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叢林的深處,有一座看似已經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個時代的遺跡中。
這座遺跡的風格非常的奇特,看似粗糙簡陋的工藝,卻又顯露出獨特的合理性。
不過這個遺跡的外層被巖土覆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土坡,只有邊角還留有這個遺跡的建筑痕跡。
與這片叢林的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這個土坡上卻是寸草不生,而且只要接近這里,立刻會感覺到一種燥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個遺跡有一條通往深處的通道,而在這個遺跡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潛伏著一只只如同野獸一樣的瞳孔,它們從黑暗中注視著外界,它們會從黑暗中伸出利爪,將每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撕碎。
一個長發及腰的女子站在遺跡的中心,看著眼前這具巨大的骸骨。
這個女人的目光冰冷,卻又帶著某種莫名的狂熱。
神靈,傳說中的神靈,就在她的面前。
從家族流傳下來的古籍中,呂禍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大概相當于半神的級別。
呂禍非常的清楚半神到底有多強大,可是呂禍并不滿足,她渴望的是更加強大的力量,神靈一樣的力量。
可是呂禍更加清楚,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神靈了,而自己似乎也已經達到了瓶頸。
想要追尋更強大的力量,那就只能向虛無縹緲的神靈求助。
只有他們才能告訴自己。如何才能成為真正的神靈。
那是在呂禍九歲那年升起的想法,然后這種想法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心中的那種狂熱讓呂禍開始有計劃的實施布局。甚至還成立了古神教。
通過自己的能力,呂禍很輕易就收攏了一大批忠誠的信徒。
最初的時候,她的爺爺并不知道自己的計劃,甚至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不過紙包不住火,她的爺爺最終還是知道了她的計劃。
這件事的過程并不是那么令人愉快,凡人終歸是凡人,哪怕是自己最親的人。也無法理解并且接受自己的想法。
最終,呂禍與自己的親人反目。而后她更加肆無忌憚的實施自己的計劃。
雖然自己的爺爺和自己的妹妹一直試圖破壞自己的計劃,不過憑著絕對的實力,呂禍的計劃并未受到太多的干擾,至少大部分計劃都很順利。
不過這個計劃還是有一些小小的瑕疵。比如說自己放走的那個火種,就被人破解了術法。
不過這依然不影響大局,只要將她再帶回來,重新種下一個火種即可。
呂禍覺得自己可以彌補這個失誤,而且為了防止自己爺爺的干澀,她還特意帶了從家中盜走的碎山鐘。
只要自己將碎山鐘釋放出去,那么碎山鐘將會自行鎖定在場中最強的目標,只要鎮壓住自己的爺爺,那么自己就能毫無顧忌的劫走那個火種。
呂禍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甚至她已經對自己的爺爺動了殺意,可是依然出現了意外。
碎山鐘居然偏離了最初的目標,以至于自己和爺爺硬碰硬的對決。最終還是沒抓住火種。
對于這樣的結果,呂禍也不得不感慨,果然是姜是老的辣。
也許自己偷走碎山鐘的時候,自己的爺爺就已經猜到自己會拿碎山鐘對付他。
所以他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無疑他成功了,他將自己近乎完美的計劃打亂了。
當然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呂禍昨天沒有親自出手,只是用術法與自己的爺爺來了一場對決。
“教主。明天晚上就是您的大計實施之時,可是還有兩個火種未至,小人覺得,您真的有必要親自出手。”呂禍的身邊站著一個邋遢老道。
這老道士是茅山棄徒,也算是個能人,被呂禍收羅到麾下差遣。
這老道士的實力深不可測,呂禍感覺這老道士的實力不在自己爺爺之下。
不過他從來不在自己面前顯露,可是自己交代給他任務的時候,他卻從未失手過。
“行,我爺爺那邊就交給你,另外一個火種則由我帶回來。”
邋遢老道立刻大呼起來:“教主,您太高看我了,這普天之下,能夠與呂山盟交手的,除了交手您,便再無第二人了。”
呂禍的臉上露出不快之色,其實她自己也在極力的避免與自己的爺爺見面。
哪怕是自己下定決心殺自己爺爺的時候,她也不愿露面。
可是如今邋遢老道不愿意與自己爺爺交手,那么想要在限時之內奪回火種,就只有自己出手了。
雖說邋遢老道名義上是她的手下,可是實際上他們也只是合作者的關系,自己還真不能強迫邋遢老道出手。
畢竟如邋遢老道這種人,已經是天下少有的人物了,武力并不能強迫他做出改變。
哪怕是自己,除非他心甘情愿,不然的話,就算是自己,恐怕也無法留住他。
“那好吧,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失敗者,特別是在這節骨眼。”
邋遢老道嘿嘿的笑起來:“嘿嘿……教主,您也太瞧不起人了,老道我隨算不上頂尖人物,可是幾個普通人還是沒放在眼里。”
“這樣最好,現在就出發吧,我可不想等到火燒眉毛了,你才愿意出發。”
在一間林間小屋中,在場的五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方文欣的淚水忍不住落下。
“洪偉。石頭是不是真的死了?”
洪偉陰著臉色,默不作聲,莉娜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看:“那個小子那么厲害。或許他沒死也不一定。”
“沒可能的,那口碎山鐘是我呂氏的先輩留下來的寶物,雖然只能用三次,可是只要使出,除非是神靈再生,不然的話是絕無幸免的可能,第一次使用是我呂氏那位先祖制造出這口碎山鐘。一經出手便將整個山頭打碎,第二次則是當年北宋年間。我呂家有人入朝為官,為守山河便祭出此鐘,萬人瞬息覆滅。”
呂山盟咬著牙,心情非常的難受:“此物接近神器。殺傷力非同小可,根本就不是凡胎能夠抵抗的,不過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按理說,呂禍既然祭出此鐘,必然是對我使用,可是她為何會對一個孩子使用?”
“難道姐姐她是不忍傷害爺爺你?”阿蠻滿臉期望的看著呂山盟,她的心中還是希望自己的姐姐能夠念及親情的,畢竟她們是姐妹。
“她既然拿出此種,就說明她心意已決。不可能回頭了。”呂山盟苦澀的說道。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石頭他很厲害。他可是連麒麟都能降服,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死掉?”方文欣已經哭的滿臉淚痕。
“真的是他為你驅除的火種?”呂山盟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是啊,就是他幫我驅除的。”方文欣堅定的回答道。
“難怪了,碎山鐘會自行鎖定在場中實力最強之人,如若他真能驅除火種,恐怕其實力已經不比當年的阿禍差了。可惜了……可惜了……若是能夠加上他的話,此次或許我們的勝算也能大上許多。”
“你那大孫女。難道真的無人能敵了嗎?”洪偉開口問道。
“若是我與那個孩子的師門長輩聯手的話,或許有所勝算,呂禍是我呂氏千百年來,最為出色的人,可惜她誤入歧途。”
“就算那個女人再厲害,只要一顆子彈,也能要了她的命。”莉娜擺弄著手中的槍械。
呂山盟卻搖著頭:“她已經不再懼怕槍械了,哪怕是導彈都炸不死她。”
“導彈都炸不死?那不成超人了?”
“當然了,直接命中還是會致死的,可是就算是導彈,也無法直接攻擊到她,除非整個國家機器下定決心要格殺她,不然的話,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她。”
“她現在的行為算是對整個社會,整個國家都造成威脅了吧?”
“可是zf并不知道,她的動作一向很小心,沒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即便是我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在這里做什么?等死嗎?我提議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我可不想和一個怪物戰斗。”莉娜的語氣輕描淡寫,可是心中卻是無奈至極。
她也非常的不甘心,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而且她已經見識了足夠多的異象,聽說過足夠多的神話故事。
所以不管她如何不甘心,她都不會盲目的送死。
“洪偉,你怎么說?”莉娜看向洪偉。
洪偉此刻也做著激烈的心理斗爭,他想幫白晨報仇,可是理智又在告訴他,這并不可能。
人定勝天這種事,不會出現在每個人的身上,特別是面對一個擁有接近于無敵的可怕敵人的時候。
“如果你們真的想報仇,或者是幫忙,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什么辦法?”
“我可以給你們施加巫神術,讓你們擁有超凡的戰斗力,不過首先要避免與阿禍正面接觸,這是至關重要的,因為不管我給你們施加什么樣的巫神術,都不可能真正的達到阿禍那種層次。”
“爺爺……他們是外人……”
“現在還有其他的辦法嗎?”呂山盟無奈的看向阿蠻。
“等等……我可沒說幫忙。”莉娜立刻叫道。
“我給你們施加的巫神術可是永久的,難道你們不想要獲得十倍的力量、速度、反應力嗎?”
“十倍?你是說,你可以讓我強大十倍?”
“沒錯。”呂山盟當然還有話沒說出來,他看了眼阿蠻:“阿蠻,將他們兩個帶到巫靈洞中,讓他們接受先祖的考驗。”
“那我呢?”方文欣問道。
“你太弱了。”呂山盟搖了搖頭:“只有他們這種在戰場上歷經過考驗的人,才有可能通過巫靈洞內我族先祖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