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龍算是見識了啥叫天才,雖說他沒見過煉藥師怎么煉丹。
可是白晨就憑著一口破鍋,居然能大把大把的煉出丹藥,就憑這本事,那些煉丹宗師也要羞愧的無地自容。
很快,阿呆再一次被叫到山上來,然后裝了一小袋子的丹藥,直接奔著清水鎮去了。
丹藥這東西雖然說稀罕,可是卻是那些富貴人家最喜歡東西。
那些富貴人家若是購得一顆丹藥,都要在親朋好友之間,顯擺一下。
能購到一枚丹藥,那也是臉上有光的事情。
一顆丹藥少的十幾兩,多的可是上百兩,甚至千兩銀子也未必買的到一顆。
本來淵龍是想白晨親自跑一趟的,不過又擔心山行宗的人突然來,所以就委托阿呆負責。
阿呆雖然是山下村里人,可是品行肯定沒的說,不然淵龍也不會放心委托阿呆去賣。
而且阿呆在村子里,也算是有頭腦的人,村子里委托他進貨,從來沒出過岔子。
翌日,阿呆帶著一千兩銀子回來了,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顯然是這次的買賣相當順利。
何止是順利,他身上懷揣著的丹藥,足足有百余顆,五十顆一階小靈丹,三十顆二階補血丹,還有二十顆三階的丹藥養心丹,清水鎮就六家醫館藥鋪,那些掌柜的差點就要跪下來,求著阿呆賣給他們。
阿呆這輩子也沒這么顯擺過,別看清水鎮的富戶不過百余家,未必能吞的下。
可是來往清水鎮的江湖中人可是不少,周邊還有十幾個山門宗派,若是能賣給他們,那可就不是小賺一筆的買賣。
所以這些醫館藥鋪的掌柜,一個個卯足勁,差點沒把阿呆當親兒子認領了去。
小靈丹賣出的價格每顆是八兩銀子,補血丹則是二十兩一顆,養心丹更是高達五十兩一顆的價格,直接進賬兩千兩。
原本白晨還擔心,阿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會不會卷款潛逃。
不過當阿呆將兩千兩一分不差的擺在白晨面前的時候,白晨將心里的話咽了回去。
白晨也沒手軟,直接給阿呆一百兩做勞務費。
阿呆拿著這一百兩銀子,可比他拿出兩千兩的時候,高興的多。
畢竟是自己賺到的錢,他這輩子加起來,也沒賺到過這么多錢。
“阿呆,以后你就是為我們無量宗的代理人了。”
“啥是代理人?”阿呆不解的看著白晨。
“就是專門幫我們賣東西,然后抽取分成,比如說這次的丹藥,你抽一成,你賣的價錢越好,收益自然就越高。”
阿呆的眼睛都直了,他是個實在人,不過卻是相當的精明干練,腦子稍微轉一下,就知道其中有多少利可圖。
“你可知道附近有什么宗派?”
“知道知道,清水鎮附近的宗派我都知道。”阿呆立刻來了精神,想在白晨面前好好的賣弄一下自己的見識:“清水鎮南三十里是五行宗、白鶴宗,再往南八十里是青龍派,北面是……”
阿呆如數家珍,一口氣的說了十幾個山門宗派,有大有小,其中幾個門派較大,比之山行宗還要大上數倍。
白晨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錦盒內裝著二十顆四階的蓄靈丹,交到阿呆手中,然后吩咐道:“你現在跑去你覺得比較大的門派中,每個門派送幾顆。”
經過兩天的煉制丹藥,白晨的煉丹學已經升到3級,也就是說,六階以內的丹藥,成功率都是100%,不過六階以上的則會降低成功率。
至于那口破鍋,再加上普通的火焰,合起來成功率也就提升了2%。
所以白晨暫時也不打算煉制六階以上的丹藥,至少目前來說,清水鎮附近的門派,六階以內的丹藥已經足以滿足他們的需求。
就算拿出六階以上的丹藥,他們也吞不下去,除非是拿到清州城去。
“送給他們?”淵龍不干了:“這可是四階的蓄靈丹啊!服下一顆可以頂的上半個月的修煉,就算一顆五百兩銀子賣給他們我都覺得便宜,你居然要送給他們,你沒瘋吧你?”
阿呆不懂什么是蓄靈丹,可是四階的意思他還是明白的,啥叫四階?
清水鎮所有的醫館藥鋪,就沒出現過四階的丹藥,這就足以說明四階丹藥是何其珍貴。
何況淵龍自己都說了,一顆五百兩都嫌少,可見這價值到底有多少。
自己手中的可是一萬兩銀子的丹藥啊!
這一成可就是一千兩,居然就這么平白的送人了?
“你們兩個,做大買賣,就要把眼光放遠咯,區區二十顆四階丹藥算個屁啊。”
其實白晨還真沒大方到白送的地步,可是他很明白品牌的重要性。
就好像如今的無量宗,再有實力,別人也不知道。
只有等到打敗了山行宗,這名頭才能被人知道。
不然的話,誰知道無量宗是阿貓阿狗。
“只要他們得了甜頭,你還怕他們不求著你來買咱們的丹藥不成?”
淵龍幽怨的看了眼阿呆手中的錦盒,心頭在滴血。
他可是親自試過蓄靈丹的功效,那種滋味可謂是妙不可言,體內的真氣蓄勢而動,轉眼便成了一階的準高手。
要是天天吃,那還不逆天了?
當然了,蓄靈丹雖然一次能頂半個月的修煉,可是也不可能無限制的吃。
不然的話光靠蓄靈丹,直接就造就一個天下無敵的高手,那還得了。
首先蓄靈丹只對后天五階以下的武修有效果,而且每個月只能服用一次,第二次的效果直接降低一半。
不過即便如此,淵龍心頭還是在抽搐,白晨白了眼淵龍,這小子這輩子就這樣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道理都不懂,還指望他壯大無量宗?
看來以后還要對他再教育教育……
吩咐了幾句后,阿呆便帶著丹藥離開了,同時讓他重新幫淵龍打造一副甲胄。
淵龍身上的甲胄僅僅用了一天,就已經徹底的失去效果了。
白晨不禁有些苦笑,淵龍的這種恐怖的力量提升,簡直就是令人發指的程度。
淵龍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銀子,整個人都已經撲上去。
“錢……好多錢……”
“在阿嵐面前,能不能別做這種丟人的事。”
淵龍剛剛修煉內功,所以精力格外旺盛,即便兩天兩夜不睡覺,也沒有一點乏力。
即便是半夜三更,白晨依然能聽到屋外傳來淵龍的叫喝聲。
白晨慶幸自己沒有選擇金剛勁,不然的話與淵龍這般,半個三更沒處發泄旺盛的精力,想必也是極其痛苦的事。
白晨始終在思考,山行宗還未攻打來的原因,以山行宗的實力,他們應該不需要趁虛而入,更何況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將無量宗放在眼里。
除非是有什么事情拖住了他們,要么是他們現在正忙著應對突然而來的對手,要么就是山行宗有什么不得不先將無量宗放下的要事。
隨后的幾日都是如此,一方面是白晨與淵龍耐心的等待,同時也在飛速的提升修為。
每天晚上,白晨都會將身體的最后一點煞氣化解,這些煞氣所煉化成的真氣,對于如今的白晨來說,已經是杯水車薪,真氣的提升相當有限。
隨著修為的提高,白晨的各項屬性都已經有了質的飛躍,直到天明,白晨才將身體的各項機能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而每日淵龍都會拉著白晨對練了兩個時辰,白晨下手極重,打的淵龍哇哇亂叫。
不過對淵龍來說,這樣的挨打也是必不可少的,鐵布衫的進境雖然沒有白晨這么恐怖。
在白晨的幫助下,每一次的挨打,都意味著傷好之后的飛躍。
“都七天了,山行宗的那幫崽子怎么還不來,老子已經閑的蛋疼了。”淵龍抱怨起來。
苦練了數日,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比起前些日子,完全是天壤之別。
可是卻始終不能痛快的打一場,與白晨打更沒意思,永遠都是挨打,這幾日都已經沒了脾氣。
如果不能找個對手陪他放松一下,怕是真要憋出毛病。
……
山行宗——
“秦公子,您看我那弟子您可滿意。”
山無行揣著雙手,一臉討好的站在一個年輕公子面前,身邊跟著幾個長老,全都是一臉嫵媚的模樣,那種感情就好像是隨時等著面前這公子臨幸般。
秦有為輕輕抹了抹嘴角的胭脂,瞥了眼身邊的張巧兒,不以為然:“庸脂俗粉。”
張巧兒跟隨在秦有為的身邊,看著秦有為的目光,滿是含情脈脈,發絲有幾分凌亂,對于秦有為對她的評價,絲毫不以為意。
秦有為是誰?
那可是名動清州的四大公子之一,乃是丹奇宗的少宗主。
據說這位大少爺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煉丹奇才,現年不過二十,便已經能夠煉出五品寶丹,假以時日,必然成為大宗師級人物。
不說他身后還有一個丹奇宗,便是這煉丹大宗師的頭銜,就足以讓人趨之若鶩。
山行宗能有今天的勢力,可不是山無行多有能力,全靠著丹奇宗的鼎力支持。
所以這次秦有為到來,山無行更是放下所有事務,哪怕是兒子的血海深仇,都暫時的放下來。
一心一意的伺候好秦有為,反正只要能博得秦有為開心,就算是自己的弟子,他也是雙手奉上,如果他有親閨女,真恨不得連自己女兒都送給秦有為玩,可謂是江湖中的一朵奇葩。
“山語呢?這些日子怎么都沒見這小子?”
一聽秦有為提及山語,山無行的臉色就幾次變幻,張巧兒輕拉著秦有為的手臂,滿臉的嬌媚:“山語師兄遭人毒手,如今大仇未報……”
說罷張巧兒的眼角擠出幾滴淚花,不過這也非全然假裝,那山語與她也非生客,兩人倒是在私底下有過幾次交流。
“嗯?什么人敢動山語?”秦有為倒不是為山語傷悲,只不過是認為,山行宗乃是他丹奇宗的下屬門派,動山行宗不就是落了丹奇宗面子么?
張巧兒故作姿態,將事情的始末添油加醋一番說了出來,甚至還加了幾句對丹奇宗不中聽的話,聽的秦有為臉色震怒異常。
“好個無量宗!敢欺到我丹奇宗頭上!好好好……”秦有為氣憤難平,目露兇光:“山無行,給我召集弟子,同我去無量宗討個公道!真當我丹奇宗好欺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