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站在樓延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黑西裝大漢。
兩個黑西裝大漢已經左右的向著白晨拉去,可是白晨一個凌空神龍擺尾,漂亮至極的動作,直接將那兩個大漢踢翻在地上,雙腳再次輕盈的落回延邊。
其他人都看直了眼睛,白晨這一招不止是漂亮,簡直就是堪稱完美,恐怕他們在電視上看體操運動員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這還不止,真正讓他們嘆為觀止的是白晨的膽子。
要知道他此刻所處的地方,距離地面可是足有一百多米高度。
只要有一點點的閃失,那就真的要應了那句話,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過王雄卻是冷笑道:“在老子面前玩體操?真是好膽子,再過去兩個人,老子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這么能蹦。”
白晨看向王雄:“你就這么想找死?”
“在這一畝三分地中,還沒有人敢跟我王雄這么說話的。”
白晨瞥了眼王雄:“這么說,你在這區就能稱王稱霸?”
“是又怎么樣了?”
“那我就宣布,從即可起,這區歸我了。”
“你算老幾?”王雄大怒。
嘭——
毫無征兆的,包括王雄在內的所有人都在瞬間拍翻,每個人都像是被榔頭砸到胸口了一樣,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周儒隆驚愕的看著白晨,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是怎么做到的?
他剛才只看到白晨隨手一甩,然后這些人便跟斷線風箏一樣摔在地上。
妖法?不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對了。這個人肯定就是武林高手!
而且多半就是那種內家高手。
“m!”王雄突然掏出一把手槍指向白晨。
嘭——
槍聲在夜幕下顯得尤為的響亮,可是此刻的王雄心頭卻涼颼颼的。
白晨輕輕的松開雙指,被夾得變形的彈頭咔嚓一聲,落在地上。
白晨一步步的走到王雄的面前,王雄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們這些混黑道的。是不是都不怕死?”
“m,要殺要刮隨你便……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好啊,如你所愿。”白晨舉起手,王雄已經嚇得閉上眼睛。
王雄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顛。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倒提著,而他此刻正懸空邊沿外,下面就是百丈高樓。
瞬間,王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救……救命啊……”
剛才的那些勇氣,那些無畏都在瞬間蕩然無存。
“原來你的勇氣也不過如此。”白晨隨手將王雄丟回他的小弟面前。
而此刻王雄再不敢放肆,只是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哥!大哥,等等我……”周儒隆連忙追上白晨的腳步。
“滾!”白晨對周儒隆沒多少好感,自己與他非親非故,也無冤無仇,他卻禍水東引,把自己拉下水。
“別啊大哥。剛才是小弟的錯,兄弟這不是給您賠不是了么。”周儒隆是狗皮膏藥,反正是打定主意跟著白晨。
“你想跟。那就跟來吧。”
白晨又站到延邊,縱身一跳,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
這人瘋子吧?要不就是傳說中的絕頂高人。
周儒隆連忙沖到邊緣,向下看去,卻已經找不到白晨的身影。
而此刻,在光明醫院中。盧三平正跟在自己老子盧義的身邊。
“爸,我和你說真的。你一個月給我二十萬,不管什么疑難雜癥我都幫你搞定。”
“滾!”盧義眼中帶著幾分威嚴。前陣子自己這兒子說要去創業,結果拿了自己五十萬,三個月不到,把錢花完了,什么事都沒辦好,悄悄的跑去當什么保安。
昨天還說要再接再厲,又跑自己這拿了十萬,結果不到一天的時間,又跑來和自己說胡話。
還說每個月給他二十萬,這小子還真當自己是開銀行的嗎?
如若二十萬能把所有的疑難雜癥,絕癥都治好,那自己還開什么醫院?
自己還養那么多醫生做什么?
“爸,我是認真的,你說什么也要答應。”
“盧三平,老子也和你說實話,老子沒那么多閑錢,就算有也不會給你。”盧義嚴肅的看著盧三平。
“要不十五萬……不不,十萬!一個月十萬。”
盧義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三平,你跟你老子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人家錢了?”
“沒……沒……”盧三平的臉色非常苦澀,不是欠錢,可是這可比欠錢嚴重的多。
“爸,這錢您說什么也要給,不給你兒子就性命不保了。”盧三平都快哭了。
“你借了誰的錢?對方是混黑道的,還是騙子?實在不行就報警。”
“爸,警察也管不了。”
“兒子,你老子是有點家底,可是也不是開銀行的,你一個月就要十萬,你以為你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我和你這么說吧,我認識了個高人,而這高人說,不管什么病他都能治,不過他要一個月十萬,而且一個月只出手一例。”
“小子,你被坑了吧?”盧義摸了摸盧三平的腦袋。
盧三平已經淚流滿面了,他寧可自己被騙了,因為騙子自然有警察收拾。
可是,盧三平卻相信那個魔鬼不是騙人的,因為已經有真實的事例擺在眼前了,光明醫院還收治了幾個特殊的病人,這幾個病人的病癥,與陳書鵬的完全一樣。
盧三平拍開盧義的手掌:“爸。我是說真的。”
“你說真的,那好,醫院里那幾個病人,就是體內器官衰竭那幾個,你找那個人治好了。如果他真治好了,別說一個月十萬,一個月五十萬,老子我供著他。”
盧三平更加為難,因為他知道,白晨是絕對不可能出手救那幾個人的。
白晨當初和他的約定里。就說過,不能是壞人。
這幾個得了怪病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可以稱之為十惡不赦。
“爸,那幾個人都不是好人。”盧三平拉住盧義說道。
“我不管他們是不是好人。他們現在是病人。”
盧三平一咬牙:“爸,你跟我來。”
盧三平決定要證明給盧義,讓他知道,自己的話是真的。
盧義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上了盧三平。
可是盧三平居然把盧義帶到天臺上面,盧義皺著眉頭看著盧三平。
“你干什么?”
“爸,這個玉觀音你記得吧。”
“這是你媽留給你的,怎么了?”
“這個玉觀音被那位高人施了法。能救我一命。”
盧義已經徹底無語了,這小子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竅了。
這種鬼話他也能相信,可是不等他多想。盧三平已經站到桅桿外面,就站在大樓的邊緣。
盧三平向后看了眼,光明大樓足有十五層樓高。
這看下去,連地面都看不清楚,盧三平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
“盧三平,你給老子滾下來!”盧義又驚又怒。這小子現在跟自己要錢已經玩出新高度了,居然拿著自己的性命威脅自己。
“爸……是真是假……你馬上就知道了!”
其實盧三平自己的心里也沒底。當初白晨只是輕輕點了下玉觀音,然后就說這能救自己一命。
可是對方可是一個魔鬼。魔鬼的話真的可信嗎?
不過此刻盧三平也是逼不得已,為了讓自己老子相信,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盧三平,你現在要是不滾下來,老子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爸,我這是說真的。”盧三平看到自己父親的臉色,心中更加惱怒,更想要證明給自己父親看。
盧三平雙手輕輕推在桅桿上,身體向后仰去。
“三平!”盧義駭然,猛的沖上前去,想要抓住自己的兒子。
可是卻遲了一步,只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從樓頂墜下。
這一刻盧義真的后悔了,自己當時就應該先穩住這小子,而不是用言詞激他。
嘭——
樓下傳來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盧三平早有打算,盧三平的身軀直接砸在他老子的那輛百萬豪華轎車頂上。
盧義愣愣的看著樓下,看著那具‘尸體’,這一刻他老淚縱橫。
過了小半刻,盧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眼花了,還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感覺盧三平的尸體好像動了一下,盧義擦了擦眼睛,卻發現盧三平居然坐了起來。
盧義用力的擦眼睛,他只覺得這肯定是幻覺,肯定是自己思子成疾。
而下面的盧三平正渾身難受,就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樣。
可是此刻的他更多的是興奮,真的有效!真的有效……自己真的沒死!
這時候盧義已經從樓頂沖了下來,沖到盧三平的面前:“盧三平,我m!”
盧義一巴掌摔在盧三平的臉頰上,可是盧三平卻一點都沒有難過或者憤怒,反而充滿了激動。
“爸,我沒死……我沒死!你看到沒有,我沒死!”
盧義這時候才冷靜了下來,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盧三平脖子上掛著的玉觀音碎了。
“兒子,你媽送你的玉觀音!!”
“我草,不是吧,真的只能用一次,虧了虧了……這次真的虧大了。”盧三平此刻也不知道是悲還是喜。
喜的是自己證明了那個魔鬼并未欺騙自己,悲的卻是證明的結果是自己把唯一一次機會用掉了。
“兒子,你真的沒事?”盧義此刻的臉色已經變了。
“就是痛,感覺就是重重的摔了一跤。”盧三平從報廢的車頂上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你把那個人的事情跟我說一遍。”
“爸,我真不能多說,反正那人就說了,我每個月給仁愛孤兒院捐款十萬,他幫我救一個人,不能是壞人。”
“那你開始的時候為什么要二十萬?”
盧三平的臉頰抽了抽:“我這不是想留點錢發展自己的事業嗎?”
盧義此刻也不打算追究盧三平先前的欺騙,臉色更是無比的慎重:“那今天收留的那幾個病人,為什么說不能救?”
“爸……那幾個人和今天早上爆出的溫仁孤兒院的事情有牽連,他們死定了,今天醫院里的醫生不是都會診過了嗎,按理說他們的器官都已經腐爛了,早就該死了,可是就是吊著一條命,是因為那是他們的報應,算上今天,他們最多只能活七天。”
“兒子,這事和那個人有關?”
盧三平一個顫栗:“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爸,你就別問了。”
盧義看到盧三平的臉色,猜到盧三平估計是有所顧及,多半是被警告過,所以不愿多說。
“既然這位高人是要你把錢捐給孤兒院,想來應該不是濫殺無辜的壞人吧。”
“反正不會是好人。”盧義撇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