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家長刀交出來,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人大喝道。
另外幾個男女,在聽到自己的同伴說的同時,眼中也是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劉一平且戰且退,雖說沒有完全潰敗,可是長拖下去,對他絕對不利。
一方面自己身負不輕的傷勢,而之前水鬼偷襲他,正好傷了他的氣門,讓他難以續氣,又加上年事已高,而他的修為還沒到能夠通過修為來增強體魄的地步,所以一時間,頹勢漸露。
這幾個年輕人顯然也看出了劉一平的弱點,也不與劉一平拼命,只是車輪戰的拖延戰術,你方戰罷我登場,完全不給劉一平喘息的機會。
“小子,你們真要逼急老夫,老夫便是死也要拖著幾個!”劉一平眼中兇光畢露,大吼的叫道。
其實他這聲音,不是說給這幾個年輕人聽的,而是為了引起白晨的注意。
他只希望白晨能夠早點發現他的窘境,幫他解決麻煩。
只是,他顯然是不知道,白晨早就已經從旁觀望許久。
而劉一平的喝聲,顯然也讓那幾個年輕人都放慢了動作。
顯然,這幾個人并不齊心,至少他們沒有真的拼死報仇的打算。
或者說,他們更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那把被劉一平搶走的長刀。
白晨記得,劉一平之前的確是一直背負著一把用粗布包裹的大刀。
只是卻不見他用,劉一平有歸海一刀的名號。
可是在之前的小船上,即便已經到了絕境。劉一平依然沒有出刀。
白晨之前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今細細想來。確實是有些不尋常。
不過劉一平的緩兵之計,并未給他帶來太多喘息的時間。
很快,這幾個小年輕就反應過來,即便劉一平在遇到他們之前就已經受傷,可是在他們的眼里,劉一平依然是一頭獅子,若是給他太多的休息時間,那么死的就會是他們。
所以很快的。這些人就開始了更加瘋狂的攻擊,現價哦哦與畏首畏尾的打斗,他們更放心先讓這頭獅子先躺下,只有這樣他們才呢鞥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出百招,劉一平在傷了其中一人的情況下,又負重創,被為首的那個年輕人,一腳踢中氣海,直接翻出十幾米外,站都站不直。
“不要動手……你們不想要長刀了嗎?殺了我……你們這輩子都得不到長刀!”劉一平連忙止住了對方的繼續攻勢。
果然。就如劉一平想的那樣,這幾個小年輕果然停止了動作。
“交出長刀。留你全尸。”為首的年輕人陰惻惻的看著劉一平。
劉一平抹去嘴角的血跡,氣喘吁吁的看著眼前這幾個年輕人。
不得不說,如果自己是一頭獅子的話,那么眼前這些年輕人就是一群狼。
即便是其中的女孩,也顯露出兇殘的本性。
每個人的眼中,都迸發著血與貪婪。
這些人不是一個整體,他們每個人都想得到長刀。
“你們知道,我為什么不用刀嗎?”劉一平氣喘吁吁的說道。
眾人突然反應過來,是啊,劉一平一直都是以刀法見長,可是這次卻不見劉一平用刀。
“為什么?”
“你們家流傳的這把刀,便是萬年前的刀魔遺留下來的兵器,名為封魂,留有刀魔兇性,此刀太兇太戾,當年我奪得此刀之后,只用過一次,自那以后,再不敢使用。”
“虧你還是用刀之人,居然連一把兵器都駕馭不了。”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冷笑道。
“這把刀說是兵器,實則是一頭兇獸,爾等豈能明了,當年我手持封魂,屠盡滄浪一門上下六百三十五人,也因此得名歸海一刀,而若是正常來說,以我的修為和刀法境界,別說是屠盡滄浪一門,便是滄浪的四大長老就能置我于死地,更遑論滄浪掌門滄隨風可是當世頂尖高手,可是便是憑著封魂兇器,我一一己之力,力敵滄浪上下,可是自那之后,我亦修養了一年有余,這才漸漸恢復過來,就這樣……你們還想要封魂嗎?”
劉一平的話,不但沒讓這些年輕人打消念頭,反而越發的激動。
突然,站在最后的那個年輕女子,猛的向著后方沖去。
很快的,其他就發現了自己同伴的舉動。
“落雁,你想做什么?”為首的年輕人急追上去,想要攔住自己的同伴。
“自然是為大哥您取來封魂!”那個叫做落雁的女子,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卻沒有半點停頓,飛快的向著洞窟沖去。
其他幾個人也是不甘落后,奮起直追,甚至開始相互動手。
先是為首的年輕人,向著落雁背后踢去一顆石子,打在落雁的右肩上。
落雁踉蹌兩步,右臂已經抬不起來,眼中露出幾分驚怒與不甘:“木子魚,你敢向我出手!”
“賤婢!這封魂乃是我木家之物,你一個外姓也敢窺覷。”
可是,這時候一把大刀卻掃向了木子魚,木子魚驚慌的躲閃,可是依然被刀鋒傷到。
而當他看到攻擊自己的人之時,卻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子書,你……你怎么向我出手?”木子魚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自己的親弟弟。
“大哥,從小什么東西,你都是優先,可是這次,我是不會再讓你了。”木子書平淡的說道。
“好好好……既然你敢向我出手,那也別怪做大哥的不留情面了,周松、陸義山,幫我清理門戶,事后我必有重謝!”木子魚不甘示弱的向自己的弟弟動手了,同時還招呼自己的兩個朋友。
“你們木家的家務事,我可不向插手,不過那寶刀卻可以為子魚兄效勞。”周松大笑著:“陸兄,你不是喜歡我的寵姬嗎,若是你助我取得封魂,那寵姬便送予陸兄。”
“哈哈……若是我得了寶刀,何須你送,我搶來便是了,更何況你玩過的破鞋,真當我會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便將寶刀拱手相讓嗎?”
在場的五個人,真可謂將人性所有的丑陋,盡顯無遺。
白晨回過頭,看了眼安放在洞中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寶刀,伸手將封魂抓入手中。
確實是一柄寶刀,而這柄寶刀乃是以一頭古圣獸之魂祭煉出來的。
而圣獸兇性未除,卻被用來祭煉兇兵,所以殘魂遺留于鋒芒之上。
若是心智不堅著,使用此刀立刻便會被兇魂所左右。
不過這把刀終歸還是歸于尋常,對于白晨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而第一個沖到洞口的是那個叫做落雁的女人,她雖然右肩受創,卻沒影響她的速度。
當她看到白晨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可是在看到白晨手中的封魂之時,立刻流露出狂熱的光芒。
“小子,將刀給我。”
而這時候,其他人也放下各自的對手,全都沖到了不遠處。
沒有人關心,為什么會有一個小孩子,而這個小孩子又為什么會拿著寶刀。
“不要給她!將刀給我……”
“小子,這是我木家之物。”
這時候,劉一平也邁著踉蹌的腳步,來到不遠處,眼中帶著幾分恐懼的看著白晨。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你就是想以此為自己解圍?”
劉一平所想的并非讓這些人自相殘殺,如果他能料到的話,恐怕早就已經這么做了。
而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為了讓白晨出手。
“王爺……這是一個意外……”劉一平恐懼的看著白晨。
“什么狗屁王爺!將……”陸義山已經迫不及待的向白晨出手了,他想要搶在其他人之前,奪得寶刀。
只要寶刀入手,那么其他人就再無任何威脅。
只是,他的話沒說完,白晨手中的刀鞘已經粉碎,刀鋒閃過一道血色的光芒。
陸義山再也說不出下一句話,僵直的動作,靜靜的站在那。
過了幾息,兩片血肉緩緩的分離,流了一地的污血。
“我又破戒了,看來這把刀確實是兇性難控,居然連我都有點把持不住。”白晨看了看手中的封魂:“確實是一把不詳的兵器。”
白晨搖搖頭:“誰想要刀的?”
“給我!”木子魚想也不想的叫起來。
白晨隨手將封魂丟到木子魚的面前,木子魚伸手一提。
霎那間,木子魚的身上開始冒著紅光,整個人的氣息都在瞬間變得兇戾無比,眼中更是爆發出血腥的光芒。
“嘿嘿……好刀!果然……果然是好刀,能得此刀,天下何人能敵?哈哈……”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的驚恐,特別是木子魚原本的那幾個同伴。
“雖然這里的血少了點,不過應該能夠稍微激發封魂的兇性。”木子魚第一個看向的白晨:“作為你如此聽話的獎勵,我便讓你成為封魂第一個血祭的對象吧,你應該覺得榮幸……哦,好像是第二個,陸義山已經先你一步了。”
“第二個不是我,是你!”白晨的目光平淡:“這把刀會將人的負面情緒完成的激發出來,若是你現在能夠放下屠刀,或許還有的救,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難道你還能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