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生化狂人

第一百零八章 我的地盤,誰敢囂張!

第一百零八章我的地盤,誰敢囂張!

高順護著呂布家眷,逃來了平原?

袁方著實感到有些意外。

袁紹忌憚呂布,要殺呂布,知曉歷史的袁方,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意外的卻是,歷史上的呂布,應該帶著他的家小,前去投奔河內張楊才對,怎么會反而逃至平原,這么個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

“只有高順嗎?呂布何在?”袁方急問道。

郝昭拱手道:“稟公子,逃來平原的,只有高順和呂布家眷,至于呂布本人,聽聞是在逃跑過程中失散,好像是往河內郡那邊去了。”

原來如此。

看來呂布逃往河內的歷史,依然沒有改變,改變的是,高順和呂布失散,護著呂布家眷逃至了平原。

這細微的改變,或許也跟他袁方的出現,改變了歷史進程有關系。

“唉,看來這是咱們的主公,利用完了呂布,打算過河拆橋了呢。”郭嘉灌了一口酒,感嘆道。

智者所見略見,郭嘉雖人在平原,卻對袁紹的心思卻洞察無疑。

思緒被打斷,袁方隨口道:“呂布先殺丁原,再殺董卓,如此反復無信,也難怪我那父親會殺他。”

“呂布的確反復無信,不過這也不能說全是他的錯,其實丁原和董卓,對呂布都不怎樣呢。”郭嘉感慨著,言語意味深長。

人人都說呂布乃三姓家奴,名聲極臭,今郭嘉卻為呂布說起了好話,這倒是著實有些意外。

袁方興趣頓生,便問道:“奉孝這話怎么說?”

郭嘉抹了抹嘴角嘴漬,緩緩道:“說起這呂布,本以弓馬統兵見長,原本在并州的聲望要高于丁原。丁原任并州刺史后,卻將呂布任命為主簿,讓呂布放下刀槍,做起了文書。公子覺得,丁原不用呂布之長,卻用其短,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郭嘉一席話,陡然間提醒了袁方,以袁方的智計,立時就體會到了他言下之意。

“丁原這是忌憚呂布,明是提拔呂布,暗中卻將呂布調離軍中,削了呂布的兵權!”袁方脫口道。

郭嘉微微一笑,眉宇間浮現一絲贊色,顯是贊嘆袁方反應能力。

他飲了口酒,接著又道:“再說那董卓,他退往長安后,一直把呂布留在身邊,不讓他在外統兵。如此做法,說是信任呂布,但我卻覺著,這是董卓怕呂布領兵在外,并州軍勢力擴增,形成尾大不吊之勢,所以干脆把呂布鎖在身邊。”

一番話,郭嘉又揭穿了董卓和呂布的關系。

郭嘉不愧為鬼謀,對人心的判斷,當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就連袁方,也不禁暗自佩服,慶幸這樣的人才,好歹是落入自己手中,倘若真投奔曹操,將來必為大患不可。

感嘆之余,袁方點頭道:“呂布就是一頭狼,只有放他出去不斷咬獵物,他才能安份,否則他餓極了,就會咬自己的主人。”

“狼?”郭嘉嗯了一聲,“公子對呂布的評價,恰如其分,呂布就是一頭不能養在身邊的狼啊。”

他二人間的對話,郝昭聽在耳中,心中也有頗為的感悟。

忽然間,他卻想起還有正事,忙道:“公子還未做示下,高順一眾人,該怎么處置?”

袁方的思緒也回來,沉吟片刻,下令將高順一眾先行圍住,無他命令不得攻擊。

袁方自己,則當即離府,親自趕了過去。

高順此人乃一員良將,他所統帥的陷陣營,更是呂布軍的中堅力量,此人的統兵之能,想來是極強。

這樣一員將才,又是被袁紹所追殺,袁方焉能不救,救了高順,將來獲許還能用其對付袁紹。

何況,高順手里還有呂布的家眷,而呂布又是袁紹的敵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能救得呂布家眷,就可以用來結好呂布,利用呂布來對付袁紹。

思緒飛轉,策馬狂奔,不多時袁方便來到平原以南二十里處。

大道上,卻見千余袁軍將士,正環形列陣,將一百多號人,團團圍在了陣中。

眼見公子到,袁軍如浪而開,自覺的分出一條道來。

袁方撥馬穿過圍兵,直入陣中。

舉目一掃,卻見百余軍兵,正環護著兩輛馬車,面對重重圍兵,卻沉著鎮靜,并未見慌亂之色。

深處困境而臨危不亂,可見這支兵馬的統帥者,實有幾分能耐。

袁方暗暗欣賞,碎顱棍一橫,高聲道:“青州袁方在此,誰是你們的首領,上前說話。”

袁方報出他的名號,那百余軍兵都神色微微一動,顯然袁方的威名已遠播,足以對他們有所震懾。

片刻后,一員武將撥馬而出,相距五步停下,橫刀沉聲道:“在下溫侯部將高順,途經此地,還請公子行個方便。”

果然是高順。

袁方鷹目如刃,饒有興趣的仔細打量著高順。

這是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滄桑氣息的中年武將,他的眉頭始終凝成一個川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呂布麾下八健將,唯張遼和高順最為出名,如今其中之一的高順,就站在袁方面前。

“聽聞呂奉先正在家父帳前效命,高將軍你乃呂奉先八健將之一,怎不追隨呂奉先左右,卻大老遠的跑來我青州,還有,這馬車中之人又是誰?”袁方明知故問,要探清高順底細。

袁方一連串的問題,頓時把高順問住,問得他言語哽滯,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怎么說,難道說他是被袁紹追殺,逃亡至此嗎?

袁方好歹可是袁紹的兒子,若是實話實話,袁方豈能放他走。

高順顯然不善言辭,不知該怎么“糊弄”過去。

“伯平叔,袁紹要害我們,他是袁紹的小崽子,跟他有什么好解釋的,咱們殺出一條血路!”一個清厲而驕傲的女子聲音,從高順的身后傳出。

緊接著,一襲紅影飛奔而出,在高順斜側止步,方天畫戟一橫,傲對袁方。

來者,竟是一員女將。

袁方頗為驚訝,移目掃去,卻見那女將年不過十五六歲,身著銀甲,坐騎白馬,紅色的披風獵獵如火,手持一柄方天畫戟,冷艷之中,透著幾分英武。

旋即,袁方劍眉一凝,沉聲道:“哪里來的野丫頭,竟敢在我袁方的地盤囂張。”

“你——”女將勃然大怒,立時就要發作。

高順卻猛回頭,喝道:“小姐休要沖動,我們護著二位主母,豈能魯莽行事。”

年輕女將修長的身軀一震,硬生生的將怒言咽了下去,一雙杏眼很是不爽的瞪向袁方。

“高順稱她為小姐,莫非這丫頭是呂布的女兒不成?”袁方暗中猜測。

這時,高順卻拱手道:“實不相瞞,我家將軍不知哪里得罪了袁公,袁公突發兵馬相攻,我與將軍在亂軍中失散,只得護著兩位主母和小姐,逃至平原,懇請公子放我們過境。”

到了這個地步,高順只能實言相告。

確認了實情,袁方卻是一笑,反問道:“原來是我那父親要殺你們,既是如此,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放你過境呢?”

此言一出,那年輕女將秀眉一凝,厲聲道:“你不放我們過境,我們就殺出一條血路,還怕你不成。”

“好狂的口氣,不愧為溫奉之女。”袁方先是一贊,接著卻冷哼一聲,“我知道溫侯帳下無弱兵,可我袁方的將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們自信能以一百兵馬,沖破我這數千圍兵,盡管一試。”

那少女狂,袁方氣勢比她還要狂。

此間可是我袁方的地盤,容不得任何人囂張撒野,管你們是哪路人物。

袁方這般一放話,數千將士殺機陡增,朝天的兵鋒向前一指,密密如森林般的刃鋒,齊齊的對準了陣中被困之徒。

只消袁方一聲下令,眾將圍逼而上,數不清的刃鋒,頃刻間就可以將高順和他這一百人馬扎成蜂窩。

面對袁方這赫赫軍威,那本是狂傲的少女,狂放氣焰陡然間被壓制下去,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環視四敵,卻沒敢再口出狂言。