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深淵戰神達納提斯出現在了深淵100層的消息傳出后不到一天,在深淵137層的深淵都市血腥競技場的某件旅館之中,入駐了一群急急匆匆的異界旅客。
財大氣粗的他們,一口氣就包下了三層樓小旅館的所有房間,一次性給了兩個月的租金,在主位面或許這是土豪的奢侈行為,引來的只是羨慕的眼神,而若是在沒有法制和規則的深淵位面,恐怕就只會引來謀財害命的惡棍。
但不管是誰進來了這個小旅館,都直接被丟了出來,當一個打秋風的六臂蛇魔就被打到手臂全部骨折,直接被一個紅發戰士提著脖子丟出來后,至少在短時間內,是沒有人敢打擾這些冒險者了。
而在那狹小的旅館之中,眾人卻不敢放松警惕,施法者們卻在反復增加、加固著各類防御、警戒魔法,我和亞當一人守前門一人守后門,驅逐了所有的“好奇者”。
達納提斯是純粹的戰士,應該沒有什么追蹤能力,而據我所知,純戰士這職業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不在少數,那么,不就是直覺神準的追蹤好手,就是指南走北的坑貨,考慮到達納提斯這么久才追上那些冒險者,我看是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而即使他本身不擅長跟蹤,他下屬的英靈、惡魔中卻肯定有追,..蹤好手,為了避免之后被跟上,我們花了大價錢,從小妖精們那里買了傳送門的通行權,直接逃到了深淵137層。
貌似有個前提沒有提到?是的,我們的逃亡計劃。以達納提斯知道我們的離開為前提。
既然對手是主神達納提斯。我們逃到了深淵137層。多半會被其想方設法探知,但一層深淵如此之大,想找到可不是那么容易。
即使瑪格麗特用賢者的專業榮譽擔保,只要有我羅蘭在,所有的偵查魔法就是完全不用期待正確率的幾率賭博,但我們不僅依舊采用了反偵察的暗哨,也做好了瞬時啟程的準備。
既然已經招惹到了很難對付的強敵,我根本沒打算在這里待多久。只是臨時修整一下,就即刻啟程。
但在此之前……
“我算是累死了,有什么明天再說。”
確定了至少周遭處于安全之后,我直接要了一個三樓的房間,到頭就睡。
這么做的不僅我一人,艾薇拉、卡西歐他們剛剛進入這座旅館就直接睡在大堂了,他們又傷又疲,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他們也是夠慘的,被強大的敵手追殺,保持高度警惕這么久。數次邊戰邊退,好不容易到達心理上的“安全區”。主神級的大佬都追來了,接著又和魔鬼將軍沙羅爾死磕了一場,戰死了一個同伴,全員凍傷和透支,身心遭受重創。
然后還沒緩過勁來,就是位面傳送和連夜趕路,魔力和體力早就全部透支了,尤其是卡西歐、艾薇拉,更是被凈化之光嚴重灼傷,路上不是亞當他們幫了一把,搞不好路上還要暴斃一兩個。
“貌似給卡西歐、艾薇拉致命傷的,是你吧?這其實是可以避免的吧。”
“…….我說騙敵先騙己,你信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被逼出半成品圣劍,更沒想到半成品圣劍居然可以強到這種程度,提醒什么的,從一開始都不可能有。
“不過,樓下有那群家伙,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旅館的設備很一般,但干凈的被褥和熱水就夠了,我都不記得自己已經在野外流浪了多少天了。
而別看亞當對于方向感的謎之自信,他的直覺在警戒和守夜的時候的確很敏銳,有他守門的話,就算半神級的盜賊也別想摸進來,再加上海洛伊絲和瑪格麗特聯手布置的防御法陣,至少能夠安全的睡個好覺。
亞當他們的狀態算是最好的了,先前在酒吧安全的休息了這么久,就算之前和達納提斯打了一場,對方也沒進入認真模式,消耗都在接受范圍內。
其實,別看一路上顯得很精神,小隊中狀態最慘的,大概是我了。
僅僅戰勝、封印拉斯妮娜的戰役就耗掉了海量的魔力和體力,之后和之前都是荒野求生的實地訓練,好不容易進入了那座城市打算修整一下,就先后強戰沙羅爾和正面面對達納提斯。
先是玩凍焰雙刃劍被嚴重凍傷,被逼得強行塑劍,更是連海洛伊絲的魔力都用的干干凈凈,魔力和體力的雙重透支,帶來的就是劇烈的頭痛和虛弱。
看的我的臉色實在難看,本來很有聊性的亞當和艾麗莎都放過了我。
嗯,絕對不是用圣光掐著血管,硬是逼出難看的臉色逃過一劫。
“逃得過去嗎?總要面對的吧。”
“拖一天是一天。”
稍微用毛巾擦洗一下,我就躺在了床鋪上,感覺到著柔軟的被子,伸了個懶腰,終于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而死貓也在臉盆里面打了個滾,然后抖了抖毛,就跳進了被子里。
“喂喂喂,說了多少次了,先把腳上水弄干凈再上床!”
我一邊抱怨,卻實在沒力氣把死貓丟下去了,這一放松下來,越發感覺到床榻的吸引力,我是打死就不想起來了。
“啊,活過來了。”
“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簡直想控訴有人虐貓。”
而當我們正在感嘆人生的美好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了,帶著微笑著的伊麗莎從房門外就這么直接走了進來。
看到是她,我猛地一抖,連忙用被子裹住下身,眼角到處掃視,剛才褲子丟那了,好像進來就甩地上了……
“這么晚了……”
還沒等我擺出長輩的姿態進行訓斥,她就已經走在了床邊,然后一把抓住死貓的尾巴,就這么倒著提了起來。
“主人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夠讓一個異性隨便上你的床,尤其是這種東西。作為您的現任女友,我帶走她,應該理所當然吧。”
她說的太有道路,我竟無法反駁怎么辦。
這奇怪的措辭和稱呼,別說我愣住了,就是海洛伊絲都停止了無謂的掙扎。
然后,她卻從空間袋中拿出了一套,放在了床頭,還兩下收清了我的臟衣服。
“早點睡吧,衣服晚上洗一下,明天會有干凈的,明天早晨還是您愛吃的,有什么等睡醒了再說。晚安。”
“啪!”
房門關上的聲音喚回了我的神智,伊麗莎這么通情達理讓我有些開心,卻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而看著那正符合我體型的干凈,卻覺得有些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