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晴今天是去上班的,結果卻是把工作給辭了,原因無他,楊賀過來公司這邊鬧了。
雖然只是說了兩句話,但韓晴也待不下去了。
出了門韓晴看著楊賀,“你到底要干什么?”
韓晴的手里抱著一個箱子,剛過來就辭職了,其實根本沒什么東西,但也還是有一些的。
楊賀看著她,面色有些冷:“你說我想干什么?”
韓晴的臉都白了,認識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高攀著他的,跟在他的股后面追啊追,忽然的有一天她不愿意追了,他倒好轉過身來追她了,有毛病看病,吃錯藥了去洗胃,難道就不能離她遠一點么?
韓晴轉身便走,楊賀從后面追了上來,拉了韓晴一把,韓晴甩了甩手臂,結果兩人就在街上爭吵了起來。
韓晴什么都不想說,也不想做,要是能離的楊賀遠一點,她就謝天謝地了,但楊賀不是這么想的。
楊賀就是那種想做什么,就不會改變決定的人,現在楊賀很清楚,家里沒有妻子日子并不好過,所以妻子必須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
“你不是要開公司么?我現在開公司了,下一步干什么?”楊賀用力握住韓晴的雙肩,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她的想法,開一家自己的公司,自己做自己的老板,她確實說過,在別人手下靠別人吃飯并不是想要的。
楊賀一直都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沒想到有一天會主動放棄自己的想法,只為了迎合韓晴。
楊賀想要韓晴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韓晴肯回去,他什么都愿意做。
韓晴看著他,手里的箱子用力朝著地上摔了下去,里面也不知道都裝了一些什么東西,往地上一扔有些干脆碎了。
楊賀朝著地上看著,韓晴給了楊賀一個巴掌,打完了轉身走了,留下楊賀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其實楊賀就是不明白,以前也因為什么事情吵過架,他是男人,男人做的事情不可能每一件都和女人報告,就算女人不煩,男人早晚也會受不了。
但韓晴不是要怎樣怎樣,充其量是希望楊賀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和她說一說,哪怕不是商量,也是好的,起碼證明楊賀的心里是有她的。
沒上班反倒辭職了,韓晴的心情也確實不好,回到住處便在床上躺著,躺著躺著有點冷了,大熱天的,韓晴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冷,根本就不正常。
剛剛搬過來也沒有幾天,她沒帶著孩子,也沒有準備急救的藥箱,連個體溫計都沒有。
想要起來,身體沒有力氣,不起來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韓晴實在是難受,靠在一旁睡了過去,就跟等死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了,房門給人撬開了,韓晴都沒有意識到。
楊賀十五六歲就出來了,偷摸狗的事情雖然沒做過,但是里面的門道卻懂,這樣的門想要打開根本不是難事,弄一張身份證什么的,在門縫里面向下一劃,一下門就開了,比鑰匙都省事。
當然,這也要里面沒有反鎖的,要是反鎖的可就難說了。
門開了楊賀把身份證收了起來,進門朝著房間里面看去,果然是她的作風,一個人住,弄這么大的房子,里面什么東西都一應俱全,楊賀記得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她就這樣了,好像是個豪門千金,一擲千金的日子沒少有過。
她喜歡奢侈品,喜歡住大房子,更喜歡有人伺候,但跟了他之后這些什么什么都沒有了,楊賀忽然發現,作為一個男人,這些年過來,他什么都沒有為她做過,還把她從一個花樣少女變成了一個黃臉婆,這些年說來真的沒什么值得炫耀的。
他還有臉把車和戒指都賣了,其實她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事實這件事情上面他做的有些不對。
進門朝著里面走了幾步,楊賀沒發現有人在里面,也沒聽見什么聲音,客廳里面沒開電視機,門口放著一雙女式鞋,應該是回來就去臥室了。
楊賀知道韓晴的習慣,不喜歡穿鞋就進門,把鞋給脫了下來,低頭一看,襪子都破了。
楊賀眉頭皺著,這就是沒老婆的下場,襪子都沒人準備,他都不知道到哪里去買一雙襪子。
沒有大碼的拖鞋楊賀拿了一雙韓晴的拖鞋,穿上朝著里面走,樣子十分別扭,到了里面楊賀朝著臥室里面看了一眼,韓晴正在被子里面縮著,全身還打哆嗦。
楊賀也顧不上其他了,進門去看韓晴,這會的韓晴都燒糊涂了,還以為是做夢,根本沒當回事,反倒是看了兩眼便把頭扭了過去,楊賀摸了摸韓晴的頭,發燒了!
起身楊賀去打電話,叫朋友給送點藥上來,又弄了熱水什么的給韓晴先敷一敷頭,楊賀其實也不太懂這些,但每次兩個孩子發燒,岳母王丹彤就這么做,在楊賀看來,肯定是有用才這么做的。
韓晴的意識不太清醒,但是看著楊賀卻又哭又笑的,一會哭的像個孩子似的,一會笑的像個傻子似的。
她付出了那么多,為什么他就是不懂,車賣了沒什么,可他把結婚戒指都給賣了,就為了那個叫沈燕燕的女人。
那她的,算是什么?
這么多年她風風雨雨的守護這個家,難道說只換來他的無所謂么?
既然都已經無所謂了,為什么還要出來破壞她的生活,是她產生了幻覺,還是他病了!
門鈴響了,楊賀起身去開門,朋友站在門口一看楊賀愣住了,半天說:“你還真在這里,我說你不是背著嫂子在外面弄了個小的吧,艷福不淺啊!”
“你嫂子和我鬧別扭了,搬出來自己住,病了,你要不要進來看看,免得你這張破嘴出去了亂說,反倒弄得我在外面有人了!”楊賀說完進門了,那個朋友可不相信這話,誰不知道嫂子的為人,不會生氣,怎么會鬧別扭?
楊賀走了兩步,轉身看著自己那個真不見外的朋友,指了指腳底下:“我們家的規矩你知道吧?”
朋友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楊賀了,低頭看了一眼,把鞋給換上了:“你別故弄玄虛,以為這樣我就走了,我可跟你說,要是不是我嫂子,回頭你給我封口費。”
楊賀根本沒有理會,倒了熱水去看韓晴了,結果那朋友進門一看還真是嫂子大人,頓時好笑起來:“我拍幾張照片給我老婆,她看了肯定高興,我嫂子早就該這樣了。”
那朋友拿出手機啪啪的拍了幾張照片,給楊賀的感覺就好像是見不得他們夫妻好一樣,楊賀給韓晴吃了藥,起來站在那里問:“你見不得我們好?”
楊賀活了三十幾歲了,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朋友。
結果朋友卻收起手機說:“你也不能怪我,你這種脾氣,嫂子還能跟著你這么多年,我們當年都覺得不可思議,覺得你們別說生孩子,就是一年你們都熬不下去,更別說還有兩個孩子。”
“你什么意思?”楊賀的臉色不太好,他雖然知道自己也不好,但是這話從朋友的口中說出來,還是不舒服。
別人都看出來了,唯獨他沒看出來,看不見韓晴的堅持,把韓晴氣走了,是他咎由自取?
“不是我說你,你是那種有兄弟義氣,沒有兒女情長的人,也就是嫂子肯跟著你,要是換了我們家的那位,早就一腳踹了我走人了。”
說完朋友走了,楊賀站在門口一路看著人離開,換鞋關的門,門關上楊賀轉身朝著臥室里的韓晴看著,人看著難受的不行,一會翻過來一會翻過去的,也不知道藥吃了有用沒用。
進門楊賀就坐下了,按著韓晴叫她別亂動出出汗就好了,但韓晴不聽話,被子里面實在是太熱了,退燒藥吃完了就這樣,不吃的時候渾身都冷的打哆嗦,吃完了就開始熱了,也就是要出汗了,汗出來了就沒事了。
但韓晴是不老實,她就翻來覆去的動,實在是熱了就脫衣服,楊賀到底是男人,而且床上翻來覆去的是他老婆,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本來還剩下一件內衣和一條內的,楊賀呼了一口氣,抬起手按著還在亂動的韓晴,把被子給蓋好,希望韓晴不要在被子里面亂動,滾來滾去的會把汗給回去,這樣反倒是不好。
韓晴熱的難受一直的轉來轉去,稍微有點空閑又把內衣和內也脫了,楊賀坐在一旁開始發呆,韓晴一會轉過來,一會轉過去,楊賀看了一會,把手放在韓晴的下巴下面了,韓晴揚了揚頭,有些涼爽。
低頭,楊賀親了一下,韓晴抬起手摸了摸,迷迷糊糊的,楊賀扯了扯被子,低頭朝著下面親,韓晴配合似的,輕輕嚶嚀了一聲,楊賀這才解開了身上的襯衫,衣服脫了上床。
韓晴大半夜的才不發燒了,整了整眼睛朝著身邊正趴著摟著她的人看,以為是做夢了,翻身朝著一旁睡了過去,但她一翻身楊賀就從后面貼了上來,從身后緊緊的把她給摟住了。
換做是別人,肯定想到這是真的,換了韓晴這事就是白日做夢,燒糊涂了才會出現幻覺。
韓晴的記憶里面,楊賀雖然不是個冷漠的人,但是睡覺從來都是辦完了事各睡各的,摟著她的時候幾乎沒有,都是她摟著楊賀的,或是摟著他的后腰,或是靠在楊賀懷里。
楊賀到是沒有拒絕過,每次她靠上去楊賀也會抬起手摟著她,但韓晴始終覺得,那并不是她想要的,而且那也不是楊賀想做的。
現在明白韓晴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了一點,不過不難受了總算可以睡一覺了。
瞇上眼,韓晴這一覺睡的可是不短,早上九點鐘了還沒睡醒呢,楊賀的手機要不是響了,韓晴還睡不醒,結果手機一響,韓晴醒了,事情便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