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軍開始渡河。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馬超的一時驕傲,輕易的放先登弩士渡河,致使齊軍順利渡河,搶占了攤頭陣地。
失利的馬超,在法正建議下,放棄了岸邊渡頭,而是將兵馬收縮至了河陽城一線。
因為馬超已無力阻止齊軍大舉渡河,現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背靠著河陽城,憑借著他騎兵的優勢,來阻止袁方繼續推進,去解溫縣之圍。
袁方的騎兵數量,總計在一萬左右,而經歷了前番與曹操的激戰,騎兵數量已縮減至八千左右,暫時還得不到補充。
今袁方的兵力總數,雖在六七萬人之多,但騎兵數量,只及馬超軍的三分之一左右。
馬超堅信,沒有足夠的騎兵,袁方縱有百萬步軍,也休想是他的對手。
馬超退守河陽,南陽的齊軍陸續渡河,在渡頭一線安營扎寨,一連數天,也沒有向河陽城逼近。
渡頭,中軍大帳。
“主上,我軍渡河的速度,是否有些太慢了,今已過去三天,卻還有兩萬多兵馬沒有渡往北岸。”高順進言道。
“大軍不慢慢吞吞過河,又怎能把馬超的主力,拖在河陽城呢?”袁方卻是一笑,反問道。
把馬超,拖在河陽?
高順一時愣怔,茫然不知袁方言外之意。
“孔明何在?”袁方笑容一接,氣勢肅然起來。
“師父有何吩咐?”諸葛亮忙起身道。
袁方將令箭一擲,厲聲道:“從今天開始,就由你來統帥此間諸軍,無論馬超如何挑戰,都堅壁不出,待收到我取勝的消息。再全軍出擊,一舉掃平西涼敵寇。”
此令一出,不光是諸葛亮,高順等諸將。無不為之驚疑。
諸葛亮也是驚了片刻。驀的恍然大悟,興奮道:“師父。莫非你是想……”
袁方微微點頭,起身撫其肩道:“阿亮,大營就交給你了,別讓師父我失望。”
霎時間。諸葛亮感到重重的擔子,放在了他的肩上,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師父盡管放心,有我在,大營萬無一失。”諸葛亮神色慷然道。
袁方再無擔憂,遂是留下所有的步軍,以及高順和鞠義。還有負傷的張頜等幾將,只帶趙云和文丑二將,趁夜又渡回了南岸。
在那里,尚有近八千人的騎兵。包括白馬義從和所有的豹騎,早就在等著他們。
袁方也無遲疑,借著夜色掩護,率八千輕騎沿黃河東進,直奔下游的五社津方向而去。
洛陽一線地勢平坦,輕騎奔馳不足一夜,便趕至五社津。
在那里,當地官員早就奉袁方密令,事先準備下了數百艘糧船,佯裝是往上游前線送糧。
袁方鐵騎一到,便借助這數百糧船,迅速的北渡黃河,進入到對岸的河內郡境地。
此時,西涼軍被堵在溫縣不得東進,溫縣以東諸縣,仍處于袁方的控制之中。
袁方大軍順利登上北岸,馬不停蹄的又折返向上游。
他的兵鋒,不是沖著河陽城的馬超所部,而是直奔溫縣而去。
大軍佯攻河陽一線,兵馬徐徐渡河,只是誘敵之計,只為蒙蔽馬超,讓他誤以為袁方將從河陽一線,去解溫縣之圍。
袁方卻留諸葛亮統步軍,繼續在河陽一線演戲,他卻自率所有的騎兵,于下游五社津偷渡黃河,出其不意的突襲溫縣之敵,抄了馬超的后路。
這就是郭嘉的獻計。
大軍渡河,馬不停蹄星夜兼程,是日清晨,終于出現在了溫縣東南面。
躍馬高坡,袁方開啟遠望瞳,但見晨光之下,西涼圍營中已亂成一團,鑼聲四起,敵卒往來亂走,好生的混亂。
眼前形勢,顯然是西涼人對齊軍的出現,沒有絲毫的防備。
袁方嘴角揚起一抹肅殺的冷笑,戰戟一揚,厲喝道:“大齊的鐵騎將士們,是讓西涼人見識我們威名的時候了,隨我殺盡敵賊——”
“殺——”
疲憊的鐵騎將士們,齊聲發出一聲昂揚的咆哮,那震天的殺聲,仿佛頃刻間震碎了身心的疲憊。
戰意復燃!
轟天動地的巨震聲中,八千白馬義從和豹騎,呼嘯而出,如黑色的洪流般,向著驚慌中的敵營殺奔而上。
鐺鐺鐺!
西涼營中,鳴鑼示警聲響成一片,大股大股慌亂的西涼騎兵,正倉促的向著營外集結,試圖阻擋突然出現逼近的齊軍。
“怎么回事,齊軍如何繞過大哥的防線,殺至咱們營外?”馬云鷺秀眉深凝,驚慌道。
“難道說,大哥被袁方擊敗了不成?那也不可能啊,就算大哥被擊敗,咱們豈能事先沒有丁點消息?”馬岱亦驚奇不解。
這時,韓遂也飛奔而來,大叫道:“我們都中了袁方的計策了,他必是佯攻河陽,卻率輕騎從下游偷渡黃河,突襲了咱們的圍營。”
那兩兄妹,驀的恍然驚悟。
“袁方這小子,竟然……”馬云鷺貝齒深咬,碧眼中迸射著驚怒。
韓遂卻沉聲道:“敵軍來得太快,咱們根本抵擋不及,事到如今,趕緊棄營撤退才是上策。”
韓遂老練,眼見形勢不妙,就想著先撤再說。
馬云鷺卻碧眼一瞪,怒道:“胡說!大哥命我們堅守大營,不得大哥之令,豈能說撤就撤,袁方就算突襲又如何,我西涼鐵騎無敵于天下,還怕他不成!”
喝罷,馬云鷺便拍馬提槍,奔出大營去,準備硬擋殺來的齊軍。
馬岱也沉聲道:“溫縣大營若失,大哥的側后就有危險,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戰,韓世伯,請你速起本部兵馬,即刻出營結陣迎敵吧。”
馬超不在,馬岱便是大營的統帥,下達完號令,也縱馬出營。
韓遂眉頭深凝,眼中閃過一絲慍色,卻還是得依令而行,很是不情愿的率軍出營迎戰。
西涼圍營東南處,袁方的鐵騎之軍,已經沖至里許之外。
袁方甚至不動用遠望瞳,就已經能看清,倉促集結的西涼軍,有多么的慌張混亂。
現在這支西涼軍,已經不再是董卓時代,軍紀整肅,鐵血嚴酷的那支西涼軍。
馬騰和韓遂皆出身于西涼叛軍,他們的軍隊,沾染了更多羌胡的習性,兇悍有余而紀律不足。
這樣的軍隊,一旦形勢順風順水,便會越打越猛,相反,形勢若有不利,他們的斗志就會嚴重受挫,染上胡人見勢,打不過就跑的習性。
袁方眼前的這支西涼軍,就正處于這利的處境中。
“趙子龍,攻敵左翼,文子勤,給我攻敵右翼,全軍有進無退,給我一舉擊垮敵人!”奔行中,袁方厲聲高喝。
兩員練臟的大將,左右分擊而出,率領著麾下鐵騎,直撞敵陣兩翼。
袁方則縱舞方天畫戟,催動赤兔,向著敵陣中軍處,狂襲而至。
“殺——”
“殺——”
鐵騎滾滾,喊殺之聲的沖天而起,匯聚成驚天的怒嘯,震碎蒼穹。
八千白馬義從和豹騎,挾著天崩地裂的隆隆巨響,踐起漫天煙塵,勢如破竹般的撞入了敵陣。
袁方一聲威喝,方天畫戟如怒濤般拍出,千斤的狂力施展開來,竟將一名七尺西涼騎兵,轟上了半空。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厲嘯,戟鋒刷刷刷連掃數下。
寒光飛射中,那名被挑上半空的敵人,竟生生被削成了肉塊,血淋淋的四面八方散落。
這般可恐懼的殺敵之法,竟令那些殺人如麻的西涼軍,也駭得目瞪口呆,肝膽欲碎。
大齊的鐵騎之士,破陣而入,一路輾殺,將倉促應戰的西涼軍狂輾。
慘嚎聲,哀叫聲響成一片,西涼軍轉眼便被沖得西分五裂,形勢危機。
亂軍之中,馬云鷺槍舞如風,邊戰邊喝道:“韓遂的部眾何在,為何還不前來迎敵?”
“小姐快看,韓將軍棄陣西逃了?”身邊親軍驚叫道。
馬云鷺身兒一震,驀然回首,果然驚見右翼韓遂的旗號,已不戰而潰,拋下了他們馬家的軍隊,向著西面逃去。
“韓老狗,竟然敢臨陣而逃!”
馬云鷺又驚又氣,眼見右翼崩潰,而中路方向,己軍又被齊軍沖得形勢危急,心中已是跟著亂了陣腳。
這時,馬岱殺了過來,大叫道:“小姐,韓遂不戰而逃,敵軍攻勢又太猛,我們快抵擋不住,我看得撤了。”
撤兵二字,如刀子一般,扎進了馬云鷺的心頭,就如同對她驕傲的尊嚴,致命的一擊。
正自憤惱,猶豫不決時,馬云鷺驀然瞧見,正前方的亂戰中,一員銀甲的年輕敵將,畫戟舞動如風,幾如無人之境般收割著西涼騎士的人頭。
那銀甲年輕武將的后方,“袁”字大旗,正傲然飛舞。
那人,必是袁方!
“我西涼鐵騎,天下無敵,絕不能敗,袁方,我要你的命!”
惱恨的馬云鷺,一聲清喝,縱馬舞槍,殺破亂軍,直取袁方而去。
此時的袁方,正殺得過癮,一柄方天畫戟,四面飛蕩,每一戟殺出,必見鮮血。
狂戰之中,他驀覺一股凜烈的殺氣,正向自己飛速逼近,斬殺一名敵卒,猛然回首,竟見一員碧眼女將,正向自己狂殺而來。
“西涼,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