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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速之客(求求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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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張府內外張燈結彩,不過門客卻是不多,依稀的只有幾個下人站在門外。

今天是張家老祖宗的一百三十歲大壽,命硬的兒子孫子都死了,他還沒死。

按說張家勢大,本該賓客滿棚,不過這次張老爺子大壽,卻不宴請外賓。

只請來幾個族親和至交,其余的一律不請。

高堂上,張老爺子在接受了幾個族內小孩的拜壽后,白胡子樂得老高。

雖然賓客不多,不過府內還是喜慶洋溢,張家的小孩拜了壽,討了禮錢后,就在偌大的院子中瘋跑。

白晨坐在末席,與張才坐在一起。

對面的程君溢與張可兒眼神頗為不善,輪到張才拜壽。

如果不是白晨捅了下張才,恐怕他還渾渾噩噩的坐在座上,穩如泰山。

“恭祝老祖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這番話是白晨教的,張才開口的時候還怕老爺子不樂意,卻沒想到老爺子一高興狠狠的把張才夸獎了一番。

張父坐在次席上,也是攬著青須,頗為滿意的看著張才。

“老祖宗,這是孫兒送您的。”

張老爺子接過張才的賀禮,打開一看,卻是一顆流光溢彩的,如同寶珠一般的丹藥。

老爺子倒吸一口涼氣:“這是?”

“這顆壽元丹是孫兒托白晨所煉,希望老祖宗喜歡。”

“哼……區區一顆壽元丹,也好意思拿出來送給老祖宗。”張可兒冷聲哼道。

程君溢同樣陰陽怪氣的吭了聲:“你難道不知道,老祖宗早年已經服用過壽元丹了么,你再送一顆同樣的壽元丹何意?”

壽元丹就如名字一樣,乃是十三階的丹藥,可以增加二十年壽元。

不過有個缺點,那就是不能反復疊加。

張父也對張才的禮物有些不滿,壽元丹雖然珍貴。可是送給老爺子卻是雞肋。

這種喜慶的時日里,送一顆壽元丹,的確有些失禮。

“無知。”白晨瞥了瞥嘴。

“你說什么!!”程君溢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猛的跳起來:“這里是張家,你一個外人在這里口無遮攔。小心趕你出去!”

“你也不是張家的人。不過是個外戚,怎么比起張家的人更加囂張,莫不是你把這;哦當作你家了不成?”白晨冷笑道。

“君溢。退下!”張家老爺子冷哼一聲:“拜入火云宗后,你就這般肆無忌憚起來了,是不是真把自己當作家主了?”

“老祖宗,我……”

“你什么你?你連張才送我什么都沒弄明白,就在這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老祖宗,難道張才送您的,不是壽元丹?”張父疑惑的看著老爺子。

“呵呵……自然是壽元丹,我孫兒有心了。”張老爺子又露出滿意笑容。很是贊許的點點頭。

張父看的出,老爺子對張才的禮物很是滿意。

張老爺子也不見外,將錦盒中的壽元丹拿了出來,張父也是有見識的人。

一看到丹藥,也是差點沒窒息,那流彩的光芒與普通的壽元丹根本就是兩碼事。

“這顆是丹王吧?”張父驚呼的問道。

十三階的丹王。這價值恐怕比起十五階的洗髓丹,也不見得差多少了。

壽元丹雖然不能疊加效果,可是卻可以附加上去。

原本一顆普通的壽元丹,可以增加二十年壽元,那么超品的壽元丹則可以增加三十年。丹王級別的壽元丹則可以增加四十年的壽元。

也就是說,如果張老爺子服下這顆壽元丹,至少又多出二十年的壽元。

這讓他如何不滿意?

“呵呵……雖然這顆是張才送的,不過老朽還是要多謝白公子。”張老爺子很是高興的說道。

“老爺子客氣了,張才與我是至交,何況如今是老爺子您的壽辰,晚輩自當為張才盡一份心意,只是我這禮物,比起張才的心意就差了點,希望老爺子海涵笑納。”

白晨借勢送了一副草書,老爺子打開一看,這上面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字體。

這是白晨以狂草字體,再合以狂筆九式的手法書寫而成。

福壽雙全,天鍚福壽,三祝筵開,無量壽佛,華封三祝,日月長明,富貴壽老,海屋添壽,慶衍萱疇,福隆耄耄。

“好字好字,白公子果然是才學無雙,就憑這副字,天下便無人能及。”

張老爺子也是不吝贊美,嘴上對白晨的贊揚,實際上是對白晨與張才的肯定。

“呵呵……老祖宗,您還不知道吧,白公子可是新晉的滄州第一才子,詩詞歌賦曠古少見。”

程君溢臉色陰沉,看向白晨的目光,更是陰毒無比。

“一個江湖武夫,學著書生舞文弄墨,也不嫌丟人。”張可兒不屑的說道。

“可兒,你胡說什么。”張父不快的哼道。

張家本就不是正統的武林世家,乃是以商起家,因為買賣生意上與江湖中人有所交際,所以在蜀地中還有些聲望,家族中也有不少子嗣習武。

不過張家并未將自己當作武林世家,并且還讓張才從文。

張父早前聽說白晨才名,心想著讓張才與白晨的友誼再深厚,也好學得一鱗半爪,或許還能考的功名。

“哈哈……張老爺子,你的壽辰大宴,怎的沒有通知老夫。”

這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的聲音從大堂外響起,廖山已經大步走入堂中。

“師父。”程君溢一看到廖山到來,立刻驚喜的站起來迎向廖山。

“乖徒兒,為師交代的事可辦妥了?”廖山呵呵的笑著。

“師父交代的事情,徒兒自然不敢怠慢。”程君溢陰笑道。

“廖宗主,既然來了,便是客人,請坐。”張老爺子平淡的說道。

張父已經命下人加了一座,與他相鄰同坐。

“張老爺子。老夫不請自來,您不會見怪吧。”

“既然知道是不請自來,為什么還要腆著臉來呢?”白晨低聲咕嚕道。

“黃口小兒,若是再多嘴一句,今日便讓你血濺當場。”廖山冷哼一聲。

“廖宗主。這是張家府上。而且今日是我張家老祖宗的壽辰,還望你自重。”張父不滿的看著廖山。

張家與火云宗雖然有些往來,不過火云宗習慣了盛氣凌人。所以張父也不喜歡與火云宗來往。

何況如今與白晨有生意上的往來,再加上白晨與張才的關系,張父自然更傾向于,維護白晨。

“張家主,此子三番兩次辱我,我乃是火云宗宗主,若是再無動作,旁人知道了,還當我火云宗無人。什么癟三都可以欺我辱我。”

廖山眼睛瞇成一線,并未給張父任何面子:“若是你張家執意與我火云宗為敵,那么廖某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自會與你張家討個公道。”

“不知道你要什么公道?”白晨平淡的看了眼廖山。

從廖山出現,白晨就明白,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善了。

廖山就是來砸場子的。即便自己低聲下氣的道歉,也只能讓他得寸進尺。

“交出你的煉丹典籍!隨我回火云宗,放心好了,本宗不會要你性命,只是讓你向我火云宗開山祖師像前跪地賠罪。”

“你是不是想多了?”白晨冷笑。

“廖宗主。我敬你火云宗,可不代表我們張家怕你!”張父站起來,語氣更是不快。

“張家主、張家老爺子,我火云宗也不會怕你們張家!若是你想開戰,我火云宗奉陪到底。”廖山輕蔑的掃了眼張家老爺子和張父:“至于你,小子!本宗現在給你機會,向我磕頭謝罪,交出丹典!”

“原來你們火云宗就這么輸不起,贏了你們就要向你們道歉,還要某我師門丹典,果然是名門正派,哈哈……”

“哼!分明就是你勾結張才,偷走師父交給我的丹典,不然你一個無名小輩,如何習得如此高深煉丹手法?”程君溢也站起來,指著白晨冷笑道。

“我那日就曾懷疑,你的煉丹手法如此熟悉,果然是出自我火云宗。”

“程君溢!你說什么!張才可是你表弟,你敢勾結外人構陷張才!”張父一把沖到程君溢面前。

可是程君溢猛的一推,張父踉蹌兩步,居然倒坐在地上。

張父的修為可是先天后期,比之程君溢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此刻他的臉色青紅不定,四肢無力難撐,驚疑不定的看著程君溢。

“別費勁了,你們都中了我師父的迷迭香,三個時辰內全身乏力,真氣難續。”程君溢冷笑。

“徒兒,做的不錯,回到宗門后,為師重重有賞,哈哈……”

“你這吃里爬外的雜種!”張老爺子怒從心起,可是從首座上站起來。

可是程君溢一掌劈向張老爺子,一點都未留情,張老爺子猛的噴出一口現,并未摔到地上,可是臉上灰敗難看。

“老不死的,死到臨頭還敢在本少爺面前張狂。”程君溢冷笑:“從今而后,張家就要改姓!”

程君溢撿起地上的錦盒,恭恭敬敬的遞到廖山面前:“師父,這是徒兒送給您的,這可是丹王品質的壽元丹,恭祝您壽與天齊。”

“好好好……”廖山得意的接過錦盒。

這時候,外面走來幾個人,與廖山的裝束十分相似,年紀都不小。

“幾位長老,張家已經全部被控制住了?”

“區區幾個宵小,殺他們幾個,個個都嚇得屁股尿流。”

為首的那個老者不屑的說道,張老爺子看到這幾人,又聽他們在張府上殺人,更是怒指眾人:“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今日!張家除名!”大長老冷笑的看著張老爺子。

“哈哈……”突然,大堂外傳來一道洪亮笑聲:“張老爺子的壽辰真是熱鬧,不介意高某也來湊個熱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