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馬超縱馬提槍,身后五萬步騎大軍跟隨,大齊的戰旗,迎風飛舞。
沿途所過,馬超不時看到道路上,零零散散的躺著成百上千的尸體,皆是bǎi性的裝束。
jìxùqiánjìn,馬超甚至看到,道旁的大樹上,掛滿了許多平民bǎi性,全是被活活吊死在樹上。
“這些尸體是怎么一回事?”馬超沉聲問道。
身邊的龐德,嘆了一口氣,默默答道:“回稟將軍,這些bǎi性都是從關中逃出來,想要逃往潼關,結果半路上被秦軍抓到,直接處死的。”
“可恨!”馬超眉頭一凝,咬牙罵道:“這些秦軍號稱關中是他們的老家,卻如此殘害bǎi性,實在是可恨之極。”
龐德嘆了一口氣,默默道:“將軍可忘了潼關時陛下所說的了么,秦軍把天下子民,都視為畜牲一般,根本就不把咱們當人看,他們這般屠殺bǎi性,還有什么好奇怪的。”
龐德一言,引得zuǒyòu大齊將士共鳴,眾將士們皆憤慨萬分。
馬超眼中殺機狂燃,銀槍一指,沉聲喝道:“傳令大軍加快行軍,黃昏前,本將要殺到鄭縣城下。”
號令傳下,將士們群情激憤,各自加快行軍。
黃昏時分,鄭縣。
“齊”字的大旗,和“馬”字的副旗,已出現于鄭縣以東五里。
馬超舉目遠望,但見鄭縣城頭。秦軍已嚴陣以待,zhǔnbèi迎擊他們的進攻。
馬超也不下寨休息,當即令全軍直逼城東,zhǔnbèi即刻攻城。
殘陽西斜,余暉照射在鄭縣城頭,只見城頭之上,竟是懸掛了幾百具無頭的尸體。
那些尸體,個個都穿著bǎi性的服飾,其中竟然還有不滿數月的孩童。
很顯然,這幾百人都是想要出逃的平民。為秦軍所殺。尸體懸掛在城頭,以震懾城中bǎi性。
“秦軍如此狠毒,傳令下去,全軍進攻。城破之后。所有秦軍都要給本將殺盡。一個不留。”馬超銀槍一指,怒喝道。
“殺盡秦賊,一個不留!”
號令一層層的傳下去。五萬大軍激憤昂揚,復仇的斗志如狂。
咚咚咚——
戰鼓聲震天而起,一隊隊的大齊將士,開始向敵城逼近,離城百余步,卻并未急于攻城。
馬超長槍一指,厲喝道:“破城炮,給本將狠狠的轟擊!”
雷喝聲中,布于陣中的數十門大炮,轟然而響。
轟轟轟!
一顆顆炮彈,拖著火舌飛射而至,無情的轟向了鄭縣城頭。
山崩石裂,烈焰沖天,土石所筑的城墻,在大炮的轟擊之下,傾刻間便被轟得塌陷大半。
城頭上,千余秦軍,轉眼就被轟飛出去,倒落一片。
只是,那些秦軍有俑甲保護,雖然被震飛出去,但受傷者卻并不多。
秦軍雖傷亡不大,但鄭縣東門一線城墻,卻被轟塌大半,防御之勢大減。
城樓中央處,王離傲然而立,面對秦軍的炮轟,紋絲不動。
他的向前,神力之壁已全開,這可以抵擋導彈轟擊的神力,又豈是大炮能夠轟破的。
齊軍集中向城樓一線的炮火,雖然密集,但卻盡被神力之壁擋開,只能轟及兩側城墻。
“zhègè偽齊國,竟然造出了這等威力強大的武器,可惜本將有神力護體,將士們皆有俑甲,你不過是轟破城墻而已,豈又傷得了我們……”
幾百步外,駐立馬上的馬超,似乎也看到了王離的得意,大槍一揮,喝道:“城墻已破,大炮停止轟擊,不必為這些俑兵浪費炮彈。步槍手上前,給本將瞄準了秦兵的軟肋,往死里射。”
號令再下,轟天的炮聲,驟然停歇。
緊接著,約五千的步槍手排列上前,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瞄準了幾百步外,廢墟城墻上的秦兵。
這五千的步槍手所裝備的槍支,皆是袁方從美軍那里,所繳獲的后世最先進槍械。
先前袁方為防美軍,并沒有把槍炮這種熱武器重視起來,只組建了約五千人的步槍隊,且布于了東南沿海。
如今為了duìfù秦軍兵俑,袁方特意下旨,將這五千步槍隊,從海邊調往了潼關,并交由馬超指揮。
這五千步槍軍,雖然訓練時間遠少于美軍,但他們盡皆擁的鍛骨武道,舉槍穩如泰山,視力超于常人,組建訓練時間雖短,卻個個是神槍手。
五千列陣槍手,黑洞洞的槍手,紛紛瞄準了城頭。
“發射!”
一聲令下,眾槍齊發。
砰!砰!砰!
五千枚子彈破空而出,穿越幾百步的距離,以遠快于弓弩之箭的速度,撲向了沿城一線的秦兵。
城頭一線駐守的幾萬秦軍,根本毫無防備,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屑于防備。
他們眼見齊軍用那種奇怪的武器,瞄準了他們,料想必是弓弩一類的遠射武器。
弓弩之器,精確度本就有限,何況還相隔數步百的距離,莫說是齊軍未必能射中他們,就算是僥幸射中了,力道必也消盡,又豈能傷到他們的軟肋。
這般不以為是的思想作用下,萬余秦兵傲然而立,竟無一人舉盾或是蹲伏射避。
秦軍一雙雙傲然不屑的眼睛zhù侍之下,五千枚子彈,已鋪天蓋地的射至。
鮮血飛濺,慘叫之聲,驟然而起。
那細小的子彈,直奔著秦卒的腋下、雙腿,甚至是眼珠子而去,精確無誤,瞬息之間,便有兩千多秦卒被射中。
秦卒到底都是血肉之軀,被子彈射中。必受重創,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成片成片的慘叫倒下。
“怎么回事,敵人的這武器是什么東西,怎么會射這么遠,竟還這般的精確?”
王離眼見自家將士,紛紛中彈倒斃,原本不屑狂傲之心,立時遭受重創。
子彈威力不及炮彈,那些如雨的子彈。自然是射不透他的神力之壁。但他的部眾卻成片的中彈倒斃,轉眼間已死傷四五千人。
王離慌了,急叫道:“統統都給本將趴下,躲壁敵賊的暗器射擊。”
主將有令。那些傲慢的秦卒們。忙才成片的趴下。躲在殘垣斷壁之下,以避槍擊。
秦軍這么一躲,齊軍就沒有bànfǎ了。步槍隊的奪命子彈,再難傷及秦軍。
馬超見狀,橫槍一喝:“步槍隊停止射擊,大軍qiánjìn,給我攻下鄭縣,殺盡秦賊。”
“殺——”
五萬大齊將士,齊聲一喝,聲震于地。
天崩地裂般的jiǎobù聲,伴隨著隆隆的戰鼓聲響起,數以萬計的將士,排成大大小小近百個方陣,向著鄭縣東門,一路推進而去。
步槍手取代了弓弩手,列陣于大隊之后,瞄準城頭,掩護大隊人馬的qiánjìn,但凡有敢露頭的秦軍,一律無情的擊斃。
城上的秦軍,被齊軍槍彈火力壓制,一露頭便被擊斃,根本無法起來反擊,更不可能阻擋齊軍逼近。
眼見齊軍逼近,壓迫如斯,王離徹底的被激怒了。
“可恨,若是那袁方親自來,本將還忌憚他三分,今日只區區一個部將,就把本將逼迫到這般地步,我王離的面子往哪里擱,我王氏一族的面子,又往哪里擱!”
王離盛怒,神力之壁大開,飛身一躍,如電光一般縱下城頭。
瞬息間,王離便如一束煙影,射在了齊軍大陣面前。
射軍的槍彈,lìkè如雨點般的射向了他,卻都如石子射在鐵盾上般,叮叮鐺鐺的盡皆被彈落了出去。
“找死!”
王離二話不說,暴喝一聲,手中大斧揮縱而出。
山呼海嘯聲響起,雄渾的神力洶涌而出,化成一道神力巨斧,橫掃百步而出。
肢飛血濺,慘聲震天,當先的百余名齊卒,瞬間被斬成了肉塊,四散亂飛。
“本來爾等小卒,不配本將出手,但你們逼人太甚,也怪不得本將了,今天我王離,就把你們這五萬兵馬,統統殺盡,讓你們知道我大秦的厲害!”
狂笑聲中,王離戰斧再出,轟向齊軍。
此時,幾百步外,按兵不動的馬超,已鎖定了王離那狂軀。
“秦軍之中,果然還有神力高手,很好,今天就先宰了你,讓我看看這真氣境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殺念一生,馬超騰空而起,仗著飛行戰甲,瞬間就飛上了半空。
身在九天之上,馬超沒有半分猶豫,如一顆炮彈,向著正自兇狂的王離,狂射而去。
槍鋒在前,巨浪般的水屬真氣,化成一道橫天水龍,向著王離轟去。
正狂殺的王離,驀然間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正向自己疾射而來。
猛抬頭見,王離驚見一員齊將,從天而降撲向自己,轟在前面的,竟然是一條巨大的水龍。
“水龍?水屬真氣,竟然是真氣境的武者,那偽帝的帳下,竟然還有真氣境的高手?”
王離大驚失色,駭然變色。
他們一直以為,齊國上下,只有袁方一人特殊,其余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之輩。
今探明齊軍中,并無天子袁方所在,王離才會如此的猖狂。
誰想,這般臨陣之際,齊軍之中,竟然突然間冒出一個真氣境的武將,措手不及的殺向了他。
驚愕的王離,不及多想,急是運起畢身的神力,結壁相擋。
神力之壁未及全開時,馬超已浩浩蕩蕩的從天射至。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