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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心看著眾人不相信的眼神,臉上卻是無比得意。
“你們還不知道吧,白晨乃是煉丹師,同時也是我師父親準的客卿長老,你想打殺他,就是在打殺我七秀的臉面。”
“哈哈……”一直苦于沒機會開口的程君溢突然大笑起來,指著白晨道:“就這癟三,也能當七秀的客卿長老,那我不都能當七秀掌門了……”
“君溢!”廖山驚怒,大喝一聲,制止了程君溢的口無遮攔。
貶低白晨可以,可是如果羞辱七秀掌門,那就是當真得罪死了。
“好,你這句話我會如實稟告我師父的,還有掌門……”
廖山臉色一陣難看,目光閃爍不定:“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他是七秀的客卿長老?”
“那你想如何證明?”白晨淡然笑起。
想試一試我的身手嗎?打斷你的狗腿都會!
白晨眼露兇光,廖山倒是不懷疑白晨的修為,剛才稍一交手,白晨的力道不弱,比之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這種修為,如果放在火云宗,的確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絕對不夠成為七秀的客卿長老。
廖山更加篤定,白晨不可能是七秀的客卿長老。
眼珠子一轉,冷笑道:“既然是七秀的客卿長老,想必煉丹水平應該不弱吧,正巧老夫出身火云宗,這煉丹術在蜀地之中。也屬于一枝獨秀,不妨我們來賭一賭如何?”
“這個……”白晨和銘心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為難之色。
銘心的臉色更是猶豫與為難,眼中更是憂慮重重。
“怎么?不敢賭了嗎?想來也是,若是被拆穿了。那顏面可就都丟盡了,我師父可是得到過萬花谷兩位尊者肯定的,更是曾經煉制過十階的靈動丹,煉丹術已達煉丹宗師級別,火云宗內更是無人能及。”
“什么!”張父更驚的張著嘴,他太清楚一位煉丹宗師代表著什么了:“廖宗主。你是什么時候晉升為煉丹宗師的?老夫怎么都沒聽你提及過?”
“姨父,師父為人低調,怎會隨意方言自抬。”程君溢的臉上說不出的得意。
“居然已經是煉丹宗師了?”銘心的臉色更加為難,同時回頭看向白晨:“不如就不比了吧,他可是煉丹宗師……”
白晨的臉色更是猶豫不決,隱隱有所退色。
“怎么?剛才說那么多大話。現在不敢比了?”程君溢立刻趁勢叫囂起來:“你若是真有成為七秀客卿長老的煉丹水平,想來也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吧,正好與我師父切磋切磋。”
廖山輕撫長須,臉上說不出的得意,蜀地之中如果不算上那兩位尊者,便是自己獨步蜀地。
何況自己的年紀,不過兩位尊者一半。再給他四十年的時間,未必就及不上兩位尊者。
“老夫也不是得勢不饒人,只是你這兩小輩,自以為是,仗著七秀名號,口出狂言侮辱我火云宗,若是現在低頭認錯,老夫便既往不咎。”
廖山在初步認識到,白晨的修為后,也就沒了讓他下跪的念頭。
不過如今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足以讓他們低頭,挽回自己的顏面。
“老匹夫,不要得意忘形,真以為小爺我怕你不成!”
白晨的氣急敗壞,在眾人眼里。就成了惱羞成怒。
銘心也是咬牙切齒:“白晨哥哥,跟他比!”
白晨咬著牙,很艱難的吐出一句:“要獨斗,那就要有彩頭,沒彩頭算個屁的賭斗啊。”
“哈哈……原來你也有幾分膽色。”廖山大笑起來。
程君溢趁機拿出一張銀票:“這是十萬兩,不過你們拿的出來么?”
“才十萬兩,不賭……白晨哥哥,我們走……”銘心一把拉過白晨,抬腿便要離開。
不過,在眾人的眼里,兩人的這番表現,分明就是借故脫身。
廖山立刻給程君溢打了個眼色,程君溢猶豫了一下,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一百萬兩!”
銘心停下腳步,從衣兜里掏了掏:“看清楚,本姑娘的身上可是有五百萬兩銀子,難道還看的上你們那區區一百萬兩銀子不成?”
“好……若是你們敢拿這五百萬兩銀子對賭,老夫接下便是。”
廖山也拿出一疊銀票,這可是他這次從張家進貨的銀兩。
不過他氣定神閑,在他看來,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銘心急了,拉著白晨:“白晨哥哥,這……這怎么辦?”
白晨也是臉色驚疑不定,猶豫不決,就在這時候,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
“若是白公子愿意接下這賭斗,老朽愿意為白公子出這彩頭。”一個老者緩緩從府內走來。
“老祖宗。”張父一驚,驚訝的看著老祖宗從內院走來,不明白老祖宗這是什么意思。
為了一個外人小子,去得罪廖山,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張老前輩,您這是……”
在張家老祖宗面前,廖山也不敢肆無忌憚,只是不滿他的這種舉動。
“老朽悶在張府上多年,難得遇上這么有意思的賭斗,怎能輕易錯過,若是覺得這五百萬兩的賭斗太小,那便一千萬兩。”
“老祖宗。”張父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祖宗。
張才更是瞪大眼睛,他雖然生在張家,可是長這么大也沒見過這等豪賭。
張家一年的收入多少,張才倒是知道,也不過幾千萬兩的收益,這一出手便擲出千萬。
除了這位老祖宗之外,還真沒多少人有這手筆。就算自己老子也不敢。
“這……”白晨更加猶豫,眼角不禁掃了眼張家老祖宗。
老祖宗都快掉光的眉毛一挑:“小友,一千萬兩已經很多了,再多想必廖宗主也接不下。”
“張老前輩,這千萬豪賭。晚輩的手頭實在是使不上力氣啊。”
在廖山等人聽來,這是白晨服軟認輸,被這一千萬嚇到了。
不過在張家老祖宗的耳中卻不是那么回事,老祖宗壓低的聲音道:“那你覺得多少?”
“這個……不好說。”
廖山冷笑:“只要你敢接下,老夫便舍命陪君子,你只管開口好了。”
“三千萬兩。身上錢不夠,那就寫借據。”
廖山聽聞,臉色微微一變。
實際上這一千萬兩,已經是他所能支配的最高現錢。
火云宗雖然不小,可是畢竟是門派,不是張家這種半商半武的世家。
可是白晨這一張口三千萬。在他想來,不過是想將自己嚇退罷了。
“好,既然你有這勇氣,老夫也不差你,三千萬賭這一局!我們各自立書為證。”
“小友就不用立書了,不論勝負,我張家便為你出了這三千萬兩。”
“老祖宗。您這是何意啊。”
張父大急,張家雖然殷實,可是這三千萬兩也不是小數目。
老祖宗這一張口,就把三千萬兩打水漂,這事落誰家頭上都不樂意。
老祖宗安撫的笑道:“區區三千萬兩,老朽還是做的了主的,就當與小友交個朋友。”
白晨咧嘴笑起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微笑回應道:“老前輩客氣了,我與張才是朋友。您是他的祖輩,小子厚顏叫您一聲老祖宗。”
“呵呵……不錯,張才,你能結識這位小友,證明你還不是一無是處。”老祖宗微笑的攬著白花花的胡子。
張才受寵若驚。他這輩子何曾被老祖宗這么稱贊過。
程君溢的臉色不由得難看了幾分,陰晴不定的看著張才,眼中偶有兇光露出。
張父雖然心有不甘,可是面對老祖宗的決定,也不敢反對。
雖然他是張家家主,不過老祖宗只要一句話,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老老實實的吩咐下人,拿出一疊三千萬的銀票,每一張都是十萬兩,整齊的一疊也有拇指厚。
“張才,去幫我找個煉丹的東西。”
“我府中有一鼎爐,若是小友有需求,就送予小友使用了。”
張父又是一驚,那可是早年,他用兩千萬兩購來的,而且賣的那人還是半賣半送,其價值遠遠超過兩千萬兩。
如今老祖宗這一句話,就要把那鼎爐送給這個無名小子。
張父這下不再是反對,而是震驚。
這小子難道真是七秀的客卿長老不成?
不對,就算是七秀的客卿長老,也不可能讓老祖宗隨手送出幾千萬兩的珍寶。
“白晨哥哥,鼎爐是用來做什么的?”
銘心一臉好奇的看著白晨,白晨認真的說道:“那是煉丹大師用來煉丹的,我以前的時候,看我師父用過一次,之后就再也沒用過了,那個鼎爐天天被我師父藏在枕頭下面,每日都擦的油亮油亮的,都舍不得用。”
“哇……那你用過么?”
白晨猶豫,想要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個……師父說,等我什么時候煉出他覺得滿意的丹藥,他才會借我用。”
“那你平常都用什么?”
“都是破鍋破碗咯,師父說了,用鼎爐的煉丹師,都是不得了的丹道高手,我不配使用。”
白晨欲拒還休的看著張家老祖宗,行了個禮:“老祖宗的好意,小子心領了,那鼎爐小子就不要了,若是能拿個帶碗蓋的碗來,小子就心滿意足了。”
老祖宗臉色一陣錯愕,他當然看的出,白晨和銘心這是在演戲。
可是這戲是不是演過頭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白晨說的是不是真話。
拿個碗來煉丹?
聽都沒聽說過,難道他真拿碗煉丹不成?
“土包子。”張可兒冷嘲一聲,她都知道煉丹要用鼎爐,眼前這小子居然不知道。
張才腦子一熱,居然真從府里找出一個碗來。
銘心雙手叉著腰,一副潑辣表現:“說吧,你們要煉什么丹藥?我們長老接下了。”
銘心還特意咬重長老兩個字,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老夫也不欺負你,八階的流云丹會不會煉?”廖山冷笑道。
“師父,您太為難他了吧,我估計他連流云丹是什么樣的都不知道,或許連聽都沒聽過吧。”
“這樣啊……那就……”
“不用不用,就流云丹,我會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