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讓這種事在草原上發生。∽↗∽↗,”
一個聲音從外傳來,房門被打開了,一個垂暮的老者走了進來。
他曾經是草原上最強壯的雄鷹,他曾經所有草原部族的圣王,他也曾經橫掃武林。
白晨轉頭看向來者,來者也在打量著白晨。
“小姑娘,你越界了。”阿卓瑪冷冷的看著白晨。
“是你先越界的。”白晨淡然說道。
阿卓瑪轉頭看向阿木,阿木微微點點頭。
阿卓瑪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再看向白晨的時候,眼中帶著幾分猶豫。
“此事我事先并不知情,便此了結如何?你我相斗,對任何人都沒好處。”
“你對一個天人境的家人出手,這種事是任何人都無法容忍的,你現在說就這么算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不管你說什么,都只是你空口白話,我是不會承認什么的,即便是讓其他五個天人境的來評理,你也占不到便宜。”阿卓瑪冷冷的說道。
“我現在不是找他們評理,我只是要一個公道而已。”
“你我都到這份上的人了,還相信什么公道嗎?”阿卓瑪冷笑道。
“我當然不會天真的和一個天人境講公道,我是要親手討回公道。”
“哦?一個初入天人境的,也要和我這個已經三次天劫的討公道?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既然我也是天人境,我當然知道,一般的手段對你對我都是無用的。不過。如果將這個空間完全的封閉呢?”
阿卓瑪眉頭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大笑著看著白晨:“哈哈……小丫頭,你不要忘記了,你我現在同處一室,如果你封閉了空間,你一定會是先倒下的那個。”
“你覺得我會蠢到,用普通的方法封閉空間嗎?”
“那你還有什么手段?”阿卓瑪不屑的看著白晨。
“你聽說過魔獄嗎?”
“你說的是那個從未有人布置出來的武陣?那個傳說是某個白癡,為了對付一個天人境而設計出來的莫須有的武陣?”
“沒錯。就是你說的那個魔獄,現在,很榮幸的向你介紹,這片莊園已經陷入了魔獄之中。”
“哈哈……”阿卓瑪的笑聲顯得有些的寂寥,并沒有人與他和聲。
阿卓瑪笑著笑著,似乎覺得有些乏味,不禁停下了笑聲。
“你說你懂得布置魔獄?”
“我懂,而且我比你口中說的那個白癡,設計的更加完美,你現在可以試著逃走。”
“逃?我為什么要逃?你真的覺得能嚇退我?”
“太上老祖。您小心點,此人的丈夫心智手段通天。不要掉以輕心。”
阿卓瑪從來沒有掉以輕心過,因為他非常清楚,任何一個能夠成為天人境的存在,都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然不相信魔獄的存在。
阿卓瑪看了眼白晨,又轉頭看向阿木:“阿木,你過來。”
白晨并未阻攔,也能為阿木根本就到不了阿卓瑪的身邊。
阿木發現,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個怪圈不過兩丈的距離,卻怎么也到不了阿卓瑪的身邊。
阿卓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很顯然,他比阿木更快的發現武陣的存在。
可是,自己居然沒發現這個武陣的作用和陣眼。
要知道,一般的武陣,是逃不出阿卓瑪的眼睛的。
到了他這種境界的存在,世間萬物都脫離不了一些基本的規則。
而天人境的存在,可以看破常理。
武陣也不例外,除非對方的武陣已經到達了,超越天人境的地步。
不然的話,不可能讓自己都無法看穿。
阿卓瑪伸出手,想要抓到阿木,可是明明不過幾米的距離,卻讓他抓空了。
“沒用的你所看到的,只是影像而已,你的這個小孫女可不在你的眼前。”
阿卓瑪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轉過頭看向白晨:“小丫頭,把阿木放了,此事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你和你的家族,都將不得安生!”
白晨顯露出一絲冷笑:“你越是威脅,就說明你現在越是不安,再說了,此事我也沒打算善了,至于你說的那番話,你今夜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兩碼事,更何況是將來。”
阿卓瑪終于不再壓制自己的氣息,天人境的氣息,就如暴虐的狂風一般,瞬間釋放出去。
剎那間,整個小鎮都籠罩在天人境的氣息之下。
對于普通人來說,天人境的存在就相當于神一般。
白晨輕輕打了個響指,一股更加強大的壓迫憑空出現,直接將阿卓瑪的氣息壓制住。
阿卓瑪的臉色驚怒,這股壓制他的氣息完全就是憑空出現的,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個天人境強者發出的。
“你現在所處的是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你所釋放的力量,都會被空間的壁壘反彈回來。”
“我要你死!”阿卓瑪怒吼著,突然沖向白晨。
可是白晨依然坐在原位,阿卓瑪的動作瞬間凝固,怎么也抓不到白晨。
白晨指著頂面,地面出現了一條線:“看到這條線了嗎,這叫做兩界線,知道兩界限是什么嗎?意思就是武陣超越圣級后,武陣自成空間,于正常的空間,也就是說,現在看起來我就在你的面前,其實我們相隔著十萬八千里,你又奈我何。”
“閣下,你好歹也是天人境的存在,難道只會這種卑鄙的手段嗎?”
“你一個天人境都好意思出手對付普通人,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算我現在受困于你的武陣之中,可是你覺得能困的了我多久?”
“不用太久。只要你破不了陣。每隔一個時辰。武陣就會縮小一半,而魔獄的空間非常小,只相當于這個房間內這么大,你可以算一算,你的身體能被擠壓成肉餅的樣子。”
阿卓瑪的臉色終于開始凝重起來,他并不精通武陣,而且對方的武陣造詣高明到自己都察覺不出端疑,又如何能破解的了。
阿卓瑪突然向上一飛。想要直接遁逃走。
可惜,當他剛剛突破了屋頂,立刻就被一個看不見的壁壘擋了回來。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是逃不走的,你還是把心思用在破陣上吧。”
阿卓瑪不信邪,又試了幾次,一次比一次的力量更大,可是那個壁壘i反彈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太上老祖!”阿木擔心的看著阿卓瑪。
一個時辰后,阿卓瑪所在的空間開始收縮,阿卓瑪很清晰的感覺到空間傳來的壓力。
一個就那么大的空間。里面的質量并未改變,可是體積縮小了。那么也就意味著壓力增加了。
阿卓瑪終于有些慌了,白晨微笑的看著阿卓瑪的慌亂。
這就是草原上的神啊!
曾經的他是何等的高高在上,可是面對生死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不知所措,也與常人沒什么區別。
第二個時辰的時候,空間再次縮小,壓力呈幾何倍數的增長。
當然了,這點壓力阿卓瑪還可以承受,只是心中的壓力,卻讓他不知所措。
死亡的瞬間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即便阿卓瑪是天人境的存在,即便他的意志遠超常人,可是他依然無法忍受這種心理上的折磨。
三個時辰后,壓力再一次增加,而這次就連阿卓瑪都感覺到了壓力。
就連呼吸都變得遲鈍,阿木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太上老祖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這讓阿木非常的痛苦,也非常的后悔。
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天真,為什么要去招惹一個招惹不起的人,招惹不起的家族。
牽連了所有一切,自己所珍惜所重視的一切。
此刻阿木已經淚眼婆娑,跪在了白晨的面前:“我求你,放過太上老祖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所有的一切都讓我來承擔……”
白晨瞥了眼阿木,眼中只有冷漠。
對敵對友,白晨分的很清楚。
阿卓瑪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如果把他放走,那就等同于放虎歸山。
白晨絕對不會那么天真的以為,阿卓瑪會與自己相安無事。
白晨更不會天真的覺得,阿木的淚水是因為她是真心悔悟。
她現在所有的淚水,僅僅只是因為她的失敗,而不是她知道自己的錯誤。
她在恐懼,她不敢面對的結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阿木……不要求她!我長生天的兒女,絕對不能向敵人屈膝!”
即便是此時此刻,阿卓瑪還保持著自己的尊嚴。
白晨看向阿卓瑪:“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自爆,很無奈,可是也是你唯一的選擇,我也覺得你的這個小孫女的祈求是愚蠢的,敵人是她自己選的,而向自己選擇的敵人祈求憐憫,也是可笑的。”
阿卓瑪的目光閃爍不定,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
“你就等著其他的天人境向你的報復吧,你破壞了盟約,你對另外一個天人境出手!”
“這你就錯了,不會有誰為死者伸張正義,特別是天人境的存在,我完全可以隨便找一個理由。”
“你……”
“別你你我我的了……你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殺死一個天人境,這可是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事情,看來我即將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