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奧莉的一番科普,凌易總算正式了解了主世界的魔術師規則。大致上與型月世界沒什么區別,尤其在生存方式這點簡直如出一轍,幾乎每一個都是冷血的利益主義者。當然,作為魔術師來說,他們更多的不僅是為了自身,而是為了結社的利益。更甚者,即便犧牲自己也不在話下,奧格朗弗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但是說到聯邦政府派的魔術師,那就不一定了。
“圣遺物嗎?”
他們之所以稱為魔術師,完全是靠著所謂的圣遺物。那是蘊含神秘概念的物品,可以說是歷史的結晶、神話的見證者,比起依賴神話體系的結社派魔術師來說,顯然政府派的魔術師擁有極大優勢。不需要長年累月的鉆研、精修,只要有一個合適的圣遺物,其戰斗力就能轉眼間凌駕于外陣魔術師之上。
根據近代西洋結社的傳統,將結社弟子們按照魔術水平的高低分為不同階級,也就是所謂的‘位階’制度。通常,將從最低級的王國之座到具備部分魔術技能的勝利之座稱作外陣,也就是普通修習者的水平。
順便一提,大家還記得刃小姐吧。
她的位階是法之座。歸于內陣范疇的魔術師,高出勝利之座兩個級別。換言之,勝利之座是第四階級,那么她就是第六階級。
而政府派的第一位階魔術師,則戰力高于勝利之座。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判斷。
真正打起來誰也不能肯定會不會陰溝翻船。
“話說回來,圣遺物到底是什么東西?根據字面意思,應該是‘擁有輝煌歷史的人所遺留的物品’。”凌易捏著下巴,不大確定的說道。
“不,那是從前的說法了。圣遺物是從
的影響。此外,圣遺物一旦發起攻擊,傷害是雙面的,物理也有、精神也有。總之不要以為隨隨便便一刀揮過來。只要不讓它砍到自己就好了。就算砍不到,只要你目睹了‘刀揮出的剎那’那么精神層面則會受到影響。”
“記得有位魔術師分析過。我們所了解的圣遺物乃是‘傳說原典’,而他們的圣遺物則可以根據自身的‘渴望’進行創造。換言之的具現化吧。”
“雖然說是圣遺物吞噬越多人類魂魄就越強啦,但是基本上圣遺物的強度在一開始就由使用者的靈格強弱而決定了,之后的吞噬并不能有多少改變。”說到這,奧莉眉頭一蹙,看上去十分憤慨:“不過也不能因此大意,魔術師的靈魂質量是普通人的數倍數十倍,這在那些怪物們眼中簡直就是最誘人的美食。”
聞言,凌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c.c。
c.c腿上放著一臺超薄筆記本,專心致志地注視屏幕,雙手不停敲打著鍵盤。
別問她在干嗎,她現在很忙。
是的,已經有種想揍人的沖動了。
兼職記錄員也就算了,為什么還得絞盡腦汁突破城市交通的防火墻?那是黑客的工作吧!
而那個男人還在悠閑地跟美少女聊天,雖然那個美少女一直用隱含敵意的目光注視著他,但他看起來卻并不怎么在意,果然對方只要是美少女的話,心胸就能一瞬間包容天空嗎?真讓人惱火。
察覺到c.c敲打鍵盤的力度稍微有點大,凌易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面無表情...原來如此,看樣子任務很艱巨啊,加油吧。
凌易一邊默默給她加油打氣,一邊習慣性地微笑道:
“奧莉小姐明明這么年輕卻能成為銀色旗幟下一任繼承者,果然很博學多才。”
他發誓,這只是普通的客套話。
畢竟人家無償科普了半天,說句好話并不過分。
結果——
“啊...蘋果飛起來了。”
c.c突然叫道。
不過她這語氣為什么聽上去那么不對勁。
凌易眼疾手快,余光督見有什么朝自己飛了過來,來不及細想下意識用手接住——
“蘋果?”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蘋果。
舒了口氣...才怪。
“c.c,你在搞什么鬼?”
“不受控制地飛起來了。”
c.c比了個誰也看不懂的手勢,無辜地看著凌易。
“什么?政府派的那些人這么快就攻過來了嗎?”
奧格朗弗如臨大敵般地霍然起身。
奧莉也是一臉緊張嚴肅,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似乎是想打給自己的父親吧。
氣氛瞬間變得極為凝重。
所謂的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就是指這種情況吧。
“啊,疼!”
c.c又發出一聲驚呼..啊不..是痛呼。
然后雙手捂住額頭,一臉怨念之極的表情盯著凌易。
“抱歉,手滑了。”
凌易笑容燦爛的說道。故意趁c.c不注意把蘋果扔還給她結果不小心爆頭了什么的他才不會承認呢。
“小氣的男人。”
“我可是紳士。”
“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c.c冷笑了一聲。那輕蔑的表情讓人恨不得....
生氣?為什么要生氣?
如果是以前的凌易,那么或許會冷眼相向。
“笑話,別看我這樣,我可不是童貞。”
凌易輕描淡寫地說道,他這態度的殺傷力可比冷笑要強得多。
c.c的冷笑僵住了。
反應過來后,恢復到了平日的三無姿態。
默然不語地繼續敲打鍵盤。
她終于理解到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這個男人變得更加無恥了。
不是死乞白賴不要臉,也不是滿口黃色笑話自詡風流浪子,更不是整天帶著假面具說著甜言蜜語,而是——
“好了,你們的人也快到了吧。我覺得是時候反攻了。”凌易突然說了一句。
“反攻?”奧格朗弗皺起眉頭。
“是的,我向你保證,你的聽力就像你的體型一樣強大。”
“等等!我們人手不足....”
“我相信對方也清楚這點。”
凌易打斷了奧格朗弗的話。
經過剛才的交談,雖然雙方拉近了一點關系,但也只不過是因為遭受襲擊,被迫站在同一戰線上的緣故。
指望雙方毫無間隙的合作是不現實的。
所以——
“必須反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凌易笑著很燦爛,似乎對這種瘋子般的行動很著迷,或者說期待已久。
是的,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只是遵從自己的原則、道理、判斷去行動。
即便,被人認為是多么無恥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