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敵陣,怎么才能看清敵陣?
軍隊中的陣法交鋒,想要看清敵方陣法的排布,識出破綻,首先就要讓觀陣者,居于高處,看清楚了敵陣全貌,才能再談破解。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現在袁方被重重圍困,沒法上高處,更沒有長翅膀,可以飛上半空去俯視這八門遁甲之陣。
環掃四周,除了最內層的一圈殘兵之外,外圍的敵人是如何布位,如何走位變化的,袁方根本就看之不清。
無法窺清這八門遁甲之陣的全貌,袁方自然就無法破解,只能被圍攻其中。
仗著皮膜硬化之軀,還有他超絕的武道,這些殘兵們自然是傷不到袁方,但卻能把袁方拖在這里。
袁方卻拖不起。
涪城中火勢四起,軍心必然已大亂,城外的曹操必定會趁勢來攻,這種情況之下,袁方必須及時的站出來,穩住軍心,指揮兵馬反擊。
可被困此陣中,他根本無法去指揮他的兵馬,這般拖下去,必會為曹操所趁,致使己軍遭受一場大敗。
更何況,自己的未婚妻馬云鷺,正與王越那個恐怖的對手交鋒,性命堪危,袁方更不能再拖下去。
身為大齊之王,天下最強的諸侯,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還算什么男兒。
破陣,我必須看破這該死的八門遁甲之陣!
袁方手中方天畫戟,縱蕩如風,長河般不絕的戟式,一次次的將四面八方刺來的敵劍擋退。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四面人墻,只可惜。洞察瞳雖能看清敵人的招式,卻無法繞過人墻,讓他看破整個八門遁甲之陣的全貌。
“可惡,竟然沒有辦法看破敵陣。再拖下去。云鷺非得給那王越害了不成!”
心中急迫,強烈的念頭催動之下。袁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迅速的發生著某種奇異的變化。
那種變化,來自于他的左眼。那種數度經歷,熟悉之極的感覺,再度涌起。
袁方再清楚不過,那種感覺,與遠望瞳、夜視瞳、洞察瞳、讀心瞳,這四顆具有特異之能的生化瞳出現時,幾乎是一模一樣。
轉眼。袁方就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左眼中,繼讀心瞳和洞察瞳之外,又異變出了第三顆瞳孔。
黑暗之中。圍攻中的那三十余名殘兵,任誰都沒有發現,他們所圍攻的大齊之王,竟在悄無聲息間,發生了奇妙的異變。
足以要了他們命的異變!
“不知這顆新突變出的生化瞳,會有什么生化異能?”
袁方凝目四下一掃,下一秒鐘的時候,袁方笑了。
狂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哈哈~~”
欣喜若狂的袁方,竟是難抑這顆新生化瞳,給他所帶來的驚奇,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
“這廝死到臨頭,還有心思大笑,八成是被我們快逼瘋了。”
“兄弟們,不要松懈,此賊詭計多端的緊,別中了他的計策,圍死他。”
“對,圍死他,等首領殺了那賤人趕過來,就能斬了他的狗頭,獻給家主。”
殘兵們完全不知袁方在狂笑些什么,一個個都自信萬分,以為這次的刺殺任務,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
笑聲,嘎然而止。
然后,如魔王般凜烈如潮的殺氣,從袁方的身上,洶涌澎湃的迸射而出。
“司馬家的狗腿子,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本王非把你們統統都殺光不可,納命來吧!”
厲嘯聲中,袁方步踏流風,身形如電,突然間變化方位,如電光一般,欺至東南角一名殘兵跟前。
手中方天畫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射而出。
那名被攻的殘兵,急是高舉手中鐵劍,傾盡全力意圖相擋。
左右處,就近的七名殘兵,長劍縱出,欲合八人之力,共同抵擋袁方這一擊。
而在袁方身后,二十四名殘兵,二十四柄利劍,幾乎也在同時跟襲而至,四面八方的攻向了袁方周身要害。
皮膜硬化已開,袁方根本無懼身后之敵的劍網進攻,把全部的要害,就那么亮給他們。
腔中發出一聲低吼,袁方臂膀上青筋突涌,全力攻向眼前之敵。
一聲震天的金屬激烈。
咔嚓嚓!
金屬摧裂,鮮光飛濺,那一名殘兵竟被袁方,連人帶劍轟為粉碎,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下一秒鐘,其余七名殘兵,撲上前來的環護之劍,才趕了過來。
晚了一步。
袁方的戟鋒,竟然奇跡般的搶在八名殘兵合力之前,將攻擊的目標殘兵,一戟誅殺!
一眾殘兵,無不大駭,萬沒有料到,袁方竟似在突然之間,看破了他們陣法的破綻,誅殺了他們的同伴。
“果然如此……”袁方的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冷笑。
他已經窺得了這八門遁甲之陣的全貌,完全看穿了此陣的破綻。
這八門遁甲之陣,布設得雖妙,但中間卻欠缺著一個主陣之人,只要從東南角,攻擊生門之敵,就可抓住一絲空隙,搶在敵相同伴合劍之前,將之擊破。
擊破生門之敵,再往正西,擊破景門之敵,就可貫穿整個八門遁甲之陣,其陣必亂。
袁方本是不精于陣法,又無法從高空俯看整個陣法的全貌,原本是無法破陣的。
今他之所以能夠看出,生門方位,乃是敵陣的軟肋,這還要多虧了他新突變出來的那顆生化之瞳。
那是一顆具有透視之能,神奇無比的生化瞳。
憑借著這顆生化之瞳,袁方的視野,就可以輕視的繞過陣法內圍的人墻,將三十余名殘兵的布列方位,移動變化。看得是清清楚楚。
甚至,袁方的視線,還能穿透三層的人墻后,再穿過院子的外墻。看到遠達十丈之外的任何東西。
一覽無余。所有的人和物,只要袁方愿意。就可以都將其視為透明。
正是仗著這透視瞳,神奇之極的穿透生化之能,袁方才能看破這八門遁甲之陣的軟肋。
“這八門之陣,的確是精妙無比。或許中間那主陣之人,本來應該是王越,可他太過自信,以為我無法看穿他此陣的弱點,所以才去攔截云鷺。哼,王越,我袁方今天就殺光你的部下。讓你為你的自大,付出血的代價。”
殺念狂生,袁方手中方天畫戟,挾著易髓的毀滅之力。快如疾風般蕩出。
“啊~~”
又是一聲慘叫,再有一名生門方位的殘兵,被袁方一戟轟中,攔腰被斬為了兩截。
生門突破!
袁方從生門殺入,如虎入羊群一般,方天畫戟挾著狂瀾怒濤之力,狂卷而出,接連將三名殘兵轟為粉碎,踏著遍地血路,穿過漫空的肉泥,徑直從景門之中殺出。
八門遁甲之陣,徹底崩潰。
“怎么可能,他竟然破了我們的八門遁甲之陣?”
“完了,我們擋不住他,首領在哪里,怎還不現身!”
“救我,啊——”
陣法一破,殘存的二十幾名驚恐的殘兵,雖有凝膜武道,又豈堪一擊。
只片刻之間,一眾殘兵便被袁方殺得是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在袁方如魔的狂殺之下,這些冷血的殘兵刺客們,精神終于崩潰,哪里還敢再戰,紛紛潰散而逃。
“本王早說過,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都給本王把命留下吧!”
殺機凜烈的厲嘯聲中,袁方身如鬼魅,電光般四下游走,將那些妄圖逃走的殘兵,統統都絞成肉泥。
戟鋒過,步邁驟止,袁方橫戟而立,巍然如神。
身后三步外,最后一名殘兵,捂著被洞穿的胸膛,痛苦不堪的嚎叫著,旋即倒斃于地。
三十余名殘兵,個個都是凝膜武道的實力,卻為袁方一己之力,殺了個精光。
整個大院之中,已是尸橫遍地,血肉濺了一墻一地,諾大的院落,竟如同地獄的屠宰場一般,血腥無比。
巍然而立,一身浴血的袁方,形如屠夫,任何人看一眼,都會震怖欲死。
長吐一口氣。
袁方戰戟一掃,四下一掃,透視瞳立刻穿越了層層的圍墻,還有一座座的房屋,搜尋著馬云鷺的下落。
劍眉驀然一凝,袁方步伐一動,一個箭步已消失在院門之外。
相隔十丈外,另一處的院落中,一場一邊倒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藐視一切的冷笑聲中,王越殺機陡增,手中巨劍挾著霸道的力道,狂攻而至。
馬云鷺秀眉一凝時,王越那一劍,已挾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著她當頭斬至。
劍鋒未至,滾滾如潮的殺氣,便已狂襲而來,那強烈的壓迫感,竟令馬云鷺一瞬間,感到一種窒息的錯覺。
“好強大的殺氣,超越了我兄長,更越超了王上,哼,我馬云鷺豈會畏懼!”
馬云鷺心堅如鐵,雙臂抖動,一聲清喝,手舞銀槍,奮力向上反架而去。
吭~~
驚破天地的撞擊聲中,銀河決泄般的狂力,轟擊而下。
瞬息間,劍與槍相撞,聲勢震天。
兩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轟然撞在了一起,所激發出來的強大力道,竟將身邊的血塵之霧,震蕩到四散而開。
馬云鷺只覺雙臂一麻,銀河墜落般的大力,順勢灌入了她的身體,如沾水的鞭子,抽打著他的內臟。
她高舉的銀槍,更是被壓得微微一屈,那轟至的劍鋒,竟將她的肩膀,削開了一條口子。
再添一道傷口,鮮血四濺。
看著血淋淋的馬云鷺,王越嘴角揚起一抹陰笑,似乎并不急于殺了她,而是享受蹂躪獵物的快感。
“賤婦,老夫就慢慢的玩死你,叫你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