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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條件

事實上不止金賢志的一艘科研船,隸屬于韓國科學院的所有附近海域的科研船,都參加了搜救。︽,

目的只有一個,救起那個音樂之神,然后最好是能夠說服音樂之神,加入韓國籍。

“事實上……那個孩子才是《夢》的演奏者。”安妙兒苦笑的說道。

“那個孩子?哪……你是說,那個被擔架抬上來的孩子?那個六歲的孩子?”

“是的,就是他。”

“你沒騙我?”金賢志表現的有些懷疑。

“你可以向他求證。”

金賢志眉頭微微皺了皺:“對了,幾位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吧,你們帶他們下去休息一下,幾位,失陪了。”

說完,金賢志便急匆匆的前往醫務室。

這艘本來只是科研船,只有一個隨行的醫生,和一個助理護士。

“金南生醫生,這個孩子現在情況怎么樣?”

“目前這個孩子在昏迷中,因為沒有適合的儀器,所以無法確定昏迷的原因。”金南生醫生回答道。

這時候護士韓流美說道:“從外表來看,這個孩子并沒有外傷,不過不排除飛機失事的時候收到腦震蕩。”

“那你們有辦法讓他快點清醒過來嗎?”

“這個……恐怕很難。”

金賢志有點郁悶,自己放下手上的科研計劃前來營救,最主要的原因是zf許諾,如若自己能夠完成zf的期許,那么zf將加大對他的科研投入。

可是如今這個孩子昏迷不醒。那么他就無法完成zf的任務。

“算了。先不管了。向國內發送信息,ab705號失事航班的幸存者已經找到,并且已經獲得了海上救援,我們正在將人送往韓國境內。”

而這次的救援事件,已經牽動了多個國家,人們在為遇難者禱告的時候,也在為生者而欣慰,特別是在這些幸存者中。還有一個轟動世界樂壇的大師。

這個轟動世界樂壇可不是自封的,而是真正的震動世界樂壇,其中又以中、韓、美三國為主。

韓國zf立刻就召開了新聞發布會,迫不及待的向外說明了救援行動的進展,同時還暗諷中國zf的消極救援行動。

其實這種救援行動,本來就困難重重,首先是靠近海域的位置,以及周邊是否有適合參與營救的船只,乃至氣候環境,都是必須考慮的問題。不是說一艘船過去就能解決的問題。

如韓國這樣,一艘科研船過去。把人拉走這種事,把人救到的當然什么都好說,如果發生意外,那么估計就要被千夫所指了。

很快,中國領事館的外交官便前來與韓國zf接洽,希望能夠將幸存者接回國。

這屬于正當理由,所以韓國zf即便想要推諉也沒有任何的理由。

只能在暗中不斷的督促金賢志,讓他加快行動,同時讓他返航的速度放慢一些。

金賢志的科研船在海上走了兩天,依然沒有等到那個孩子清醒。

雖然他已經將船速放慢了許多,不斷的他拖延時間,可是還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到達了首爾港口。

而幸存者登岸首爾港口的消息,早就已經在世界范圍內傳開了。

幸存者的登岸,立刻引來大量的新聞記者,其中大部分都是中、韓、美三國的記者,而這些記者中,絕大部分都是娛樂記者。

雖然這些記者號稱無冕之王,可是在進入海關的時候,也只是拍到模糊的幾張照片。

然后各家新聞媒體,都在分析哪個是那位音樂大師。

這些分析主要是集中在歐陽嫣兒、安妙兒和歐陽榮三個人的身上。

可是,隨后一個不知名的爆料者聲稱,真正的音樂大師并非媒體上推測的那三個人,而是一個孩子,一個六歲的孩子。

瞬間,世界樂壇都轟動了,不過還是有更多的質疑聲,其中不乏知名的音樂人對于這個爆料者嗤之以鼻。

大部分的質疑聲的論證都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是不可能演奏出如此完美的曲樂的。

如果沒有足夠的人生閱歷,是不可能領悟到那種震撼心靈的樂章。

可是,隨著克麗絲所召開的新聞發布會后,證實了那位爆料者所說的是實情后,整個世界都嘩然了。

并且還公布了他們相識的經歷,就如故事中的那種橋段一樣,兩人在唐人街的一家樂器店相遇,因為音樂而相識相知。

從克麗絲的言詞間,不難看出克麗絲對于這個孩子的推崇至極。

甚至可以說是仰慕,并且還在發布會中透露了,這個孩子在哪家樂器店并不是演奏《夢》,而是一首名為《止戰之殤》的曲子。

在克麗絲的渲染下,幾乎所有人都開始想象,另外一首能夠與《夢》并駕齊驅的樂章,會是何等的神奇與動聽。

隨著各大媒體的夸大后,簡單的邂逅已經演變成了中、美兩個天之驕子的相遇,跨越了年齡與世俗的相愛。

可以這么說,隨著三個zf的持續關注,以及克麗絲在火上澆油,這個事件已經徹底的改變了性質。

白晨當然是在裝死,就是為了避免被媒體騷擾,而且如今是在韓國,有那么點身不由己,所以只能裝昏迷躲避媒體。

并且利用立場,將所有試圖偷拍他的照片,模糊他們的焦距。

所以目前為止,沒有一張關于他的清晰照片流傳出去。

反觀安妙兒三人,乃至嬰兒小寶,都已經被媒體輪流關照了好幾次。

安妙兒更是為了收了采訪費用,不斷的解釋媒體采訪。

而白晨躲在病房中,只有在三人來看望他的時候。他才會醒過來。

“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國啊。這鳥地方的安保也太差了吧。隔三差五就有記者偷跑進來拍照,煩死了。”白晨抱怨的看著三人。

“你不是能耐嗎,怎么不自己回國。”

“說的也是啊,當時飛機失事的時候,我就應該拋下你們,直接回國的。”白晨的臉上寫滿了后悔:“如若那時候沒多事,現在我早就在國內逍遙自在了。”

眾人一陣無語,這的如此坦蕩。

可是眾人心中還是感激白晨的救援的。歐陽嫣兒不只是的感激還是畏懼,對于白晨的態度也略有轉變。

“現在外交部正在幫我們補辦臨時護照,大概就三四天的時間吧。”歐陽嫣兒說道。

“唉,不知道我的古箏還能不能找的到。”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電視里突然播放一則新聞。

是一架直升機拍攝的畫面,在出事海域的上空,下面有幾艘大型船只。

“現在為您播放的是中國救援隊,根據我們目前所了解到的情況,中國救援船已經找到了失事的飛機殘骸,觀眾可以看到。已經有十幾個潛水員剛剛下水,進行水下作業……”

因為是直播。所以現場畫面很真實,有些畫面是經過模糊的,比如說發現遇難者尸體的時候。

突然,一個鏡頭出現了特寫,然后播報員的聲調突然升高:“快看,潛水員發現了什么……一把古箏,是那位音樂大師的古箏……或許許多人還不知道這位音樂大師的身份與來歷,這位音樂大師是在音樂天才克麗絲的演唱會上一鳴驚人的,他在演唱會上,只是以一首《夢》,打動了所有人……”

播報員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白晨之前的成名史,白晨覺得有些乏味,一把古箏能夠扯出一大段廢話,好像這把古箏比那幾百個人更有價值。

白晨關上電視,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克麗絲來的電話。

“喂,石頭?”

“是啊,克麗絲,你可把我害慘了,現在我可是寸步難行。”白晨抱怨的說道。

“我還不是為了救你,不過我好像沒幫上忙。”克麗絲略微有些失望的說道。

雖然她已經通過媒體對zf施壓了,可是zf也只是做做樣子,無關痛癢的派出了幾艘搜救船。

根據媒體的統計,當時飛機上大部分都是中國乘客,而且出事海域靠近亞洲海域,所以美國zf的救援熱情并不高,這也是典型的國民熱反應,zf冷處理。

“好了好了,我沒怪你。”白晨知道克麗絲是好心,所以也不忍心責備克麗絲。

“對了,我的新專輯馬上就要發售了,你該把地址給我,我好將專輯寄給你。”

“恭喜你。”

“你要是恭喜我的話,下次我的演唱會,你也過來當我的嘉賓。”

“如果到時候我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的,只要你不嫌棄我。”

“你在開玩笑嗎?音樂神童,你現在的名字比我更加響亮,我敢嫌棄你嗎。”

“你在挖苦我吧?我可是借你成名的,在音樂天才面前,我可不敢自稱神童。”

“我覺得是你在挖苦我,如今在樂壇上想要拜你為師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

“對了,我該回贈你什么禮物好呢?”

“你把《止戰之殤》錄下來給我,這就是最珍貴的禮物了。”

“這首曲子你聽過了,我還是換一首吧。”

“你還有新曲子嗎?”

“倒是有,不過我可不想一次性的全挖空了,一次次來吧。”

“我現在越來越期待我的下一次演唱會了。”

這時候,病房的房門打開了,一個臉型方方正正的男子走了進來。

不過在看到病床上的白晨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他得到的消息是白晨還是昏迷中的,不過此刻白晨還拿著手機,顯然不像是昏迷的人。

“額……你們好,我是中國領事館的代表胡凌風。”

“你好。”

“諸位這次遭此劫難,我代表國家,向你們表示慰問,同時是來向你們告知,我們已經與韓方磋商過了,后天你們就可以踏上回國的航班。”

“我想知道,小寶的家人聯系到了嗎?”安妙兒問道。

胡凌風的臉色微微黯淡下來:“根據我們的調查,小寶唯一的兩個親人就是他的父母,而且都在失事飛機的遇難者名單中,他已經沒有三代以內的親屬,所以……我們必須將他送到孤兒院。”

“我們可以領養妙兒姐姐。”

“你叫做石頭是吧?很高興能夠見到你,你如今可是大明星了。”胡凌風笑著看向白晨:“你是安小姐領養的吧?根據我國目前的法律,領養兒童也算一胎,并且因為你是男孩,所以是不允許領養第二個的。”

“那就我們家領養。”歐陽榮突然說道,同時凌厲的目光直射胡凌風。

歐陽榮似乎是認識胡凌風,從胡凌風進門開始,兩人就在用眼神交流。

“這個嘛……”胡凌風玩味的拖長音調。

“怎么?難道我不行嗎?我和我家婆娘也沒兒女,難道還不許我家領養?”

“其實上級的意思還是傾向于安小姐領養小寶。”

“什么意思?不是說我們不能領養嗎?”安妙兒不解的問道。

胡凌風看了眼白晨:“規矩是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過上級領導希望石頭小朋友幫個小忙。”

“什么忙?”白晨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這種權力的交易,特別還是以一個嬰兒的人生作為籌碼。

“我那上級領導有個晚輩,也是學音樂的,非常喜歡石頭小朋友的曲子,所以他想要請石頭小朋友與他的那個晚輩一起,進行一次公開表演。”

說白了,這就是借勢炒作,眾人都看向白晨,這種事他們可不敢多嘴,畢竟以白晨的性子,多半會把事情鬧的不可開交。

“可以。”白晨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我們回國之前,我希望小寶的過戶手續能夠完成,至于演出的事情,等你們安排好了再通知我。”

胡凌風并未發現,白晨那不善的眼神,眼中寒光凌然。

眾人都想起白晨的脾氣,還有白晨的手段,都覺得應該可以看到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