭的舅舅、舅媽面前:“聽說你們要告我是吧?行啊,正好最近我也找了律師,我還打算告你們非法侵占他人資產、殺人未遂、人身攻擊,那邊那小子,你過來……你知道殺人未遂致他人重傷,最高要判多少年不?”
那個被白晨點名的學生,原本是在一旁圍觀的,被白晨這么一叫。立刻就上來了:“電視里不經常有這新聞么,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根據情節輕重,以及被告的態度,她這樣的有可能十年以上,甚至是無期徒刑。”
白晨都沒想到,這學生居然這么通慧,自己就這么一說,他居然還能回答的這么詳細準確。甚至還知道恐嚇一番。
“你們就等著收律師函吧,對了,當時你還不止要謀殺我一個人,還有兩個未成年。反正這十年刑期,你們是跑不掉了,還有,那個男孩可是市警局局長的兒子,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好過,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你……你不要嚇唬我!我不怕你……”小蘭舅媽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惶恐。可是還在死撐著。
“嚇唬你?我用得著嚇唬你么,你不是要告我么?你倒是去告啊,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我就反告你污蔑,我倒是看看,你這輩子能不能從牢里活著出來。”
白晨看向小蘭舅舅:“你是不是也想跟著鬧?你只管跟著你媳婦鬧,到時候一起去蹲大牢,你家的兒女就真成孤兒了。”
小蘭舅舅就沒有他老婆那么瘋癲,他顯然更容易被嚇到,在白晨說出那番話后,就不敢再開口。
他是真的害怕事情鬧大,白晨冷笑一聲:“什么都不懂,以為鬧就能解決問題么?以為鬧事就能把不屬于你們的財產弄到手么?兩個大傻逼,小蘭的錢是她父母留給她的,你們真以為你們拿的到?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資產保護法?除非小蘭死了,錢才會自動轉到你們頭上,到時候你們為了錢,是不是也要把小蘭害死?哦……這么說起來就說的通了,你們就是為了那房產和小蘭的錢,所以才故意殺人的對不對。”
“你……你不要胡說!”
“胡說?哼哼……是不是胡說,去找法官抗議去。”
這兩人是財迷心竅,如果他日,他們發現無法通過正當途徑得到小蘭父母留下的財產,說不定真的會鋌而走險。
所以白晨才不想把小蘭留在他們的身邊,這種人根本就不懂法,他們更愿意相信人無橫財不富的道理。
突然,一個飯盒從天而降,砸在小蘭舅媽的頭上。
“啊……燙死我了,誰砸的?誰砸的?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這飯盒里全都是還未涼了的稀飯,直接就把那小蘭舅媽湯的疼痛難忍。
周圍的學生、老師,全都義憤填膺的看著這對夫妻。
“是老子砸的,老子就是看你不爽!”門衛大哥主動站出來:“你們想告就告,老子怕你們不成!別再讓老子看到你們,再敢踏入校門口一步,老子打斷你的腿。”
這時候,周圍的學生也不顧及那么許多了,全都把自己手上的早餐往這對夫妻的身上砸。
“是我砸的……”
“我砸的,告我去啊……”
這些心智剛剛成長,他們還未經歷過社會的殘酷,可是他們卻比大部分人都要相信正義。
在聽完白晨的話之后,他們就覺得,自己必須站在正義的這邊。
小蘭的舅舅、舅媽,幾乎是逃一般的飛奔出校門口。
他們在這里已經成了過街老鼠,頭都不敢抬,這里的學生,完全把他們當作十惡不赦的惡棍一樣對待。
張清遠遠遠的看著這一切。一直到白晨回到他的身邊。
“白晨,何必這么咄咄逼人,把他們搞的這么慘。”
“校長,這種人就是欠修理。小蘭的遭遇已經夠悲慘了,他們身為小蘭這世上最親的人,不去保護小蘭,卻處處想著謀取小蘭父母留給她的財產,這種人我都想剁碎了喂狗。”
“行行。你說就說,別真去這么做了。”
張清遠只覺得,白晨這番話說的殺氣騰騰的,他還真的怕了白晨。
這家伙可是什么事都敢干,給他一把刀,說不定真要去剁了這對夫婦。
“我上次還奇怪,以為這個小蘭和你是親戚,你居然主動去給他辦理入學手續,還讓她到你的班上,原來是有這事。”
“小蘭的遭遇畢竟不方便傳出去。校長,你嘴巴可得嚴一點。”
“我就那么讓你不放心么?我就那么像長舌婦么?”
“誰知道你會不會漏嘴了。”
“行行,我等下就去把嘴巴縫上,這總可以了吧,去準備一下,你班上的學生這么久沒見你的,估計都想你想瘋了,上個禮拜我叫去的代課英語老師,愣是被你們班的學生羞辱的逃走,現在估計著還沒緩過來。”
“這些小王八蛋。也太敢亂來了,回頭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當然了,白晨也不會真去教訓自己的學生,到了班上的時候。班上的人全都一擁而上,一個個熱情的跟幾十年沒見面一樣。
小蘭哭著給了白晨一個熱情的擁抱,白晨倒是很享受學生的愛戴。
晚上,回到家里的時候,白芯雅、周亦如以及陳蓮娜又給白晨來了個熱情的歡迎。
“白晨,我是真沒想到。你也有這么男人的時候。”
這種話也只有周亦如能說的這么直接,不過白晨當場就不高興了:“什么意思啊,我以前不夠男人?”
“你以前就跟一杯白開水,淡出鳥來了,不過這次的事,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爺么。”
就在這時候,外門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陳蓮娜小跑著過去開門。
不過門外站著一個她不認識的男的,眾人回過頭,白芯雅最先叫出聲:“爸,你怎么來了?”
白晨的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白墨手中提著不少東西,笑呵呵的說道:“來看你來了,上次聽你說,這位白老師住院,今天出院,剛才去樓上,看你不在家里,我就猜到你在這里了。”
“你們聊,我頭有點痛,先回房間了。”白晨站了起來,向眾人說道。
三女都有些疑惑,白晨平日一直都是溫文爾雅,很少做出這種不禮貌的舉動。
“白老師,我聽說你今天出院,帶了點東西過來,希望你不嫌棄。”
“不用了,我這不缺這些東西,而且我是老師,不方便收禮。”
白墨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寶的禮品,有些尷尬的看著白晨,白晨很不領情,讓他現在進退維谷。
白芯雅一看現場的氣氛有些僵,連忙上前:“爸,我來拿吧。”
白墨深吸一口氣,白晨轉身便進入自己的房間。
“你是芯雅的爸爸嗎?”莫心好奇的看著白墨。
“好可愛的小朋友,你是誰?”白墨一看到莫心,立刻就心生好感。
“哦,這是白晨的侄女,叫莫心。”
“白晨的侄女?”白墨可以百分百的斷定,這絕對不是白晨的侄女。
“你們都是姓白嗎?”莫心好奇的問道。
“額……呵呵,是啊,我們都姓白,你不也姓白嗎?”
“你好厲害,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你叔叔姓白,你爸爸又是你叔叔的兄弟,自然也是姓白的,你又是你爸爸的女兒,自然也姓白。”
“哦,原來父女都是一樣姓白啊,那父子也是一樣嗎?”
白墨的表情有些凝固,莫心仿佛是童言無忌一般:“那白叔叔有沒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