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熠陽雙手輕輕地握著許榮榮的左手,在上面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他看著睫毛微微顫動的許榮榮,忍不住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榮榮,真好,你終于醒了。”
許榮榮的雙手還在努力的動彈著,似乎在回應戰熠陽的話,這讓戰熠陽忍不住又低頭,在她的指尖上輕輕吻了一下。
可是下一秒,許榮榮的手沒有任何動靜了。
她的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睫毛沒有任何響動,像是剛才動彈的不是她一般。
戰熠陽被嚇得不敢呼吸,他扭過頭,示意的問閔世言。
閔世言輕笑著對他搖了搖頭,說,“熠陽你不必擔心,榮榮只是睡過去了。”
“睡過去了?”戰熠陽挑了挑眉毛,他低下頭,將手指探在許榮榮的鼻子底下。
果不其然,不同于昏迷時若有若無,淺的讓人無法分辨的氣息。許榮榮的呼吸悠長而又勻和,分明是睡著的樣子。
戰熠陽徹底的松了一口氣,他看著熟睡的許榮榮,忍不住笑了笑,“榮榮,你這是要嚇死我。”
谷憶璇還在抽抽搭搭,閔世言卻忍不住也笑了,“沒見過還沒徹底清醒就又睡著的,不過等她睡醒了,應該就會恢復正常了。”
“榮榮要醒了,我去通知爸媽和朋友們。”戰熠陽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何惠蘭,“喂,媽嗎,榮榮要醒了,您快點來,和爸一起,恩,好。”
“喂,凡逸,告訴葉子,榮榮要醒了,把天寧從學校接來吧。”
“爸,阿姨,榮榮醒了,恩,您和阿姨就別過來了,我通知您就行了。”
“喂,浩然,亦琳,榮榮醒了……”
戰熠陽在短短二十分鐘之內將所有能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個遍,而就在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所有能來的朋友都來了。
“榮榮,你這死丫頭,終于要醒了,你擔心死媽媽了。”何惠蘭一邊大聲哭嚎著,一邊走了進來。
許爸爸在后面滿臉尷尬,扯著她的衣角讓她小聲點,卻遭到了何惠蘭女士的白眼。
“你干嘛,我閨女當初快要病死了,如今終于醒了,還不允許我這當媽的哭一哭嘛。”當初許榮榮在搶救室的時候,何惠蘭直接哭暈了過去,也被送進了搶救室。她的一片愛女之心,在場人都了解也都知道,自然沒人會笑話她。
只是她這超大的嗓門,著實給在場的人一種折磨。
“阿姨,榮榮這都要醒了,要是睜開眼聽到您哭,還不嚇到啊。”最后,還是葉子安出馬,仗著了解何惠蘭,出聲解救大家的耳膜。
不得不說葉子安還是很厲害的,一出手就掐住了何惠蘭的脖子,讓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也知道自己大嗓門,怕嚇到剛醒來的閨女。
世界終于安靜了,在場的人都松了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坐在許榮榮旁邊的天寧忽然大聲的說,“媽媽。”
特護病房忽然騷亂了起來。
“女兒你醒了。”
“榮榮你終于醒了。”
“媽媽你醒了。”
“閨蜜你睡了多久了知道不。”
各種嘈雜的聲音,各種爭先恐后的問候,直接撲到了剛睜開眼睛的許榮榮身上。
許榮榮呆愣愣的看著這個場景,甚至都忘記了說話。
直到戰熠陽上前,擋在許榮榮的面前,大聲的說,“榮榮剛醒過來,你們別嚇到她。”
大家伙這才收斂了許多,紛紛往后退了幾步,給病床空出了一些地方。
許榮榮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看著擋在她面前的戰熠陽,輕聲的說,“熠陽。”
“哎,我在這里。”戰熠陽嘴角含笑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溫柔的應道。
“熠陽,阿姨還好嗎?”許榮榮從床上坐了起來,微笑著看向戰熠陽。
“恩,還好。”戰熠陽淺笑著點頭,然而下一秒他愣住了。
“榮榮,你說的阿姨……”他雙眼直直的看著許榮榮,幾個字艱難的從嘴里蹦出。
“是淑嫻阿姨啊,怎么了熠陽?”許榮榮有些不解的看著戰熠陽,他為何這幅吃驚的表情。
許榮榮不知道的是,吃驚的除了戰熠陽,還有閔世言和陳浩然和紀凡逸。
還有站在最外邊的戰司令。
“榮榮你,記得這是誰嗎?”戰熠陽有些激動地說。
他雖然心里有了些微的注意,但是不太敢認定,只能扯了天寧站在許榮榮的面前,鄭重的問她。
“天寧。”許榮榮一眼就認出了天寧,她驚喜的看著戰天寧,伸手將他樓到了懷里,“天寧,最近你瘦了,是不是想媽媽了?”
“媽媽,天寧好想你啊,最近在葉子阿姨家,天寧總是想媽媽想的吃不下飯。”天寧幸福的抱著許榮榮的脖子,小小的聲音回檔在許榮榮的耳邊,讓她一陣陣的心酸。
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讓天寧險些失去了媽媽,讓天寧擔心媽媽擔心的吃不下飯。
“天寧,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以后一定保護好自己,再也不會讓天寧離開媽媽了。”許榮榮眼含淚水,右手撫摸著兒子明顯不再豐潤的小臉頰,心疼的無與倫比。
這廂,母子兩個人在互動。
那廂,戰熠陽和閔世言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退后兩步,來到了一個角落里。
“世言,這是怎么回事,榮榮恢復記憶了?”戰熠陽皺著眉頭,輕聲的問道。
“應該是。”閔世言點頭,眼睛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許榮榮,說,“如果我沒猜測錯的話,應該是鶴頂紅和她體內的病毒起了沖突,當初搶救的時候就覺得榮榮的體內有些怪異。如果沒錯的話,就是兩個毒互相抵消了。”
“這……”戰熠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雖然病毒和鶴頂紅的沖突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但是榮榮醒了,并且她恢復了記憶,也就代表了兩種毒全部被清除了,我想,當這一切被解釋清楚的時候,也就是中國的醫學界又邁了一步的時候。”閔世言有些激動,畢竟他還是一個醫生,當他發現了醫學界一個新領域的時候,怎么會不激動。
可戰熠陽不是醫生,他只關心許榮榮的身體,“那么世言,榮榮的身體應該是沒有大礙了吧。”
“恩,明天做一個全身檢查,檢查沒有問題的話,榮榮就真的恢復了健康,并創造了一個醫學界的奇跡。”閔世言激動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他看著許榮榮的目光,欣慰中摻雜著無法掩飾的激動。
于公,許榮榮能中深度鶴頂紅不死,并且奇跡般的和病毒一起被清除干凈,這是醫學界的奇跡,閔世言怎能不激動。
于私,許榮榮不僅撿回了小命,還找回了記憶,作為許榮榮的朋友,他由衷的感覺欣慰。
“快去照顧榮榮吧,她需要你。”閔世言微笑著拍了拍戰熠陽的肩膀,自己卻轉身去了科研室……
戰熠陽無奈的搖頭,穿越過人群來到了許榮榮的面前。
他低下頭,看著母子二人,淺笑,“榮榮,你的生日被毀了,我們要給你補辦一個呢。”
“當然要補辦了。”許榮榮抬頭,笑看著戰熠陽,“而且,這一次,一定要保證安全。”
“那是必須的。”戰熠陽幽默的回答了她,引得她一陣笑聲。
在場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時間,特護病房一陣暖意融融。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浩然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圈圍著許榮榮噓寒問暖的人,轉身走出了病房,接通了電話。
“喂,小李啊,怎么了。”
“副軍長,有個特種兵表哥的女朋友手里可能有我們要的證據。”
“真的?他女朋友在哪里?”陳浩然一聽這話,脊背立馬挺直了。
“在部隊,剛帶過來。”
“好的,等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陳浩然回頭看了一眼特護病房,轉身開了車,就回了部隊。
而此刻,在部隊里,一個較小瘦弱的女孩子害怕的后退了兩步,她看著眼前一溜面無表情地特種兵,有些驚恐的小聲道,“你們,你們抓我做什么,你們是什么人。”
“這位小姐,我們軍長馬上就到,希望到時候您能配合我們副軍長的問話。”
為首的小李面無表情的回答那瘦小女孩的問話,身體卻一動不動,仿佛剛才說話的不是他。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放了我好不好。”女孩蹲下身子嚎啕大哭,不停地祈求他們放了她。
可特種兵們都是有過硬的心理素質的,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哀求而軟化心情。
所以,當陳浩然來到部隊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一個女孩不斷地哀求和哭泣。
“求求你們了,我是無辜的,我什么事情都沒有做,求你們放了我。”
“你們這群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孩,你們好意思嗎?”
“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們了。”
陳浩然下來車,關門車門的聲音驚動了小李。
小李一回頭,看到陳浩然,帶頭敬了個禮,并喝道,“見過副軍長。”
其他特種兵也紛紛的轉過身,對陳浩然敬了個禮,一起喝道,“見過副軍長。”
而那個蹲在地上大哭的女孩也聽到了動靜,她猛地站起來撲到了陳浩然面前,大哭道,“軍長,你的兵欺負人,他們無緣無故抓了我,還不讓我走。”
陳浩然板著臉后退了兩步,讓那女孩子的手接觸不到他,“小李,給這位小姐搬來一個凳子,還有一杯水。”
“是,副軍長。”小李敬了個禮,轉身搬了凳子拿了水走了過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