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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德瑪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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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德瑪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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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坑爹的劇情時間段?

當目睹saber那毫無挑剔的一劍斬落那的那一幕,凌易便顧不得原著劇情發展如何了,他只知道再不出去說不定這位蘭斯洛特爵士就會成為sabe的r劍下亡魂。

于是,接下來的事就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僅以普通武器是擋不下那把圣劍的鋒刃,而且凌易很清楚saber那嬌小纖細的身軀里蘊含著怎樣的剛力,別說是超過常人十幾倍的體質了,即便擁有英靈的屬性也很難贏過她。紅龍之血賦予的體質,簡直就像是為了戰斗而生,呼吸便能使魔力循環流動,看似普通的身軀之下猶如埋藏著一條龍脈,源源不斷的魔力灌入肌肉、強化神經、刺激血液再生,以此爆發的破壞力可想而知。

凌易目前的魔術手段很少,能正面對抗saber的底牌只有兩個。

不過說是底牌,倒不如說是保命手段。。

妖精的國度以及阿瓦隆。

雖然這兩個名字象征的意義十分貼近,但是前者肯定是不能使用的,因為那是逃跑,而后者才是防御。

“奉勸你一句,衛宮切嗣現在正被某個神父追殺,如果他死了你就別想捧起圣杯了,為了這個敵人而放棄營救御主,這樣真的好嗎?”

說話的同時,凌易迅速將阿瓦隆的防御擴展到周身,維持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不破之域,任憑身后的黑騎士如何發瘋似的向沖向saber也不得寸進。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堵墻似的,攔在失去理智的蘭斯洛特與saber之間,打定主意要中斷他們的戰斗。

“等等,先回答我你是如何得到阿瓦隆的!況且。我也沒有理由信任一個來歷不明之人的片面之詞,切嗣如果遭遇危險絕對會召喚我,盡管我不太看好他的行事作風。但是他想獲得圣杯的意志絕不比我弱,他是不會因為一時逞強而導致失敗。”

saber言辭犀利。目光牢牢鎖定凌易,并不為所動。

“啊,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凌易眼神一冷,不管好話還是壞話他都說了,如果saber之前是打定主意要解決蘭斯洛特,那么現在應該就是想搞清阿瓦隆是如何落在了他的手上。

總之都是大麻煩,時間有限不能拖下去。

系統選擇的劇情時間段好巧不巧是第四次圣杯戰爭尾聲。間桐雁夜作為一個半吊子魔術師,憑借非人般的毅力堅持了那么久,可是他再怎么堅持也不會減少蘭斯洛特的魔力消耗,這幾天下來。生命力被體內竄動的刻印蟲啃食得七七八八,按照原來的劇情發展,再過十幾分鐘他就死了。

絕對不能讓他死了。

不,應該說,絕對要趕在他死之前。正面干掉蘭斯洛特。

誰讓系統安排的任務內容是‘公平挑戰’,換句話說,用取巧的戰術是不行的。不然等到間桐雁夜一死,然后他再出來搶人頭不就好了?

很明顯,系統既然選擇了這段劇情作為任務背景。那么自然會將這些可以利用的漏洞排除在外,并且無形之中通過劇情的自然發展,提升了任務難度。

果然沒那么容易嗎?

但是——

“i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簡短的咒文不到一秒念出。

與此同時,攜裹著兇暴氣息的黑色身影仿若出籠猛虎一眨眼沖向了saber,本來用于阻擋他與saber戰斗的‘嘆息之墻’不知何時消失了,充斥于凌易周圍的虛幻色彩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突兀涌現而出的銀色洪流!

“——什么!”

saber一驚之下卻臨危不懼地扛住了黑騎士的斬擊。

只不過,當她注意到對手那把劍的時候,仿佛現實在跟她開玩笑一樣。

瞳孔驟然縮成針狀。

“這把劍....”

saber終于記起了。

埋藏在過往的記憶里,難以磨滅的傷痕以及它的始俑者。

更多的,是一種自責。

黑騎士渾身顫抖著,表露出了無可抑制的感情,完全密封的頭盔背后響起了扭曲的聲音。

笑聲——當saber如此理解之時,無以言表的惡寒貫穿了心臟。

纏裹黑騎士全身的黑霧卷起漩渦開始收縮。在傾瀉而出的魔力濃霧散去之后,漆黑的甲胄終于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是既不華美也不粗俗,卻又能將實用性與華麗絕妙結合的完美鎧甲。

工匠竭盡所能、細致入微的鑄造,使其顯得既威武又洗練,就連上面無數的傷痕都成了彰顯其赫赫戰功的雕飾,為其增添了勇猛的風采。那是所有騎士都會情不自禁羨慕的理想戰斗裝束。

saber認識曾身披那身鎧甲馳騁戰場的勇者。他在卡默洛特的圓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無雙劍士,比任何人都杰出的騎士和忠勇的武人。

“怎么可能...”

真希望自己看錯了。他才是體現‘騎士’之名的理想化身。那威武之姿決不可能成為被狂亂詛咒所侵蝕的漆黑身影。

不過——

不會錯的,劍身設計與她自己的寶劍如出一轍——作為經非人者之手鍛造證明的精靈文字刻印。銳利刀刃在月下的反光有如閃耀光芒的湖水。那是遭受任何打擊都絕對不會毀壞的無窮之劍。

那把劍只有被歌頌為‘完美騎士’的他才有資格擁有,其名也貴為‘無毀的湖光’——那是比自報家門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證據。

像是要為事件畫上一個句號,散發著不詳氣息的詛咒魔劍,為了毀滅而出鞘。

“scalp!(斬)。”

充滿決斷力的聲音,正如言語代表的含義。

仿若地下噴泉涌出的銀色液體——水銀凝聚成鞭子一樣猛地向saber抽去。

就在眼看要打中的時候,水銀鞭子忽然化為只有幾微米厚度的薄板狀,形成刀片般的超薄利刃。結果在這水銀的利刃之下。厚重的鋼筋水泥地好似切豆腐一樣被切出了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迸濺而起的碎石好似子彈亂飛。

而saber則在千鈞一發之極逃出了難堪的回憶,僵硬的身體重新恢復自由。借此躲過了這一并不普通的斬擊,這全得歸功于她那a級直感。恐怖的危機意識令她的身體反應速度凌駕于意識之上。

攻擊失利,凌易并不氣餒。

水銀在常溫下是非常沉重的液態物質,當其在高壓下高速移動的時候便會擁有強大威力的運動能量。而且水銀還可以隨意地變換為鞭、槍、刀等各種形狀。其鋒利程度甚至超過激光射線。

一次攻擊不成,還有兩次、三次、四次,無數次的攻擊也并非一層不變,總會有所成效。何況,還有蘭斯洛特在呢。他是真的打算殺死saber,而不是抱著‘教訓一下’的玩笑態度。

因此,他僅需要配合蘭斯洛特那凌厲無解的攻勢便可。

恰好,月靈髓液正有這份能力。

無法形容的嘶吼。深入骨髓般的惡毒詛咒。

刻苦銘心的恨意催使著黑騎士發起無休止的風暴般攻勢。

在無毀的湖光不厭其煩的猛攻下,saber的圣劍發出了呻吟。這柄約定了勝利的圣劍,在失去斗志的主人手里早已沒有了任何意義。berserker不停的斥責著無法反擊只是一味逃避的saber。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解放出了自己真正的實力,其劍術根本不是以前的水平可以相比的。

就算saber此刻無傷,也未必能抵抗住他的氣勢。

“沉淪吧。沉淪吧,然后在絕望面前倒下,在死亡面前哭訴,這樣才能意識到生命的可貴——只不過,未免太愚蠢了一點吧。”

冷眼旁觀。用這個詞形容絕對沒錯。

凌易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自從一開始配合黑騎士展開幾次聯合進攻之后,現在便停止了行動,只是想觀眾一樣,抱著純粹的觀望態度目睹著saber無力的姿態。

諷刺、落井下石...這些雖然是比較有趣的選擇。

不過,親眼目睹其身心墮入深不見底的魔淵,與之感受其絕望的氛圍,這樣的愜意也是極為難得的。

當然,必須計算好時間。

——現在就差不多了。

面對黑騎士兇猛的攻勢,身體再也無力承受,被強烈的沖擊力麻痹的手腳,saber根本不為所動,敵人高于自己數倍的強大實力和無情攻擊,正在逐步瓦解她的心理防線。

我的摯友啊,這便是你的怨恨嗎?

對命運的憤怒以及對國家、人們,甚至我這位王的憎恨,再也無法令你的劍無法停止吧。

原來我們抱有同樣的夢想,同樣為國家奉獻出了生命。

如果我們的志向沒有差異,那么結果還會是這樣嗎?

光救贖是無法領導人民前進,無法為國家帶來繁榮。

不是這樣的。

saber苦澀的心情蔓延到四肢百骸,本就麻木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這樣的動作是無法擋下蘭斯洛特下一次攻擊。

她已經放棄了。

她渴望著,期待蘭斯洛特能理解。

只有他,被譽為湖之騎士的蘭斯洛特才是人們理想中的騎士。

同樣,她也希望蘭斯洛特能點頭認同她做法是完全正確的....

——丟下迷失了道路的人民,想獨自當圣人。

這樣的做法。

連自身也無法認同的做法。

好像在尋求救贖一樣,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了。

saber軟軟跪倒在地,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不斷壓榨著她僅剩的氣力。

已經到了極限,沒有辦法了。

或許,只有這樣才是唯一的救贖。

既然如此不甘,如此痛恨。那么。用自己的生命承受蘭斯洛特的鋒刃,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吧。

就在saber決定完全放棄抵抗的同時。

她所站立的位置被一層水銀之幕包裹了起來,在她的周圍包裹著滴水不漏的水銀薄膜。雖然其厚度只有一厘米不到,但是在凌易的魔力充能下能夠使水銀薄膜的張力達到鋼板十倍的強度。

即便如此。凌易也不敢耽擱太久,徹底解放實力的蘭斯洛特哪里是十幾塊鋼板擋得住的。

他一只手貼在水銀之幕上,加大魔力輸出維持絕強防御的同時,還使用了騎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將月靈髓液這件魔術禮裝暫時賦予了寶具級別的威能。

如果之前只是普通鋼板十幾倍的防御程度,那么現在便是超合金級別的鋼板了。

不過這樣一來,用一只手可殺不掉saber。

就算是喪失戰意的saber。也不代表是個人都能殺她。

沒錯,殺不了。

但是——

“劍借我一用。”

凌易毫不費力地從saber手上搶過了無形之劍。

“...你!”

saber試圖反抗,不過以她如今的狀態怎么反抗得了凌易。事實上,她還來不及反應。手上的劍便給奪了過去,簡直輕而易舉。明明是肉眼看不見的劍,對方卻能精準的掌握劍柄剩余的位置,這讓saber相當驚訝。

不過凌易可不理會她的驚訝,沒趁現在殺了她就算不錯了。

早在之前他便在思考對策。以他的實力不論跟誰打都很困難,最大的原因在于沒有合適的武器,盡管他也有專精魔術的意向,可是那方面需要學習都實在太多了,暫時急不來。

所以。如果想打敗蘭斯洛特,那么一定得有一把合適的劍。

而saber的出現,讓凌易頓時靈機一動。

他也不是第一次用誓約勝利之劍了。記得上次與吉爾伽美什一戰時,他曾利用風王結界干擾王之財寶的射擊,有騎士不死于徒手這個技能在手,他對這把劍的了解壓根不比saber低。

至于這樣是否公平,答案很明顯。

只要不幫著saber打敗蘭斯洛特,那就算不上違背公平的原則。而反過來說,幫助蘭斯洛特打敗saber,雖然不是任務內容,不過卻能變相削弱蘭斯洛特的實力,減少他的戰斗時間。

一旦saber喪失戰斗能力,她就算是出局了。

這個時候,凌易既能削弱蘭斯洛特的實力,又能在不違反公平原則的前提下奪得以一把合手的武器,變相提升自身實力,為接下來的戰斗奠定勝利基礎。

看起來挺復雜的邏輯關系,甚至感覺有些想太多了。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不違背公平’的系統規定上。說實話,凌易并不了解系統所謂的‘公平’,可是他知道,以多欺少是絕對不公平的。

依照這個判斷,他布置了計劃。

“老老實實呆一邊去,想活下來拿到圣杯,還是死在自己毫無意義的愧疚之下,你自己選擇吧。不過事先聲明,如果你想死,那么殺死你的人一定是我。”

凌易撇了saber一眼,不再理會她的愕然。

原本緊貼在水銀薄膜上的手剛放下來,那層比擬十幾層鋼板的防御能力的水銀宛如水波般泛起了劇烈抖動起來。

顯然是遭受到了幾乎無法遏制的沖擊。

凌易心中一凜,低聲詠誦:

“sio(自律防御)。”

這是月靈髓液的自動防衛模式。

預先設定好的防御模式,能夠在目標受到威脅的時候自動做出反應,瞬間張開強大的防御膜。那種反應速度即使子彈也能夠防御得住。變換自如的水銀作為攻防一體的完全兵器,既可以成為無物不斬的劍,也能成為無堅不摧的盾。

不過,這個模式被他稍微改動了一些。

肯尼斯不愧是天才,他原先設定好的幾個模式可謂是月靈髓液作為魔術禮裝的效果最大體現,不過正因他過分追求完美,才導致月靈髓液出現了致命缺陷。

月靈髓液的反應速度的確很強,但是它的速度來源于壓力,雖然塊狀的水銀能夠通過壓力迅速地展開成為薄膜,但是要從薄膜狀態迅速地再次變回去卻是通過壓力無法做到的。

這也是流體力學的極限。

所以,當面對忽然發動大威力攻擊的時候,水銀無法迅速做出反應形成強力的防御體系。

黑騎士絕不可能看不透這點,之前有騎士不死于徒手的強化所以一般斬擊無效,可是解除之后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一劍過后,下一次便是防御告破之時。

所以——

伴隨著咒文,水銀陡然形成一面厚厚的墻。

如果說剛才是水幕般擴張的薄膜,那么現在就是一扇一人高的墻。

蘭斯洛特又是一劍斬下!

剛猛無匹的斬擊蘊含著難言的憎恨與憤怒,力道比之前大了不少,只不過凌易早有預料,他這一劍斬在月靈髓液形成的水銀之墻上,劍刃頓時陷入沉重的水銀當中。

機會!

凌易緊抿嘴唇,年輕的面容覆上冰冷的戰意,鋼鐵般的意識促使他一躍而起!

把水銀之墻當做掩體,這是機智的戰術。

蘭斯洛特看見他的時候已經晚了。

風王結界已經解開,黃金之劍隨著轟鳴的暴風現出真身。

那光輝璀璨的劍身仿佛被許以勝利誓約一般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風在鳴叫,化成光的劍身溢出滿載的光芒。

不等結界完全解開,劍身攜裹著擊潰大地的暴風,揮落了下去。

傾瀉了全身的力量,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劍刃傳遞而來的頓感也證明了凌易的直覺。

不過,用不著這樣。

一閃而逝的劍光順著蘭斯洛特的眉心向下延伸。

完美的鎧甲如同不存在的透明紙片,絲毫沒有起到防御效果,或許這便是此劍勝利之名的由來吧。

喪失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